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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诛心，字字染血！
“怎么？不服？”妖姬突然妩媚一笑，狐族的媚术浑然天成，“我怎么能忘记你当初对我的抛弃，怎么能忘记在黑市你对我的陌生，怎么能忘记我雪狐一族几百条性命！”说到最后，妖姬几乎是嘶吼着，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睛。“凌凡，我恨你！我恨你！”
凌凡呆滞在原地，她说的一桩桩一件件为何他都不明白！
在小狐化形的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出口。
妖姬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好，既然你要听，我便全部都说出来！”
“你离开后，我便私自出来寻你我被捉进了黑市，成为了一个奴隶。你知不知道，那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坚持，就总有一天能见到你。可最后呢？我是见到你了”妖姬现在回忆起那时的事情，心脏还是疼的令她窒息，“我抱着所有的希望叫住你，可是你却说你不认识我！凌凡！你说你不认识我！”
这件事凌凡还是有记忆的，那时的他因为得罪了韩家人，还恰巧旧伤复发，被韩家人扔给了黑市。那日见到已经化形的小狐，他心里非常激动，可是又怕连累了她，便只好装作不认识她。
“不是，当时我也身陷囹圄，如果他们知道你认识我，你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可是他的解释停在妖姬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好，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泄露我们雪狐一族的聚居地！我们整个雪狐一族竟然被你全部屠杀！”
“什么？！”凌凡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是他出卖的你。”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向他们走过来。
一袭紫色的烟沙长袍，腰间凌翠彼岸花腰带晶莹剔透，面如冠玉，黑眸幽深，墨色的长发高高绾起。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沉稳和神秘的气息，她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的威压就沉重一些，年岁虽不大，但是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势令人心生畏惧。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闭关已久的楚如云。
如今的楚如云和曾经的楚如云不可同日而语，妖姬和凌凡眼睛里都充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他们竟然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故意释放出的气息，他们根本不知晓她来了。
她，究竟成长到了何种程度？！
“主人。”两人同时唤道。而后对视一眼，一个眼神凛冽杀气逼人，一个饱含心疼愧疚。
楚如云微微颔首，“凌凡没有骗你，他是我从黑市的地牢中救出来的。而且”楚如云顿了顿，“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吧。月夕！”
月夕应声而出，恭敬地对楚如云行了一礼。
随着楚如云的晋级，月夕也是激活了天赋技能——记忆之境。
“月夕能让你们看到当年发生的事情。”楚如云示意月夕开始。
月夕双手结印，墨色的烟雾随着她的动作瞬间变成一面大镜子，她手指一弹，一道光芒没入凌凡的脑海里。
镜子里开始出现画面，但是以凌凡的视角而成。
第一个片段是妖姬从来都不知道的：坐在山洞里的凌凡闭眼小憩，忽而他貌似听到了什么，连忙起身走出去。却看到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正向他这里摸过来。
“大少爷，那位大人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对身旁神色傲裾的男人问道。
傲裾男人不耐烦地点点头，“那位大人说了，那雪狐一族就在这里，废话什么！”说着，还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嘴里咒骂道，“什么鬼地方！累死本少爷了！”
凌凡心思一动，瞬间在他们前来的方向布了一个迷阵。
但是他却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
雪狐一族那般珍贵，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脑海里浮现出小狐天真可爱的模样，顿时下了决心。
只见他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地上不停地布阵，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到了最后一天，他对小狐说，他要离开了，那日夜里，他便在石壁上雕刻了她的模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小狐，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我只要你天真快乐便好
清晨，那些人成功破阵，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们气的浑身发抖！
