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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啊!”
“让我想想吧!”殷璆悠哉地走到正座坐了下来,托着腮帮,煞有其事地想起办法来。
赵学谦紧张地跟在殷璆身后,待殷璆坐定后几乎是挨着殷璆的椅把手站着,一副眼巴巴地巴望着天降神力的样子。
殷璆强忍着笑意说道,“这东西还是要小心一点,我看得你得尽快回京找个灵验的寺庙、好的法师做场法事,以免被那些死不瞑目的厉鬼缠身。”
话毕,殷璆的黑眸微敛,嘴角微噙,看似忧心实则嘲弄。原来你还是有怕的时候,平时为非作歹,一双手早就沾满了血腥和罪孽,这会才怕会不会晚了点。
“有道理,京城白马寺的方丈和我父亲素有交情,送点钱给他帮我开场法事趋吉避凶一下。”赵学谦用力地拍了一下巴掌,甚为激动地说道,“表哥,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是自然的,我们是亲戚嘛!更何况你昨夜也送了一样令我非常满意的礼物,当然我回馈给你的也不止这些。”殷璆顿了顿,很满意地在赵学谦的脸上看到了感动,虽然这样的感动不过是应景于眼前的惨况,未必能被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放在心间多久,可是对于殷璆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大皇子明天起程回京,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你明天一早跟着他一起走,他在路上会照顾你的,最重要的是他带了一队护卫军上路,安全到达京城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你知道,大皇子和国舅一向不亲近,路上要是有什么,你就忍忍,保命要紧。”
赵学谦刚开始听说是跟殷蛟一起走,还不是很乐意,以为殷璆在敷衍他。谁都知道他父亲赵德梁和殷蛟关系一向冷淡,虽然说不上敌对,也素有嫌隙,但是之后又听到殷璆说,殷蛟带着一堆护卫军回京,赵学谦几乎是马上露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拉着殷璆的手,拍马溜须地说道,“表哥,你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如有需要小弟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我看你也没休息好,这样吧,我让雷鸣给你安排间房间你暂且住下对付一夜,明早启程也方便。”对赵学谦说完,殷璆又转头对雷鸣说道,“给赵爷准备间上房。”
“是。”雷鸣拱手领命后,紧跟着转向赵学谦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也跟着殷璆将对赵学谦的称谓给改了,“赵爷请!”
“表哥,那我先下去了。”赵学谦巴不得现在有张床能让他好好地睡上一觉,忙跟着雷鸣往门口走。
“你可曾得罪过黑风堂的人?”在赵学谦一脚踏出门槛的时候,殷璆的话又成功地止住了他的那只后脚,原本脑子里的瞌睡虫也因为殷璆的这句话而一扫而空,剩下的都是恐惧。
赵学谦哆嗦了一下,又将前脚收回,推回到殷璆的身边,豆大的眸子溢满了惊恐,格外小心翼翼地问道,“黑黑风堂是什么地方?”
“黑风堂不是一个地方,是一个杀手组织。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这次杀死你带来的一百多号禁卫军高手并掠夺了你押运的货物的人极有可能是黑风堂的杀手所为。”
殷璆带着满腔的愤怒霍地自椅子上站了起来,重重拍案说道,“这黑风堂也不知道做了谁的买卖,三番四次地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话,早死在这把飞镖上了。”
殷璆将神之煞留在天心房间的那把飞镖以及偷袭他的黑衣蒙面人身上搜到的刻着黑风堂三个字的金牌递给赵学谦看。
赵学谦一手接过飞镖和金牌,一手从怀里也掏出了同样一枚飞镖和金牌,两厢一比对竟然一摸一样,不免激动万分,握着彪的手顷刻间便沁满了汗水,“这是我在客栈找到的,果然是黑风堂所为,可是为什么?”
赵学谦早就知道皇后雇佣黑风堂的杀手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殷璆于大选之日回京,而且给黑风堂作为定金的万两黄金还从他手里拨出去的。这么说来黑风堂是想连雇主都要黑一把。
可是不该啊!黑风堂这个杀手组织在江湖上相当有名,不仅仅是因为黑风堂饲养的杀手狠绝、迄今为止没有一桩失手的买卖,更重要的是黑风堂相当守信,受了钱就必定会完成任务。可是这样一次,似乎异常的反常,不但没完成任务,反而反口吞噬雇主。
不过话说回来,这黑风堂一向行事怪异,从不按理出牌。就算他们做出在出格的事,也不足以为怪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其他的等到了京城和皇后姑妈商议后再做决定。
第二天一早,天际微微露白,漆黑的夜色即将散去的时候,殷蛟的护卫队已经在刺史府门口整装待发了。殷蛟骑着高大威猛的奔云,在第一缕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英姿勃发。
见一夜未眠的殷璆出来相送,殷蛟欲言又止地说道,“天心那丫头”
殷璆脸上僵了僵,顷刻又转回了笑脸,嘴里略带酸味地说道,“放心,我保证在你大婚前带她回京让你见上一面。”
殷蛟自然是听出了殷璆的醋味,不免悠悠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时,在殷蛟之后的卫雪驱着马缓缓地靠了过来,禀告道,“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殷蛟侧头对卫雪点点头,而后转向殷璆不甚调侃地说道,“上官青云捎回京的奏折已经给我了,可是你捎回京的人似乎很大牌的哦,竟然敢让我等人!”
