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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大少爷。”
看着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但眼底含着隐隐担心的安禹南携着来找她的未婚妻一同离开,又看着安辰北望着他们背影时少去了平时的眉头紧蹙,近侍立即低声道。
“得。”
安辰北笑了,“也不枉将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怎么?你又知道是何事了?”
“小少爷懂事,大少爷您也能轻松一些。”
“这又能算得了什么。我也想锻炼一下他,只可惜主人的事过于隐蔽,我不敢假借于他人之手。”
近侍听完他感叹,又等待了片刻,这才恭敬递出一物事。
“大少爷,这里有一封信,是来自云宛霜的,提及的还是往事,以及她说最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似乎和小少爷有关。”
“没用的东西还想来分一杯羹,还想拿捏安家的把柄?”安辰北厌恶地皱眉,冷哼了一声,“随意打发了。”
第三百零九章 漂梅岭()
扁舟掠过。
少女脚尖轻点,水圈还未漾开,她便已只身到了寒潭旁。
“你来晚了。”
青年淡声道,同时一把剑也横劈了过来,少女连忙后退一小步,抽出背后的青竹枝与之相抗。
“有些事耽误了。”她皱起鼻子,抱怨着,“我总觉得最近几日有人跟着我。”
青年没说话,只是手下动作愈发繁复起来。
她一哼,已知道说不定在青年的心里这又是一个她找的借口。
离落是半道学的剑法,比不上瑾容自幼学习,况且在年幼时便是他在指点。不多时,她便落了下乘。
“这里,还有这里。”他站在她的身后,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手腕以及手肘,示意着,“要用巧劲。你那样剑势无法立即拐过来,知道了吗?”
洞穴幽静清冷,他说话时带起的微热的气息不经意间拂过她的颈项,她一时弄得有些痒,想要挣脱去挠挠。
“做什么!”
他轻蹙眉头,又顿了顿,“你如今剑法不说剑意,就说剑术本身便有太多破绽。你的修为提高,也不再去选择内丹之术,那么剑道根基不稳,这也是师傅让我指点你的缘故。你怎么还如此松懈。”
她听个模糊,只觉得心中难耐,愈发想要挠挠。
看上去颇有几分屡教不改之色。
青年俯视着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松开手,转身便想离开。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连忙回身,看着青年那和少年时隐约相似的轮廓,还未察觉,便已经手忙脚乱地扒拉着对方,歪着头,“你生气了?”
以前小时候感觉小少爷也总是爱生气。
只是那时他气冲冲地走了,她才懒得去和好咧。不就是赌气不说话嘛,谁怕谁啊。
两人常常隔空互怼。
还是后来她慢慢懂事了,知晓他在皇宫里的生活也是那般难熬,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他们好。于是以后,每次再惹小少爷生气,她必定装傻不知,拉住小少爷的手臂便是一阵颇为谄媚地讨好傻笑。
就如现在。
男子侧着脸,低垂着眸,看着攀附着他手臂的少女。
过于熟稔的动作对于有着相同记忆的人们,仿佛忽略了在此之间的种种隔阂。眼中因为刚刚少女心不在焉而微寒的神色又柔和了几分,哪怕他们之中无一人察觉。
“下来。”他说着,“这像什么话。”
“才不。”
她昂着头,察觉到语气中的软化,顺着杆子就想往上爬。
果然,片刻,男子的声音才响起,故作冷淡道。
“这不合体面。”
“你又何时在意这个了?以前你还背过我呢。哼,我就知道,果然离得远了,你对我也生疏了。”离落一脸哭唧唧,似是打算无理取闹到底。
瑾容头疼。
“诶,你闭关出来后,看上去好多了。”她忽地凑近,看向他的眼眸。
少女身上的馨香,以及半弯的眼眸中的温柔与认真,一瞬间都逼迫而来。男子有些别扭地偏过头,淡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怎么不知道。”
她撇嘴,“之前你气息那般可怕,看上去颇为危险,虽然你勉强压制,可我仍然看出来了。”
“咱们是谁啊,说好的亲人呢。”她一脸乖巧,讨好地摇着他的手臂,小巧的梨涡在脸颊乍现,“即使隔这么远,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性呢?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不对呢?”
他半晌没动,忽地轻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才道,“已经好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着。
“一时不察入了套而已,不用担心。”
四周都是流水,出入虚无山脉的扁舟是从洞穴外经过。
流水淙淙,两人这时却都听见一个极其细微的声响。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比离落更快的便是瑾容的剑势。
气息划破,似乎撕裂开来一个小小的口子,或者看起来更像是空气中的一阵波动,很快景色又恢复如常。
“刚刚……是有些什么吧?”她不确定。
然而瑾容已经走上前,指腹像是在虚空中触及着什么,面色微沉,“这里有人。而且还布了一个结界。”
“结界?”
