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老二也在,四个人刚好就齐了。”脑海里快速闪过小时候和殷蟠形影不离的样子,殷璆淡淡地扯动嘴角,笑容里尽是无奈。
“那就为我们第一次聚会干杯。”殷螭举起茶杯,很是豪迈地说道。
“老四,这是茶可不是醉红楼的酒,你可别喝醉了。”殷蛟淡淡一笑,调侃道。
“不管是醉红楼的酒还是如意茶坊的茶都喝不醉我,我要醉也只会醉倒在大哥的婚宴上。”殷螭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奉陪,那到时候我们哥俩来个一醉方休。”殷蛟点点头,深邃如夜的眸子快速地扫过了天心和殷璆,在心里轻轻一叹。
一家养女百家求,一马不行百马忧。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惜花须检点,爱月不梳头。莫待是非来入耳,从前恩爱反为仇。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休别有鱼处,莫恋浅滩头。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相较于殷蛟和殷螭的热络,殷璆似乎显得有些冷淡,偶尔插嘴应承几句,一门心思都在天心的身上,不停地给天心添茶夹点心,招呼天心吃。
殷蛟和殷螭两个人你来我往,找着各种理由敬茶,你一杯我一杯,茶水灌了一肚子,场面也炒得相当热络。
对殷螭来说,这样的场面似乎只有在梦中才有。小时候,他就特别羡慕殷蟠,因为性子羸弱的殷蟠身后总有一个力量强大的殷璆在保护,不管发生什么事,殷璆总会站出来为殷蟠撑起一片天。
殷螭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殷蟠打弹弓的时候不小心把石子打在了皇后的发冠上,当皇后生气地追究的时候,殷蟠害怕地躲了起来,是殷璆站出来一肩扛下的,结果殷璆被罚在后花园跪了一天一夜。
这一幕刚好被同在御花园踢球的殷螭看到,那个时候他就特别向往有一个像殷璆一样的哥哥,可是身在皇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他的母妃和皇后素有嫌隙,如果他去找殷璆殷蟠玩,晚上回寝宫必定要受一番责难,而且殷蟠也不爱跟他玩,每次见到他就跑,似乎也是害怕受到皇后责难,反倒是殷璆,他似乎总是那么的勇敢,没有什么能让他退缩。
随着年纪的增长,殷璆经常被皇叔接出宫去习武,他们见面的机会便少之又少,再加上他母妃和皇后的关系日渐恶化,他们也就渐渐疏远了。
今天有这样的机会和两位优秀的哥哥在一起喝茶,聊天,听他们将南来北往的故事,殷螭心中难免激动澎湃,眼见一壶茶将尽,他忙不迭地招呼道,“掌柜的,再上一壶茶。”
“三位殿下好雅兴啊!兄友弟恭欢聚一堂。”突然,一道声音戏虐讽刺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过来。
殷蛟挑眉看向楼梯口出现的两个皆是一肚子痴肥,却依然左拥右抱美娇娘的赵德栋和赵学谦,再转头瞄了一眼一脸黑沉的殷璆,不免在心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的欢乐时光要提早结束了。
“怎么连舅舅都都不认识了吗?”看到殷璆的时候,赵德栋先是吃了一惊,因为不知道殷璆已经回京了,下意识地以为他妹妹的好儿子殷蟠翅膀也长硬了,开始学会出宫鬼混了,可是当他看都殷璆转过来看着他的脸上,立即意识到这个人是殷璆不是殷蟠。
殷蟠没有殷璆的自信,没有殷璆的霸气,更没有殷璆的镇定,此刻如果换做是殷蟠,他必定是先向他讨饶,求他别告诉他母后。
“大伯,那是三表哥。”赵学谦一眼就认出了殷璆,一身青衣却掩盖不住他的锋芒,让人心生畏惧的锋芒,赵学谦伸手扯了扯赵德栋的衣袖附耳小声提醒道。
自从回京后他病了一大场,在床上硬躺了半个多月,这一切都是拜殷璆所赐,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殷璆真好心想要帮他,可是谁想到真正腹黑的居然是殷璆,不但勾结了黑风堂灭了他所有的禁卫军,抢走了他所有的黄金,还出言吓唬他,害得他被迫跟着殷蛟回京,一路上受尽殷蛟的折磨,只差一点就命丧野猪蹄下。
对殷璆,赵学谦是恨得牙痒痒,可是怨恨之余,不免感到畏惧,甚至惊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赵学谦总觉得黑风堂的人始终滞留在殷璆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仿佛只要殷璆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黑风堂的杀手便会倾巢而出。
“我知道。”赵德栋白了一眼赵学谦,伸手一甩袖子,将赵学谦的猪爪给拂开,愤恨地说道。
对当年殷璆让他被罢官贬为庶民,赵德栋至今怀恨在心,让皇后重金请黑风堂的人在路上堵截殷璆,生死不计也是他出的主意,只是没想殷璆不但摆脱了黑风堂的追杀,甚至教唆黑风堂倒打一耙,劫了他们的黄金。赵德栋心中的怒火可比滟滟火山之源,岩浆滚滚涌过七经八脉,发出嗤嗤的烫烧声。
当年殷璆大义灭亲的举动震撼了全皇宫,就算当年殷螭年纪很小不复记忆,可是这么经典的故事几乎成了绝唱,被太傅们无数次拿来当范例来授业,殷螭自然耳熟能详,甚至一心崇拜这位哥哥,只是碍于皇廷上的宫斗,他不得不隐忍这份对亲情的渴望。
当殷螭看到殷璆脸色甚是难看,他不禁兴起了想要为殷璆做点什么的念头,也许这样可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国舅啊!”殷螭抓起桌面上的纸扇,重重一甩,撑扇轻轻摇曳,一双桃花眼横扫过赵德栋和赵学谦身边的四个醉红楼的名妓,带着几分对伯侄俩的挑衅,带着几分对花娘的挑逗,“莺莺、燕燕、牡丹、玫瑰,原来你们在这啊,我适才去醉红楼找你们,结果老鸨说你们被带出场了,害的我老伤心着了,只好来茶楼喝没味道的茶水而不是你们敬的甜酒。”
“是四爷耶!”
