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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月光透过镂雕饰花窗棂,隐隐绰绰地洒在地面上,映出了一片片深深浅浅的红,空气中飘着浓烈的血腥味。
雷歧在心中暗道不好,立即掏出火折子点燃。
火光照亮着整间客栈,地上是一滩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屋角里堆满了尸体,皆是利刃割断咽喉毙命的,有些尸体的颈脖处还喷溅着鲜血。雷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快之残忍的杀人手法,心中也不禁发毛。
雷歧忽然想起那五十箱的黄金,正欲前往内屋放置黄金的地方探查,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清亮的甩门声,他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现在想来,那声响其实是对方的人故意发出的,为了引开他,好让其他人将那五十箱的黄金运走。
雷歧追了出去,在寂静的街道上看到三道人影迅速闪过。他迅速跟上,一路紧追不舍,直到追到城郊的山坡处,那三道人影才停了下来与他对峙。
三人亦是黑衣蒙面,手中的兵器各异,那些兵器都是雷歧没有见过的。一人手持银钩,那钩带刃,带月牙,还带钻;一人手持虎爪,那爪呈虎口形,带有尖牙,爪上还带刺;另外一人则自袖子中迅速甩出一对袖剑,剑锋上发着幽幽青光。
雷歧见状立即警惕起来,紧握手中的长剑,心里暗忖:这三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要如何以一敌三。
彼此静默相对了片刻,对方似乎一点先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雷歧立即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此三人手持兵器呈三角对立,那是守势而非攻势,而且三人的兵刃上皆无杀气,似乎没有战意只是为了拖住他而已。
雷歧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屋子里一百多号禁卫军高手也不是这三个人能一口气杀得完的,内室之中必定还有这伙人的同党。这三个在那个档口发出声响不过是引他离开,好让他们的同党能快速地将那五十箱黄金运走。
一想到今天的目的——五十箱黄金,雷歧立即掉头。但是那三人速度更快,瞬间就窜了出来将雷歧包围住了。
雷歧二话不说,右手握着的长剑,向手持银钩者的心口挥刺而去。同时左手掌风一送向手持虎爪者的肩头削了去。
对方似乎早就看穿了雷歧的意图,不急不慢地闪身避开,只守不攻。雷歧虽然猜不透对方此举的意图,不过既然对方不还手,那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出招更凌厉了,掌风刚毅横扫。
对方虽然人多,功夫也高,可是秉持着只守不攻的原则,处处受限。很快,雷歧就站了上风,他手中的长剑划破长空,直逼手持银钩者。
手持银钩者立即抡出手中的一轮银钩,银钩在半空中快速地打着转向雷歧的长剑打去。
雷歧迅速跃起,一脚踏在了银钩之上,借助银钩的回旋力度,身体在空中做了一个周转,身体带动长剑亦在空中划开了一个圆周,同时看准了时机,脚下一蹬,银钩落地,而他借助银钩的反力飞了出去,长剑直刺手持虎爪者的心窝而去。
手持虎爪者迅速反应过来了,身体快速一偏,虎爪在胸前一挡。可是雷歧手中的长剑借助了银钩的反力,力道十足地在手持虎爪者的肩头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瞬间血溅五步。
其他两人见同伴受伤,立即冲上前来,一左一右,向雷歧连番做攻,只是手下还是留了余力。
雷歧左右闪躲抵挡,闪电般移形换位。寻了个空档,雷歧用剑尖点地,整个人扶摇而上,在半空中又旋身,头向下直下,用剑直压手持袖剑者。
手持袖剑者迅速仰首与雷歧对持了一剑,一挥而就将雷歧挡出了五步之外。
也正在此时,山坡下处火光闪动,多人行进的急促脚步声隐隐传来。
三人见状急于脱身,雷歧紧迫不舍,死死与手持袖剑者纠缠。手持袖剑者情急之下,一面挡开雷歧的攻击,一面放出了一枚银针。
因为先前对手只守不攻,雷歧疏于防范。银针打中了雷歧的肩头,他立即感觉一股酸麻自肩头传向他的四肢百骸,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恍惚中,雷歧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抵着他的下颚,掰开了他的嘴巴,送进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丸子。
之后,他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67章 黑皮黄纸小册()
“黑风堂的实力果然不容小窥,计划周密,时间又掐得刚刚好!这个神之煞不简单啊!”殷璆轻轻地点点头,眸子里闪过一抹对对手的赏激。
如果雷歧没有被门口的声响引开,只稍在屋内多逗留一会,或者雷鸣的援军早一刻赶到,那五十箱黄金也不会不翼而飞了。
“我进屋查看过,那一百多号大内禁卫军皆是被各种利刃封侯,手法娴熟,伤口大小深浅不一,却都江湖上罕见的兵器。”雷鸣也相当惊骇,他无法用言语形容那场面,只觉得比早些年跟着爷上战场时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
战场之上还有那滚滚沙尘将那血腥埋葬,可是那一屋子散不去的血腥令他至今都还在反胃。
“我唯一想不透的是,这些杀手为什么要对我处处手下留情。本可以将我置之死地,却一再的只守不攻,甚至给我机会伤了他们。神之煞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雷歧一直想不透这个问题,包括那个喂他解药的冰凉的手是谁的?
