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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书浅浅一笑,摇摇头:“我怕你们不够吃。”
江殊殷率先答复:“不会的。”说着便用筷子选出一块嫩肉,喂到他唇边,满脸期待:“师父今日的肉做的很好,你快尝尝,超好吃的!”
沈子珺见此,登时大惊,暗骂他动作快的同时,一边也不甘示弱的夹起小菜凑过来:“师父,肉吃多了难免会腻,先来尝尝这盘小菜如何,我觉得很不错。”
江殊殷斜他:“小菜有什么好,清汤寡水,你有没有更高的追求?”
沈子珺波澜不兴的答复:“一天到晚肉肉肉,你是有多少年没吃过?”
江殊殷继续施压:“你有种别吃呀!”
沈子珺面无表情:“我今天的确没吃。”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沈清书只好回头对身后的侍从道:“麻烦再拿一双碗筷。”
另一边,避开嘴边的食物:“你们吃吧,我会自己夹的。”两人只好姗姗坐回自己的椅子。
沈清书很清楚自己的这两个徒弟,果然他们虽说在低头吃饭,却始终留意着自己这边的动向。
沈清书也有应对的方法——不夹他们刚才夹过的那两盘。
总之,一顿饭吃下来,还算和谐,只是偶尔江殊殷沈子珺的筷子夹到一处,难免又是一阵较劲。
见此,沈清书暗自想:他们在坠云山尚且如此,若是去到碧玉山庄当真会和睦相处,亲如手足?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相反,在碧玉山庄的那些日子,可以说是他们之间关系最差的时候。毕竟在坠云山同龄人只有他们两个,就算打架斗殴打的再厉害,也只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而在碧玉山庄,那一打起来,就是拉帮结派
第二日,沈清书为他们弹琴。
说来沈清书才华横溢,几乎样样精通,而他的琴音更是坠云山一绝!
坠云山内多种桃树,百鸟争鸣环飞嘤嘤成韵,浓雾仙草随处可见,桃杏春红芬芳十里。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
悠扬悦耳的袅袅琴曲,亦如玄音绕梁三日不绝。
似泉水淙淙,落珠叮呤晃起层层涟漪。像飞鸟拍翅,放声鸣唱高歌。如浓浓白雾,缥缥缈缈云来雾去。
纤细的琴弦,在一双雪白修长的手中轻轻颤动。发出动人的音律,叫人如痴如醉、心静如明镜般风平浪静。
白衣平和之人,端坐在坠云山大殿外。他眉目如画,面容似月光般柔和,一双极淡的眸子印着眼前的葱葱绿树以及,那一地的落红。
江殊殷同沈子珺乖乖坐在席上,两人都杵着下巴听的仔细。
江殊殷道:“师父琴艺高超,我等望尘莫及。”
沈清书道:“你若肯好好学,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江殊殷一向惧怕琴棋书画这等风雅之物,不由吐舌道:“师父你就别挖苦我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舞刀弄枪打架斗殴,这些让我来还差不多,至于琴棋书画这类的还是教给沈子珺吧!”
一旁躺着也中枪的沈子珺冷冷斜了他一眼。
七日时间很快过去,沈清书守约带着两人抵达。
那日登门造访之人早已守在门口,见了他们高高兴兴迎上来:“浅阳尊!”
另一厢,碧玉山庄内,各家弟子刚好放学,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人道:“我听洪师叔说,今日下午会新来两个弟子,也不知是哪家哪派的。”
他身边的两人听他这样一说,纷纷后撤一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有多久不曾留意周围的事物了?”
那人满目诧异,也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了?”
那两人道:“怎么了,你可知今儿下午来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
一人提醒:“你难道没发觉,这些日子各位师叔都是兴高采烈,走起路都是飘飘然的样子?”
“这又如何?”
那人继续道:“如今的仙家百门,有一德高望重之人,此人不喜争斗,已避世千年之久。修为更是高深莫测,曾有人说,偌大的修真界已无人与之媲美。”末了,这人扬扬眉:“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了吗?”
听者比比惊讶,结结巴巴道:“是是是是那两个?”
掷地有声:“就是他们!”
那人继续结巴:“天呐,他们他们真的要来碧玉山庄?”
众人道:“铁板钉钉子,错不了!”
另一边,也有一群人讨论:“如今浅阳尊的两个爱徒来此处,仙家百门都将坐下弟子送来,为的就是指望我们这些小辈能与他们搭上关系,抱好坠云山这颗大树。”
一人吐舌道:“是啊,如今修真界纷乱不已,若是谁能与坠云山搞好关系,那真是相当于有了一个很大的靠山。”
“只是,这靠山虽好,可未必那么好拉拢。”
众人不解忙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想想这么多人,哪轮得到我们?再有你们以为那两个是傻子吗?我听说,他们此番来这里,浅阳尊的本意是让他们缓解关系的,你们想想啊,这两个可是从小打到大的两个混世魔王啊!”
