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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到孩子夜霖天的脸色立马变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怒视着坐在床上裸露着肩膀的良辰。
“不要和朕提孩子!说,这身上的刺青是什么时候有的?你和那阮青凤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说,都说清楚!”
良辰心灰意冷的望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头一阵抽搐的疼,也不知道是伤口还是心脏,只觉得疼得半边身子都快要麻木。
良辰含着泪抬眸,哀怨的控诉:“你都不相信我,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夜霖天疯了,猛地一脚将床边的屏风踹到,一拳将桌子砸烂,红着眼怒瞪着她,冷声吼道:“说!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良辰闭上了眼,将所有的绝望和悲伤全部都关在里面,哽咽:“你不相信我,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她知道,此刻盛怒的他是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她就算是说破天他要是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见她不说话,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的夜霖天,猛然抬眼看到挂在墙上做装饰的佩剑,大脑如被雷鸣击中一般来不及思考。猛地一把从墙上将剑拔出,抵住南宫良辰的咽喉,厉声喝问:“朕再问你一遍,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第五十五章 你竟然真的怀疑我()
从咽喉传来的冰冷触觉并不假,那侵入骨髓的寒意正是这把寒霜剑所传来的。良辰缓慢的睁开了眼眸,抬眼瞥了一眼抵住自己咽喉的长剑,气愤交加恨不得立刻死去才好!
“夜霖天,你疯了?!你竟然怀疑我?你竟然会怀疑我?!动手啊,杀了我,你不是要杀了我吗?!还犹豫什么,杀了我!”嘶声力竭的尖叫,将门外不放心离开而偷听的红云和巧茱惊得直接跳了起来。
红云来不及思考一脚将门踹开便跑了进来,巧茱也跟在她的身后往里跑,却不料跑得太急一下子踩住自己的裙摆咚的一声摔了一个大跟头。
巧茱这一跟头摔得狠了,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红云心急火燎的来救良辰,哪里还有空去管摔跤的巧茱。可怜巧茱脸都被摔肿了,半天才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桌子走到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夜霖天的面前。
饶是红云动作快,夜霖天手中的剑还是挑破了良辰脖子处的细嫩肌肤,那一缕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染红了良辰身上的白色肚兜。
身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头的尖锐,良辰怒瞪着一双眼,硬是倔强的不让自己眼眶里的眼珠滚下。
红云一脸无奈的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叹了一口气瞥向还跪在地上的巧茱,心头暗自无奈这孩子又是在干什么啊?!
巧茱跪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说话,却是缓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在红云与良辰无比震惊的注视下,指着自己的锁骨对夜霖天大声道:“皇上,有这个刺青的人不止小姐一个,奴婢的身上也有!当初这阮青凤闯入后宫,想要挟持小姐带回北魏,小姐是拼了性命才得以保全自己。当时奴婢也在场,阮青凤将小姐打晕刺了这幅图,后来又在奴婢的身上留下了这个记号!阮青凤说了,他的目的就是要皇上怀疑小姐不忠,此人心肠歹毒皇上千万不要上当。”
夜霖天愣住,仔细的看着巧茱锁骨处的刺青,冷哼:“就凭你的三言两语,你凭什么让朕相信你?”话虽如此,可他却已经开始了动摇。
巧茱白了脸,死命的咬着下嘴唇,冷声道:“奴婢没办法证明,唯有一死来证明奴婢所言非虚!”说完,站起来便朝着一边的柱子冲了过去。
“不要!”良辰尖叫,两眼一黑歪倒在红云的肩膀上却没有立刻晕过去。
夜霖天身影一动赶在巧茱撞伤柱子的瞬间摁住了她的肩膀,从指间传来的镇痛的感觉让他知道这小丫头并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在寻死!
夜霖天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她的衣领带到良辰的面前,声音缓和了不少,问:“那阮青凤为何要在你们主仆身上留下此等印记?”
巧茱被夜霖天救下,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卜,既然打定了主意想死,自然便没有什么好顾忌。“当然是为了让皇上和我们家小姐反目成仇!”
“为什么要朕与良辰反目成仇?”夜霖天不解,冷声问。
巧茱摇头,面露迷茫之色,叹道:“那种人的心思奴婢哪里猜得到,奴婢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夜霖天不再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他还想不明白,不过倘若阮青凤是北魏皇室成员,想要在他的后院点火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也不是不能理解。倘若他的后宫不安定,他哪里又有足够的精力来处理朝堂?!
倘若他大齐国不安民不安,一直对大齐虎视眈眈的北魏便会趁虚而入,这些年大齐和北魏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别说北魏对大齐一直虎视眈眈,便是大齐不也时刻惦记着北魏丰饶的鱼米江南?
