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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南晋国与西国开战于聊城,南晋国的后援和粮草因为大雪封山的原因迟迟未到,殷璆所率领的军队不过五千,可是西国却有三万大军兵临城下。这么大的力量悬殊,这么艰苦的条件,殷璆凭着他过人的机智和冷静、丰富的作战经验、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勇猛的气度,只用了三天就以一招乘火打劫,烧了敌军的粮草,斩了敌军将首,使其军心混乱,以五千之师破敌三万,不可不谓战功卓著。
可是现在的殷璆却因为天心的失踪大失方寸,自乱阵脚,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难看出天心对殷璆来说有多重要。殷璆对天心的这份炽烈情感烧毁了他引以为豪的冷静,这就是所谓关心则乱。无形中也暴露了殷璆的死穴,他已经不再是金刚不坏之身了,也有了属于他的弱点。
顿了顿,殷蛟又说,“我已经知会下去,有任何情况会第一时间报到议会厅的。下去吧!要找到天心,或者要救回天心都需要你保持冷静的头脑。”
殷璆知道殷蛟说得对,此刻只有冷静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尽管此刻的殷璆已经心乱如麻,可是他还是不断地强迫自己凝神静气,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静不下心来。
殷蛟也看出了倪端,他拍拍殷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下去吧!大家坐在一起分析分析,也许结果就出来了。”
殷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随着殷蛟纵身跳下楼顶进入议会厅。金豆、银豆、上官青云及其夫人、雷鸣、负伤的雷歧,还有前后门的门卫等,所有相关人员都已经在议会厅候着了。
“第一个发现天心不见的人是金豆和银豆,那就让金豆、银豆先说起吧!”殷蛟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正坐怔怔发呆的殷璆,他知道殷璆的内心正在挣扎着,遂他接手主导了接下来的这场议会。
金豆见殷蛟点名,忙恭敬地上前一步说道,“夫人带我和银豆去逛市集回来路过正堂的时候,我看到殷三哥在和一个男人聊天,那个男人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真恶心。”
金豆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赵学谦,他因五十箱黄金的丢失和近百名皇后配给的禁卫军被杀找上殷璆,希望借着昨夜馈赠黄金美人的情谊让殷璆介入调查此案,当然最重要的是帮他寻回黄金。
“然后你去找天心姐姐了吗?”殷蛟将金豆的思绪引导回天心身上。
“嗯!我就想殷三哥没有和天心姐姐在一起,那天心姐姐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我就拉着银豆去找天心姐姐,想找她一起玩耍。可是姐姐不在房间,我就去问雷大哥天心姐姐去哪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殷蛟又问,“那你有么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金豆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奇怪的事?没有啊!”
殷蛟点点头,转而看了一眼雷鸣,雷鸣意会从头细细地想了想。
突然他的眸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曾经被大家忽略的细节,“对了!天心姑娘房间的西窗是开着的。我记得那西窗一直是关着的,因为西窗面朝后山的一处乱葬岗,景色有些阴森,所以一直都是关着的。”
殷蛟惊诧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天心爬窗出去或者被人从窗户处掠走的?”
雷鸣回头看了一眼殷璆,见他面无表情眼睛怔怔地看着议会厅门口来来往往的寻找天心的下人,不免担心道,“极有可能是被武功高强的人掠走,天心的轻功瞬间移位法快是快,可是无法纵身,要她自己跃出窗户必定要找到施力点,我和雷歧细细查过了并没有在窗棂上,窗户内外的地面上发现任何足迹。”
殷蛟点点头,转而问门卫,“今日你们值守,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有看到天心或者陌生人出入?”
四名门卫想想皆回答道,“除了早些时候揭榜的人就是后来求见三皇子殿下的赵公子,并无看见天心姑娘进出过。”
封伯!殷璆沉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天心听过刘家当年发生的事后坚称自己是刘存熙的后代,情绪还异常的激动。接着天心就失踪了,难道这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的殷璆并没有就此颓废,他的耳朵在听,眼睛在看,脑子更是在飞速地转着。
殷蛟喝道,“可有懈怠?”
四名守卫被殷蛟如此一喝,忙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回答道,“两位皇子都住在府里,属下绝对不敢有半点懈怠!”
殷蛟点点头,抬手示意守卫们起来,而后又转而看向上官青云。上官青云拱手作揖而后道,“我已经亲自问过府里所有的婢子、仆从,自三皇子殿下送天心姑娘回房后便没有人再见过天心了。攒金阁的地道我也早就叫人堵上了,适才也派人查看过其暗格并无异样,不知道是不是府邸还有其他未知的地道?”