殷蛟自然知道殷璆让他带着奏折和赵学谦同步上路是为了让二者既能安全上京又能同步抵达,和昨夜封锁消息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防的就是皇后先下手为强。
以皇后的性格,对此事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就算明知道黄金不是殷璆劫的,她也会算在殷璆头上,而且还会让人去劫奏折。因为只要奏折没到皇帝的手里,那笔黄金都还是算来路不明的。她总能找到理由将其没收,而且她算准了殷璆就算不满她,也只会是私下反抗,决计不会告到皇帝那里,毕竟她怎么样都是殷璆的生母。
“雷鸣已经去请赵大爷了!”殷璆当然了解殷蛟有多讨厌赵学谦,这也是他将其交给殷蛟的原因之一。眼角余光瞥见赵学谦过来了,殷璆忙提高声量说道,“还劳烦大哥对我表弟多多关照。”
殷璆将“关照”二字咬得极重,殷蛟嘴角含笑,一边点头表示明白其话中之意,一边殷情地应承道,“那是自然的,三弟交代了多次了。”心下却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而赵学谦听到这话立即眸角含泪,感激涕零,就只差没给殷璆当场跪下了。
殷璆站在赵学谦前面的雷鸣吩咐道,“去把我的马牵来。”而后走到赵学谦的面前,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道,“上路了!”
赵学谦忙热切地点头应承道,“谢谢表哥!表哥的大恩大德小弟我铭感在心。”
“不用客气!”殷璆一边不着痕迹地微微挑眉说道,一边在心中暗想,这一路有殷蛟在,说谢谢未免太早了,谁知道路上殷蛟会做些什么,说不定到京城时连个谢字都说不出口了。
殷璆见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远去,便回身问雷鸣道,“人解决了吗?”
雷鸣立即点头,回答道,“解决了,从荆州回京城最快的就是走宣城而后转水路,我们的人在渡口截获了他,了解得很干净。”
殷璆所问之人乃赵学谦的贴身卫士,劫金案时他跟着赵学谦去妓院,躲过了一劫保了命。昨天下午赵学谦来的时候那名卫士还跟着,昨夜便丢下赵学谦不见踪影了,想必是偷偷地回京报信去了。
看得出来那卫士是皇后安插在赵学谦身边的探子,效忠的是皇后而非赵学谦,此人不死后患无穷,遂殷璆当机立断让人在半路截杀了此人。
殷璆一边转身进入刺史府,一边问道,“花坊里的那具尸体处理过了吗?”
雷鸣跟在殷璆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正在验尸,仵作说要到午后才能出结果,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像天心那么利索,天心她总”惊觉自己失言雷鸣忙噤声。
殷璆并没有因此回身,也没有停下脚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从小就跟在殷璆身边的雷鸣又怎么会看不到殷璆的右肩微微垮下了,脚步也迟缓了。雷鸣知道殷璆在强忍着因天心失踪而起的诸多情绪,比如思念、担心、害怕、痛苦
顿了顿,雷鸣追上殷璆又报告了另一件奇怪的事,“还有那个寒冰也失踪了。”
“去查一下寒冰的身份。”殷璆突然顿住了脚步,脑子里迅速闪过了寒冰那张清清冷冷的俊俏脸庞,他的眸子太冷太淡似乎从来没有热情过,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不符合年纪的冷笑。你永远无法从这张脸上看出他的心情,是刻意隐藏了自己?亦或者是这个孩子有非人的经历,以至于练就了他一身的冷漠?
第81章 恶灵()
这条路到底是通往何处?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设置迷局?天心闭着眼睛嘴角轻轻蠕动,疑问虽未出口,可是却一直在心头打转,久久不去。
突然,天心感觉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包裹着一直往下掉,可是掉下去的感觉又不真切,并没有像他们从崖顶跳下的那样激烈而刺激,没有呼呼的风灌进耳朵里,没有鼓动耳膜的感觉,没有吹刺肌肤的触感,更加没有那种身子像跌下去却又像飘起来的感觉。
人在视觉受到阻碍的时候,其他感觉器官就会异常灵敏地替补了眼睛的工作。天心听到潺潺流动的水声,听到土地裂开的声音,感觉到她的身体好像躺在柔软稀松的泥地里,身体在慢慢地往下陷,往下沉。
那种感觉初始的时候令天心异常的紧张,眉宇间紧紧地皱出了一个川字,握着神之煞的手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似乎要借此力挣脱些什么,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慢慢地、慢慢地,天心又觉得包裹在身上的东西就像母亲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