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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攒金阁没有青光琉璃透光,怎么知道暗格在何处?”天心悄悄地问殷璆。
殷璆低声伏耳道:“一会自然有人会领着我们找到暗格所在?”
天心惊异,侧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一双水眸左溜溜右溜溜,看谁都有意思,“真的,是谁?”
“心急什么!等着看不就知道了。”殷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面的殷蛟,不再言语。
片刻后,只见殷蛟手臂一挥,一群官差突然从身侧鱼贯而出,手里皆抱着一把薪柴。官差将手中的薪柴全部堆放在攒金阁门口,直到那薪柴堆得没过半人高殷蛟才挥手作罢。
倐地,殷蛟的目光变得异常的锐利,视线越过半人高的薪柴,冷声道:“点火!”
卫雪拿着火把走进薪柴,微微躬身向前,火把一送,干chai烈火,一点就燃。卫雪一退后,一旁的官差立即补上,拿着大蒲扇使劲地将浓烟往攒金阁内扇。不一会熊熊的火光四下窜起,向上吐着吐着火舌,片刻浓烟滚滚直扑攒金阁。
“会不会把攒金阁给烧了?”天心扯了扯殷璆的袖子低声问道。
“又不是纸糊的怕什么?这攒金阁的用料皆是上等青冈石,防火防水防震,坚固着呢!”殷璆回答天心,眼睛却始终盯着攒金阁里,心里暗算着这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不过眨眼功夫,两道人影自攒金阁猛然窜出。此二人皆身着黑衣,脸亦涂成黑色,手握长剑,向殷璆、殷蛟直扑而来。卫雪、雷鸣、亦在顷刻间窜出,分别挡在了殷蛟、殷璆之前,并不给黑衣人半点靠近主子的机会。
当天心看到两个黑衣人从攒金阁的壁阁中突然窜出时,她终于明白殷璆刚刚说有人会带我们找到暗格指的就是这两个黑衣人,她扯了扯殷璆的手臂问道:“殷三哥,你们如何得知攒金阁内藏着人?”
殷璆一边看着打斗场面,一边回答道:“还是脚印告诉我们的,水塘的水渗漏进地层,浸泡了暗道里的泥土,我们在上面看到了两道轻浅的脚印,重要的是这脚印只进不出。当时我也没有想通人进去了藏在哪里,直到刘家祠堂的暗格被破解,我才明白过来,攒金阁其实也有一个类似的暗格,可以藏宝物也可以藏人。”
天心想了想,点点头,接着又问:“不是有暗道,那他们为什么不逃?”
第38章 舍命相救()
“这就是设计这场劫案者高明之处,只要有人打开攒金阁就会发现,十五箱银子丢了,可是你想攒金阁是个密闭空间,十五箱银子如何凭空消失?他们也算准了我们肯定会猜到有暗道通向外面,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暗道找出来,通过暗道追踪他们。
如果我们挖错了地道,攒金阁轰然倒塌,他顶多是赔上两个人,而我们所有人将都被埋在里面,他并不吃亏。
要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将十五箱的银子运走却又不留痕迹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们给我们布了一个局,两拨人,一拨人把银子藏了起来,一拨人故意留下车辙的线索,让我们追着马车跑,将我们的视线自刘家祠堂和攒金阁上面移开。就算我们追上了马车,发现马车空无一物,我们也只会认为,他们事先在哪里停了车卸下了银子,自此那十五箱的官银就完全消失于我们的面前。
没有人会想到那十五箱的银子并没有离开刺史府,没有离开攒金阁。就像当初他们洗劫了刘家,却没有将洗劫来的财宝一并带走一样。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衣人和卫雪、雷鸣对打了数十招,刀光剑影,却并没有讨到半点好处。两黑衣人见形势不妙,纵身一跃,飞快窜回火场,想从攒金阁地下的暗道逃走,却不料雷歧、卫风早就候在那里了。
殷蛟冷哂,“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快快束手就擒,不要再做困兽之争。”
黑衣人见此情景心中早就了然,却抵死不投降,依然做鱼死网破的挣扎。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不过十招,此二人皆被夺去了手中长剑,还被卫风、雷鸣划伤手腕和后背。
趁此机会,雷歧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出掌,击中一名黑衣人的胸口。
此黑衣人后退了数步,气息极度不稳,呕出一口鲜血,雷歧见机不可失,冲上前迅速出拳。
黑衣人反应也很快,立即身体向后一侧避过了雷歧的拳头,出掌直抵雷歧的心口。
雷歧轻移动左脚,身体向后挪了半寸,黑衣人的掌风自雷歧胸前不到三分之处劈过。雷歧马上就抓住了这个绝好的机会,出掌擒握住此黑衣人左手,向后使劲翻腕,同时身体跳跃而起,曲臂用全身整劲砸压在黑衣人的手肘上。
只听啪嗒——一声脆响,雷歧卸下了这名黑衣人左臂肩关节,再长腿一抬,踢翻了此黑衣人。
黑衣人尽管左手手臂关节脱臼,剧痛难耐,却并不想就此坐以待毙,挣扎着还要爬起来,
雷歧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黑衣人肩周的地方,足下使力控制住了这名黑衣人。
另一名黑衣人见同伴被擒,拼劲全力想突围,却屡屡被卫雪、卫风挡下。其心中越发急躁,出招越发凌乱,连连失误。
卫风一个纵身飞跃,凌空扫腿,踢中了黑衣人的下颚,黑衣人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了两步。虽然及时刹住了脚,稳住了重心,却没有防住身后卫雪霹雳掌的来袭,后背生生地挨下了一掌。
黑衣人顿感胸口血气翻腾,他立即伸手按住胸口,同时运功压下心口那股激烈的翻滚。
卫风一个凌空飞腿向此黑衣人而去,黑衣人立即闪躲开了,同时出掌向卫风而去,卫风向后一个空翻,双手着地的同时使力反弹起来,借势出其不意地出掌,虎口朝上,以掌指封插黑衣人面颊,并以掌推其下颚,使其后仰倒地。同时,卫雪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擒住黑衣人的一只手臂,用力将其翻身跪压在地。
见两面黑衣黑面人皆被擒下,殷蛟一步跨前,站在卫雪按压着的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凝着黑衣人,冰冷冷地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盗取官银的?十六年前刘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们组织干的?”
