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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还拉着她叫花月姐姐,楚意回过神来,他的眼睛好像碧水长河里碎落了星辰;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
她附手在他眼角;微拧着眉,“你也是来碧石做任务的?”她刚问出口又觉的不大可能,这么多个世界她也算是挺了解他的,不大像。
“你叫什么名字?”楚意捏着他的脸,凑近低声问道。
傅容环住她的肩,傻笑着回道:“傅、傅容”
“还有其他的名字?真正的名字。”
傅容抿了抿唇,不解地看着她,“傅容。”
这是自己也不记得?楚意陡然升起了一丝好奇,她一直都知道是同一个人,但这个人是谁却不得而知。
究竟是谁呢?
她是个懒人,心大的很也没什么好奇心,万事都喜欢顺其自然,现在她倒是升起了那么点兴趣,怎么就那么巧总是能碰见他呢?
楚意伸开手,朝着掌心轻吹了一口气,缀着星光点点的花朵缓缓绽放,她捻着琉璃花放到傅容唇边,“吃了。”
傅容乖乖把花吃了下去,他皱着眉头,“苦的”
“不可能。”琉璃花味清甜,她平日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往嘴里塞,怎么可能是苦的?
傅容紧盯着她的面容,猛然将人拉下来倒在自己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房间里的灯烛已经烧到了底部,烛光斜放将暗将明,他松开手环着她的腰把人扣在怀里,气息有些不稳却一脸无害,“是苦的,花月姐姐才是甜的。”
他眼睑半垂着,长睫轻颤投落一片阴影,薄唇轻抿着,神色温和。
楚意看着这个样子的他,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手指轻拽着袖口,应该不会吧
清晨的阳光有些晃眼,外头的莹草轻叩房门,傅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的厉害,他想要伸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了不对劲儿。
“花月姐姐”
楚意坐在他腰边,目光凉凉地看向他,“小禽兽,清醒过来了吗?”
傅容愣了一下,这时也大概想起昨晚的事儿了,他抿着唇不说话,楚意将人拎坐起来,“画呢?”
傅容转向墙壁,默默垂了头,好一会儿才冲着她露出笑,“不知道。”
“哦,难不成它还自己飞了?”
“有可能。”
楚意抡起巴掌在他手臂上狠狠拍了下去,“行了,拿出来吧。”
傅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
“那我住哪儿?”
“花月姐姐可以暂时住在我的心里。”傅容抓住她的手拉过人来抱住,认真道:“我的心不大不小,住下你刚刚好。”
楚意:“呵呵。”
她似乎没有过多的抗拒,傅容便胆子大了些,亲昵地直往她跟前凑。楚意脸都黑了,“离我远点儿,一身臭味儿。”
“莹草。”傅容抬着袖子闻了闻,果然有味道,连忙唤了莹草备水准备沐浴。画不在,楚意没处躲,便大大方方地坐在榻边剥橘子。
莹草领着人进来,惊的差点儿把手上洗漱用品都丢了出去,“殿下,这位是?”
傅容正在脱身上的玄色外袍,他将袍子丢挂在架子上,俊朗的眉眼间俱是笑意,“王妃。”
莹草睁大了眼,王妃?
“傅容!”楚意丢了一瓣橘子砸他脑门儿上,“说什么呢!”
傅容捂着额头,“花月姐姐你又凶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躺在一张床上都睡了,不是王妃是什么?”
楚意撑着头,啧啧两声,“养大了一匹狼。”
傅容挤在她身边,手指勾扯着衣角,“是呢,他日日都想着吃了你。”
楚意:“”没看出来这家伙说话一套一套的。
转变关系傅容求之不得,对于楚意来说也没什么不自在,尤其是在知道这家伙就是她前几个世界的结婚对象之后,来过一次两次三四次难不成还会怕后头的五次六次七八次?笑话。
亲手养大的又怎么了,权当做是童养夫好了。她这个人没什么其他的优点,只一个不瞎操心,万事顺其自然就好了嘛,既然上天抛了线,那就珍惜这段缘呗。
傅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黏着她,只不过更喜欢动手动脚,亲亲抱抱是常有的事。
楚意是个黑户,傅容便找人给她另外安排了个身份,又未免夜长梦多,在身份一确定下来就进宫请旨去了。
正好长信殿里傅熙在考虑给他赐婚的事儿,听他说明来意不由一笑,指着书页上唐太后和太皇太后那边拟出来的人选,道:“既然你自己有中意的人,那这些便罢了,日子是你自己过的,朕这个做皇兄的就不瞎掺和了。”
傅容作揖道谢,端着赐婚圣旨回了府去。
府中楚意揣着从寒山道观取回来的玉佩去了春江那儿。按照傅容的吩咐春江被挂在一间空屋子里,她过去的时候,春江正无聊地自说自话。
“花月?你可算是来了。”春江有气无力,“这日子可真是无聊透了。”
楚意笑道:“想出来吗?”
