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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在客房泡了个热水澡,顿觉舒服了许多,寒气被驱散,仿佛整个人都在冒着热气。
他没有泡很久,毕竟华景华黎都还在等着,起身随便擦了擦后披上里衣,秦湛一边系着衣带一边朝外走去。
没想到,华黎正在房间里等着他。
“二公子?”
“融淮。”华黎万分自然地唤着他的字,“你的衣服都湿了,我拿了套新的来给你。”
“劳烦你了。”
华黎笑一笑表示没什么,状似守礼地退到一边,目光却仍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湛。
似乎是因为刚刚沐浴完的关系,秦湛白玉般的面颊上透着一层薄粉,身上犹带着水汽,轻薄的里衣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胸膛和腰部的柔畅线条。
秦湛走到屏风后穿衣,华黎不得不收回视线,却又因为隔着屏风模模糊糊的一层影子而愈发口干舌燥起来。
秦湛的身份虽说玩弄不得,但若真勾到了手,也将会是一大助力。至于达成目的之后么,有兴趣的话就接着过,没兴趣的话分开便是,想来那秦家公子也不是会死缠烂打的货色。
秦湛换了衣服出来,由于头发还没完全干,不好绾发,便全都披散在身后。虽说有些失礼,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和华黎一同走到正厅,秦沁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蓝色锦缎百褶长裙,正坐在椅子上逗着怀里的一只白兔子。
“沁儿。”秦湛快步走上前坐到妹妹身边,皱着眉问道,“你给我说说,好好的怎么就掉湖里去了?”
“哥……我,我就是不小心……”秦沁心虚地低着头。
秦湛有些责备地看着她,秦沁咬着嘴唇,心情很是低落。
华景正要调解气氛,华黎就先他一步亲昵地把手搭上秦湛的肩膀,笑道,“小女孩儿贪玩而已,好在人也没事,融淮还是别难为秦姑娘了。”
……融淮?
华景拧紧眉头,他们什么时候这样熟络了?
秦湛定定地看了秦沁半晌,然后才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把揉了揉妹妹的头,“华黎说得对,人没事就好。”
秦沁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扑进秦湛怀里,“哥,吓死我了……”
“乖啦。”秦湛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哥哥在这儿呢。”
这样兄妹情深的场景,纵是淡泊冷情如华景,世故老练如华黎,也难免心生触动。
华黎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他也有一个秦湛这样的哥哥,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没有人愿意当坏人,华黎对亲情的冷漠不是一天而成——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过亲情。父亲只当他是醉酒后的一个意外,是母亲用来搏上位的手段;哥哥华景虽说不至于对他不利,但养尊处优的嫡子身份难免让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更别说华景的性格本来就偏向冷漠;而他亲生的娘亲,也只是一遍遍地告诉他,‘你必须出人头地,你必须要比任何人都出色’,直到最后娘亲病死,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仍然是‘你一定要做的比华景好’。
一次又一次,没人关心他飞得累不累,只关心他飞得高不高。
华黎握紧双拳,面前的华景与秦湛不知在讨论着哪个地方的山水风光,他那一向没什么感情外露的大哥竟然也会有这样神采飞扬的样子。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东西都是华景的?身份,地位,父亲……到了现在,甚至连秦湛都是这样。
哈……无论如何,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华黎危险地眯了眯眼,却不知此刻他将秦湛当做了猎物,而自己却早已落入猎人的陷阱之中。
在华黎的挽留下,秦湛兄妹在华家别院用过午膳,最后华黎才又派人将他们护送回府。
临走之前,趁着华黎不在,秦沁又去院子闲逛的空档,华景忍不住委婉地问了一下他对华黎的看法。
“清殊?他人很好,我们也挺谈得来。”
华黎那样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对挑起话题再擅长不过,不像华景,一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没什么东西好聊,便只能由秦湛来绞尽脑汁地想着要说些什么才不会冷场。
“融淮……你们才认识不久吧,嗯……我,我的意思是说……华黎他,对你好像很好。”华景小心翼翼地暗示他。
“嗯,好像是吧。”秦湛回想道,“清殊确实是个细心周到的,待客也很热情。”
华景:“……”
卧槽,都说到这份上了秦湛还没意识到,他还能怎么办?
“其实我们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认识不久啊,”秦湛笑道,“可是就是觉得很投缘,是不是?”
