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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锁不管怎么说,白墨和宫里那位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处处行礼鞠躬的皇帝比起来,已经算是好管教许多了。
秦潮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顿时变得信心满满起来。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因嫌风大,秦湛没过多久便和秦潮回到了大厅,白墨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秦溪一人独坐品茗。
“先生回客房歇息了,至于白墨……”秦溪揶揄地看了眼秦湛,“在你房间里。”
秦湛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秦溪,径直向卧房走去。
直到三公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秦潮才开口询问道,“怎么样?”
“应该是还行。”秦溪摸着下巴,“我看他对三弟挺上心。”
“上心?”秦潮挑眉,“皇帝对融淮也很上心,二弟,有时候那份心也是会逼死人的。”
秦溪摆摆手,“事已至此,还能如何?看皇上方才的样子,分明就是还在打三弟的主意。我知道京城里恋慕三弟的姑娘很多,可若是真成了亲……大哥,你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和手段。”
秦潮沉默下来。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秦溪摇头苦笑,“如今江山安稳,皇帝大权在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融淮不肯回到他身边。”
“大哥,你可知道,求而不得才最是令人疯狂。”
秦湛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白墨正拿着幅画看得出神,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直到他走近,才如梦方醒般地转过头,见是秦湛,白墨有些慌张地把画卷放下了。
“抱、抱歉,不该随便碰你的东西。”
那张画里是穿着皇子服饰的何慎,手执玉笛站在树下,唇畔噙着一抹笑意,整个人都像是刚从蜂蜜里拎出来似的,眼角眉梢尽是不加掩饰的欢欣喜悦。
这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秦湛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些……本来就是该扔了的。”他又看了看白墨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柔软了几分,温声笑道,“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我之前的事情。”
白墨就是个闷葫芦,这种事情秦湛不说,他哪怕是郁闷伤心死了也不会多问一句,白白的自己难受许久。
秦湛正组织着语言,就听白墨说道,“融淮,我并无心要去知道那些。”
“嗯?”
白墨抿了抿唇,低声说,“我不在乎你过去如何,那些都不要紧……融淮,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秦溪私下里和他粗略的提到过秦湛和何慎之间的事情,那时候听着,想到融淮是被自己的亲近之人给狠心关进牢里受刑,白墨第一时间不是直奔皇宫报仇,而是想到了秦湛。
当时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的伤痕累累的三公子,他该有多疼?心里该有多难受?
而融淮又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才能在山上听着白祁发牢骚说皇帝有多狠心多荒唐,一边又默不作声地忍受着身上伤口带来的痛处?
“融淮……”白墨一把将人抱住,埋首在秦湛颈间,声音沉闷,“融淮,我爱你。”
秦湛一愣,虽然历经多世,但这样简单却饱含真挚的三个字他却是很少听到了,毕竟那些恋人个个都是在感情上游刃有余,而非这样的青涩生疏。
他轻声笑了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白墨从没这样直白的表达过爱意,刚才不知怎么的便脱口而出了,这会儿话一说完,自己也尴尬起来。幸好他正抱着秦湛,对方看不见他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色。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一道温婉的女声,“三公子,是时候用晚膳了。”
“知道了。”
秦湛应道,白墨这才放开他,红着脸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弄乱的长发。末了,还不忘在秦湛唇上小啄一口。
秦湛失笑,牵着白墨的手推开门,“走吧,先去吃饭。”
饭桌上一片风平浪静,除了秦溪一直不停地念叨“融淮爱吃海蚌”,“融淮爱吃鱼”,“融淮爱吃虾”和白墨随着秦溪不断地给他夹菜以外,也勉强算是和乐融融了。
当然,白祁是不包括在里面的。他仍然在因为徒弟和自己最喜欢娃娃莫名其妙地凑到一块儿去的事情而郁郁寡欢。
用过晚膳后,秦溪拉着秦湛到处闲逛,先是在院子里散步赏梅,接着又去水池边喂鱼,说的话无非是回忆过去感叹现在,弄得秦湛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秦溪看着低头揉搓加莫着大圆脸的秦湛,幽幽地叹了口气。
“哥?”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他哀怨地注视着秦湛。
秦湛更茫然了,呆呆地点了下头,抱着加莫走回卧房,身后跟着先前伺候过秦夫人的婢女玲珑,因秦湛的婢女死于秦家变乱中,秦潮便让玲珑来服侍他。
“玲珑,你说二哥是什么意思?”
