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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沈清书垂目打断他的解释,轻轻道:“我知道。”江殊殷胸中炽热滚烫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眼中却是一片震惊。沈清书见他是这般模样,叹了口气,好似无奈的笑起来:“这是你们西极与正道的恩怨,谁胜谁败,结果如何,都是你们双方的事。我避世千年,一直保持着中立的一方,尽管事到如今,我仍不会『插』手干扰任何一方。”江殊殷沉默一阵,突然握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保证,我保证不波及黎民百姓,我也保证只要他们不『逼』我,待我回到西极后,我愿意与正道保持和平,绝不挑事。”他的声音矢志不移,他的目光中是雷打不动的坚定。他就这样随意而站,那身影便安于泰山、屹立不倒。沈清书反手握紧他的手,眸中尽是一片清亮明朗:“我信你。”短短的三个字,却堪比千言万语,叫江殊殷忍不住抱起他,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再一次悄悄叹道:“我何曾有幸,何曾有幸遇见你。”沈清书阖上清明的双眸:“你曾说,要请我去西极,不知还算不算数。”江殊殷心间一颤,有些不确定的放开他,看着他的面『色』小心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西极?”沈清书听他的声音中有些颤抖,便重新睁开眼睛:“总是听你夸西极有多好,听得我都心动了,便想亲眼目睹一下西极的风光。”话未落音,他便重新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江殊殷紧紧将他环住,一颗脑袋贴着他温热的颈间:“我随时欢迎。”他看起来很高兴,激动的环住他,仿佛怕他一下跑了一样。任他抱了一会,江殊殷终于从他颈间抬起头,一双黑眸好似繁星一般璀璨夺目:“你要和我拉勾,拉了勾就绝对不能反悔了。”看着他认认真真的庄严模样,沈清书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好歹是西极之首,就不怕被人笑话?”江殊殷看着他的笑脸,摇摇头道:“我怕什么,就算被人笑话,不也有你陪着我一起被笑,这可也是一种幸福。很多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幸福,却被我一手攥进掌心,如此一来,哪怕全天下人都在笑,我也觉得无所畏惧。”看他一眼,沈清书评价:“油嘴滑舌。”依言与他拉勾后,江殊殷神秘兮兮的推着他回到沈清书的屋中。“浅阳尊,我这有好酒,你陪我喝一点。”不知打哪个乾坤袋里掏出一坛美酒,江殊殷把酒坛往桌上一放,动手掀开坛口出的封布。小屋内,涓涓美酒注入杯中,霎那间满屋冷香环绕,沁心入脾的酒香,渗入五脏六腑间。江殊殷率先深深的吸一口,只觉诱心醉人,还未曾饮下便要先行醉倒了。好似缠绵于心,纠葛于身,浓浓稠稠挥之不去,犹似吸入至毒,终身戒不了……不免悠悠一笑:“此酒是我无意在乡村里碰到的,便带了一小坛。不过没事,假若好喝以后我再去买就是。”沈清书神『色』一动,眉心的朱砂鲜红欲滴。看出此酒的不凡,他斟酌片刻:“此酒唤作何名?”倒酒之人摇摇头:“我当时走的太忙,把这酒的名字给忘了。但是,那掌柜与我说,此酒虽香醇不凡,但不宜多饮。”“是太烈的缘故?”黑夜将沈清书净白的容颜,点缀得更加素美。他淡薄的唇轻轻抿着,四周的空气变得寂静,只剩清烈美酒的香醇。江殊殷明显忘了掌柜与他说的话,懵懂一阵,尴尬道:“或许。”两人对饮片刻,江殊殷便用一手支撑着下巴,『揉』『揉』眼睛。这倒不是醉酒,而是有些犯困。沈清书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扶着他:“要我把你送回去吗?”江殊殷听了这句话,精神似乎回来一点,明朗的眸滴溜一转,作势靠在他的怀中:“方宗主睡了我的房间,浅阳尊你行行好,收留我一晚。”沈清书微微笑一笑,似有些无奈:“好。”话一出,原本不死不活的某人猛地纵到他的床上,飞快蹬去靴子,脱去外衣,乖巧听话的抓着被子躺在床上。那速度,快到令人乍舌的地步。深夜,安睡在沈清书身旁的江殊殷,卷起身子,模样少有的恬静温和。少了白日里的桀骜不驯和霸气嚣张,他柔和的面庞上透『露』出几分温润乖张。淡淡的月光透过纸窗,倾洒在他的脸颊上,更使得此人犹若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令人怜爱。同时也不得不叫人叹息,真是一个善变的人。沈清书静卧在他的身旁,倚仗这皎洁的月光打量着江殊殷的面庞,心中想道:他睡着的样子,倒还真像个处事乖巧的小少爷。至于实际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江殊殷,真真是一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人物。
第92章 西极之首()