春江闷着声儿回道:“想啊。”
“那就出来吧,也差不多了。”说着楚意取出玉佩帮她解开了封印。
春江迫不及待地从画里飘了出来,先是在屋子里激动地转了两圈,后又到了院子外面四处乱荡悠,最后干脆穿过院墙跑没了影子。
楚意追出去也没瞧见人,倒是和从皇宫里回来的傅容撞了个正着。
傅容对着她亮了亮手中圣旨,笑着叫声了王妃。
楚意斜睨着他,“叫姐姐。”
他郑重地把圣旨放到她手里,唇角微动,“花月姐姐。”
婚期定在来年三月初春时候,春江知道她要成亲兴奋的不得了,日日都要到她面前口是心非地埋汰,楚意由着说,每天吃喝玩乐万事不愁。
成亲那天是春江给她绾的发,她给她戴上凤冠,盖上盖头作为娘家人送她出门。
春江倚在房门,久望着眼前红绸红字,一个人慢悠悠地出了门。
改朝换代,宋家早就没落了,宋家的陵园里杂草丛生,没人顾得及来清理,她蹲在前不久刚刚修整的陵墓前抬手轻抚着碑上的宋钦二字,边角上的桃花开了,因风残落了不少花瓣,她折了开的最盛的一枝斜竖在碑前,直到深夜才归去。
新婚第二天便要进宫拜见,长信殿里傅熙搁下毛笔笑道,“总觉得七弟妹面善的紧。”
楚意回道:“自小生在江南,哪能窥见天颜?”
傅熙摆了摆手,又与傅容说了些话才放了两人离开,他合上奏折,托着下巴喃喃道:“朕真觉得在哪儿见过。”
“在北苑的时候皇兄见过画。”傅容握着她的手,“他记性一向好的很,很多东西都是过目不忘。”
楚意点了点自己的脸,“难道不是我貌美如花,叫人见之不忘。”
傅容严肃点头,“花月姐姐说的是。”
婚后的日子楚意照样闲的发慌,唐太后不是傅容亲娘一般不管景王府伸手,太皇太后精神不佳更是没那个力气,至于傅熙对兄弟一直宽和,景王府基本上没什么可愁的事儿。
春去冬来岁月飞逝,春江除了每天定时去宋钦墓前祭拜外,开始了日行善事为当年偏激所做的事赎罪积德,算下来待在王府的时间倒是不怎么多。
这天一大早她刚从外地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就叫王府小郡主逮了个正着。
穿着浅粉色襦裙的小姑娘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晃啊晃,摇啊摇,瘪着嘴道:“春江姑姑,娘亲为什么总是突然不见人呢?”
楚意和春江都还没能彻底脱离画身,虽然限制已经弱的厉害,但每隔一段时间还是须得回画里转一趟,春江当然不会把这事儿跟小郡主说,她困倦地半躺在榻上,把锅往外甩,“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直接问你娘亲不就好了?”
小郡主见春江累的不行,也就不缠着她了,带着人杀进了正院,结果亲娘没见着,只看见一脸阴沉沉坐在榻边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她亲爹。
小郡主左看右看,“爹,娘亲呢?”
傅容啪的一声落下白子,黑着脸不说话。
“娘亲又不见了?”小郡主噘着嘴有些生气,爬上榻扒在傅容背上,“爹,你又把娘亲藏哪里去了?”
傅容又落下一子,“我没藏。”
小郡主不信,“那为什么每次晚上和你在一起,第二天早上就见不到娘亲人呢?”
傅容咬了咬牙,“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每次亲亲抱抱反应来了,衣服扒到一半人不见了,半晚上苦逼地爬起来冲冷水,他简直想吐血好不好?
小郡主捏了捏他的脸,“肯定是娘亲不喜欢你了。”
傅容将小郡主抱在怀里,戳了戳她脑袋的花苞,凝望着墙上的画,半弯着唇道:“胡说,你娘亲最喜欢我的。”
公主(一)()
前些日子楚意叫青雀去找了些仙花仙草的种子播撒在乌暄山巅;这次回来总算是多添了些新鲜物;她摘了两朵花别在发髻上;一个转身又飞回到了琉璃树枝上。
“知不知道蓬莱公主那边怎么样了?”楚意对着青雀问道。
青雀正在枝头梳理羽毛;“最近蓬莱和青丘好像都挺热闹;寻九如今掌管蓬莱;上头又有神帝陛下撑腰;和青丘闹的正厉害呢。”
“闹什么?”
“青丘的小狐狸呗。”青雀老成地摆了摆头,“小狐狸玩儿脱了,怂恿着那位驸马;啊不对,是前驸马和蓬莱的大公主打起了蓬莱仙山的主意,被寻九捉了个正着;拎着人往青丘找事儿去了。”
“是吗?”
“寻九给青丘使了话;要么割地赔款,要么给小狐狸收尸。”青雀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小声嘀咕道:“她狮子大开口;狐王和狐后到现在都下不了决定;两方对峙;各界都在看戏;说不定要打起来呢。不过真要打起来;青丘那边肯定占不了便宜。”寻九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