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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慈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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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崇根本不在乎什么味道,只要是清儿亲手做的,就算是毒。药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进肚。

    伸手将瓷盅往前推了推,他沉声道,“清儿喂我。”

    周清性情偏淡,通常不愿与人争执,也不会跟别人太过亲近,前世里她跟罗豫当了数年夫妻,几乎没有越矩的举动,其中固然有天阉的缘故,但和秉性也脱不开关系。

    不过谢崇跟罗豫不同,起码他的真心自己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此处又没有外人,稍稍纵着几分也无大碍。

    两指掀开瓷盖,周清盛了些汤水出来,舀了一勺轻轻吹气,等到没那么烫了才送到谢崇唇边,男人动也未动,就着她的手慢慢喝着。

    他二人挨得近,清浅的兰香慢慢逸散开来,涌入鼻间,渗入肺腑,那种甘甜的芬芳令人迷醉不已。

    一盅甲鱼汤喝的底都不剩,谢崇闭了闭眼,觉得这汤水味道有些特别,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汤?”

    “菜农新送了些鲜活的甲鱼,炖汤能滋阴壮阳、强身健体,这段时日大人瘦了不少,补一补也是好的。”周清一本正经的说道,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在她看来,甲鱼只是一种食材,但在谢崇眼中,“滋阴壮阳”四个字,仿佛酿了许久的老陈醋,让他内里酸涩异常,甭提有多难受了。

    热流在体内缓缓涌动,男人俊美的面庞略微泛红,眼神也变得越发危险。一把将人捞入怀中,在低呼声中吻住了粉润的唇瓣,因太过急切的缘故,谢崇的力道用的稍大了些,直将那块软肉的娇艳欲滴。

    周清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身处书房,她伸手抵着坚实的胸膛,岂料这点挣扎对于武人而言,无异于螳臂当车,几乎能忽略不计。

    被压倒在软榻上时,她神智恍惚,只听男人不住冷笑,“呵,甲鱼汤?壮阳?”

    “为夫用不用壮阳?”

    “清儿为何不开口?”

    “怎么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薄唇将粉腮上挂着的泪珠儿一一吻去,周清眼圈儿泛红,白生生的小脸儿也似抹了胭脂,又细又嫩,透着丝丝缕缕的香味儿,细腻指尖攥着身下的锦垫,时紧时松,诱的人难以自持,只希望能得到更多。。。。。。

    就算是成亲那夜,谢崇也没有这般孟浪。此时此刻,周清只觉得浑身发软,如同狂风骤雨下的小舟,飘飘摇摇,根本得不到安稳。

    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她累的低低喘息,缓了许久才将衣裳穿好,也顾不得调香,狠狠白了男人一眼,才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夫妻两个新婚燕尔,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个时辰,根本瞒不住人。

    侯氏听说此事,对周清的观感更差。谢崇没成亲前,身边连一个妾室通房也无,用“不近女色”四个字来形容极为贴切。哪想到一娶了周氏,便忘了规矩,日日与她厮混在一起,根本不顾谢府的脸面,当真是胡闹。

    眼见侯氏面色阴郁,宁玉芜眼神连连闪烁,边将茶盏奉上,边添油加醋道,“谢府也算是高门大户,堂兄又是堂堂的三品大员,若正妻不庄重的话,恐怕会让咱家颜面扫地,届时耽搁了夫君,怕是有些不妥。。。。。。”

    寡妇的儿子与命根子相差不多,侯氏对谢岭简直疼爱到了骨子里,闻得此言,她眉头紧皱,颇为不快的道,“就算周氏上不得台面,也是陛下赐的婚,根本不可能将她休了。”

    宁玉芜对周清极为厌恶,她想方设法也没得到的男人,竟然对一个不守妇道的商户女情根深种,只要想到此点,她心口好似扎了无数根细针,难受至极。

    “虽不能休弃,但您身为长辈,敲打敲打周氏也在情理之中,她带着野种来了谢家,还将周铮改了姓,让他姓谢,堂兄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抚养,瞧着这般态度,是要将谢府的基业都给了那个野种,这怎么得了?”

    “他敢!”侯氏死死咬牙,额角青筋鼓胀,显然是被宁玉芜描述的情景气的心火旺盛。

    和畅院的奴才见主子发怒,一个两个吓得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侯氏心如乱麻,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她望着儿媳妇,急声问,“玉芜,你说该怎么办?你现在是岭儿的妻子,咱们亲上加亲,可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时至今日,宁玉芜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自然清楚钱财与权势有多重要。谢岭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但谢崇却积攒了不少财富,若能将那笔金银拿到手,她下半辈子也就不愁了。

    “堂兄爱重周氏,按说也跟咱们三房无关,但夫君是堂堂正正的谢家人,身份清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一个野种压下去。咱们不如将族长请来,由他做个见证,让堂兄立下字据,保证不将家财交给谢铮,您说这样可好?”她语气中带着急切,指节都泛起青白。

    侯氏点了点头,觉得宁玉芜说的在理。

    “的确如此,谢崇就算再胡来,也不能让外人继承谢府,如今谢铮没有入到族谱,还能分清内外;要是真入了,从小养在家里,过了十几二十年,谁又记得野种的真实身份?”