“四爷,你好久没来醉红楼找我们姐妹了。”
“是啊!莺莺老想你着了。”
“燕燕也好想你哦!”
莺莺、燕燕、牡丹、玫瑰被殷螭那一双桃花眼电得有些晕头转向,立即丢下赵家伯侄二人,冲到殷螭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撒欢开了,与跟在赵家伯侄身边的强颜欢笑有着天壤之别。
“莺莺、燕燕、牡丹、玫瑰,你们忘记了是谁拿了我的银子了吗?”看都自己花钱带出场的女人围着绣花枕头的殷螭转悠个不停,赵德栋心下甚为不满,冷声提醒道。
莺莺、燕燕、牡丹、玫瑰看了看变脸的赵德栋又看看一脸春风得意的殷螭,一边是财大气粗、背景厚实的国舅爷,一边是英俊潇洒、情趣十足,自喻钱多得烧得慌生活无趣只想找乐子不在乎花钱的贵少爷,她们心中有些摇摆不定。
“不就是银子吗?你付了多少,本少爷双倍付给不就得了。段剑锋,付钱。”殷螭纸扇一挥,段剑锋立即意会,甩了一沓的钱给赵德栋。
“莺莺燕燕牡丹玫瑰,还愣在干嘛!”殷螭勾唇浅笑,一脸邪魅地招呼道。
久经红尘的莺莺燕燕、牡丹玫瑰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殷螭的身份绝不是一个有钱有闲的少爷那么简单,从他对赵家伯侄的态度,可以看出这贵公子的身份地位不简单的,而且绝不在赵家之下。
“来了,四爷!”莺莺燕燕、牡丹玫瑰本来就意属殷螭,赵家伯侄俩就是两只痴肥无比的猪,坐在他们身边都能蹭出一身肥油来,如果不是为了钱,不是惧怕他们的势力,醉红楼的姑娘哪一个愿意伺候一只猪啊。
这是男人对男人,地位对地位,金钱对金钱的较量,女人不过是他们较量的一个筹码。很显然,在这一场较量中赵家伯侄输得一塌糊涂。
“你——”赵德栋气得吹胡子瞪眼,脸上的横肉上下飙走不停。
“怎么,不服气吗?过气的国舅爷。”殷螭一脸邪笑,一边伸出手中的扇子轻挑莺莺的下颚,一边藐视地睨了一眼赵德栋。
“大伯,我们还是走吧!”赵学谦强拉着怒气冲天的赵德栋往楼下走。
赵学谦可比赵德栋精明许多,他一眼就看明白了,此刻三个皇子显然是站到了一线上,虽然殷蛟和殷璆始终一言不发,可是正是因为他们的一言不发纵然了殷螭的嚣张。
有时候,沉默远比针锋相对更具威慑力。沉默的力量是隐性、含蓄却又坚定地、暗暗地攫取人心,随着时间和事态的发展,这股力量会达到无可抵抗的境界。
“不送了,国舅爷!”看着赵德栋伯侄俩夹着屁股灰溜溜地跑了,殷螭笑得可开心了,一双狐媚的桃花眼闪动着精光。
“老四,做人要懂得收敛一点,不然会给你自己惹麻烦的。”殷蛟不禁莞尔,第一次觉得殷螭其实蛮可爱的。
“麻烦?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每天吃饱没事做,不找点麻烦玩玩,多无趣。”殷螭挑眉,满不在乎地谄笑道。
“你已经不小了,是该给你安排点事做了。”殷蛟想这殷螭的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被溺爱,难免任性点,缺乏管束,如果让他正正经经地做点事,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还是别了,我比较喜欢自由。”殷螭哪里不知道殷蛟的意思,忙摆手回绝。
“老四,谢谢你。”殷璆抬眸凝望着殷螭,这是长大后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感受这个小时候喜欢做他小尾巴的弟弟。以前就只是不断地听说他惹了什么麻烦,他做了什么荒唐事,便对他失去了信心,便刻意的疏远他,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其实,殷螭的心还是很真的。
听到殷璆道谢,殷螭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他会责备自己,可是却意外地听到他道谢,殷螭有些激动,又是摆手,又是挠头,语无伦次地说,“没什么没什么”
天心是认识猪哥赵学谦的,也知道一点他跟殷璆的利害关系,至于他旁边的另一只老肥猪,天心虽然不认识,可是也从殷螭那一声“过气的国舅”中听明白了,那个人是赵德栋,当年因为殷璆而被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