这一把火烧得够好,已经足够在他和良辰的感情之间烧个旺盛,要不是巧茱急忙跳出来以死证明,今晚这件事情注定了没法收场。
事实上,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他想说话,好几次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末了只好叹气。
红云抬眼望着不知所措的他,柔声道:“皇上请您先回去休息吧,娘娘这边有我们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夜霖天冷然的点头,转身带着一身轻寒离开了内殿,走到院子外他怅然望天反问自己为何今天如此的不镇定,为何为了这点小事便会用剑抵住良辰的咽喉?!他的镇定和从容,都去了哪里?
天微亮,良辰陷入沉睡中还没有醒来,红云与巧茱一同在她的床前守着。巧茱抚摸着自己锁骨处的刺青,对红云轻笑:“幸好那日你替我绣了这幅画,不然今天这个场面不知该怎么收场。”
红云摇头,苦笑:“你的心思倒是细致,今天你可算是救了你家小姐一条性命。”
巧茱摇头,暗自责备,“小姐被阮青凤这贼人偷袭我却不知,是我愧对我家小姐。”
红云拍了拍她的手背,暗叹道:“这也怨不得你,据我所知那阮青凤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巧茱呆住,不敢相信的瞪着红云,失声问:“就连你对付不了吗?”
红云苦笑,一脸的无奈,凝重的点头,“是,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冷宫对他来说还不如他家的后花园,他来便来他去便去,以你我之力根本就阻拦不了他。”
巧茱郁闷了,苦着一张小脸,闷闷道:“那小姐岂不是很危险?这种贼人天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若是伤了小姐那可如何是好?”
红云摇头,同样担忧道:“是啊,这才是我们目前需要解决的事情!”阮青凤,一想到这个男人,红云就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他明知道她在乎良辰,却偏生肆无忌惮的在她们的面前出现,真是可恶!
巧茱苦着脸开始抹眼泪,呜咽道:“那怎么办……我家小姐可怎么办……”
红云见她眼泪越掉越凶,很是无奈的叹气,“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家小姐的!”这不仅因为和夜霖天有约定,更关乎到她身为刺客的信誉。
当然,这些都是废话,最重要的是她见不得良辰受伤害,无论是谁都不行。
第五十六章 心口的伤结不了痂()
挺着七个月的肚子,良辰一直到生产之前都再也没有出过冷宫的院子,她自己不出去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那任何人中,自然也包括孩子的父亲夜霖天。她将他彻底的拒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他刻意讨好她选择视而不见;他诚心道歉她选择充耳不闻。
对他,无论好坏她一概不接受,与他的关系,似乎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冰点。他越是想要靠近,她便毫不留情的退后,严格的保持着令人心痛却又无奈的距离。
夜霖天自然也明白她之所以这样对待自己,纯属自己活该,虽有怨怼却不是对她。
夜霖天进不了冷宫,令人意外的是夜霖轩也进不去,自然就连在皇宫来去自由的阮青凤也进不去!夜霖轩连着三次都差点被暗器打中之后,便彻底断了再去冷宫的打算,他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同情夜霖天的被拒。
阮青凤每晚都会去,只可惜每晚都在最后关头撤退,明明只要推开那扇门便能见到美人儿,可那从暗处朝着自己面门飞来的梅花箭却逼着他不得不放弃。
红云还在怨恨他,这多少让他有些挫败,都恨了他这么多年难道就不能歇歇吗?
红云捏了捏袖子里越来越少的梅花箭,禁不住苦笑,他还真是有耐性竟然每天晚上都来!
良辰每天都会练字,会练得很晚,每天光收拾那些纸巧茱都会弄得腰疼。良辰不要命的练字,巧茱着急上火劝了也没有用,倒是红云比较淡定,依旧慢条斯理在虎头鞋上绣上一只可爱的小蝴蝶。
“红云,你去劝劝小姐吧,她都练了两个时辰了!”巧茱一屁股坐在红云的对面,抢过她手中的虎头鞋郁闷的道。
红云轻笑,无奈的瞥了一眼仍然在练字的良辰,叹气:“你说了都没有用,难道我面子比较大说了就管用?”
巧茱哀怨的瞪着她,郁闷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小姐一直这样下去吧?!”
红云摇头,无奈道:“随她去吧,等她心静下来,她自然就不练了。”话音刚落,便见良辰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毛笔,轻笑,“喏,现在不是停了么,快去送上滋补的燕窝,她该累了。”
巧茱抬头一看,果然良辰放下了毛笔,此刻正仔细的端详着刚写好的字,看样子似乎还挺满意。捧着托盘走过去,柔声道:“小姐,喝口燕窝歇会吧。”
良辰抬眸,清润的目光注视着巧茱红肿的额头,心疼的问:“你头上的伤,还疼吗?”
巧茱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摇头,笑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