“神之煞?”天心听到大家提到神之煞,心里猛然一紧,又想起了在仙谷里昏迷时神之煞在她耳边说的话,“丫头,别忘了刘家骸骨安葬的事。”
天心抬头看了看殷璆,又看了看雷鸣、雷歧,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们在仙谷里发生的事。
那仙谷必定隐藏着神之煞的秘密,可是又是什么秘密?和那刘府的白骨有什么关系?还有无处不在的麒麟、獬豸图案又代表着什么?为什么神之煞身上的寒冰之气可以镇压住她体内的阴火?
殷璆听到天心喃喃低语,转头看了一眼天心,见她一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以为她还对那一夜神之煞夜探的事心有余悸,忙关切地问道,“心儿,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喔——没有,只是有些累了。”天心还是觉得暂时不说,先不管什么神之煞,单是让殷璆知道寒冰带她去冒险,保不准他要责罚寒冰。
殷璆伸手揽着天心的肩膀将她送至门口,低头在天心的脸颊处轻轻地一吻,温柔地说道,“累了就回房休息一下吧!”
“嗯”天心娇笑地点点头,正欲跨进房门突然又忆起了什么似地,收回了脚转身对殷璆说道,“殷三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殷璆看着天心乌溜溜的眸子不停地闪烁着,却不开口,像似在为难什么。
“说吧!”殷璆伸手顺了顺天心一头披肩的青丝,将其轻轻地缠绕在他手指上,一边细细地把玩着,一边耐心地等待天心的开口。
天心心里是犹豫的,这个节骨眼上应该是先管活人而非死人,可是对让刘家的骸骨一直凉在黑黝黝的攒金阁里,天心觉得这也是一件不人道的事情。
再加上,神之煞那道如幽魂的声音时不时地在她耳边响起,一直提醒着她这件事。虽然神之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毕竟是救过她命的人。如果她完成了神之煞交代的事,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而后互不相欠了。
最重要的是,也算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不知道为什么刘家暴弃的白骨总会让她莫名的牵挂,天心知道那并不全是因为神之煞的原因,潜意识里,她觉得那是她的责任。
犹豫了片刻,天心开口说道,“我想我想找一天把刘家的白骨葬在后山,可以吗?”似乎怕殷璆不同意,天心还急急忙忙地补充说道,“钱的事我已经解决了,我把从天山上带下来的人参当了,换了两千两的银票。我昨天就是从药堂出来的时候遇到你的。”
“心儿,你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是不是因为神之煞?”殷璆不是第一次听天心提起要安葬刘家白骨的事,他不禁怀疑是不是那一夜神之煞对天心说了什么。
他还记得天山曾提到过神之煞夜探她的厢房只是为了向她致谢,谢的是她让刘家的白骨重见天日。这刘家白骨和神之煞什么关系?又和天心什么关系?
“神之煞是找过我,让我帮他安葬刘家白骨。可是也不全是因为这样。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对刘家白骨好像特别牵挂。”天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道,“很不安的感觉,好像心里破了个洞。不安葬好他们,心里的这个洞好像就永远补不上。”
殷璆听到天心说神之煞又找过她,心里立即闪过了一抹担忧。这个神之煞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几次非正面的交锋中,他都被神之煞算计了。虽然他还不能确定神之煞是敌是友,可是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神之煞已经看出了天心是他的软肋。
“他什么时候又找过你?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他有没有伤到你?”殷璆一把拉过天心细细地查看了一下,确定她没事后,双掌往天心脸上一夹,将她的小脸压得扁扁的,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口气说道,“记得昨夜我们许下的诺言吗?”
天心的小脸被夹得红彤彤的,但她知道殷璆是关心他,爱护她,为她着急了。所有虽然脸被夹得有些痛,却还是立即乖乖地点头,不敢有半点反抗。
殷璆满意地点头,又道,“记得就好,那以后不可以再有事瞒着我了,知道吗?”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可是话里却透着不能质疑的肯定。
天心又乖乖地点点头,心里却说道:你说的是以后,我不算违规,大不了以后我任何事都不瞒你就是了。
殷璆一把将天心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然后才将她轻轻地推开,单手轻轻拂过被他压红的小脸,轻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