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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年正好错过了颜菀出生后的日子。
“是个好孩子。”老夫人点了点头,今日没料到广平王妃会带着儿子来,没准备见面礼,又不像是小姑娘可以随手给个首饰,便拨了手上一串佛珠给他,“今日没准备东西,这串佛珠是早年清心大师开了光的,你收着吧。”
“哎老夫人,我们来可不是为了您这见面礼的。”广平王妃忙道,一听口气便知道她与老夫人已经极为熟稔了,“清心大师开了光的佛珠给他这个臭小子做什么,您快收起来。”
老夫人给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瞪了广平王妃一眼,她便怂了。
这位老夫人和她家里的那位婆婆一样,她都惹不起。广平王妃默默缩脖子。
洛清接了佛珠,谢过老夫人之后便坐到了广平王妃的下首,静静地听她们说起了家常。
“康宁最近身体如何?咳嗽的老毛病可有犯?”老夫人关切道。
她口中说的康宁便是当今圣上的姑母,康宁长公主。康宁长公主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妹妹,因年纪最小一直最受宠爱。老夫人是镇南王嫡女,又得当时的太后喜爱,自幼出入皇宫。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了起来。
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将门虎女,从小都是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二人又从小就是倾国之色,难免起了比较之心——其实是康宁长公主单方面在比。
老夫人习武,康宁长公主也习武;老夫人十六岁没嫁,康宁长公主也死扛着不嫁;老夫人偷偷随父上了前线,康宁长公主便偷偷溜出宫绑了贪官扔到了府衙门口
一时间,老夫人同康宁长公主被并称为“双姝”。
二人因此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手帕交。
“天气一日日地好了,娘已经不咳了。”对于老夫人和康宁长公主的过往,广平王妃是略有耳闻的,冲着这么多年康宁长公主总让她常与宁国侯府走动便知两人关系是真好,“前几天娘还说要约您一同办赏花宴呢。”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办什么赏花宴。”老夫人笑道,“就她会折腾。”
正说着,小丫鬟引着宁国侯世子与颜二公子进来了。
“祖母,王妃。”二人行礼道。
“翰哥儿和辰哥儿来啦。”便为广平王妃与洛清引见,“这是老大长子颜翰,老二长子颜辰。还有两个小的,正皮着,便没喊过来。让翰哥儿、辰哥儿带清哥儿去下棋谈天罢,别拘在这听我们两个絮叨了。”
“怀远今日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颜翰打趣道,他们二人关系打小就不错,在府外也多有交集,并不生疏。
“逸之兄。”洛清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一贯清冷,颜翰也没往心里去,拉着他便出门去了,还兴致勃勃地同他说起了自己新淘到的古籍,颜辰也在一旁跟着搭腔,三人一同热热闹闹地出门去了。
却没发现洛清低垂的眼眸中有淡淡的不耐。
他是来见颜菀的,不是来同这兄弟俩喝茶的!见不到颜菀,他还去磨广平王妃带他进府作甚?
嗯宁国侯世子与颜二公子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广平王世子会因为他们的七妹妹,正在内心里默默地嫌弃着他们
第77章()
多订几章就能看到新章啦qaq小天使们不考虑一下么?颜菀侧头看去;只见对方嘴角的弧度都快无限趋于零了;清冷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位世子的性子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颜菀心下嘀咕了一句,比起美貌却阴晴不定的世子爷,她倒觉得旁边这位知错就改的小公子更好相处一些。
这么想着,她就忍不住往另一边侧了侧身子。
“七小姐;洛世子;谨少爷。”甘棠抱着东西勉强行了礼;上前将东西一一摆在了石桌上;“七小姐,这些都是谨少爷特意带给您的。”
嵌着红宝石的陀螺、画着武松打虎的拨浪鼓、一尺高的琉璃走马灯
颜菀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老虎帽,心想这些东西倒真是挺符合贺钰谨的性格的,可惜没几个她能玩的。他难道指望她戴着老虎帽、拿着拨浪鼓来同他抽陀螺玩么?