众人似乎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不由附和道:“这到是的确如此。”
正说着,突然间一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弟子大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江殊殷和沈子珺来了!”
第15章 正邪之分(一)()
两人被分到不同的修练处,按照那些长辈们的说法是:“这两孩子从未与别人交往过,应当将他们分开与别人相处相处,也许结识的人多了,阅历丰富,自然不会说一碰面就打。”
对此,江殊殷和沈子珺表示,不想评论。
江殊殷在此对一个人的印象极深——此人就是林家长子林怀君。
说起这位林怀君,他每每都忍不住:“太正义了,太一丝不苟了,太古板了,不愧是字‘宇直’二字!”
沈子珺没与他在一处不知此人,抱着手在隔壁与他抬杠:“人家字‘宇直’怎么了,莫非你还要管到别家去?”
“不不不,你是不知此人有多古板,每当那些师叔们讲课,只要有谁心不在焉,他一个刀眼就飞过去,简直比你还难相处。”
沈子珺眼角抽了抽,隔着墙骂道:“得了吧,你在说人家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看看周围,当心你口中的这位‘宇直兄’就在你身后!”
江殊殷听得浑身一炸,忙回头看去——果真如他所说,‘宇直兄’正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极其不善的看着他。
江殊殷此生对这一类人,一直都有一种逆反心理:他们越是板着脸一本正经,他就看得越是手痒嘴痒到骨子里,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一把扯下他们高不胜寒的伪装。
果然,他老毛病又犯,轻轻换了声:“宇直兄?”
林怀君面色依旧,不冷不热道:“江公子为何满嘴挂着林某的字。”
江殊殷答道:“这样要亲切些。”
林怀君眉目似乎抽了抽,面无表情朝他看去,仿佛在想,天下间为什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说起来,沈子珺与他因为是浅阳尊的爱徒,故此身边围了不知多少心怀目的的弟子。可这个林怀君与所有人都不同,不仅从未主动与他交谈过什么,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过他。
成日淡淡默默,十分无趣,反倒是江殊殷对他极有兴趣。
转眼两人已在碧玉山庄呆了一月,期间,除了偶尔在放学的路上碰到一起争执几句,倒也算相安无事。
至于关系么,还和从前一般,不曾变化。
这日江殊殷高高坐在桌上,被一群人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朝最后面空着的位置一指:“这里应该有人吧?”
众人忙道:“有的有的!”
闻言,他很是不解:“既然有人,那这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整整一月我都没见过他”
话还未落音,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冷哼。
江殊殷皱眉:“宇直兄,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对?”
林怀君回道:“江公子误会了,我不是针对你。”他慢慢转过身来,表情轻蔑。
见此,江殊殷猜测:“莫非坐在这里的那个人,与宇直兄有仇?”
这次,不等林怀君回答,就有人替他回答,面色也是相当不屑,甚至是厌恶:“不是的江公子,此人与我们都无仇无怨。”
“那你们怎么那么不待见他?”
众人道:“此人可是魔教之人,我等为何待见他?”
江殊殷啊了一声,讶然无比:“魔教之人?”
众人肯定,异口同声:“不错,他就是魔教之人!”
千年前,修真界曾出了一个白梅老鬼,此人为苗疆人士与沈清书同辈。
他悟性极高,无比聪慧,只可惜根骨奇差,当今世上数万种修真秘籍竟无他能修习的。
在被人嘲讽数年后,他不顾亲友劝阻,毅然拂袖而去,这一走就是百年之久。
百年后他重出于世,跋扈归来,给修真界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以及四大邪术——驱尸、炼魂、巫术、毒蛊。
据说,这一大战伤亡惨重。
沈清书与两位同辈修士,且修为与他不分上下的名士共同抵抗,都屡战屡败,以至于那两名修士双双陨落,沈清书也受了重伤。
万幸!在无数修士的围攻之下,白梅老鬼寡不敌众,最终被灭。
无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梅老鬼虽死,但他座下四位苗疆弟子,分别继承他的一大邪术,并开宗立业,发扬光大。
后世人称:倘若当年白梅老鬼有如此多的弟子,只怕这修真界已不复存在。
而坐在此座的人,正是他徒子徒孙中驱尸一脉的传人,谢黎昕。
对此江殊殷摸着下巴:“这么说,他就是极地宫教主的亲弟弟?”
众人点点头:“是啊,所以江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邪魔歪道?”
江殊殷笑了笑:“是不是邪魔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