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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秦湛耸肩,“达到目的就好。”
他想……他大概知道乔冉是因为什么才避着他了。开什么玩笑,有系统在,那点心脏病不过是小菜一碟。
但秦湛不能明说,所以他只能另想法子,逼也好哄也好,怎么都得把乔冉拿下才行。
秦湛没多久便恢复了正常上班,依旧和乔冉没什么交流,一是因为他自己的态度,二是……Branche那法国佬成天围着他转简直不要太烦人!
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秦湛的住址,大手笔让酒店做了早餐和夜宵天天外送过去,有时候Branche自己也会来蹭吃蹭喝。
秦湛第八次把他挡在门口,“Branche——”
“Lance。”法国人纠正道,“你之前都是这么叫我的。”
“好吧,Lance。”秦湛从善如流地改口道,“Lance,你以后别再来了,真的。”
一说起这个话题,Branche再次下意识地无视了,“Sherl,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
“Lance!”秦湛抓住他的手臂,Branche慢慢地住了口,他反握住秦湛的手,悲哀地想着Sherl肯和他肢体接触竟然是为了分手的事。
“我没有开玩笑,也不是草率决定,Lance,我们不要在一起了。”秦湛咬字清晰地说,“你回法国去吧,没用的,不管再在中国待多久都没用。”
Branche顿时萎靡下来,西装革履英俊得如同太阳神阿波罗般的男人此时却低垂着头,沮丧得像只丧家之犬。
“Sherl……”
“再见。”秦湛转身,毫不留恋地关上了门。
加莫肚皮朝天地仰躺着,嘴巴里还嚼着香肠。
秦湛蹲下身拍了拍它圆滚滚的小肚子,“该减肥了。”
加莫哼唧一声,扭了扭腰。
秦湛认命地给吃撑了的蠢狗揉肚子消食。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乔冉突然来了。
秦湛开门看到他也是一愣,乔冉笑笑,说话的声音很轻,“阿湛,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秦湛连忙拉他进来,“你量过体温没有,几度了?”今天他请了人来打扫房子,所有房间的被套被子全部洗了,只有秦湛的卧室因为要睡觉而提前铺上。他让乔冉上床躺着,自己在抽屉里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乔冉裹成蚕宝宝一样蜷缩在床上,腋下夹着体温计,两眼眯起看着秦湛脚不沾地地忙活。
秦湛去客厅倒水,趁机找系统兑换了退烧药。他不是医生,弄不清乔冉的情况也不敢给他乱吃,只能找系统帮忙了。
回到房间拿出体温计,水银柱直直飙升到将近40。秦湛赶忙喂他吃药喝水,末了再次把人严严实实地塞进被子里。
“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秦湛摸摸他的额头,乔冉拉住他的手,“我占了你的床,那你睡哪儿?”
“呃……”秦湛卡壳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我去你那拿床被子,睡地上。”他没用过系统退烧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便打算一直看着他。
乔冉的眼睛一下子就没了光彩,他抓着秦湛不放,“你也睡这儿,床够大。”
生病的乔冉格外固执,秦湛只能顺着他,“好好好,那你先睡,我再处理几份文件。”
秦湛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再核实一下然后给秦琛发过去而已。他不到半个小时就完工了,轻手轻脚地溜到床边,乔冉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熟睡。秦湛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度已经差不多退了。
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秦湛不想吵到他,便拉开推拉门走到天台接起电话。这套房子的卧室出去是一个半圆形的小天台,然后连着条笔直的通道直达客厅,那是阳台。设计确实是精妙,偶尔在天台喝喝咖啡种种花什么的,也很悠哉。
乔冉早在秦湛试他体温的时候就醒了,由于天台的门没关紧,所以即便秦湛压低了声音他也还是能听得见。
“Branche?你们把他送回家不就得了,要不就打电话给他随行的翻译或助理,找我干什么?”
“不肯走?那你直接把他扔大马路上露天睡一宿得了。”
“什么什么关系,老子和他没什么关系,鬼知道他念我名字做什么。”
“啧,不是跟你说了乔冉烧着呢,我要照顾他,你怎么就那么烦。”
“算了算了,我过去一趟,你把地址告诉我。”
然后秦湛便挂了电话进门,接着就是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乔冉闭上眼装睡。
等到听见防盗门关上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看见加莫蹲在床前看着他。
乔冉一下子就笑了,“你主人让你来看着我?”他伸手揉了揉加莫的脑袋,“虽然不讨厌你,但我还是更希望阿湛来。”
被嫌弃加莫翻了个白眼。
第九章()
秦湛一路飞车到了俱乐部,几个想和Branche谈生意才拉他出来喝酒的哥们已经被闹腾得不行,一见他来,急忙把法国佬推给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是谈生意,Branche却都不怎么说话,一个劲地喝酒。”其中一个人叹气道。
秦湛呵呵笑着寒暄几句,接过Branche上了车。爱找事的法国佬没和他的小伙伴一起住酒店,而是自己租了套公寓,离海星小区不远。
半扶半抱着Branche走进电梯,秦湛几乎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都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
“Sherl……Sherl……”Branche傻笑着抱着他乱蹭,秦湛手忙脚乱地制止,这电梯有安监控的,他可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
“喂,你……嗷!Branche你他妈给老子站好!”秦湛捂着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脖子对他怒目而视。
电梯很快到了11楼,秦湛没好气地扯着Branche走到他家门口,“钥匙呢?”
