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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乐拧眉,垂下眼拍了拍差点被那个大汉抓住的袖子,实际上他知道那人绝对没有机会接近陈溱,但还是忍不住嫌脏,默默拍两下,抬眼淡淡看了一眼陈溱,然而陈溱却觉得那眼神跟小钩子一样,莫名知道他心里正置着气呢。陈溱被剜了一眼,竟然觉得好笑。
他把袖子从稚乐手里抽出来,牛逼哄哄地一回神对着那几个流氓得意道:“怎么,你们也看到了,撑腰的人来了。”他小手一翻横在稚乐胸前,隆重地介绍了一下稚乐:“我们家顶梁柱,要打架吗?”
大眼睛提溜一转,等着对方答话。几个壮汉面面相觑,有一个撸了袖子准备上,结果被剩下的人拦住了。将他安抚好,边有一个脸上烫着个囚字的男人走上前拱手道:“我等乃是清风楼的护卫,今日只是相同这位小兄弟谈谈生意,并无冒犯之意,还请阁下卖个面子,不要趟这趟浑水。”
这人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身上还有些侠气,结果说出来的不是人话。陈溱也是佩服他上一秒还准备撸袖子开干,结果下一秒
就是文明人了。衡秋已经被人放开,正蹲在地上小声哭。
稚乐迷惑地看着陈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陈溱撇撇嘴,准备去将衡秋扶起来。稚乐目光跟着他走,淡淡道:“家兄贪玩,喜欢涉水。”
“你!”那壮汉脸色一变,抄起铁拳头像稚乐砸去,然而还未近身,那人便迅速弯腰,惨叫一声。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高大壮硕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有什么在从他的腹部撕裂,那里空荡荡的就像破了个大窟窿。后面的流氓都吓得退后了一步,下一秒又迅速冲上前,壮汉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嘴巴茫然地张大,双目无神,眼白外翻。
陈溱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稚乐出手这么重,稚乐看见他诧异的表情,安抚道:“兄长别怕,他死不了的。”
转眼又对那几个人说:“你们现在带着人离开,就不会死。”
他语气温和,却让人平白打了个寒噤。
那些人扶起倒在地上的俩伤号,逃之夭夭。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不仅是无关的吃瓜群众,就连刚才和流氓僵持的年轻少爷也不见踪影。陈溱偷偷观察一下衡秋,发现他和设定完全不一样。原本的健气受现在怎么就跟个弱鸡似的?而且陈溱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席,大概猜到里面是谁,衡秋有个身体不好的养母,常年卧病在床,看这样子是没熬过去。但是自从按照故事的发展衡秋应该会找到灵草治好她,而且他练了槐花宝典,又怎么会
陈溱猛地一顿,脸上惨白一片。
槐花宝典在他手上,衡秋要到哪里练呢?绿萝已经失踪了,他又怎么吸取树上的灵气补充精力去找寻灵草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像他推测的那样,那么衡秋现在这么惨,完全就是他害的啊而且他的养母
稚乐发现陈溱从看到眼前这个少年第一眼起就不对劲,他对有人占据了陈溱的视线这件事感到不满,只好低声问:“兄长,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陈溱没心思想别的,连忙走到衡秋面前关切道,“小兄弟,你怎么样?”
衡秋双眸一颤,泪水流了下来。
稚乐静静看着,原本冷淡的面容像是覆了一层寒冰。他张张嘴,想说兄长,要不咱们先回家吧。然而陈溱却没有看见,只顾着眼前的人:“呃,你先别哭,有事好好说,你若有难处,我们定当鼎力相助。”
他喘不上气,可是陈溱不看他,伸出手在哪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的身边扇风,就和从前帮他扇眼泪是一样的。
他咬着牙挪开了视线。
最后陈溱把衡秋一起带回去了。
稚乐好像有点不高兴,陈溱猜是在吃醋,这就跟大宝看见二胎一样一样的。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要一想到衡秋这么惨都是自己害的他就坐立不安。当务之急就是要安顿好他。陈溱安排人将他养母下葬,看得出来衡秋和他仰慕感情很深,他在这期间人憔悴了不少。
第42章 这个影帝有猫病(9)()
你好。“阿栉;咱们把衡秋留下给你做小媳妇好不好?”
“小媳妇?”稚乐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
鼻梁下面在笑,上面却冷淡的很;他没想到陈溱会对自己说这种话;轻声重复了一声;说完自己倒笑了。
陈溱双眼炯炯有神;像等待夸奖的大狗。
“听兄长的意思是要留下他?”
稚乐将手中的枯枝扔出去;镇定地看着眼前的虚空;脸上平静;心中却不平静。他早该知道,陈溱这样的人绝不会安分地只待在自己身边的,瞧;转眼要多一个人了。
陈溱在他身边坐下:“这孩子怪可怜;咱们帮帮他?”
嘴角挂着一贯的笑意;稚乐问:“怎么帮?趁人之危地让他委身于我?”