“七表妹可喜欢?”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看到自己带来的礼物一件件地被摆了出来,他才憋下去的尾巴又忍不住翘了起来,“那个走马灯全京城就这么一个;晚上摆在房间里看可好玩了。齐鸣同我要我都没给。”当下就把“自己买顺便帮你买”的事给说漏嘴了。
颜菀瞧了他一眼;话到了嘴边转了转又咽回肚子里了;软软地说了一句:“表哥待我好。”
她另一侧的气氛登时更加寒气逼人了。
“没想到阿菀喜欢这些。”洛清捡起桌上一个画着关羽脸的面具;照着自己的脸比了比;掩住了脸上颇带凉意的微笑,“看来我今日带的礼物怕是要不得你的心意了。”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环佩;“可惜了我亲手刻的字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加重了“亲手”两个字的读音。
“”颜菀面无表情地将手里老虎帽放了回去;坐在圆凳上朝他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怀远哥哥的心意,都得我的心意。”她没办法像那些世家小姐们一样文绉绉地说些长篇大论,只好尽可能简单地表述自己的意思,却没发现她这话说出口后,对面的人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环佩。也没发现在自己喊“怀远哥哥”时,她身后的少年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别扭。
洛清暗暗吸了口气,按下了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悸动,再开口时,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阿菀喜欢就好。”旁的话,却是一句都不肯多说了。
见他像是握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把环佩往自己手里一塞,端起桌上的清茶喝地专心,颜菀心下更加觉得这位广平王世子怪里怪气的了。
竟被个孩子撩拨了心弦。
连续喝了好几口清茶才定下心神的洛清不由在心中唾了自己一句,方才那句话不过是她的无心之语,他就觉得心情激荡,未免太没出息。
却又觉得苦涩。前世今生,多少修为定力,在她面前总是荡然无存的。
没了他的打扰,贺钰谨又如数家珍一般地向颜菀介绍着自己淘来的东西,颜菀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一下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没过多久,康宁长公主便指了人来唤洛清回府,也不要他去同老夫人告辞,而是直接去大门随她回去。
自家祖母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况且今日此行的目的他也达到了,便没再多做停留。临走前,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贺钰谨一眼,看地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谨少爷可是冷了。”甘棠见状忙上前问道,开了春天气是一日日地暖和起来了,却易感风寒,老夫人特意吩咐过让她多照看着些。
“没事,我热着呢。”贺钰谨嘟囔了一句,目光跟着洛清走了老远,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压抑了许久的贺小少爷总算重新活泛了起来,“七表妹这还有一只‘无敌大元帅’,可厉害了你看”
颜菀:“”其实这个贺钰谨是准备走迂回路线折腾她了是吧?她一个小姑娘玩什么斗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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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高兴了。”马车上,康宁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了洛清一眼,“巴巴地往我那坐了那么些天,不就是为了来同她说说话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楼,可够近了?”
“多谢祖母了。”洛清云淡风轻地朝康宁长公主拱了拱手,仿佛被调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过河拆桥。”康宁长公主笑着一把拍落他的手,旋即又有些担忧地蹙起眉头,“你当日同我说你梦见颜家小七同普通人无异,痴傻一说全然是那李氏造谣,可我今日瞧着似乎是真的不好?你们走后老夫人也同我交了底,她的确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痴傻,是宫中太医都确诊了的。你老实告诉我,其中究竟有何缘由。”她的确是很想要一个颜家姑娘当孙媳妇,可她孙子的媳妇是广平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若颜菀真是个傻的,只怕是不能成。
谁知洛清却是淡淡地开口:“莫说她不傻,便是真傻,我也不介意。”抬头觑见老夫人惊骇的目光,他无所谓地笑了笑,“祖母莫不是忘了,在我的梦中,我是个孤独终老的命。没有她,也不会有别人。”
当日他在广平王夫妇定下了颜菀之后,广平王夫妇的行为处事就愈发古怪。广平王妃总拿担忧的眼神瞧他,闲着无事便让他多读写佛经修身养性。他爹就更过分,喊他去书房偷偷塞给他几本小册子,让他排解“寂寞”。
生怕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做出什么违背伦理的事来。
广平王妃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送他去寺庙打发修行一阵。
洛清凉凉地扯了扯嘴角,将那几本小册子扔进了火盆。然后在广平王夫妇正讨论哪里的住持更佛法高深的时候径自推门进去了,告诉自己目瞪口呆的爹娘,他不是禽兽,他只是在梦中喜欢上了长大后的颜菀。
第二日康宁长公主便寻了他过去,他便将自己与颜菀错过、一生未娶的事略略说了说。
康宁长公主被他一句话堵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愤愤地瞪他,被瞪的人无动于衷地从暗格中摸了一卷书看了起来。
这个孙子,文采武功,样样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彻底随了老广平王,冷冷清清地,想同他置气还不如自己忍者,否则只怕自己气死了,他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话虽如此,康宁长公主还是又瞪了他两眼,方才觉得胸口那股气消散了不少,心平气和地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来:“日前我去给太后请安时你那表叔也来了,说是再过两年,便把你放进御林军里。”微蹙起眉头,“我听着,是将要给你实权的意思,你心里可有数?”
广平王世子入了御林军,总不可能是做个小小兵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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