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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干嘛,就是看看他而已。”然后是经过一处小城。这处小城历史悠久,四处可见有小贩叫卖着小吃。江殊殷的视线在一干小吃间『乱』扫一阵,最后眼睛一亮,落到糖葫芦身上。“老板,脆不脆?”卖糖葫芦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见有人来问,老人憨厚的笑起来,点着头道:“又甜又脆!”江殊殷看看那糖葫芦『色』泽鲜艳红润,又大又亮十分诱人,掏出钱袋道:“来四串。”举着糖葫芦回归后,分给沈清书和沈子珺一人一串,他挑挑眉道:“尝尝好不好吃?”沈子珺咬下一颗,难得称赞的笑道:“挺不错。”难得的温馨过后,于沈子珺而言又是无可忍耐的痛苦,就比如此时此刻。黑灯瞎火中,沈子珺侧身睡在床沿,身上却是突然一重——一条腿毫无预兆的搭在他身上:“薛墨辕,把你的腿拿开好不好?”某人裹着被子挤过来,只差一点点就要彻底将他挤下去:“沈峰主离我那么远干嘛,你看你就要掉下去了。”沈子珺声音闷闷的:“……你既然知道我要掉下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挤过来?”闻言江殊殷向后攒了攒,空出一点位置:“其实你知道的,你是用不着和我睡一个屋。”沈子珺淡淡道:“你以为我想?”江殊殷一个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床,翻身的时候把所有被子都裹去了,成大字仰面躺着:“你不就是怕我半夜跑到浅阳尊那吗?老实说,天天和你睡一起,你知道我们一起进来时,人家小二哥的感受吗?”沈子珺道:“他能有什么感受?”江殊殷又转回来:“他估计以为咱俩是断袖……你难道没发现,这次我们两的房间离浅阳尊,以及其他人都很远吗?”沈子珺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又能说明什么?”江殊殷在黑暗中狡诈一笑,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看着背对自己的沈子珺,他邪邪凑过来,一手幽幽搂上他精细的腰,压低声音神秘道:“离大家远好啊,就算办事别人也听不见!”
第85章 噩梦()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第二日一早; 看着那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沈清书微微迟疑。江殊殷和沈子珺并肩站着; 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异口同声道:“不必担心,只是摔了一跤。”沈清书:“……是吗。”很快转眼之间; 三人离怡源宗越来越近,江殊殷突然有一种; 很多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要揭开的错觉。有一丝兴奋,也有一丝怅惘。连续数日的晴天后; 终于一连下了三四天的小雨。如今师徒三人来到一处深山,山中了无人烟; 唯有一个荒废破败的庙宇。江殊殷的手已经见好; 再不用吊在胸前。简单收拾一番后,三人便暂时在此处歇下。傍晚,庙外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 三人虽都有灵力护体,但江殊殷和沈子珺一路打打闹闹不曾安分,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彻; 再如何强健的身体; 也终于经不住折腾; 咳嗽了几声。沈清书听在耳里; 看在心里,生了火强制令他们脱了衣裳,坐在火边取暖; 自己则去山中寻找常用的驱寒『药』材。江殊殷和沈子珺并排围坐在火堆边,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仿佛也被火焰烤的暖融融。两人难得的没斗嘴,乖乖坐在破庙中等着他回来。外面还下着零零碎碎的『毛』『毛』雨,江殊殷看着庙外的泥土,突然听到“呱呱”几声,不由心内一喜,漆黑带笑的眼睛很快就锁定了褐『色』泥土中的一只小青蛙。沈子珺也发现了那只小青蛙,两人见它蹲在泥土中,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忽然间,小青蛙动了动自己的脚,这下子江殊殷可算是笑弯了眼睛,喜滋滋的对沈子珺道:“你说它是不是腿蹲麻了?”沈子珺一愣,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喃喃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它腿蹲麻了?”江殊殷嘴角的笑募然放大,指指自己的眼睛:“你都说‘看’了,那我自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而后两人直到沈清书回来之前,再未说过话。沈清书回来后,在庙中找来一个碗,简单将『药』材煮熟后让他们趁热喝下,两人并肩躺在草席上,身横盖着沈清书的外衣。自从长大后,被外面的世界连番熏陶,两人都许久不曾有过幼时无忧无虑的感觉。如今虽不在繁华宁静的坠云山,身上盖的、身下躺的,都不是柔软温暖的棉被床铺,但见沈清书身着一件单薄雪白的里衣,坐在他们身旁为他们拉好衣裳的样子,两人的心都是充实的,仿佛有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快要溢出来。江殊殷用手抓着他的衣裳,看着黑夜中的白『色』人影,情不自禁弯起嘴角,才渐渐合上眼睛。这一夜,江殊殷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来到一个只有桃花盛开的地方。艳丽得不可一世。天间,粉『色』桃瓣尽舞,犹如雨点般摇曳坠落,无处不在;而他身处万道桃枝间好似一个闯入仙境的凡夫俗子。