“玲珑不知,兴许……二公子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玲珑垂首答到,见秦湛居住的风华阁已近在咫尺,连忙道,“三公子快去歇息吧,这只狐狸奴婢来照顾就行。”说着,玲珑不由分说地便把加莫从他怀里挖了出来,福了福身快步离开了。
秦湛心里越发疑惑,他快走几步推开房门,秦溪和玲珑都劝他休息,那么想必是安排了什么。
可房内也只有白墨一人,似乎是刚沐浴完,仅着一套白色丝绸里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柔和了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难道是他多虑了?
秦湛困惑地抓了抓头发,接过白墨递来的换洗衣物,走到偏室沐浴清洗。
十几分钟后,泡热水泡得昏昏欲睡的秦湛走出来,就看见白墨依旧坐在床边,两手揪着袖口,像是有些紧张。
“白墨?”秦湛揉了揉眼睛,拆下绾着黑发的玉簪,如瀑青丝倾泻而下。走近了,他才发现白墨面色潮红,担心是生病,秦湛二话不说地将手背覆上白墨的额头,顿时惊道,“有些烫,你——”话还未说完,白墨就一下子扑了上来,将他紧紧抱住。
两个人紧密相贴,秦湛这才感觉到白墨身上的热度,这何止是额头发烫,他简直像是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一样。
“融淮……”白墨呼吸急促,侧过头吸吮啃咬着秦湛的颈侧,力道有些大,完全和他平日的沉默守礼大相径庭。
“白墨?!”秦湛一惊,肩上猛然一凉,白墨竟是直接将衣服扯了下来,抱着他不断亲吻磨蹭。
卧槽卧槽卧槽这难不成是要狂化吃人的节奏??!!
秦湛如果还猜不到白墨是被下药那未免就智商过硬了,联想起秦溪和玲珑的表现,顿时失语,不解这秦家兄弟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怎么——白墨!”秦湛按住他的手,有些狼狈地转开脸,白墨咬得他颈边生疼,“是不是二哥让你这样的?”
“不……我……我是自愿的。”白墨说,“二公子只是让人教、教我……我……”他一张脸涨得通红,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热度一阵高过一阵,白墨自跟了白祁后便是清心寡欲,何时受过这种折磨?融淮沐浴时听着水声便已是难以忍受,在碰触到对方微凉的肌肤后,这渴望的感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身上难受的很,可白墨看着秦湛薄唇微抿,似是有些恼怒的样子,心下慌乱,便不敢再抱着他,有些徨然地松开了手,“融、融淮,我没有要强迫你……若你不愿,我……”他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深怕秦湛因此而厌恶他。
秦湛无奈地拢了拢头发,都这种时候了,他总不可能再把人扔下。更何况,刚才被这么一亲一咬,他也起了些兴致。
叹了口气,秦湛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融……唔……融淮……”
————河蟹爬呀爬呀爬————
小剧场:
某日,秦湛已经攒够积分顺利回到自己的世界。
再某日,他捡了一只看起来格外优雅高贵的苏格兰折耳喵——或者应该说是他被喵给跟踪尾随了,一路被跟到了家里。
秦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家里已经有了一只莫名其妙出现的二货萨摩耶,还有时不时来串门的哈士奇加莫,这会儿再多一只猫出来实在麻烦。
“阿喵,我家里有很多动物了,你……”
折耳猫像是听出了秦湛要把他送走的意思,死死地抓住他裤腿不放,一双水汪汪的碧绿猫瞳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不乱叫不挠人也不炸毛,折耳喵呜呜地叫着,像是在哭泣一样。
秦湛一下子就心软了,提溜着折耳的两只前爪把它捞到怀里,“没事没事,多就多吧,反正家里也不是我打扫。”
说起打扫这事儿,秦湛还是在奇怪,加莫也就算了,怎么这年头连萨摩耶都那么聪明,知道自己该去哪解决?
折耳还没来得及为能够留下而高兴,就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腰间围着条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
“阿湛,你又捡东西回来了?”男人走到他身边,搂着秦湛的腰就要亲下去,结果连嘴唇都还没碰到,小腿上就被狠狠地挠了一把。
“喵——!!!!!!!”折耳喵尖锐地叫了一声,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林鹿!”秦湛吓了一跳,一把将折耳喵扯开,“你没事吧?”
林鹿抿着唇,俊美的面容有些泛白,他像站不住似的往秦湛身上倒去,“阿湛,疼。”林鹿把头靠在秦湛肩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跟个小孩撒娇一样委屈地嘟囔。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猫那么凶……”秦湛揽住他,“你换一下衣服,我陪你去医院打疫苗。”
在秦湛看不见的地方,林鹿挑眉看向地上无人搭理的折耳喵,轻蔑地无声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我造……○| ̄|_ =3实在忙不过来……周末补习除了数学还多了地理……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