其中一名黑衣昂着头,藐视地看了一眼殷蛟,轻笑道,“你以为你能问出什么来吗?”
“你——”殷蛟气结,用足了力,啪一巴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脸上,然后突然大笑起来,桀骜地说道:“哈哈哈你可以扛着没关系,看你能扛到何时,我多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黑衣人转回被打歪的脑袋,依然抬着下颚,定定地盯着殷蛟,他眼里阴霾笼罩,如死一般静谧。
殷璆见情况觉得不对,立即冲上前,单手擒住这名黑衣人的下颚,却还是为时已晚,黑衣人嘴角缓缓溢出一抹黑血,脑袋一歪,一头栽在了地上。
天心见此情景亦跟着殷璆走了过去,蹲下伸手抓起黑衣人的手腕,按压其脉搏,接着翻了翻黑衣人的眼睛,然后摇摇头缓缓地站了起来,说道:“死了,牙齿里剧毒,他被擒时已经咬牙了。”
殷璆听天心这么一说,立即转向另一名黑衣人,单手擒其下颚,用力地掰开他的嘴巴,立即看到黑衣人嘴里有白色粉末,殷璆立即将手掌下移,掐压住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因勒颈而喉下血脉不行,黑黝黝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两下,身体下意识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
在黑夜人几乎窒息而死的时候,殷璆猛然松开了手退开,黑衣人因猛然窜入喉咙的空气而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雷鸣雷歧见此情景也就慢慢地放松了擒拿的力道。
趴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胸口猛烈地起伏着,不停地咳,一直咳到喉部痉挛到呕吐,胃液带出了冒着白色气泡的毒液,然后虚软地趴在自己的呕吐物旁边,
天心见状,想看看毒物是否全吐出来。她上前半蹲在黑衣人面前,单手按着黑衣人的颈脉。片刻后,天心抬头对殷璆点点头示意他刚才那一招管用,然后缓缓地自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向身后的殷璆走去。
就在此时,前一刻还虚软地趴在地上的黑衣人猛然跃起向天心扑去,同时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匕自他的衣袖滑下,落入他的手中,握匕向前一送,向天心飞扑过去。
黑衣蒙面人只不过想要利用天心脱困而已,就算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动天心,那是少主要保的人,动她者死。
站在一旁的殷蛟见状,不及多想,大喊一声“小心!”,立即飞身向前扑向天心,想将天心侧推开。
天心眼角余光瞥见殷蛟飞扑而来的身影,心一惊,本能地向后移动侧旋身。而此刻黑衣人的匕首直指天心的胸膛,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殷蛟见事态紧急,别无他法,立即旋身将天心护在怀里,为她挡下了那一剑,后肩窝处硬生生地抵上了锋利无比的匕首。
殷璆被天心挡住了视线并没有及时发现黑衣人持剑扑向天心,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把短匕已经直指天心的胸腔。
殷璆立即怒红了眼,纵身跃起,集聚全身内力于脚,凌空一脚,将黑衣人踢出半丈远,重重地砸在攒金阁的青冈石墙壁上,然后滑落在地,五脏六腑俱震裂,骨脉经络俱毁而当即死亡。
忆起刚刚那一幕,殷璆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当那明晃晃的刀子即刻就要没入天心的胸膛的那一刻,殷璆感觉到自己的心没来由的心慌和心痛。那一刻他的身体竟不知觉地颤抖,那种突然间失去一切的痛苦感觉几乎扼杀了他的呼吸。而当他看到殷蛟替天心挡下那一道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舒了一口。
天心双手抱着猝然倒在自己怀里的殷蛟,心中带着几分惊诧,几分无措。感觉到手心有粘稠的血液趟过,她微微一抬手,黑紫色的毒血赫然在目。天心怔怔地看着自己沾满黑紫色血渍的手,错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