只见绿色的树林里尸横遍野，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各种各样的雪狐尸横遍野，而凌凡，手中正提着一只正在滴血的雪狐。
“嗯？你们也是来狩猎这白狐狸的？真不巧，这里所有的狐狸都被我杀死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眼神依旧忧郁。
第103章 原来（下）（）
如他所料，这些人被他制作出来的阵法迷惑了。
由于他是被强制从光隐村驱逐，本身就受了很重的伤，况且对方人数人多，能耐不弱。
他最终还是被抓走了。
但是，他不后悔，因为他保护了他心底里唯一的柔软，那只可爱的雪狐。
接下来他在韩家受尽了侮辱和刑法，韩家家主很震怒，一气之下就把他送到了黑市。
因为韩家的身份，黑市很是重视，所以由他们的最高领导人负责押送他。
虽然他是阶下囚，但是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也不允许他做出卑微的模样。
令妖姬刻骨铭心的一幕开始了。
“凌凡！”一个陌生中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看着她的眸子，他想起了森林里那只可爱天真的小狐。
他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她么？
“你认识她？”最高负责人眼里多了几抹狠辣。
于是他赶紧收敛了眼底残留的情绪，淡漠地回答，“不认识。”说罢，就继续向前走着。
“凌凡！我是小狐啊！”痛苦不甘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他隐藏在长袖下的手握紧，血珠从手心滑落。
是她真的是她她化形了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随即他心里充满了自嘲，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同她相认，他不能为她带来灾祸。
小狐，我愿用我生生世世的幸运换你一世清平
最后，他的眼眸只剩一片死寂，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肩胛骨传来，冰冷的玄铁割划着他的骨骼从此，他的世界再无光明。
记忆之境随着那片黑暗渐渐消失，整个屋子里寂静无声。
妖姬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容已经归位平静的凌凡。
刚刚的一切她都难以接受，一直支撑她的仇恨瞬间轰然倒塌，她仿佛落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海之中，冰冷的潮水不停的淹没她，挤压她的内脏。
她恨的人其实一直都在保护她，凌凡竟然为她经受了那么多年的酷刑！
多年来一直积压的仇恨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捂住脸，触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冷和潮湿。
于是，她便再也无法忍住情绪，失控地大哭起来。
那种令人肝肠寸断的哭声令凌凡痛彻心扉，但是他却不能去安慰她。他知道，如今他再靠近小狐很容易令她崩溃。
站在一旁的楚如云眼睛没有任何波动，就连心情也是平静的。她虽然不冷情，但是却做不到为两个人的愚蠢而动容。
一个动情了却死活不说，还偷偷地做舍生取义的愚蠢行为，一个没有脑子，不去调查真正灭族的原因而去胡乱猜测嫁祸。
一切苦痛折磨说白了其实都是自己的错。
可是，她忽而自嘲的笑笑。
这几日随着她功力的上升，她竟然在梦里看到了一些零零碎碎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再有苍穹和琼觞之间的互动，她更是知晓自己恐怕曾经也是一个为情所困之人。
就这样想着，一个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住了她。
“小云儿！我好想你！出关了也不知道先来找我！”墨莲把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他的衣袍之下，如同深闺怨妇似的在她耳边呢喃。
她没看到的是，墨莲眼里其实也有一些吃惊，因为楚如云功力进步的
“不要闹，这里还没有处理好。”楚如云轻轻推开墨莲的禁锢，但是却没离开，反而反握住墨莲温热的大手。
面对楚如云难得的主动，墨莲心里春暖花开，仿佛比吃了蜜还要幸福快乐。那模样看起来还真像妖姬的种族。
妖姬的哭声渐渐小去，她抬眼看到的就是凌凡那张充满心疼的脸。
她的心脏猛然的抽动，她发现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他。
她记得，人类如果被伤到琵琶骨，可是会永远不能修炼的。而她，竟然刚刚还对他挥了两掌！鼻翼里充斥的血腥味告诉她，她刚才是怎样的疯狂。
想到这里，妖姬已然无地自容。
忽然，她竟张开樱桃小口，一个金色的圆珠从她的口中吐出来。
墨莲皱起眉头，那小狐狸把妖丹吐出来干什么？
吐出妖丹的妖姬迅速咬破手指，鲜红的血液在妖丹上留下一个神秘的图腾。
“雪狐秘术——斗转星移！”
随着这一声娇喝，妖姬用尽全力挥出一掌打在那妖丹上。瞬间妖丹化成齑粉！
妖姬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
“不！”凌凡此时却看出妖姬要做什么了，瞬间不顾自己已经被打的站也站不起来，努力地爬向她。
妖姬的眸子里满是坚决，口中的鲜血不断流淌，“凌凡，对不起！”说着，她便使出一个掌风，把所有妖丹的粉末扫向凌凡。
所有的粉末如同灿烂的星光一样没入凌凡的身体里，凌凡的伤也瞬间痊愈。
与此同时，妖姬无力地倒在地上。
“小狐！”凌凡跑过去抱住他，眸子的痛苦仿佛要溢出眼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斗转星移是雪狐一的逆天之术，其功用就是用妖丹恢复一人曾经的巅峰姿态。但是。妖丹一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