陈溱眼睛一瞪:“当然不是,只是两个人培养培养感情;他肯定喜欢你的。”
“那你怎知我会喜欢他?”
“衡秋挺好的。”
毕竟主角受;从样貌到人品都不错;稚乐既然是要做攻,那还不如离云轻远点;和衡秋在一起。
“他哪里好?”稚乐突然转过脸来看着他,
陈溱被问得一愣;稚乐的表情认真;一点也不是平常那种很好说话的样子;问完了见陈溱不回应;便气恼地转过脸去。然而又不甘心地瞪回来。
原来他对衡秋的到来这么抗拒陈溱一时有点手足无措,蹲到他面前认真道:“阿栉,你不喜欢他?”
“我不喜又如何,兄长会将他扔出去吗?”
扔?那倒不会
稚乐料得他的反应,嘲讽道:“兄长喜欢做救世主,救了我,还想救别人。想来我们的都是沾您那位失散已久的幼弟的光,只是不知兄长是否还念着他一丝半点?”
陈溱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没想到稚乐这么反感这件事,更没想到稚乐的嘴炮技能如此强悍。
诛心啊诛心,总不能对他说,你好其实我就是你的高岭之花哥哥or你才是我亲弟弟啊。依稚乐这较真的个性,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这么久,到时候真翻脸可怎么办?稚乐现在越来越有主见,陈溱只是接个人回来他都不高兴,如果知道自己以后会将槐花宝典交给衡秋该怎么办?他不是得暴走?
武力担当发起飙,陈溱想想都害怕。
虽然稚乐乖巧巧,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他蹲在稚乐面前,仰着头,总是明亮的眼睛里掠过忧虑的阴影,稚乐只觉得心头一痛,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想妥协,一点也不想,虽然自己的要求过分,自己的任性让兄长为难,但是他所求不多,只想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罢了。
让一个人只属于自己,就那么难吗?
稚乐静默,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兄长喜欢,将人留下也无妨。”
陈溱立刻笑逐颜开,只是笑不到两秒他又垮下脸:“阿栉”
“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溱一鼓作气:“衡秋太弱了,你教他功夫好不好?”
稚乐脸色一变,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出,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陈溱绝望到揉脸:麻麻,这家伙太难哄了。
天色将亮,雄鸡雄鸡高唱两声,陈溱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干净了出门。
这两天的青菜涨势特别好,绿油油的一片。外表正常的拿出去卖,外表比较猎奇的,比如长得跟小树一样高,再或者长着长着就开始变色的那一种,就直接自己摘来吃。他把自己拾掇好,扛着稚乐做的小锄头出门开始农民伯伯的日常,哪知刚出门就看见栅栏外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比划。
稚乐瞄了一眼,都是槐花宝典上的招式。
小缳道:“瞧着两个好的,看着跟亲兄弟似的。”
陈溱瞥了一眼,其实自己才是亲哥哥啊,摔!
不过说实话,这两个人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设计者本身的偏好,这里面的男同胞们大多自带一股苏气,都是瘦瘦白白的,五官好看到让人忽略形体,精致,艳丽。现在的衡秋跟稚乐从前的样子相似,个子小小,脆弱纤瘦,让人心生怜意。
不过再看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稚乐,陈溱内心充满了自豪,自己要培养出一个攻了有木有!
远处的两人相处和睦,稚乐认真地教授着功法,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实际上稚乐在武学上很有天赋,所以略一参悟便能理解槐花宝典的奥秘,甚至在前者的基础上对一些地方进行改良,是灵气在身躯中运行的方法更加稳妥。
他毫无保留地全部教给了衡秋。
衡秋自然是个好学生,他被稚乐所救,心中满是对他的崇拜,他瞪大眼睛盯着稚乐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重要的地方。
可是稚乐的身上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
他虽然一丝不苟地教授,却从来不肯跟他讲一句多余的话
陈溱扛着锄头走过去,衡秋立刻眼睛一亮:“稚大哥,早上好。”
他小跑两步到陈溱跟前:“阿栉哥哥正教我练功夫呢。”
慢悠悠地把东西放下,陈溱就像个视察的领导,笑眯眯道:“那就好,你阿栉哥哥修为高深,你更当磨砥刻厉不让他失望才好。”
衡秋闻言,回头看看稚乐,红着脸猛点头。
陈溱顺手摸摸他的脑袋,唉,自从稚乐长高之后,再也没能体会一遍抚摸萝卜头的幸福了。然而手刚探过去,稚乐就拍拍衡秋的肩:“去那边好好练习,我同你稚大哥说两句。”
偶像发话,衡秋猛点头,一溜烟儿就跑了。
陈溱摸了个空,失落地感受了一下发丝拂过手心的触感,再看稚乐,只见他死死地看着陈溱伸出去的那只手:“兄长就那么喜欢他么?”
“哈?”
没等陈溱说话,稚乐便表情冷淡地离开了。那边衡秋正在愉快地召唤他。
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