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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还是坐起身摸到脖子上的一根细绳拽下来,一小块泛着荧光的薄玉片就在掌心上,上面有凹陷的纹路,那是她儿时体弱多病苏生带她去寺庙开光的玉,常年不离身玉养人,也不知是起了作用还是她越长大身体好转一些,当真有了点效果,后来余慧儿又带她去还愿。这件事她跟齐洛说过,他也见过这片玉,这上面有刻上她的名字。
交给他……是会因此生气还是以此聊以慰藉,想来两者都有。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苏挽就起身把东西交给若素让她带去给苏珂让他转交给齐洛,一片言语都没留任他们想象去。
等齐洛从苏珂手中收到玉片时苏挽已经出了农阳县进入了大道。而苏生也出来了,得到的消息是苏挽已经离开了,任谁都能想到是苏挽跟太后换的条件。苏生叹息的拍了拍失了神的齐洛肩膀,他心里也一片荒凉,连自己的安危都得女儿用一生的自由去交换。
齐洛紧紧握着玉片,似乎还残留她的温度,心中升起一股颓败沮丧仿佛快湮没了他令他呼吸难受,眼眶酸胀却流不出眼泪。恨自己吗?恨,恼她吗?当然,可是又有什么用?离别的不舍更浓重,最多的是不甘。
谢墨初得到这个消息时一点都不惊讶,太后一开始会知道她跟齐洛牵扯不清的消息还是他放出让太后特意听到的,但那时他的想法跟苏挽一样想让太后知道苏挽这样已经不适合当太子妃,不料太后居然警告了她还拿她父亲做威胁,而他……竟也在一夜之间改变了想法,到最后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马车毫不停留的行驶五六日终于进入了皇城,太后一连十多日没休息好一进宫就病倒了,来势汹汹猝不及防曹嬷嬷也年迈了无法日夜守着,而皇后娘娘这个儿媳妇更别提了直接点苏挽去照顾。苏挽甚至没休息一刻钟就当起了侍疾的任务,太后病得稀里糊涂口中喃喃着胡言乱语。
譬如:
“皇上……”
苏挽起初以为叫的是谢平,可接下来又听见她说。
“……臣妾……害……”
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只能含糊的听出几个字,可也知道了是在说先皇了。
苏挽不动声色借着替她擦拭身体时听着。
“……皇上的心思真狠。”
终于有一句听得清了,可苏挽却错愕不已。
这一句说的又是谁?谢平还是先皇?但以她看来先皇对苏捧月已经很不错了,还给了留了一面无字圣旨护身,一位帝王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绝了,可若是这样说肯定是有问题,只是先皇仙逝多年还有什么狠不狠?除非留下来的烂摊子?就算有时隔这么久太后也处理完了,那是做梦回到以前梦见先皇对不起她的地方?
苏挽再次细细看了她的神色,紧闭双眼面露痛苦之色,皱着的眉隐含悔恨与咬牙切齿的狠劲。苏挽一时也猜不出是什么时,只照顾她时打起精神来想再听点什么,倒不是她好奇心中只是若能得到有用消息可以利用,跟谢墨初或者谢平交换也不错,为家人谋个福利也行。
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中苏捧月除了痛苦的哼吟外没再说什么,太医说她的情况是忧虑过度加上身体疲惫得不到足够的休息,大问题没有只要好好休养还需注意别过度发火否则可能会引发中风。
偶尔太后醒来见到的便是苏挽替她擦拭身体换衣服跟喂药的身影,可即便如此她病得糊涂的脑子也没有感到惭愧的想法。她以前是宠妃现在是太后早已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供养的生活,别人为她做的事在她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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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表字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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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了声望倒是天天来看她,一呆就是一个时辰坐到困乏睡一觉有点疲惫的样子后才出永宁宫,不多日皇宫便传出皇后娘娘担心太后日渐消瘦的事。苏挽闻言冷蔑一声,好处皇后得了她倒尽受苦累?
