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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自己会疼他爱他,把他过去遭受过的种种苦难,全都补偿一遍。
“如今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宋辚静静说道。与其说他是说给阮云卿听的,倒不如说,他是在对自己许下诺言。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为难阮云卿,就连他自己,都不能、
以后的日子,他都会把阮云卿放在心坎上疼惜,回京之后,手握兵权,他就再也不用怕别人威胁。宋辚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后就想办法快刀斩乱麻,迅速夺下皇位,从此独揽天下,让阮云卿再也不必为了他劳心受累,遭过去那样的罪了。
阮云卿闷闷的笑了一声,为了宋辚那霸道的话语。
他轻轻叹了一声,是啊。如今的他,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他早已长大了,不再是过去那个一遇到强权压迫,就必须要向宋辚求助的小小少年了。如今的他,无论心智还是手段,都足以在自保之余,为宋辚扫平前路,助他登上皇位。种种谋划手到擒来,就连自身的毅志和防身的手段,也在战场上磨练得无比坚定纯熟,他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刚进皇宫的小二了。
闷笑一声,阮云卿又再说道:“小时候我就在想,等我大了,就找个知疼知热的人一块过日子,置几亩薄田,养一双儿女,耕田织布,和乐融融。哪怕家里还是没什么钱呢,只要够温饱了,我也心满意足……”
“你休想。”
宋辚不等阮云卿说完,人就急了。
阮云卿梦想中要过的日子,明显就没他什么事儿,他绝不允许,哪怕阮云卿只是想想,这幻想并不能成为现实,宋辚也不容许阮云卿的想像中,没有他的存身之处。
“你给我好好呆在宫里,哪儿都不许去。”
宋辚说罢不由焦躁起来,阮云卿是个有主意的,一旦他有了这个念头,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实现,有时候太过执着倔强,简直恨得人牙根痒痒。
越想越觉得可能。宋辚整个人都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口中不住说道:“你既然入了宫,就是我的人了。我不放你走,看你能逃到哪儿去!”
宋辚气愤不已,仿佛阮云卿即刻就要离开似的,全忘了阮云卿不过是说起旧日之事,才提到了儿时的梦想,而如今事过境迁,过去的梦想又哪里算数,再说又有多少人,能自小到大,都始终坚持着幼年时的童言童语,而不改初衷的呢。
阮云卿望着暴躁的宋辚,心头猛然一动,他故意不去解释,而是顺着宋辚的胡思乱想,继续说道:“你强留我在宫里又能怎么样呢?你总要娶妻,而我也总会老去,到了告役出宫的时候,难道你还要让我赖在宫里不成?再说我留下来能做什么,想来不过是讨人嫌罢了。”
“谁会嫌你?哪个又要娶妻了?”宋辚禁不住喝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娶妻,更不会放你离开。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就带你回家,咱俩相守一世,永不分离。”
阮云卿紧咬着嘴唇,强烈的喜悦浸入心间,让他过去压抑许久的心情在这一瞬间都迸发出来。眼眶涨得通红,一颗心沉甸甸的,曾经的祈盼一旦成了现实,那种满足和心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承诺说出口来,宋辚也将过去的种种顾虑全都抛在脑后,他一把拉过阮云卿,将他拥入怀里,冲着那朝思暮想的薄唇狠狠吻了下去。啃噬一样的亲吻没有丝毫的柔情蜜意,像要把阮云卿吞吃入腹一样,带着连自己都疼痛的凶狠,宋辚不住的亲吻着。
“你休想走。”宋辚一面啃咬,一面恶狠狠的说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我身边半步。”
像要即刻就将他监/禁一般,宋辚收紧手臂,将阮云卿紧紧束于臂膀之间。
阮云卿让宋辚紧缚的双臂勒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承受着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亲吻,在渐渐迷乱的同时,抬起手来,将搂着自己的人也同样圈进自己怀里。
这一天他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快绝望了。紧贴的身体亲密无间,彼此交错的呼吸传递着对方无尽的喜爱和渴望,然而即使如此,阮云卿还像不满足似的,更紧的将宋辚箍进他怀里,身体攀附在宋辚肩头,笨拙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整个人都要在这个激烈的亲吻中燃烧起来,他们都压抑得太久,如今爆发出来,转瞬便不可收拾。
宋辚将阮云卿压倒在床榻之上,身体贴合一处,他稍一犹豫,阮云卿已经缠了上来,裸/露的身体燃起无边**,宋辚不敢太过放纵,只将阮云卿的双腿并在一处,厮磨起来,消磨着股间难以自持的**。
泄过之后,身体疲惫而满足,宋辚帮阮云卿擦拭身体,湿软的棉布滑过刚刚纵情过后的躯体,又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要不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真恨不得好好放纵他三日三夜,可惜时日不对,宋辚还是强逼着自己找回一丝理智,一次过后,便急忙给阮云卿擦洗一番,拉过一床薄被,将他紧紧裹住。
阮云卿半伏半卧,趴在床上。他瞧着宋辚忙乱不已,一会儿擦身,一会儿盖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似的。
静静地瞧了一会儿,拉着他的手躺在自己身边,阮云卿笑问他道:“你终于肯说了?”