“老三,最后一个见过天心的人是你,你好好想想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天心可曾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当然是不一样,经历过下午的事后天心整个人都沉浸在悲愤与痛苦交织的情绪中,所以他点了天心的睡穴,可是就算那样小青也不会让陌生人靠近熟睡的天心而不作为的,更何况他只点了天心一个时辰的睡穴,以天心随时变出戏法的本事没道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除非天心是自愿跟人走的,亦或者那个人是神之煞
神之煞!殷璆激动得一下子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殷蛟见殷璆的反应这么大,忙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呢?”
殷璆并不回答,只是来回在大堂上走来走去,同时一副心思千回百转:神之煞的武功足以做到掠走天心而不惊动任何人。天心曾提过神之煞对刘家的事很关心,曾为了攒金阁的骸骨夜探天心表示谢意,也许神之煞和刘家也有莫大的关系。以天心执着真相的性格,她一定会主动跟着神之煞走的,如果神之煞知道某些不为人知刘家故事的话。
“老三!你不要一直走来走去,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也许大家合计一下就有结果了。”殷蛟见殷璆走来走去的,也不免有些心烦了。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比殷璆镇定多少。
对于天心,他的关心并不比殷璆少,只是他与天心遇到的时机不对便注定了有缘无分,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心她、爱护她。
上官夫人忙殷切地上前一步,点头附和殷蛟说道,“是啊!这些日子大家和天心相处的极好,都把她当自家妹子看待,你有什么就说,我们能做到的定当竭尽所能。”
殷璆抬头扫了一眼议会厅里的所有人,尽管是一眼却极其的细致,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眸光全都收入眼中。如果说那十六年前因襁褓中的孩子而起,白玉和刘家两大家族同时被灭门,那这批人真的是其心可怖,且势力绝不容小窥。等等!
殷璆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东西,他闭上眼凝心静气地搜寻着适才闯进脑子里的东西。在天山镇遇见的那个神秘黑衣蒙面人要找的人难道也是天心?
天山镇、十六岁、从小被师父收养,这些都符合当初他对黑衣蒙面人要寻的人的揣测,只是巧合吗?
天心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命运?殷璆在心底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管是不是巧合,也不管天心是不是刘家的人,这个地方十六年前是案发现场,那些寻找刘家遗孤的歹人难保不会混进刺史府,此刻也许就在自己的身边。为了天心的安全,那些关于天心身份的猜测绝对不能说。
殷璆现在忆起当时询问封伯的情景,不禁觉得疑问重重。
明明都躲了十六年了,为什么在这个当口出现,真的只是和刘家的骸骨告别吗?以他对刘家的了解在发现整个刘家人都失踪后,没有道理不去检查攒金阁的密道,没道理发现不了那些骸骨。
当时他早该发现这些破绽的,只是被天心突现的身世给惊了,一心悬着天心的情绪而忽略了很多细节的地方。果然是关心则乱!
如果说此刻天心是和神之煞在一起的话,那她的安全应该是无忧的,如果神之煞要伤害早就有无数的机会,不会等到现在。殷璆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先从天心失踪的慌乱中抽离,集中精神去调查天心的身上,只有破译了天心的身世,他才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天心的后顾之忧。
封伯!也许现在能帮他解开这些错综复杂的谜的人只有封伯了。
殷璆抬眼看着雷鸣,目光已经不似适才的慌乱,显得异常的凌厉,语气果决地问道,“寒冰去哪里?”不能直接问封伯怕打草惊蛇,只能旁敲侧击从送封伯回去的寒冰问起。
雷鸣回答道,“寒冰送封伯回去,至今未回。”
“上官大人,你去查一下封伯的住址,我有话要问寒冰,必须立即见到他。”殷璆转而问上官青云,尽量地敛下脸上的所有表情,不让任何人猜测到此刻他想些什么。
尽管殷璆的心思让人琢磨不透,可是他的言行举止却能影响在场的所有人,就像雷鸣、雷歧、金豆、银豆,甚至是他的夫人也似乎因为殷璆的转变而镇定了许多,仿佛看到了更多的希望。就连殷蛟亦是,哪怕有再多的疑虑却能一路坚信殷璆到底。
感觉到殷璆适才颓废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转而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极度内敛、智慧沉着、有着锐利洞察力,并且能及时地发挥他主导作用力的掌控者,上官青云相当震惊,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一丝钦佩还有一丝疑惑。
虽然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不懂殷璆想起什么或者在想什么,可是他不得不佩服殷璆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并整理好接下来的行动思路。也难怪他的对手们都称他为大殷朝的“小鹰王”,殷璆真的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上官青云点点头,拱手说道,“我这就去查。”
在上官青云转身正欲出门时,殷璆又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