华景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也跟着笑起来,冷凝的黑眸里犹如冰雪初融,一片暖意。
华黎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情景,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实在刺目得很。
他强自按捺下心中的不愉,对秦湛道,“融淮,马车皆已备好了。”
“有劳。”秦湛拱了拱手,此时秦沁也由婢女领着走了过来,二人一同向华景华黎告别后方才转身坐上马车离开。
晚上休息时,秦湛翻看了一下系统面板,他劳心劳力地刷了那么久的好感度,华景的数值已经高达80,而华黎的则只有刚过及格线的65,看来他的计策确实有作用,虽然并不明显,但好歹华黎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
至于继续往上刷好感度,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秦湛心情愉快地关掉面板,抱着被子滚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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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便是李府小少爷的百日宴,秦湛带上贺礼于申时到达李家府邸。
古代百日宴的举办方式与现代所差无几,无非是一群人吃吃喝喝,明面上联络感情,背地里则进行着某些交易。
奢侈的晚宴结束后,京城里新一批的家族继承人聚在一块儿寻欢作乐,有美艳妖娆的舞女和琴娘作陪,也有面容清秀精致的少年依偎身旁。
作为一个正直的直男,秦湛只客套着和他们交谈了几句,假装难以推脱地被身边的公子姑娘灌了几杯酒,然后便借口不胜酒力躲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鹅卵石小路上,蝉鸣蛙噪取代了原先的*之音,秦湛吐了口气,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轻喊,“融淮。”
秦湛回头看去,华黎脸上带着笑,信步朝他走来。
“清殊。”秦湛放慢脚步,等华黎跟上后才和他一同漫步,“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太闷。”华黎道,“我想着你该有个好去处才走得这样急,便跟了出来。”
“哪有什么好去处。”秦湛笑着摆摆手,“不过也是出来透透气罢了。”
“说起来,不知道二小姐那天回去后如何了?”
“沁儿没什么,可能是受了凉,回去后便有些低烧,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爹和云姨,知道事情始末后发了老大一通火。”说起那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秦湛的神色顿时柔和许多,“没办法,沁儿被我宠坏了,从小就好动,和其他闺阁女子实在相差甚远。”
华黎静静地听着,一说起妹妹,融淮的神情愈发生动起来,熠熠生辉的黑眸里是流光溢彩般的美丽。
“你们的感情倒是很好。”华黎笑笑,说不清心里是慨叹还是嫉妒。
秦湛道,“沁儿太单纯,如果不多照看着些我也不放心。”
华黎显然很会找切入点,他知道秦湛关心妹妹,便从秦沁入手挑起话题,二人越说越多,甚至还聊到了对以后生活的期许,而关于生意却是很少提到。
这样一同拉扯家常后,两人之间多少也拉近了些距离。
由于这几日都是阴雨天气,晚风夹杂着水汽更显寒凉,华黎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也好。”秦湛点点头,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却见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地迎面跑来,见到他二人脸上一喜,急忙道,“二位公子快随小的回去吧。刚才府里突然来了刺客,虽说没人受伤,但刺客也仍没抓到。老爷寻思着在府里无人跟从也是不安全,便派小的来寻——”说到一半,小厮突然就僵住了。
秦湛转身顺着小厮的目光望去望去,就见他们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一身黑衣,手持长剑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不过微一抬手,秦湛什么都没见着,刚才还急促地喘着气的小厮就突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加莫,这就是那刺客?秦湛难以置信地和加莫确认那人的身份,这刺客的段数未免也太高了吧?
不是,那是苏凌。
秦湛:……卧槽,狐狸精没事穿得跟个刺客一样做什么?
加莫耸耸肩,谁知道,刚才他让人备车去接你了,说是晚上了天冷怕你着凉,还带了件大氅过去。
既然不是刺客,秦湛心里也就有底气了些,一把拉过华黎将他护在身后。
“融淮?”华黎像是有些紧张,紧紧地握住秦湛的手臂,和他贴得极近。
苏凌的面色又沉了几分,一步步走近他们。
秦湛不退不避,抿着唇直视着苏凌,牢牢地把华黎挡在身后。
苏凌抬手,偏转剑身,在秦湛僵硬地视线下用刀面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带着些许轻佻。而后又用刀尖抵住他的咽喉,然后渐渐下移,滑过胸膛,直至小腹。
引诱挑。逗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华黎眯了眯眼。
秦湛惊怒交加似地瞪大了眼,也不管会不会割伤,挥手就将剑挡开。
“阁下这又是何意?”秦湛拉着华黎后退一步,冷冷道。
苏凌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了秦湛半晌,一双狭长妩媚的桃花眼中湿润剔透。
最终,苏凌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秦湛没有过多停留,带着华黎匆匆走回大厅。
这时候苏凌也刚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