有些『迷』离,不知所措。无意间的仰头想知晓这飘洒的花瓣究竟是从何处落下,谁知白『色』的『迷』雾太过遮眼,只能看到无数粉红的花瓣至白雾身后飞出……就如,这云层之内装载的都是这些轻薄幻美的花朵。有些花瓣飘落在他眼前,滑过他的肌肤,只感点点冰凉,却柔滑似绸,宛如爱人的轻抚。漫无目的的在这处仙境内行走,却突然督见千万株桃间屹立着一颗高大壮实的桃树,顶天立地,坚不可摧!而那些花瓣,竟都是从这颗树上洒落的——似曾相识……江殊殷被它『迷』住,脚步都不受控制的向着它前进。随着离它越来越近,『迷』雾淡去。耳边,传来风铃的叮呤之声,恍如丝竹管弦般『荡』人心弦。却又溢出浓浓思念与凄凉之意。——人面桃花相映红,宛若对爱人的记惦。依依不舍刻骨相思眼前,一枚小巧玲珑的风铃悬在桃枝间,随风而逝。依稀可见那枚风铃之下连着一块木牌,江殊殷小心接过摇曳的风铃,将它从桃枝上取下,定睛一看:君可安。心中某处被深深一戳,酸涩得整颗心脏都深深的疼,好似针刺!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声声问候——痛,彻,心,扉!非常人能受得了,只有真正爱过、痛过、哭过的人,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尝这一苦涩。带着这一枚风铃前进,倏地,眼前白雾骤然散开!苍天桃树,独立世间风铃声声入耳,成千上万坠一树木牌之上字字诛心句句在目,漫天桃花洒洒只一句,君可归?风过,吹过一枚枚风铃,扬起一地飞花;数千寂寥中,风铃作响唱尽一生繁华,当桃花落尽之际,不过是沧海桑田。终究人生苦短,大梦初醒之际,已是白发苍苍,事事人非;埙声嘶哑离愁别绪,犹似一场桃花飞雨待坠地之时,终不过大梦一场凄美了一世风流。江殊殷走在无数风铃之中,失魂落魄。左右前后的木牌之上,这一句,琴声已沙哑还不归;那一句,待君归……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这些?他不懂,他不知。直到,在桃树之下看见一个盘坐奏琴的白衣之人——“师父……”呆呆的靠近他,江殊殷一边轻轻的唤道。那人面容俊俏,恍如九天上的谪仙,清贵无瑕。然而,在这极美的幻境中,江殊殷却察觉到一抹浓浓的忧伤,恍若一把刀一般,狠狠扎入他的心头。那的声音让奏琴的沈清书手指一颤,而后欢喜的回过头薄唇轻启,一贯清冷儒雅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殊殷你回来了?!”——“师父!”一个心惊肉跳的大喊一声,江殊殷猛地从草席上坐起!额头间渗出的汗水顺着他俊逸的侧颜划下,一身的冷汗。此时天早已大亮,沈子珺还面目平静的靠在他的身边,而梦中那道雪白的身影却不在身旁。江殊殷想起在梦中的那一幕,心中愁然一片,仿佛有什么堵在心里不上不下。大雨过后,山中又是昔日的秋荣玉『色』。一片仅剩的苍翠之间,一点赤红,犹若滴在翠绿中的一滴红『色』墨水。如画般的山水,眷恋飘渺的白云,交织成一副由葱绿为主的水墨丹青。深秋乃是鲜红金灿的丰收时候,亦是,枯叶洒落的时节。山中依旧是落叶离树,『迷』雾重重,就好像遮上了一道面纱,叫人看不真切。周围飞鸟『吟』唱,就如梦中的风铃随风而起之时,发出蛊『惑』人心的韵律。万绪千愁,风声沙哑。少了风铃的喧然,寂静无声,倒有些仓促。有一种时光如梭,不过流指一瞬的错觉。树不是梦中的桃树,比起梦中的也少了些凄凉,多了点孤单。一人仰头立在一株巨大的树下,漫天的枯叶落了他一头一身。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尚在,人面不知何处寻。江殊殷清清楚楚看到那白衣之人站在树下,虽不曾坐下,也不曾奏琴,却和梦中的意境,一模一样……一时间他都不知自己是否还身处梦境?艰难的扯起嘴角,想要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却殊不知自己如今的模样竟是比梦里的还要凄惨千倍:“这么早就出去了,让我好找。”听到他的声音,沈清书猛地回过头,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撞入江殊殷的眼底!“你……”江殊殷的话语卡在咽喉,道不出。看着这样的他,想起曾经所经历的种种,心内骤然一酸,忍不住冲上前一把将他牢牢抱住:“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你。”沈清书拍拍他的背,含笑道:“一大早的怎么了?莫非是做恶梦了?”江殊殷靠在他的肩膀上,吸吸鼻子:“算是,不过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听着他这句略含深意的话,沈清书虽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什么,却也猜到恐怕与过去的某些东西有关。不由继续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是啊,再如何不快乐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江殊殷发觉自己自从回到他身边,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仿佛时时刻刻都很矫情,可偏偏没感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反而还想变本加厉,整个人直接挂到他身上,再不下来。想起自己曾经『逼』迫他发誓,江殊殷从他肩上抬起头,庄严的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今后不论再发生什么,我再也不会躲着你,我会坦然面对,哪怕事情再如何严重。”沈清书不觉惊讶,只是抬眼道:“倘若做不到怎么办?”“我不相信什么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