Branche只顾扒着他不放,秦湛翻了个白眼,遵从着以往的记忆从他惯放杂物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法国佬在一旁使劲捣乱,不是去抓他的手就是抱着他猛亲,成功地惹火了本就没什么耐心的秦湛,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扯过Branche将他大力按在门上。
“给老子安静一点,不然我他妈直接掐死你信不信?”秦湛横起手臂用力抵住Branche的脖子,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倒是想直接揍一拳了事,可如果把醉鬼给揍得吐了,那遭殃的还不是他自己。
Branche难受地昂起头,却顺从地没有反抗,只是睁一双绿眼睛,带着些痴迷地看着他。
秦湛带着戾气地和他对视了半晌,又无力地放下手,和一个醉鬼发飙不等于对牛弹琴一样蠢吗?
“算了,把钥匙给我捡回来。”秦湛摆摆手。
Branche默默地蹲下身捡起钥匙,自己开了门。秦湛斜睨了他一眼,两手插在口袋里率先进门,没走几步,缺心眼的法国熊突然朝他扑来。
秦湛一时没注意直接被压倒在地,后脑勺撞到了木地板,疼的他一阵眼冒金星。
龇牙咧嘴地捂住脑袋,秦湛半天回不过神,直到胸口一凉,他低头,才发现Branche正坚持不懈地一边磨蹭一边脱他的衬衣。
秦湛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把Branche推开,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推进卧室。
“Sherl你陪我……”Branche死死地抱着他,秦湛正想办法把体格高大的法国佬扔到床上,铺在被子上的一件衣服却让他动作一滞。
那是准备给Branche当生日礼物的那件衣服,黑色真丝做的长款休闲家居外套,帽子上有个‘王’字和两只老虎耳朵。衣摆上有龙纹也有祥云的图案,美中不足的是有些地方的布料微微揪起,显得不那么自然。
Branche居然让人把衣服给补好了……
秦湛拿起衣服,拍拍Branche的脸让他清醒一下。
“这件衣服你留着干什么?”秦湛问他,Branche碧绿的眼珠在人和衣服之间移动了一下,然后果断抱住秦湛,“你、你不要生气,我已经让裁缝师把它补好了……”他急急忙忙地说,想要把衣服也抓到怀里,秦湛却举高了手,声音里微带冷意,“补好?Lance,这是补不好的,不管是多好的裁缝师,都没办法消除衣服上的裂痕。”
“Sherl……”Branche没有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他也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秦湛的弦外之音,“不会的,一定会补好的,Sherl,Sherl,它会好的……”Branche心慌地搂住秦湛的腰,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你别生气……Sherl,你别生气……”他像小孩子一样半哭半嚷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要不,你也上我一次,用什么道具都行,Sherl,求你,别不要我,Sherl……”Branche心急地挺胸直往秦湛身上贴,好歹两年多的交往,他知道该怎么挑起秦湛的兴趣。
秦湛没理他,如果今天他碰了Branche估计乔冉就算再怎么温和也得炸毛炸到天上去。他翻了个白眼,嫌弃一样地推开他,腾出两只手想把衣服销毁了,Branche的反应比他还快,一下子就抢过衣服护在怀里。
他只剩下它了,Sherl不肯原谅他,Sherl不要他,他就只剩下这件衣服了。
Branche抱着衣服被秦湛脱了鞋塞到被窝里,直到听见门合上的声音,他才抽了抽鼻子,像个被抢走了宝贝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当初被他压在身下的Sherl抱着衣服,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难过?
不,Sherl一定更难过。他爱的人宁可相信别人都不相信他,他爱的人,却这样伤害他。
Branche把脸埋在柔顺的丝绸里,突然想起之前学了中文后去蓝色迷情酒吧时听到的一句歌词。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Sherl,我怎么舍得你难过。
…
秦湛把车停好,却无意间瞥见了在小花园荡秋千的乔冉。
“乔冉?”他走过去,男人只穿着件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