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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璆瞟了一眼上官青云,眸子闪过一丝锐利,语气且相当客气,“别这么说,你要是没有能力,又怎么能在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举拿下狼雷山。当年的事我虽未亲见,可是没少听朝内的百官门提起大人当年的英勇作为。”
上官青云忙摇头,“那是下官侥幸。”
殷璆轻笑道,“狼雷山一役打得确实是很精彩的,不但毁了土匪的窝点,还将其一网打尽,连半只漏网之鱼都没有。难怪父皇常叫我跟你学习。”
“是皇上谬赞,小官确实没有那么了不起。”上官青云顿了顿,眉头紧锁,内心似乎在挣扎。低吟片刻后,上官青云又开口,“没有半点漏网之鱼这话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
殷璆诧异地抬眸,看着上官青云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了一抹精光,“此话怎讲?”
上官青云犹豫了片刻,像似在权衡其中的厉害关系,最后用几乎决绝的口气说,“不瞒三殿下,其实下官一直在怀疑官府里有人和土匪勾结,而且那土匪的头目之一的隋三娘并未死。”
“隋三娘?”殷璆对当年的案子并不是十分了解,只是众人议论过狼雷山的土匪十分聪明狡猾,寻找了手易守难攻却又是南北交通要道的狼雷山作为据点执行抢劫,几乎是勒住了朝廷的咽喉,好长一阵时间令朝廷无法平静地喘息,让皇帝一度寝食难安。
“当年拿下的那些土匪是我负责主审,张中圣是狼雷山寨的大当家,而隋三娘是张中圣的第一夫人。据被擒者交代,张中圣原本只是桥周县内的一个小角色,聚集了一些小混混,向百姓强行收取保护费。隋三娘找上了他,怂恿其落草为寇,又逐渐收集了周边几个地区的游民,队伍不断壮大。后来隋三娘挑中了易守难攻的狼雷山作为据点,将目标定位于过往商户和朝廷押运队。
山寨表面上是张中圣当家,可是实际上的决策权全都是在隋三娘手里。可以说这个隋三娘才是真正的角色。而且这个隋三娘生性颇为泼辣,雷厉风行的很,在创寨之初自己带来了一批的好手,死忠之士加入山寨。那一夜剿匪,张中圣被乱箭射死,隋三娘跳入火窟,看似殉情但疑点甚多。
当年下官带人攻击狼雷山寨的时候,山寨内已经起火了。下官亲眼所见隋三娘投身燃着熊熊烈火的茅屋内,之后也在火烧后的废墟中找到了一具烧焦无法辨认的女尸,当时主事的温大人一口咬定了死者就是隋三娘,此事便就此了解了。可是下官一直觉得可疑,总觉得这个隋三娘不是如此轻贱就死的人。
而且张中圣的压寨夫人除了隋三娘外还有十几个,后来皆被收押,据她们说隋三娘和张中圣虽然名义上是夫妻,可是从来未曾同房过,而且隋三娘在人下时常对张中圣呼呼喝喝,当狗一般呼来唤去的。此二人何情之有,又何来殉情之说。最大的一点是,在清单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十几个人。”
殷璆浓眉微挑,语气肃然,“有此疑虑,为何当年不报?”
上官青云颇为无奈地回答道,“当年狼雷山一役后,当时的刺史大人温立耿护送受伤的大皇子返京,并述职。待下官审讯完,快马加鞭将结果送到京城时,温大人已经周表皇上狼雷山草寇全数已经落网。这件事便被压制了下来,不准再提。”
报喜不报忧是朝堂上下的通病。殷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上官青云,“你觉得她没死,那当年呈报上来的隋三娘又是谁?”
上官青云直觉地说道,“我一直怀疑那一夜烧死的其实是隋三娘的贴身婢女小连。”
一直不吭声的左卿突然插嘴道,“能找到与当年狼雷山一役相关的人吗?”
上官青云半垂眼眸,想了想,“当年的案犯倒是全部处以极刑了,女囚则发配边疆了。下官记得当时有一个官差假扮成送米粮的挑夫混入狼雷山寨,也许他会记得一些什么。”
左卿点点头,吩咐道,“上官大人麻烦你把他找来。”
“是,下官这就去办。”上官青云领命而出。
“等等!”殷璆唤着了上官青云,“当年的焦尸还在吗?”
“按理说是这些人属于叛乱者,应该直接丢弃在乱葬岗的。可是因为下官当时有所疑虑,所以让人将其另行安葬于他处,以备日后温大人回来后再议。虽无心插柳,却也留下了那具尸体。”
殷璆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天心,见天心点头便沉声下令道,“命人启出来,明天验尸。”
“是!”上官青云拱手,转身而出。
左卿见殷璆看着上官青云匆匆忙忙退出大厅的背影发呆,便转头看向天心。细细地打量了天心一番后,打趣地问道,“小姑娘,你是怎么认识殷老三的?”
