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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妍高傲的昂着头,不屑冷哼道:“南宫良辰都说你死过一回什么都忘了,如今一看果然是个徒有其表脑袋空空的女人!见你这般可怜,本宫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皇上也不会爱上你!”
“为什么?”良辰喃呢反问。
李若妍上前一步走近,贴近她的耳垂,低语:“因为他恨你,莫非你忘了是谁亲手将兔惜推下了楼?是你,南宫良辰不是别人正是你,莫非你忘了皇上最爱的人是谁?兔惜死了,我们都感谢你,不过,皇上他会恨你一辈子。就算你用死来偿命,他也绝不会原谅你!哈哈哈,瞧瞧这委屈的小眼神,哎呀,莫非良妃妹妹连兔惜是谁都忘了一干二净?端的是狠心肠,这兔惜可还是你的亲妹妹啊,能对亲妹妹下杀手的女人,被打入冷宫不也是应该的吗?”
“你胡说!”良辰被红云扶着的胳膊开始颤抖,脑海中有一张稚嫩的小脸一闪而过,满是泪痕,轻唤她姐姐。
她动摇了,在南宫良辰的脑海中确实有这个妹妹的存在,只可惜她怎么也想不起那到底是谁。兔惜,兔惜是谁,为什么她对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
姐姐,兔惜戴这枚凤簪好看吗……
姐姐,你说如果我嫁给天王爷,他会高兴吗……
姐姐,我不喜欢红色,红色适合姐姐……
姐姐,我会死吗……
姐姐,你会想我吗……
姐姐……
心尖锐的开始疼,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心口的衣服,疼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依旧阻止不了眼泪的坠落。
兔惜,兔惜,兔惜……那一声声的姐姐轻易的击碎了她的心,独属于南宫良辰的心尖锐的开始疼痛,疼痛来得那么疯狂那么绝望!
兔惜,她的亲妹妹,从一出生便爱黏着她的亲妹妹,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兔惜……我的兔惜……”良辰跪在地上蜷曲着身子,疼痛逼着她动弹不得,直到意识涣散晕倒在地。
李若妍和淳如意被惊得一声尖叫,谁也没有料到在她的面前提起兔惜会让她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便在各自婢女的搀扶下走出了御花园。
红云心惊肉跳的想将她扶起,却无奈自己一个人做不到。更令红云心惊肉跳红了眼的是她的两腿之间有一股殷红缓慢流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扩散出一片触目心惊的痕迹。
“良辰,醒醒!南宫良辰,快醒醒!来人啊,救命啊……”红云尖叫,却谁也喊不来。终究,她忍不住背起昏迷不醒的南宫良辰施展轻功飞快地往醉羽殿飞奔而去,刚跑回醉羽殿便一脚踹开了武双全的房门,焦急的将南宫良辰放在软榻上。
焦急的一把抓住武双全的胳膊,扯到软榻前,惊恐道:“快救救她,她出事了!”
武双全正在摆弄草药,被这突发的一幕弄呆,在看清南宫良辰双腿间的嫣红时,急忙将手中的药碗放下,粗糙的手指搭上了南宫良辰的手腕。
略一把脉,面色一沉,转头问红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红云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吼:“她到底有没有事?会不会有危险?孩子怎么办?”
武双全被她勒得喘不过气,眼见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红云一把松开他的衣领,紧张的问:“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武双全剧烈的咳嗽良久,摇头道:“这得看天意,快给我准备金针,再晚了便真的救不了了!”说完,挽起袖子便在椅子上坐定,接过金针包打开取出金针便扎在南宫良辰周身穴位中。
此时的南宫良辰沉陷在黑暗的昏迷中无法醒来,她毫不意外的做梦了,梦中她看到一位巧笑倩兮的少女兴高采烈的在对她说着什么,明明说得那么欢快而开心,可她却默默的流着眼泪,一直到梦醒她都不知道少女究竟对她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觉她睡了三天,三天之后睁开眼的她第一眼便见到憔悴得没有人形的夜霖天,此时的他正趴在床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她有些许发愣,旋即惊恐的伸手抚摸腹部,小腹依旧微微隆起,她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动作不大,却是惊醒了身旁憔悴的夜霖天,良辰面露惊慌的抚摸着腹部默然无语。
“没事,孩子很好。”夜霖天坐起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沙哑着嗓子柔声道。
面对他难得的柔声细语,良辰没有感动的心思。带着哭腔问他:“你最爱的人,是不是兔惜?”
果然,此话一出夜霖天立刻便变了脸色,黑趁着脸冷声喝问:“你都记得?你还记得兔惜?”
