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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是震惊,她对林云天的感情一直默默隐藏心底,就连林云天本人都不知道,被明澜一语道出,羞恼的说:“够了,我跟林云天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澜接着说:“恼羞成怒了么?你这人就是喜欢狡辩,大大方方承认事实,或许我看在你坦白的份上,帮你一把,让你跟林云天在一起。”
能跟林云天在一起,是映雪梦寐以求的事,可明澜处心积虑对付林云天跟她,甚至拿玛氏的死惩罚了林云天四十板子,怎么会好心帮她,她凛然抬眸,“我才不会相信你的别有用心。”
映雪无法自控的情绪倒映在明澜澄澈的眸底:“从你默默收集林云天所炼制的丹药,私下缝补衣服,倾慕看他的眼神……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透露出真挚的感情,你*太深连自己都不曾发觉。”
“你不要再说了。”映雪环抱着脑袋,靠在墙上,缓缓滑落跪坐在地,哀怨的眼中是对林云天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的痛苦。
明澜蹲在映雪身侧,将映雪的手从发髻上掰下来,“我能将你从无边痛苦深渊里拯救出来。”
“真的?”映雪反握住明澜温热的手心,只要能得到林云天的感情,她愿意牺牲一切。
“我不但能帮你对付黑香菱,还能让你得到林云天的心。”明澜血染的唇,绽开。
映雪迷茫的眼里忽然有了色彩,急切的问:“那我该怎么做?”
“用林云天教唆你的方法对付他!”明澜回答。
“你让我流产嫁祸给林云天,这是害他!”映雪就知道明澜不安好心。
明澜摇着伸出的食指,“害?你觉得黑香菱会让我爹处罚林云天么,记得上次玛氏的死让他挨四板子,他不小心让你流产罪不至死,最多被我爹赶出府,那时你再服用假死复活药,利用死逃到外面去,无权无势的林云天一定不会嫌弃对他不离不弃的你。”
“这些听起来很美好,但你怎么就能确定黑香菱会袒护林云天?保证明藤不会因流产的事,杀了林云天?”映雪不敢赌,输的背后万劫不复。
“黑香菱想留在世璟府对付我必须先借想念徒弟林云天为幌子,再没收拾完我之前,她会确保林云天的安全,至于我爹杀不杀林云天,关键看你。”明澜指出其中的曲折。
“我?”映雪不大明白。
明澜解释:“没错,明藤会心疼流产后的你,只要你稍稍吹下枕边风,保林云天的命绝非难事。”
“你说的这些都是成全林云天跟我在一起,那你怎么对付黑香菱?”映雪将话题转移,除掉黑香菱是她心头大事。
明澜莞尔一笑:“这更简单,听闻我爹在冰窖里藏了个宝贝,只要我爹察觉黑香菱对此有觊觎之意,他会亲自解决黑香菱。”
映雪半眯着丹凤眼,自嘲着:“明澜,不知道是你太会隐藏还是我眼拙,竟没看出你这么擅长心计。”
“呵,要什么都不懂,恐怕我现在不是站在这,而是一具尸体躺在这。”明澜欲离开,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朝秋阳勾了勾手,对映雪说:“秋阳这丫头面目清秀手脚灵活,是你从玛氏那抢的,没感情可言,我就从你这讨过去,想来,你不会介意吧?”
“你……”映雪气急败坏,秋阳是她从玛氏那抢来证明身份跟地位,反被明澜夺去,这不是打自个的脸吗?
明澜不等映雪同意,带秋阳走,留下一句话:“人我带走了,待会让寒陵王差人给你送两颗驻颜丹来。”
为了驻颜丹,映雪只能忍气吞声。
秋阳心里憋不住好奇,问:“小姐这么早就带奴婢回来,不怕夫人报复么?”
“她还想当夫人?做梦,一辈子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澜讽刺道,进屋后将湿透的雨伞递秋阳,“我从来没有怕过她,相反,我还求之不得。”
“小姐……”秋阳不知是该担忧还是该庆幸,她没碰到过像明澜这样奇怪又通情达理的主子。
“看你那傻样,站在门口发呆么,赶紧收了伞进来。”明澜抬头瞥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绵绵细雨无休止的*,不知何时停止。
秋阳愣了下,得到明澜的同意,脚才迈进来,“没想到小姐这么快带奴婢回来。”莫名而来有种回家的亲切感。
“映雪开始怀疑你,我还留你在那干嘛,被欺负吗?”明澜示意秋阳走过去,“这里比不上玛氏的院子清幽,不如映雪的院子奢华。”
“没。”秋阳摇头,“小姐不嫌弃奴婢侍奉过两个主子,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又怎敢嫌弃小姐。”
“倒是个伶俐的丫头,以后负责我的生活起居以及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琐事。”明澜从袖中慷慨的掏出两张千两银票:“这是我先前赏你的。”
秋阳摊开,另一张银票顺滑下去,她连忙蹲下身子捡起,递于明澜:“小姐,你好像给多了,应该是一千两。”
明澜露出几许赞赏,不是每个丫鬟都像秋阳这番不为钱财所动,这一点正好验证她慧眼识珠没选错,她将银票塞回去,郑重的说:“我身边的丫鬟,各方面一定要比世璟府内,其他的丫鬟都要优秀,明白吗?”
