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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们一样文绉绉地说些长篇大论,只好尽可能简单地表述自己的意思,却没发现她这话说出口后,对面的人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环佩。也没发现在自己喊“怀远哥哥”时,她身后的少年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别扭。
洛清暗暗吸了口气,按下了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悸动,再开口时,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阿菀喜欢就好。”旁的话,却是一句都不肯多说了。
见他像是握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把环佩往自己手里一塞,端起桌上的清茶喝地专心,颜菀心下更加觉得这位广平王世子怪里怪气的了。
竟被个孩子撩拨了心弦。
连续喝了好几口清茶才定下心神的洛清不由在心中唾了自己一句,方才那句话不过是她的无心之语,他就觉得心情激荡,未免太没出息。
却又觉得苦涩。前世今生,多少修为定力,在她面前总是荡然无存的。
没了他的打扰,贺钰谨又如数家珍一般地向颜菀介绍着自己淘来的东西,颜菀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一下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没过多久,康宁长公主便指了人来唤洛清回府,也不要他去同老夫人告辞,而是直接去大门随她回去。
自家祖母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况且今日此行的目的他也达到了,便没再多做停留。临走前,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贺钰谨一眼,看地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谨少爷可是冷了。”甘棠见状忙上前问道,开了春天气是一日日地暖和起来了,却易感风寒,老夫人特意吩咐过让她多照看着些。
“没事,我热着呢。”贺钰谨嘟囔了一句,目光跟着洛清走了老远,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压抑了许久的贺小少爷总算重新活泛了起来,“七表妹这还有一只‘无敌大元帅’,可厉害了你看”
颜菀:“”其实这个贺钰谨是准备走迂回路线折腾她了是吧?她一个小姑娘玩什么斗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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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高兴了。”马车上,康宁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了洛清一眼,“巴巴地往我那坐了那么些天,不就是为了来同她说说话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楼,可够近了?”
“多谢祖母了。”洛清云淡风轻地朝康宁长公主拱了拱手,仿佛被调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过河拆桥。”康宁长公主笑着一把拍落他的手,旋即又有些担忧地蹙起眉头,“你当日同我说你梦见颜家小七同普通人无异,痴傻一说全然是那李氏造谣,可我今日瞧着似乎是真的不好?你们走后老夫人也同我交了底,她的确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痴傻,是宫中太医都确诊了的。你老实告诉我,其中究竟有何缘由。”她的确是很想要一个颜家姑娘当孙媳妇,可她孙子的媳妇是广平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若颜菀真是个傻的,只怕是不能成。
谁知洛清却是淡淡地开口:“莫说她不傻,便是真傻,我也不介意。”抬头觑见老夫人惊骇的目光,他无所谓地笑了笑,“祖母莫不是忘了,在我的梦中,我是个孤独终老的命。没有她,也不会有别人。”
当日他在广平王夫妇定下了颜菀之后,广平王夫妇的行为处事就愈发古怪。广平王妃总拿担忧的眼神瞧他,闲着无事便让他多读写佛经修身养性。他爹就更过分,喊他去书房偷偷塞给他几本小册子,让他排解“寂寞”。
生怕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做出什么违背伦理的事来。
广平王妃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送他去寺庙打发修行一阵。
洛清凉凉地扯了扯嘴角,将那几本小册子扔进了火盆。然后在广平王夫妇正讨论哪里的住持更佛法高深的时候径自推门进去了,告诉自己目瞪口呆的爹娘,他不是禽兽,他只是在梦中喜欢上了长大后的颜菀。
第二日康宁长公主便寻了他过去,他便将自己与颜菀错过、一生未娶的事略略说了说。
康宁长公主被他一句话堵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愤愤地瞪他,被瞪的人无动于衷地从暗格中摸了一卷书看了起来。
这个孙子,文采武功,样样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彻底随了老广平王,冷冷清清地,想同他置气还不如自己忍者,否则只怕自己气死了,他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话虽如此,康宁长公主还是又瞪了他两眼,方才觉得胸口那股气消散了不少,心平气和地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来:“日前我去给太后请安时你那表叔也来了,说是再过两年,便把你放进御林军里。”微蹙起眉头,“我听着,是将要给你实权的意思,你心里可有数?”