良辰望着他盛怒的脸,缓慢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快速的落下,哽咽:“我不知道……我做梦了,梦里有人喊我姐姐……我是谁?她是谁……为什么喊我姐姐……我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兔惜?”
望着她满怀期待的眼,夜霖天沉闷的点头,伸手覆上她的眼,感受着指间的温热,无奈道:“是,你是有个妹妹叫兔惜。”
第三十六章 看人不能光用眼睛()
“那……她是不是你爱的人?”
良久,夜霖天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是。”我爱她,只因她是你的亲妹妹!
“你恨我吗?”良辰呜咽着问,不知为何她突然便很在乎他的回答。
夜霖天没有回答,却用他的行动说明了一切,拂袖而去的他独留下一室的冰冷和绝望。愣坐在床上的良辰,突然便觉得自己好傻,明明看透了一切为何还要自取其辱的问这种问题。
这是未死之前南宫良辰所犯下的错,她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揽?!待红云悄声走进时,南宫良辰眼底的泪已经流光。
“怎么了?”红云柔声问她。
良辰对她苦笑,良久才叹道:“红云,带我走好不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红云点头,轻声道:“饿不饿?你睡了三天,再不醒估计就再也看不到武双全了!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夜霖天是怎么折磨武双全的,每隔半个时辰就对他咆哮一次,可怜了人家老御医一把老骨头还要承受这种折腾……”
红云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坐直了身子一把抓住红云的胳膊,急迫的问:“他一直都守在这里吗?”
红云点头,有点别扭道:“自知道你出事之后,一直便在你的床前守着,已经三天没有去上朝了,你可知因为此事后宫与朝堂之上早就流言四起……”
听清红云的话,良辰开始后悔,她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对待夜霖天。他在她的床前守护担心了三天三夜,她竟然连一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一醒来便质问他心里爱的人是不是别人。
倘若她是男人,身边有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她也一定会拂袖而去。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红云拧干手帕,替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轻笑道:“不过没关系,好在你终于想通要和我一同出宫,这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的消息。”
她颇无奈的抬眸望着红云,愧疚道:“对不起红云,我暂时还不能和你走,好些事情我还没有弄明白。我对你保证,我一旦弄明白之后,绝对会和你离开,半点都不迟疑。”
红云微愣之后却是苦笑,摇头道:“你啊,真的爱上了夜霖天,也罢,或许是时候未到,我可以等。”说完,便捧着水盆略带苦涩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内殿除了烛火的噼啪声便只剩下南宫良辰的呼吸声。
南宫良辰躺在床上,轻柔的抚摸着腹部,如今已经四个月,再有六个月她便能见到自己的孩子。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怎么能够让容许别人对他心怀不轨?!这是她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她的孩子。
这一晚她没有睡意,沉睡了三天三夜,足够让她脑袋清醒。她确定在梦中巧笑嫣然喊她姐姐的女子,定然便是李若妍和淳如意口中的兔惜。
兔惜,在手心里划着她的名字,不知为何每次念叨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头都会不由自主的涌过一丝苦涩。
她知道这种情绪不属于她,是这具身体原本便饱含的情感,对那位名叫兔惜的女子,南宫良辰定然是感情深厚的。
突然,对于真相,她就有了探知究竟的**。
“巧茱?你在不在外面?”对着空荡荡的内殿,良辰嘶哑着嗓子轻喊。
大门吱嘎一声之后,她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清浅而飘忽,仿佛踩在厚重的落叶之上。
“小姐,您醒啦?”巧茱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红着眼走近,蹲在她的床边柔声问她。
南宫良辰望着这么憔悴的巧茱,心有不忍,关切的问:“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看你憔悴的!”
巧茱摇头,喜极而泣道:“巧茱没事,只要小姐平安无事就算要巧茱去死,巧茱也愿意。”
良辰紧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傻瓜,就知道说傻话。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
巧茱继续摇头,红着眼眶道:“小姐,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良辰心微凉,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巧茱别过脸去抹了一把脸,哽咽道:“之前小姐没有醒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二小姐的名字,巧茱心想小姐肯定很心痛……”
良辰沉下眸光,轻叹:“她终究是我的亲妹妹……”
话音未落,便见巧茱急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急切而紧张道:“小姐,您疯了吗?在这皇宫里,二小姐的名字是忌讳,倘若让皇上知道您还记得二小姐,皇上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良辰惊讶,将她的手从嘴上拉下,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在皇上的面前提起兔惜?”
巧茱为难的四下张望之后,才悄声道:“小姐,当初您和轩王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