宋辚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阮云卿是嫌他这誓言说得太迟,让他等得太久了。
“你,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难怪他刚刚那般霸道,阮云卿也没有反抗,他若是心中不喜欢,或是有一点抵抗,自己又哪能这么轻易的与他肌肤相亲呢。
阮云卿垂眸笑了半晌,像只餍足的猫儿似的,带着难得调皮的戏谑心情,取笑宋辚道:“你当我傻么?墨竹送来的衣裳,我日日吃的苣灵膏,还有那百日红的解药。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呢?”
宋辚面色微赧,原来阮云卿早就猜到了。想来也是,他那样聪明,一次半次也许还不会疑心,可次数多了,肯定骗不了他。
宋辚送这些东西,没有半点跟阮云卿邀功请赏的意思,他不是出于讨好才给阮云卿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想对阮云卿好,才自然而然的做了出来。如今就这样被阮云卿揭发出来,心中虽觉甜蜜,可面上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阮云卿握着宋辚的手,手指交握,轻声叹道:“几年来日日如此,我要再看不出来,你也白对我好了。”
将宋辚的手掌紧紧握着,置于心口,阮云卿慢慢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宋辚,我也不愿与你分开,此生此世,永不相负。”
第147章 烧粮()
转眼天明。
当日就要决战,燕回城中的人马却与往日无异,该操练的操练,该巡查的巡查,一切井然有序。
昨夜才刚表明心迹,宋辚一大早起来,难得有些缱绻,他慵懒的倚在床边,看着睡在床里的阮云卿,只觉安稳宁静,此生再也别无他求。
阮云卿将醒未醒的时候,最喜欢把脸搁在枕头上磨蹭,他半蜷着身子,趴卧在床上,面朝下伏着,漂亮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晨曦中,像笼着一片莹白的光晕。
宋辚用头发扫着他的鼻翼,阮云卿睡得正迷糊,觉得痒痒,不由又往枕头上蹭去。宋辚瞧得有趣,不免多试了几回,来回折腾了数次,那个贪睡的人才从睡梦中睁开眼来,茫然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在宋辚的身上。
“肯醒了?”宋辚柔声问道。
阮云卿展颜一笑,那笑容明朗得如同晨起的阳光,宋辚喜爱不已,伏下身去,在他唇上吮吻两下,才拉他下床洗漱。
两个人今日都有不少事做,早上一同吃了早饭,便匆匆分别,各自忙了一日,直到决战开始前,所有兵将集结,他们才有工夫再一次聚在一处。
临近子夜,点兵已毕,众将全部到齐。
宋辚在营帐中对众将说道:“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捉住冯魁,得胜还朝,全要看今日一场血战是何结果。”
宋辚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能够直击人心的力量,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他指着沙盘上叛军营中正当中的位置,沉声说道:“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前进者赏,后退者杀。能捉住冯魁的,无论死活,孤一律许他官升三品,赏银无数。”
众将肃立两边,听了宋辚的话后,只觉得胸中激荡,早已按捺不住,只等宋辚一声令下,他们便冲入敌营,杀个痛快。
誓师过后,众将各归本队,统领手下的人马,埋伏于他们早就商定好的地点。此次攻打敌营,一切行动都在暗中进行,除了领兵的将领,直到出发前一刻,普通士兵还对决战一事毫无所知,为的就是出其不意,严防走漏消息,杀冯魁一个措手不及。
兵将出城时都是静悄悄的,一部分人马由燕回城的北城门出城,绕路狐子岭,埋伏于两山之间,其余人马皆蛰伏于燕回城中,只等阮云卿烧粮为号,三路人马一起杀向敌营,再与处于叛军后翼的马元汇合,四面包抄,合围冯魁。
宋辚放心不下阮云卿。他是此战的急先锋,也是这场战争胜败与否的风向标。烧粮的成败对这场决战至关重要,而他所面临的凶险,也绝对是这场战争中最为严峻的。
烧粮必得偷偷行事,没有大呼小叫,集结大部队前去的。阮云卿要做的,就是带领一支百十人的小队,马去銮铃,蹄裹稻草,轻装简行,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插/进叛军的屯粮之地,然后放火烧毁粮草,再想法子突围出营,与宋辚的大部队汇合。
这其中的凶险不必细说,只是人数上的优劣就足够阮云卿等人头疼的,屯粮之地必定重兵把守,一旦放起火来,也必会引来冯魁的注意,到时他增兵来救,阮云卿等人的处境只会比烧粮时凶险十倍。说他们是敢死队都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