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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年侧头对着天心眨眨眼睛,“我打包票,不好吃的话就罚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大餐。”
天心轻笑道,“看来就算不好吃我也要说好吃了。”乔家年的厨艺很另类,甜的会变咸,咸的变酸的,酸的变辣的,辣的变无味的天心曾身受其害过,故一点都不敢恭维。
“呵呵,知道就好!”乔家年宠溺地顺了顺天心的发,拉着她上了聚福楼的二楼。
聚福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天山镇县老爷的公子刘家河和清珍堂的少东家上官亦峰以及几个纨绔子弟正聚在一起喝茶打屁着。
刘家河调侃地说道,“上官,这几天都没见你出来玩,怎么在家孵蛋吗?”
上官亦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郁卒地说道,“别提了,我百八十年没见的二叔回家了,我就算是装也要装几天乖顺侄子。”
“你二叔?我听我爹说起过,说你二叔是个狠角色,现任荆州刺史,比我那没用的爹可是高出好几级的。”
“官位高有个屁用,又不懂得捞货,一天到晚摆着一张臭脸,我见了都烦。如果不是我爹当初老糊涂了把清珍堂的房地契都给他,要他代为照顾我,我才懒得理他。”上官亦峰提到当初他爹将全部遗产托管给他二叔的事,心中难免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刘家河拍了一下上官亦峰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丧着脸,要知道这样位居高官的二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正三品!你以为谁都能当上正三品吗?找个机会我可要拜会一下。”
刘家河自小在官宦世家,虽说父亲只是天山镇县老爷,可是就是这个小小的县老爷,掌管了天山药材的流通,油水也是很多的。官场犹如商场,卖官鬻爵,司空见惯。如此得官者,自然亦如商人。下得本钱,自然要追逐翻倍的利益。利从何来?司法有司法的门道,高官有高官的高招,一般微臣小吏也有自己的钻墙盗洞之术。他相信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但看这技巧高不高明。
上官亦峰不以为然地说道,“好啊,反正他回乡省亲少说也待个个把月的。你有兴趣讨好他,我还巴不得找个人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出去逍遥逍遥。”
“你想逍遥还怕没机会,你看,机会这不就来了。”刘家和对上官亦峰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看身后的俏佳人。
上官亦峰见上楼的是天山镇的小神医天心,一张苦脸立即笑开了花。“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天心啊!一个月不见越发的漂亮了,都笄发了啊!什么时候嫁人,嫁给你亦峰哥好不好?你看诊我的清珍堂卖药,我们刚好琴瑟和鸣,夫妻双双把钱挣。”
清珍堂是天山镇最大的药堂,以倒卖药材为营生,专门收购采药人自天山上采撷的珍贵药材,低价收购再高价转卖,谋取暴利。
“滚!”天心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径直往旁边的空座走去,拉着乔家年坐了下来,低头给自己和乔家年各倒了一杯茶。
上官亦峰自以为风liu地拿纸扇挑天心的下额,“干嘛独对你亦峰哥泼辣啊,是不是想要引起你亦峰哥的注意啊?告诉你,你还真成功了,你亦峰哥我就喜欢你这样野蛮的小妞,带劲!”
见上官亦峰调戏天心,乔家年忍无可忍,单手拍案,霍然而起,厉声喝道,“上官亦峰,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不过分光你屁事,一个采药郎的儿子凭什么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上官亦峰重重地推了一把乔家年。乔家年不甚防备,向后踉跄了一步,脚拐了椅脚,连人带椅一并向后摔了去。
“年哥!”天心忙不迭地去拉乔家年,握着乔家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抬眸对他眨了眨眼,狡黠地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有人要倒大霉了!乔家年看到天心笑得诡异,心中已经了然,也不声张,拍拍衣服上的尘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着看戏。
“亦峰哥——”天心旋身对着上官亦峰娇笑道,“我都不知道原来亦峰哥喜欢天心,那是天心的荣幸,天心以茶代酒敬亦峰哥一杯,谢亦峰哥的厚爱。”
“好!我喝。”上官亦峰被天心的连续几个亦峰哥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豪迈万千地接过天心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上官亦峰才喝下去,便感到肚子一阵火烧火燎的痛,嘴角还来不及敛起的笑容一僵,哐当一声,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碎成了三瓣。
上官亦峰抱着肚子,痛得冷汗涔涔,咆哮着问道,“死丫头,你在茶里放了什么?你想谋杀我?”
“你觉得呢?”天心巧笑着,邪邪地说道,“我天心一向只救人不害人,当然苍蝇例外,对于讨人厌的苍蝇我一向奉行赶尽杀绝的。”
第3章 疑似妖孽(3)()
天心横眉竖眼,抑制不住的怒火从心里冒了出来,“那妖孽又做了什么?”