离落惊诧,结界的设置无论怎样都会有着灵气的波动,而刚刚若不是轻微的声响,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
“嗯。”瑾容点头,又看了一眼,“似乎是漂梅岭的手法。”
等到两人终于察觉到不对之处源于云宛霜时,还是钟离瑾容气极去找清和理论。
“我的洞府有人闯入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通过结界之术。”
关于云宛霜的身份,早在两年前掌门便和他有所讨论。那时他们都被她的把戏暂且蒙蔽过去,以为她的修为正是她掩藏的那样,后来一琢磨却是有些像漂梅岭用结界之术掩饰自身灵气四溢的缘故。
一般而言结界都是用来隔绝与外界的关系。
偏偏漂梅岭将结界之术发挥到了极致,有些想也未想过的地方他们门下之人都能进行变通钻研,这也是即便是修仙者也很难找到漂梅岭的缘故——那里的结界过多,几乎都堪比东方家的阵法了。
出于对七大门派的信任,这也是当初虚无众人放心云宛霜留下来的缘故。
然而,现在却出了这等事。
清和一点都不生气。
相当兴致勃勃。
“你和那姑娘撞上了?”
“……”
“臭小子。”清和笑骂了一声,“别人蹉跎了两年,就为了等你,你可倒好,回来之后根本就不理人家,可不得把姑娘逼急咯。”
“我根本就不认得她。”
钟离瑾容忍着薄怒说道,“况且她还拿了我的东西!”
清和一愣,连忙反应过来,“这是不应该,是不应该——不过,万一这姑娘是……”睹物思人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在自己徒弟阴沉的目光下悻悻拐了口。
“好吧,是什么?重要吗?”
他顿了顿,似乎心里有些不愿说出口,可是最后他还是轻声说了出来。
“是一幅画。”
“有关长离的画。”
第三百一十章 云宛霜()
“你说——这里有个阮家。”酒足饭饱之后,从酒楼里出来的林子浚摇晃着脑袋,“当年的事过于遥远,路途也颇为艰辛,我现在都弄不清楚阮二的家到底是不是这里的那个阮家了。”
林子清没说话,扯了一下说话不看路、差点一脚踏空的弟弟。
“仔细些。”
“唉,我是真想念他们啊。”
林子浚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向自家兄长大吐苦水起来,“你说说我们两个回到家后,除了刚开始一年家中长辈让我们熟悉环境与亲人以外,后面全在磨练我们,尽做些跑腿的事。雪域和小如仙我们都去过多少个来回了,偏偏这里却一次没回来过,更不要说找到他们了。”
“阮二那厮……嗝。”林子浚不雅地打了个酒嗝,笑了一声,“当初还是那小丫头给他起的这名呢,小少爷那时也是默认的。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如今又在哪里……”
他一路碎碎念着。
林子清无奈,只好低声道,“有机会我们会去找他们的。不说是你,就便是我哪会不去想念呢?只是眼下有要紧之事要做,待在这里将与安家的生意往来之事商议妥了,我们再去一趟荒城。”
“明惠大师的恩重如山,我们万万不能忘却。”
林子浚点了点头,嘀咕了两句,又抱怨着,“那个安辰北真不是个东西,无奸不商,真是无奸不商!”想起刚刚在酒楼里对方谈出的那些苛责条件,若非他兄长一边微笑着一边拦着他,他非怼回去不可,以至于现在生气的他都没有意识到他把自己骂了个遍。
“这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要知道刚刚安辰北可是邀请我们去安家居住,这种话万不能让他人听见。”
安府。
一个女子焦急地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她站在这里几乎快一个时辰了。
她知道的,明明她是看见他进去了的,可偏偏无论她对门房好说歹说,央着为她递一下消息,却怎么都是拒绝。
“您请回吧。”下人还是很客气的。
“如果我们家大少爷真的与小姐您有所预约或者想要见您的话,您是不会与我们聊天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家大少爷很忙,可是我有消息想要告诉他,他听后一定会很感兴趣的!”这女子还不死心。
门房有些不耐烦了。
正准备向两边的侍从们递着眼神,将这个女子请出他们安府的范围,却看着刚将宣若送回华清山的安禹南面无表情地回来。
“这是怎么了?”
自从那次与兄长的谈话以后,他的脾气不再像是往常间随后,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也总是有些阴晴不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