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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凯从前台那边过来看着情况不对,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但是一切都晚了。
董铭应声倒地,嘴角沁出了细细的血丝,原本干净英俊的脸庞肿了大半,因为痛感而皱缩的面部表情,整个人都狼狈不堪。而周梓晏因为大力,身子微微前倾着,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戾气,额头前面的刘海甩过,堪堪擦过红了的眼角,帽子甩飞了出去落在远处。
大厅里是议论纷纷地人声和好事的人拍照的快门声。
“放开她。”周梓晏看着杜冷月一下子哭了起来,心疼地发紧,皱着眉伸手钳制住董铭,警告他。
“月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董铭似乎已经不管不顾,喋喋不休地解释。
“我让你放开她!”周梓晏暴怒到极致,猛然一个大力扯开了董铭,然后一个拳头重重地向着董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挥了过去。
人群中登时爆发出了一声惊呼。
廖凯从前台那边过来看着情况不对,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但是一切都晚了。
第57章()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什么,他们呆在这边的这段日子天气竟然格外晴朗,除了一到晚上昼夜温差比较大,晚上时候会刮夜风觉得冷以外,白天一般都是有太阳的晴朗天气。
林惟故真的是在这边住了很长时间,对这边一切都很熟悉。他带着陆心转了他曾读书的大学,甚至去他学院拜访了几位教授,听到说他现在在经商,教授们一面是恭喜,一面又对他放弃了自己极好的法律天赋和学识感到惋惜。
林惟故笑着反驳说:“怎么会是浪费呢?我曾经学到的知识,是我极其宝贵的财富,它让我在工作中赢得了很多。”
陆心就在旁边微笑,偶尔在别人同她打招呼寒暄的时候微笑着说几句,心底里难免还是有些紧张的。
出来的这阵子,林惟故还向陆心展示了他极其强大的另一面,那就是计划随手就来并且能安排得十分合理。这使她常常怀疑林惟故是不是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每天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还不带重样……可以的,这很游客—_—||
当然,最让她感到惊奇的地方是,以前总是在工作中忙得不可开交,每分每秒都觉得格外紧张,做别的事情都是浪费的她,居然就这么浑然不觉今夕是何夕地度过了将近半个月时间。
陆心站在落地镜前,抬手捏了捏自己明显有了细肉的腰际,有些发愁地发现一年到晚瘦得像根火柴棍的她居然也有了白胖的迹象。
这对于要上镜的记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而把她喂胖养白的林惟故却不以为然。他正在那头拿着报纸路过,看她的表情停下来,走过来患着她的腰,格外满意地赞叹了一声:“唔,不错,该有的都有了。”
陆心这才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他眼睛在往哪儿瞟,抬手作势就要打他,手腕却被林惟故一下子捉住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趁机捉着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开口对她说:“明天就回去了,收拾一下,最后带你去个地方。”
陆心一面嫌弃地抽回手,皱着眉疑惑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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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开车走了一阵才到。林惟故拉着陆心下车。
她好奇了一路,倒是完全没想到林惟故会特意带她来一个广场附近音乐喷泉这里。
夜幕降临,人有些多,一面是随着音乐跃动的喷泉,一面是四下人们的交谈声。林惟故拉着她在人潮中走过,一面给她讲说,这里是一处极有名的音乐喷泉,晚上的时候,会有舞团在这边穿着格外花哨的裙子跳舞,多是地方舞和民族舞。这时就能显现出这是一个极其大融合的国度。从它的宣称来看,每一个在这里的都是自由人,都可以享受这里每一片天空。但是隐藏在社会中的规则却让许多人窒息着。
林惟故说,他以前心情不好或者有所困惑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转转,看下每个民族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欢歌起舞,会觉得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地不公平和差劲。处在其间,越是喧嚣的时候,内心反而越是平静。
陆心就看着那边七八个穿着格外热情的阿根廷舞裙的少女毫不畏冷地尽情跳洋溢地伴奏。突然就跟林惟故有些共鸣。
她抬头看他,禁不住地想:以前的林惟故,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曾经有过的彷徨和迷惘的时刻,是不是也曾闪现在游走在这个广场的少年的脑海?