    见婆婆同意此事,宁玉芜得意一笑。

    就算谢崇掌控着北镇抚司又如何?明仁帝赏赐下来的那些东西,还不是要给谢岭?他一个人根本不能违拗整个宗族,否则就是不孝不悌,就是丧尽天良,那种犯了十恶的罪人,陛下也不会信任。

    已经做下决定,侯氏也不打算继续耽搁下去,修书一封让奴才送到京郊老家,希望族长明日就带人过来,狠狠教训谢崇一番,也省得他不敬尊长、不识礼数。

畏惧() 
周清离开书房;谢崇便将窗扇打开;散了散屋里的味道。过了小半个时辰;刘百户走入房中;抱拳禀报道;“指挥使;先前老夫人派奴才给族长送信了。”

    谢崇面色不变;眸中却划过一丝暗芒。许久之前他便看清了这位婶娘的本性,贪财好利、汲汲营营,恨不得把整个谢府都给了谢岭。

    说实话;谢崇完全不在意叔父留下的财帛,也没有半点兴趣。偏偏侯氏与宁玉芜不这么想,她二人狼狈为奸;将本就不多的情分消磨的一干二净。当初叔父临死前;只让他保住谢岭一条命,却没说护他一世荣华。谢崇愿意信守承诺;留住三房的骨血;毕竟让一个人活在世上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

    “不必管他;你去跟刑部打声招呼;让他们将谢福生押入大牢;好生审问。”

    谢福生是族长的独子;平日里仗着镇抚司的大名,没少干鱼肉乡里的恶事,屡教不改。谢崇本就对族里厌恶至极;哪里会容忍他?以前未曾发作只是在等待时机;如今族长不见棺材不下泪,可就怨不得他了。

    侯氏与族长并不熟稔,毕竟她也算出身高门,谢家却是一水儿的泥腿子,要不是前后出了两任指挥使,根本没人理会这些土里刨食儿的庄稼汉。

    等了足足一天,族长跟谢老四终于到了。侯氏嫌弃这帮人脚程太慢,明明老宅就在京郊,非要磨叽到第二日才来,拖拖拉拉实在不像话。

    即使心底腹诽了无数次,侯氏面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宁玉芜就站在她身畔,只要一想到库房里的赏赐全都要归谢岭所有,这对婆媳无比激动,面色涨红如血,缓了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将谢家人迎到正堂,丫鬟端茶奉水,态度好不殷勤。

    “弟妹,你找我们所为何事?”族长似模似样的喝了一口茶,问道。

    侯氏叹息着摇头,“大哥有所不知,我是崇儿的亲生伯母,亲眼看着他长大,偏偏这孩子鬼迷了心窍,娶了个和离过的妇人,甚至还将那野种改了姓,眼见着谢府偌大的基业就要落到外人手中,我心里难受的很,却毫无办法,只能将大哥四弟请过来,好生商议一番。”

    族长挑了挑眉,神情略显阴沉,“崇儿性情倔强,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他娘做错了,这才酿成惨祸,偏他想不明白,仗着自己的身份,将那个贱人的牌位放入祠堂中,受香火祭拜,早就引起了族人的不满,如今又要将谢家的东西交给外人,真是越做越过。”

    大概是说的太投入,族长根本没注意侯氏突变的面色,坐在一旁的谢老四心觉不对,偏头往门口的方向扫了眼,待看到缓步走来的年轻男女,脸庞瞬间扭曲起来。

    嫁给谢崇后,周清除了侯氏母子以外,从来没有见到过别的谢家人。此刻瞧见坐在对面的族长与谢老四,这两兄弟五官生的相似,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眼底时不时有贪婪闪过,让她觉得很是别扭。

    族长仔细打量着周氏,随后又看了这侄儿一眼,没想到谢崇都成了指挥使,眼皮子竟然还这么浅,为了一副美艳的皮囊,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凭着他的身份,想要怎样的天姿国色弄不到手?非要娶一个失贞的妇人,委实糊涂。

    冰冷的眼神落在身上,周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了。她微微皱眉,看了回去,面上不带丝毫怯意。

    “看来族长对我积怨颇深,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妥协,还不如分家,也能保全谢氏的脸面。”谢崇坐在八仙椅上,声音冰冷道。

    这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耳畔炸响,族长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分家!怎么可能分家?谢崇是谢家唯一出息的男丁,要是没了他指挥使的身份,族人的日子还怎么过?难道要像三十年前那样,指望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活吗?

    “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分家这种话怎能轻易说出口?是不是这女人鼓动的?”谢老四死死瞪着周清,像是要生撕了她一般。

    侯氏也唬了一跳,没想到谢崇竟如此心狠。谢孟冬身为指挥使,活着的时候不知结了多少仇家,若真分家的话,府邸的门槛都得让讨债的给踏破了,岭儿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言。

    越想越是惊惧,侯氏不由有些后悔,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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