“知道了。”秋阳不推却,爽快收下。
“先弄三份晚膳来。”明澜吩咐。
秋阳瞠目结舌,“三……”什么时候明澜有这么大的食量?
“一份我的,一份寒陵王的,剩下一份给小猴,算了,留给你自己。”明澜犯糊涂,小猴子以药草为食,不习惯吃人类的米饭。
“奴婢明白。”
待秋阳端上双份晚膳时,屋子里正好站着林云天派来的仆人,说是邀请明澜坐会,顺便赔礼道歉。她看着精心准备的晚膳,神情沮丧:“小姐,那这……”
“晚膳全留给寒陵王享用,林表哥受了杖刑才几天又不安分,还说要跟我亲自道歉,我去瞧瞧。”明澜换了件浅粉色的广绣长裙,整理好妆容。
秋阳立刻凑上去:“小姐,奴婢跟你一起去。”
“跟我?”明澜回眸一笑,堪有闭月羞花之态:“很有可能映雪也在,你不怕她发起狂来撕了你?”
听到‘撕’这个字眼,秋阳每根骨头在发抖,潜意识的点头,立马又摇了一下,鼓足勇气。“映雪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凶狠,奴婢不怕才怪,不过有小姐在,肯定不会让奴婢被人欺负。”
“你对我就这么有自信?呵,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热闹。”明澜欣然准许秋阳与她一同去,在林云天的屋里,除了黑香菱,映雪也在,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
“林表哥不是要给我赔礼道歉吗,我看起来怎么像兴师问罪?”明澜提着裙摆毫不客气的走进去,找了张椅子坐着,漫不经心的扬起脸,凌冽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依次扫过。
趴在*上的林云天对明澜满怀怨恨,要不是这个贱女人设计让他逼死玛氏,他不至于挨这四十板子。要是普通的杖责吃点丹药早痊愈,这四十板子是将炫火附在棍子上打的,要了他大半条命。明澜还恬不知耻让他道歉,根本是痴心妄想!“妹妹,我被你害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好意思开口让我赔礼道歉?”
“道歉是嘴上说说的事,林表哥身子不能动,这嘴又没烂,况且是林表哥自己杀人不承认嫁祸给我,自找的关我什么事?”明澜一句话将林云天欲加之罪撇干净。
“你这个践人。”林云天恨不得立刻从*上跳起来,将明澜挫骨扬灰。激动的他扯到臀部的伤口,原本结痂的位置再度裂开,疼痛的感觉锥心刺骨。
明澜冷眼以对,林云天总算是忍不住揭开虚伪的面具,不再恶心的喊她妹妹长妹妹短,直接称呼践人!狗逼急了能跳墙,不知林云天逼急了,他会做什么?“对了,有个好消息我一直忘了告诉你。”她说到这停下,意味深长的看着脸色灰白的映雪。
映雪瞬间意会,脱口而出的否认:“明澜,我是族长的女人,你休想编造我跟林云天的谎言来挑拨我跟族长的关系。”
“我可什么都没说,怎么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明澜神色盎然,秀眸浸染着几许浅笑,看来映雪还是选择了林云天,与她敌对。
“你……”映雪脸色僵红,不知是拆穿感情后的羞红还是被气红。
林云天出言阻止:“映雪,别跟她废话。”映雪对他的喜欢他不是没有感觉,是装作一无所知。他不打算在唇舌上争个输赢,以请君入瓮之计强行对明澜取骨,替换染了尸毒的手臂。
一旁安稳坐立许久的黑香菱起身,黑色长裙及脚裸处,美轮美奂,让人厌恶的是那双眸子若有若无向上挑着,高傲姿态尽展无遗。“明澜,我给过机会让你当我徒弟,你偏偏拒绝让我颜面扫地,跪下来给我斟茶赔罪,我高兴了待会不让你死得那么痛苦。”
“骨子里透着大小姐的蛮横和肆意妄为,你的要求别人只能答应不能拒绝?难怪药尊会不喜欢你,一走了之。”明澜对黑香菱客气完全是看师父药尊的面子,这不意味着她接受黑香菱的侮辱。
“闭嘴。”黑香菱面如白纸,她毅然为药尊背叛封族被传成为爱奋不顾身的凄美故事,仍掩盖不了她被药尊抛弃的事实,她苦苦寻找药尊就是想听他亲自解释弃她而去的原因。袖中燃起淡蓝色的炫火,诛杀明澜的念头蠢蠢欲动。
明澜宁静如水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忌惮与害怕。“原来林表哥以道歉的名义骗我来,想联合黑香菱直接取我性命。让你苟延残喘的活着你还不知满足想报复我,我要让你悔不当初!”一股透明色的炫火倾体而出,强烈的气息流动在空气中,霸道无比。上次晋级炼金术出现瓶颈后,灵力大增,狂涨的灵力远在明藤之上。
“异色炫火……”黑香菱亲眼所见,惊愕之余流出艳羡的眸神,一般人的炫火呈彩虹颜色分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