苏挽也不是善茬看不惯皇后自然不让她好受,亲自去浣衣局收太后的衣服在交代太后的衣服要独自晾开时骤然间晕倒过去。
众人见她眼下青黑面色苍白瘦削,知道她是太后的亲戚又从她刚才的话语中不难猜出是她不分昼夜照顾太后。
一时皇宫又在传太后的小侄女当真孝顺,比起皇后的做做样子当真是亲力亲为。
皇后程香听到时不知摔碎了多少瓷器,对苏挽可谓是恨得牙痒痒的。
而苏挽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休息,照顾太后的事也转交给了其她人,她现在也算是病员中的一个,当然她确实是身体有恙。
苏挽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落英缤纷,层林尽染通红的秋季,自重生以来飘忽的心境一时也平静下来。
“姑娘,皇上跟太子殿下等人回宫了。”若素走进来倾身告诉苏挽刚刚得到的消息。
“是吗……”苏挽心不在焉的回了句,脑中飞速运转。“你去帮我问问,我爹苏生是否真的出来了。”苏挽担心那只是太后口头上说说的而已。若素应了声赶紧下去打听消息。
苏挽也没心情躺着了,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镜前。
镜中的自己面色青白憔悴,目光隐晦干涩唯一奇怪的便是唇色极其殷红。
“哼,下毒的手段挺高明的。”苏挽这几年在农阳余慧儿不知给她进了多少补,每日作息被监督着非常规律,当初一身肉也养回来了,不时请大夫检查身体,怎么可能真的一下子就病倒了,虽然是有假装但真的倒下那一刻确实晕眩了。
若她没猜错毒药应该是下在太后寝室的香炉里,太后病了倒下迟迟未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她日夜照顾她自然也中招的,至于是太后身边的人还是皇后程香……
苏挽忽然皱了皱眉走到痰盂前摁住喉咙下微凹的地方便有一阵作呕的感觉顺势吐出几块淤血,颜色红中含黑甚是恶心。苏挽想起前世看过的书,沉思了好一会后自言自语说:“需要多吃核桃了。”
那些毒药是由香气吸入身体,呼吸自然是靠近大脑,幸好发现的及时也逃离得快,不然她脑袋被侵蚀越来越迟钝呆滞,到最后岂不成了痴傻儿?
苏挽一转身远远瞧见画舫三楼一个窗口那站着一个人,距离得太远她瞧不起是谁但以身形看应该不是首次。
遥遥相望最后先移开的是对面的人,苏挽这下确定那就是谢墨初了。她此时也无心思去想那些,脑袋有点混沌需要多休息。
画舫三楼谢墨初走到书架前抽出一个画卷缓缓打开来,上面一位少女头发披散垂直而下衣衫半褪的身材青涩美好,俨然是苏挽的画像只不过是十三岁的她。
想起当初他学业繁重紧急,时间都安排在看书写字这就连晚上也直接夜宿在画舫上没有回东宫,又加上听说她这几日的病情一时烦躁开窗却瞧见被传得病的快不行的人居然拿着水壶往自己身上拍水,而后几夜他打开窗就能见到那样一幕,最终她如愿以偿终于病的奄奄一息被送回农阳县。
“太子殿下!”首次急匆匆的声音打断了他。
谢墨初若无其事的把画卷收起来,“什么事?”
首次目光盯着他手里可疑的东西,说:“皇上让你傍晚跟他一起去看太后娘娘。”
“知道了。”谢墨初丝毫不受他好奇的眼神印象,把画卷重新放好。“怎么?还不去回话。”见首次似乎在打小主意暗暗记住他放的位置,谢墨初板着脸说。
首次只好先离开,只是刚才一瞥看见画卷里少女如葱白的肌肤跟青丝成鲜明对比有一股别样的韵致,心道太子殿下何时喜欢看这种东西?了!
等首次不见身影后谢墨初舒了一口气,把画卷重新拿出来放了好几个位置后都觉得不妥,又飞跃起来放在悬梁上,但又怕画舫里有老鼠之类的,最后谢墨初低头看手中拿着画卷连连叹气,何时他也顾虑这么多了?不过还是把它放在了书桌上的抽屉里,首次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还会去翻他这里的东西,虽然他不识好歹很多次了。
……
傍晚时分,谢墨初在画舫上换了一套衣服常服,他的衣袍玄色居多淡色的甚少,哪怕是常服也是藏青色之类。
一袭藏蓝秋袍显得他愈发稳重深邃,弹了弹胸襟他有些不习惯穿这种颜色,就连款式也宽松了。
“走吧。”对着守在门口的首次说了句也不看他惊讶的表情,径自向永宁宫正殿走去,这时候父皇应该也在路上了。
还没到永宁宫就见皇帝的步撵缓缓而来,看速度也是不急不慢似乎在欣赏周围景象,到底不是亲娘不着急。
“渊特!”谢平瞧见谢墨初忙让太监加快速度,口中喊出谢墨初的表字。
打算假装没看见皇帝的谢墨初:“……”
这个表字是他今年弱冠时父皇为他造的,但他本人不太喜欢,虽然其意思还不错:深远特出。
“儿臣见过父皇。”谢墨初等谢平下轿时揖礼道,自身的气势风范丝毫不输于谢平。
谢平摆了摆手并不在乎这些礼仪,“嗯,这身衣袍不错。”瞧见他难得穿别的颜色,他赞许道。
谢墨初毫不谦虚应下来:“谢父皇。”
“……”谢平狐疑的多看了他几眼,又睨了一眼殿门口上挂着永宁宫三大字的牌匾。“交给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说着已经开始迈步走在前头,谢墨初保持与他一步距离跟在左下侧。
“稍有眉目。”谢墨初压低声音说,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跟随着的太监跟宫女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神色。
“喔?”谢平有些惊讶的看向他,这次起火原因的时交给他去调查本只是打算磨砺他,没想到还真查出点什么。见他不打算多说,只交代:“看完太后跟朕到御书房来。”
“皇上、太子殿下驾到!”跟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马哈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