天心从适才左卿和殷璆的互动中看出,这个左卿在殷璆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甚至更亲于殷蛟。
在左卿打量天心的同时,天心也在细细地打量着左卿。单看左卿的左脸,脸部线条刚毅虽然带着点冷峻,可是也算得上是一个英挺大气的男人,可是视线一旦转到右脸,就有些恐怖了。
左卿脸上的那一道疤从右耳一直延伸到嘴畔,刀疤已经有一定的年限了,只是那道伤划得深,皮开肉绽,就算后来长出的新肉已经在风霜雨淋中染成了和旁边肌肤一般的古铜色,可是刀疤的痕迹还是很明显。如果能把刀疤去掉的话,应该也会是个英俊帅气的男子。
殷璆听到左卿的声音这才回神过来,见左卿一瞬不瞬地盯着天心,而天心似乎也对左卿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禁俊脸微沉,一把将天心揽入怀中,转头声音低沉地吩咐雷歧道,“雷歧,你晚上到张家守着,看看他们去哪里运米粮?如果我没猜出的话,应该在狼雷山。不过你要小心点,狼雷山的地势很险峻,别打草惊蛇了。”
“是。”雷歧领命而出。
左卿将殷璆对天心的宝贝劲看在眼底,不禁莞尔,越发故意不然殷璆好过似的说道,“好了,殷老三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姑娘吧?”
殷璆本欲直接揽着天心走人,可是冷不禁左卿冒出了那么一句,无奈地为二人介绍道,“天心,这是左卿左将军;左卿,这位是天心。”
左卿走上前去,轻笑道,“天心姑娘,你好!”
“左将军,你好!”天心点点头,抬眸近距离地看着左卿脸上的疤,在医者的本能驱使下伸手轻抚过他脸上的疤,“这疤”
“男人总要点小伤小疤的才会显现出他的英气,男人味。”如果是其它女子左卿一定会以为她在勾引他,可是对上天心那双异常认真的眸子,他只是感到诧异,挑眉看向一旁的殷璆。
“他都说没关系了,你操什么心啦!你总不会是要送一盒花娘用的丽妍膏给他吧。”殷璆自然是知道天心是以医者的身份在看待左卿,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忍受又是另一回事,殷璆一把拉过天心的手,黑着一张脸说道,“好了,天心你跑一天也累了。走,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语毕,殷璆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天心走出大厅。走到门口,天心突然驻足,微微转头,对着身后的左卿喊道,“那个左将军,如果你想要除掉脸上的疤,也许我有办法。”,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1章 玩泥巴()
左卿昨夜听雷鸣说起天心,说她是天机老人的徒弟,是个医术高超的小神医,不仅能给活人看病,还能给死人寻根。他原以为雷鸣言过其实,看病救人他相信,可是给死人寻根?左卿不相信天心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有这种本事。
可是这一刻左卿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低估了天心的本事。左卿颇有些诧异地看着天心蹲在地上对着一堆不知道埋了多少年的骨头,细致地一根根地拼整起来。见过大胆的女人,却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这般大胆的。对着一堆陈年骷髅捣鼓了半天,饶是一般的七尺男儿在面对这么一堆焦不啦矶的骷髅也会犯怵,可是这天心却像是在玩她极爱的拼骨游戏,晨光下的脸庞还隐隐透着令人耳目一新的愉悦。
这个天心真是特别,也难怪会收服殷老三的心。左卿眸子微转看向身旁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天心的殷璆,心中不禁感叹:殷老三这次出行可真是挖到了不一样的宝贝。
天心将人骨拼好,拍拍手上的泥土,满意地轻点头,自地上站了起来。殷璆见状,立即转身从事先就准备好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水送到天心跟前。“心儿,先洗手。”
“嗯!”天心点点头,将沾满焦灰和泥土的一双小手送到水瓢底下清洗。洗完手,天心接过雷鸣递上来的干净手帕擦拭干净,而后抓起地上的一个枝条,用枝条分别点了一下骸骨的手腕、头骨、右边膝盖,悠悠地开口说道,“女尸骸身上还有很多处伤,都是可以致命的,手骨、腿骨都有被断裂的痕迹,脑后骨也被敲粉碎了。”
顿了顿,天心有些困惑地说道,“还有颈椎被折断,比如像这个样子。”她双手拖着下颚,伴随着嘴里发出的一声咔嚓声,比划了一个拧断脖子的动作。
殷璆一边思索,一边问道,“断骨是在死前还是死后?”
天心遗憾的摇摇头,“不知道!创伤的时间和火烧的时间太接近了,从骸骨上还是无法完全辨别出来。”
左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当初验尸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些?”
天心微微侧抬眸,抛了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给左卿,“因为埋在地下够久,尸身腐化了,只剩下一副骨头,很多当初看不出来伤也就显出来。”
左卿一边不服输地瞪了回去,一边对着殷璆分析道,“那她肯定不是隋三娘,上官青云不是说他亲眼看到隋三娘跳进火窟,除非她和鬼火打架,被鬼火拧断脖子。可是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隋三娘的婢女小莲呢?”
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