广平王世子入了御林军,总不可能是做个小小兵卒的。
洛清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对于这个消息毫不惊讶:“祖母放心,入御林,对我们家来说,是件好事。”老广平王在世时便上交了兵权,现在的广平王领的不过是一个闲职,并无实权。若没有康宁长公主这尊大佛,广平王府只怕会渐渐没落下去。
前世洛清十四岁进御林军任带刀护卫,十六岁升任左中郎,二十岁任左统领,是京中盛传的少年将军,羡煞旁人。官职虽不高,却掌管着皇城的大半兵马,且不受京中其他衙门卫所的拘束,只听命于皇帝一人,可以说是个脱离了朝堂的地位。
虽然有些流言蜚语,说皇上是看在康宁长公主这位姑母的份上才将他的职位一升再升,可到了他面前,还得恭称他一句“洛统领”。
而非广平王世子。
“你可曾梦见此事?”康宁长公主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你说你是个孤独终老的命,可是梦到了自己的寿数?”
“”洛清沉默了片刻,自知之前为了说清楚颜菀的事,多少还是说得多了些,令祖母起了疑心。只是将来的事他却不能告诉祖母,唯能继续扯谎,“不曾,只是梦见的时候,自己都是孤家寡人,方知自己不曾娶妻。”
康宁长公主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是实话?真的没有事再瞒着祖母与你爹娘?”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到底还是安了康宁长公主的心,她拍了拍洛清的膝头,叹道:“祖母如今只盼望着你、你爹、你娘,盼望着这偌大的广平王府能顺顺康康。若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孩子,我早就同安然躲亲近去了。”又竖起眉头,“当年要不是有了孩子,安然早该同那宁国侯和离了。”却是越说越气,“当年她嫁给那颜箬我还当是良配,没想到当着武将还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受个伤失踪了几年,回来还给她带回来两个庶子!不是她拦着,我早就一剑杀了那个混账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多订几章就能看到新章啦qaq小天使们不考虑一下么?
然而还没等大家适应她不傻这件事;“听闻宁国侯府五房嫡女是个傻子”这件事已经在府外率先传开了。
“母亲,今日那些贵妇人都一个劲地向我打听这事。”三夫人的脸上有一抹因激动而泛起的红潮;坐在她身侧的三姑娘颜芙;正一脸局促不安地偷瞄着坐在安氏怀里的颜菀,只是以她的角度,看不清颜菀此时脸上的表情。
三夫人还在说着:“那孙夫人还问我府中除了七丫头还有没有别的孩子有这毛病;这言下之意不就是怀疑我们颜家女儿都有问题了么!”她将手中的锦帕揉成了一团;一开始她还不知道那些夫人已经知晓了颜菀的毛病,要不是她家嫂子私下提醒了她一声;她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糗。
一想到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她就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借口家中有事便将颜芙带了回来。
广平王府内;洛炎也正在向洛清回报他最近听到的事:“现在京中都在传颜老夫人是为了护住宁国侯府的颜面;怕七姑娘是个傻子的事情暴露;才少了对外的走动。”他瞄了自家世子一眼;小心翼翼地补上了一句;“还有人说;怕是颜家有问题的小姐不止颜七小姐一位。听说韩家已经在准备退亲了。”韩家便是定了颜萧的人家。
虽不知道自家主子看中的是颜家哪位小姐;但他家主子都特地吩咐他注意有关颜家小姐的消息,他要是再不知道他就是个棒槌了!
洛清拣着一枚棋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子,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将他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开。
“嗒”,白棋落子;“查清楚;是谁放的话。”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带着一股破人的寒意,“天亮前给我答案。”
“是。”洛炎面色一肃,飞快地退了出去。
那个故意将她的事在京中传播,坏她闺誉的人才是害她落得如此下场的源头,这一世,他要将这个源头永远地扼杀在摇篮里。
他要颜菀能够无忧无虑地长大,不再受这些流言蜚语所扰。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已经传到颜家了,若传到了,她害的姐姐婚事不定,她的姐妹们又会用什么态度对待她呢?
对于见到颜菀这件事,他愈发迫切起来。
老夫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打发了众人回房休息,只留了安氏和颜菀在屋里说话。
“姑母。”安氏伏在老夫人膝头,泪盈于睫,“我的阿菀她,她不傻啊。如今这事传得人尽皆知,阿菀她以后要如何是好?”
老夫人搂了颜菀在怀里,又拍了拍安氏的肩头,温声道:“你先别急,我定然不会让阿菀受这样的委屈。”
“可是,这事为什么会传出去呢?”安氏不解道,“这么多年来都被我们好好地瞒住了,怎地突然间就传了出去?”
老夫人面色一寒,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安慰道:“今日之事你莫做多想,阿菀是个好孩子,你别让她为你担心,嗯?”
“娘。”颜五爷大步走了进来,俊秀的脸上微微泛着黑,身上还穿着官服。他刚下衙就听说了此事,连忙赶了过来。见安氏伏老夫人膝头泣不成声,他脸上心疼更盛,弯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