“掏心!镇上好多人的心都被妖精掏走了,没有心他们都快疼死了县太爷请人在作法,周师爷让我叫你速速过去救命!”十二岁的阿豆用他所能理解的所有最富有神话色彩的语言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着他道听途说来的话。
对于不能解释的事情,人们总是习惯性地加入些神秘迷信的色彩,便有了妖魔鬼怪、神仙菩萨,带着敬畏甚至恐惧的心态来看待事情,将事情不断地扩展化。
“掏心?”对妖怪之说,天心一向嗤之以鼻,掏心这回事更是不相信。她想那些人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病情,忙不迭地问道,“人在哪里?”
“都抬到衙门口了。县老爷请了一位道长正在衙门口开坛作法,不过周师爷说这件事兹事体大,要你过去。”
天心当机立断地伸手截住了阿豆的喋喋不休,侧头对乔家年交代道,“年哥,我先过去看看,你回木屋帮我把药箱送过去。”话音未落,天心便脚下一顿足,瞬间移形换位,三两下便消失在乔家年的眼前。见天心一脸的肃穆,乔家年也知道事态非常的严重,半点不敢耽搁,迅速旋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天心的速度他是绝对跟不上的,不如跟着乔家年吧。我阿豆天生是跑腿的,没道理跑不过乔家年这个书生啊!
“乔家年,你等等我!”阿豆左右两边看了看,而后便拔脚向乔家年追去。
衙门口摆了一张长案,案上供着一副道像,两边排满了钟鼓法器,插着五方旗,中间设满香花灯烛。长案前的地上躺着十一、二个人,每个人都面色发白,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似乎正忍受着莫名其妙的剧烈心绞痛,有几个人还口吐白沫,症状似乎非常的严重。周围围聚了很多人,茫然中带着几分肃穆,犹如仰望天神般虔诚地望着道台,恭敬的不敢丝毫言语。
一位头戴七星冠,穿着九宫八卦的法衣,脚踏一双登云履的老道士正在开坛做法。老道又是行香洒水净坛,又是举着桃木望空鞭妖,又是手持牙芴,登台拜表请圣,嘴里念着急急如律令之类的咒语忙活了好一阵。
最后,老道士步罡踏斗,桃木粘符,一边晃着桃木剑,一边念念有词道,“随机赴感,誓愿无边,大圣大慈,大悲大愿,十方化号,普度众生,亿亿劫中,度人无量,寻声赴感太乙救苦天尊”而后将焚烧书符后的符灰溶于水制成符水,挥手示意一旁站着的道童端去给病患喝下。
天心赶到衙门口的时候,几个道童各端着一碗黑黝黝的符水正欲为心绞痛的人服下。
“等等”天心一把挤开人群,厉声制止道,“那东西怎么能喝?”
“为什么不能喝?本道的符水乃是太乙神尊所赐,可化煞气,驱内邪,斩妖除魔治百病。”老道怒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天心,义正言辞地说道,“太乙神尊在天呼太乙福神,在世呼为大慈仁者,在地狱呼为日耀帝君,驱魔斩妖无所不能。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少来穷搅和,小心太乙神君怪罪下来,没你好果子吃,还连累了大家不得愈。”
因为老道表现得极为虔诚、威严,对围观者的心理情绪有极大的感染和震摄,特别是那些患者和患者家属。其中一名老汉竟宛如溺水间抓到根救命稻草般,不管天心的拦阻兜头就拜,嘴里痛苦地呻吟之余,强撑着万分虔诚地喊道,“我喝!我要喝!”
这一呼唤便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所有的患者哪怕之前有所质疑的,现在也都跪在地上、满眼希冀地望着道童手中的符水,眼眶中泪光隐隐,嘴里皆喊着要喝符水。
天心气结,焦虑的水眸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周师爷,见周师爷正面红耳赤地和县老爷说着什么,最后一脸挫败地看了一眼天心,然后低头不语。天心知道周师爷也已经尽力了,无法可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道童将那一碗黑斑斑的符水灌进患者的嘴里。
老道见大家都信服他,不免傲然地瞪了挫败的天心一眼。
符水喝下去,不肖半刻,众人却面色发白,呕吐不已,个个揪着胸口,全身痉挛,严重的甚至直接晕厥过去。
那老道似乎也感觉事情的不对,紧张的大汗涔涔,一边用九宫八卦的法衣衣袖拭汗,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家不不要担心,那是太乙神君对,是太乙神君附附体驱妖”
天心见事态严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忙冲上前去,搭脉于其中一位患者的颈脖处。
“心儿,怎么样?”乔家年拿了药箱过来,见此处一片混乱,不免着急地挤开人群冲到天心的身边。
沉吟片刻后,天心利索地自乔家年带来的药箱中掏出一个灰色针包,两面打开摊在地上,从中取出三枚银针,一枚封了病人的百会穴,两枚封了病人的左右耳畔的天冲穴。
“别愣,帮我用银针封了他们的百会和天冲穴,快点啊!”天心一边急切地吼着,一边抓着针包往下一个病人处移动。
乔家年从药箱中另外掏出一副针包,飞快地打开,按照天心的指示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