数日前。正道诸人为阻止众恶回归西极; 孤注一掷,打算背水一战偷袭西极必经之路的烬亡山; 如此一来众恶想要回归西极,唯有与正道正面交锋。他们深知,此次占领烬亡山便意味着正道与西极的战争; 正式打响。可若不如此,假若恶人重回西极; 那便是万众一心,再想攻破他们只怕是痴人说笑。正道中人道:“昔年众恶离开西极并非惧怕正道; 江殊殷即便被封,可西极六恶仍在; 因而当年假如真的打起来; 鹿死谁手,孰赢孰败还不是定论。据说当年离开西极乃是六恶的决定,他们坚信江殊殷有一天还会回来。可惜西极不能无主; 倘若另选主人,只怕众恶多有不服,所以便抛下西极散入世间; 等待着江殊殷归来的那一日。”“可是; 如今江殊殷的封印明明丝毫未破; 恶人们却突然要重回西极; 莫非是其中有人叛变?”陈涧芳道:“绝不可能,六恶仍在岂能容忍有人这样放肆!”纣痕沉默良久:“可如今新选出的首领,这又如何解释?”陈涧芳语塞; 纪元庆道:“欲想调遣六恶,唯有江殊殷一人做得到,不如……我等率先占领要塞烬亡山,恶人一向猖狂野蛮,绝对容不得别人踏足他们的地盘。再由纣兄前往北海,亲眼看看江殊殷的封印是否完好,如此我等便在烬亡山看看,这位西极的新首领,点将派遣的是何许人也,最后再判定真相也不迟。”——江殊殷点将派遣肖昱出战。于是苗疆边境的城楼之上,太阳偏西金辉似火,深红的余晖像是茫茫血雾,染便整个天际,整个世间。又似是由鲜血白骨铺成的道路,在道路的尽头皆是堆积如山的尸骸,又或者是用热血与一条条鲜活的『性』命踏出的世外桃林,接纳那些被人遗弃唾骂的生命。秋,寂的仓促。犹如血染的颜『色』,淹没这险恶的世界。余司闰跌坐轮椅,携众恶在城楼上为出战的恶人送别。开城门!鼓声震天击响云际,男儿满腔热血尽数沸腾!数千恶人之前,肖昱身披战甲,手握蛇矛,跨于白虎之上神情怡傲。他自信满满,恍若九天战神,永必胜,不识败字焉。忽地,白虎昂首朝空怒吼。肖昱手一挑唇角,迎面扑来的怒风掀起他战甲后的红袍,他眼底早已一片狂热,高声道:“我乃肖昱,奉首恶之命大战正道、夺回烬亡山,尔等谁愿意和我一同前往?!”霎那间,草莽生辉,众恶随其高喊:“我等愿意,吾等大西极必定重回荣耀!”“我等愿意,吾等大西极必定重回荣耀!”“我等愿意,吾等大西极必定重回荣耀!”…………呼声长远,经久不衰,传至九天之顶,实属震撼人心。令城楼上一干人等皆受影响。伴随余司闰身旁者,多是激动异常,心情澎湃,若不是余司闰在前方,而他们又没有参与。恐怕就要当场脱去常装,换上战服跟着肖昱上战场去了。余司闰待城下呼声平息,端起身侧托盘中的烈酒:“诸位此次出战,一路小心,我在这里静候大家的归来。”说罢,他仰头饮下烈酒。城下由肖昱带头,对他抱拳还礼:“我等一定不负众望,西极重回昔日荣耀,乃天命所向,必定势不可挡!”众恶在肖昱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着烬亡山进发。战事第一炮,终于打响。与此同时,纣痕带人抵达北海。北海之边,风平浪静。一丝人烟也未曾看到,徐徐吹来的海风伴着白『色』的浪花,与血红残阳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无云的空中急速掠过几只海鸥,它们在海上轻轻一点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在这几声鸣叫与海浪轻轻翻滚的声音中,纣痕猛然感到一丝寂寥,犹自内心深处传来,慢慢的流向身体的各个感官,像是一道寒流,在身体中随处奔走。打量着四周,他仿佛听到一首极其悲悯哀伤的歌,像是英雄末路的无奈,与豪杰的消亡。这里便是囚禁和关押江殊殷的地方,四处都有各家各派的暗哨,戒备森严。有守卫者现身,验明他的身份后,恭敬道:“纣门主此地一切安好,江殊殷的封印不曾破开。直至如今他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还在沉睡?”纣痕呢喃一声,突然间心中很不是滋味。江殊殷,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当过正道诸人尊崇的仙首,曾被全天下的人称赞“拔刀英雄白衣郎,惊煞一出殊殷好”。可惜这样的人物也曾落魄过,最后在万念俱灰中一夜白发,成为一个号令天下群恶的魔王。原来,白衣黑发。后来,黑衣白发。这难道不是事态变迁,以及喧嚣着人世的险恶吗?纣痕张张嘴,对守卫者轻轻道:“我想亲眼看一看,看一看这个走向末路的英雄,看一看,这个统领百万众恶,让全天下的人都引以佩服的英雄以及魔王。”守卫者与他对视一息,转身高喊道:“开阵!”话一出,纣痕等人突见海面上腾起惊涛骇浪,宛如真龙出水,发出如雷般的怒吼!海面沸腾许久,就见一条巨大威武的水龙从海中跃起!水龙周体透明晶莹,在海山依依不舍的盘绕几圈,猛然化作一团水雾再次回到水中。纣痕身后的弟子从未见过这样壮观的景象,吓了一跳,面『色』都隐隐发白。纣痕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想必这便是守护封印的大阵。”守卫者点点头:“纣门主说的不错,这个大阵是昔年封印江殊殷时,诸位长老一起创下的。有了这一大阵,六恶想要解救江殊殷那便难上加难。更何况江殊殷被封印在北海之底,六恶都不熟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