晚上八点的时候,广场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听着样子,似乎这个时间会有一场全天最为全面精彩的喷泉秀。
林惟故紧紧地拉着陆心,陆心也主动靠过去,生怕被人群冲散了,到后来,他就让陆心走在前面一点,这样他好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总不怕她走丢。
终于到了跟前一些的有利位置,喷泉秀也刚好开始,这在冬天里是难见的场景,也就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回暖,才可以每天空出有半天的时间来开放给大家。
陆心看着眼前巨大的喷泉带着各种编排好的形状冲向空中,被灯光照成彩色的水柱再回落回来,内心里居然有一丝小雀跃。
人群里不断有人发出惊叹声,还有交谈声,这让她有一种置身人间的烟火气中的温暖,林惟故在她身后靠边的位置,侧目就能看到她一部分带笑的眉眼。他觉得自己真是完了,光看到陆心笑都能跟着弯了嘴角。
表演到了最□□的时候,音乐也变得格外高亢,陆心听到周围有不少人随着音乐和唱,她听不真切,却从那么多声音里面分辨出来一个,格外别致,语言极其熟悉以至于最早被她的大脑所处理。
“陆心。”
陆心跟着回头,夜风顺着吹过她的眉眼,吹着细碎的发堪堪擦过眼角,眼睛因为条件反射微微眯着。顺着光,她只看到林惟故那好看的薄唇开合了两下,说了极其简短的一句话。
与此同时,陆心身边一个家庭的几口人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她彻底没听清林惟故说了什么,连尾音都没听到,就抬着眼皮迷茫着,很大声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林惟故看着她,眼眸是惯有的深沉。顿了顿,他似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没什么,我说,很晚了,”接着,他不再看陆心,低头牵起了她的手,“回去吧。”
陆心仍旧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跟着他顺着人海往出走。
从人群里出来才发现晚上其实还是有些冷的,因为看天气不错,又不知道林惟故是要带她来哪儿,陆心穿的衣服有些薄,她有些冷又有些尴尬,咬着牙跟着林惟故往出走。
这边林惟故故意放缓了脚步,轻轻松开她的手,然后在陆心疑惑抬头的时候抬手把她裹在了自己的风衣里。
他刻意把她抱紧了些,低头问:“冷?看你手很凉。”
陆心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那头林惟故不由分说地这样带着她往前走。
他的风衣格外宽大厚实,带着林惟故特的体温和淡香水味,陆心因为只穿了平底靴子,刚好被他裹了个严实,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被他搂着向车的方向走。
两个人仿佛合二为一了一般,也亏了是晚上,外国友人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一对这样走路的男女,这让陆心的羞赧程度稍稍减轻了一些。
好容易才到了车上回了家。
林惟故立刻将空调打开调大,然后嘱托陆心去洗澡,他办公完收拾东西。陆心有些过意不去,就说让他办公,然后她来收拾行李。
总感觉……这一趟出来,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感觉还不错?她现在跟林惟故相处起来几乎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压力了。也或者,是林惟故出来时候显然比她要放松许多,她已经在奔三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而他回到这里却好像突然返老还童,回到了不到二十的小青年模样,连带着她也被带幼稚了几分。
正经在十□□二十岁没有经历过的,到了这把年纪居然还可以沾个边,陆心觉得自己连日来阴沉的心情居然好了许多。那些让她压抑的人和想法,仿佛身体远离了,心里也不会十分在意了。
这一点上,她其实很感激林惟故这一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的擅自作主张和悉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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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陆心在飞机上小睡了一觉,之后居然一扫以前睡神附体的模样,一路上看着窗外,拿着她那个本子就写写画画。然后算了算帐,稿费加了加,工资加了加,扣了假期,也没有奖金……很好,一夜回到解放前。瘪了瘪嘴,陆心开始翻了几页写自己新构思,她得多写篇专栏和短稿贴补家用了。
那头林惟故先是拿着本子按来按去不知道在做了些什么,也是忙来忙去的,过了会儿收了起来,看到陆心居然还在那里专注地写写画画,并且没有睡着,有些惊异。
他抬着指尖戳了戳陆心的肩膀,陆心回过头来。
“先收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神神秘秘地又要搞什么东西……
陆心先是好奇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收起了本子,抬眼看着他。
林惟故有些无奈又神秘地冲她扬了扬头:“把眼睛闭上。”
陆心:……好好好,闭上闭上。
林惟故握着她的手,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被放在了她的掌心。
林惟故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先说好啊,我虽然是看它不顺眼,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破坏的。然后我在里面发现了这个。”
陆心听着他奇奇怪的话,皱了皱眉,没等他发布指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个海螺就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里,泛着莹白的光。只是,它因为磕碰还是什么,被磕掉了一个角,又被人极其小心翼翼地粘了回去。而它的旁边,安静地躺着一个纸团。
林惟故在那头看着她的脸色缓缓说道:“上次……我偷偷带走了。本来是想着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