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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跟村长提下这个事,挑个好日子进门。晴了一个月的天,差点没把人热死,村里好些人中痧,娃娃是个有福的,一来咱们家天就下雨了,可让人松了口气。”
“可不是,天生就是咱家的人。”准孙女被人夸,孙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我琢磨着娃娃是不是太疼了,要不怎么会哭?老五,你跟我进去看看,别是哪里难受,人生地不熟,又刚来咱们家,跟咱们不熟,憋在心里不肯说。”想到这种可能,孙奶奶哪还有心思闲聊,拉着莫元乐往屋里去。
“醒来就跟我说好了,人没事了,还比划着手来。上午还昏迷不醒,到下午就好了,吃了神仙药也没这么快,老五,你说说,怎么睡一觉就好了,不看看心里老没底”。
“婶您别着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娃娃就是累狠了饿狠了,大概有几天没吃没喝,这天又热给晒的,人醒来没事,您别担心。一会喂点粥,再休息段日子,保证还您个活蹦乱跳的孙女”。
不说外面两人的讨论,屋里的蓝天躺回床上,琢磨着外面来的人是谁来着。爷爷这边兄弟姐妹五六个,大部分死在小鬼子手里,只剩下兄弟两个,老二老四,老二是她爷爷。
打从爷爷跑去当兵,四爷爷平日里没怎么来往,以前爷爷当兵还在时,大家亲戚关系保持着面子活。自从爷爷死后,四爷爷家里没有了爷爷的贴补,日子一落千丈,亲戚关系彻底破裂,有亲戚跟没亲戚一样,村里碰见眼光跟看陌生人一样,彻底漠视。
孙奶奶成了寡妇,村里人不怎么爱上她们家来,来的最多的人就那两三家人,五堂叔经常上家里来。
时间隔得太远,蓝天记得不是很清楚他的声音,听着像又感觉不像,五堂叔的长相也很模糊。
前世除了奶奶,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堂五叔五婶,奶奶去世后,他们两经常送粮送油送山货到部队上,东西交给门口的士兵带给她,连口水都没喝救走了,篮天一次都没见到过两人。
打小她就怕五叔,老远看到他过来躲着,哪还敢出来见他们,等他们走了之后,偷偷摸摸到大门口张望。
如果说蓝天在世最遗憾的事情是没有在奶奶膝下承孝,第二对不起的人就是五叔五婶,这此回来她一定好好孝顺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
一边计划着在梦中怎么发家致富,一边想着这梦太真实,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事梦,伸手揪了把脸。
蓝天下手够狠,用了全身的力气,痛得她‘嘶嘶’直抽气,眼眶冒着两泡珠子,太她酿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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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蓝天下手够狠,用了全身的力气,痛得她‘嘶嘶’直抽气,眼眶冒着两泡珠子,太她酿的痛了。
竟然不是梦?
蓝天这会一头脑浆,满脑子白糊糊的,以她不通人情世故的脑子,真想不出结果来,想不通干脆不想,能够再次看到奶奶已是天大的恩惠,哪管其他。
眼下的情况有点像她刚到莫家村的时候,趁着身边没有人在,蓝天梳理梳理她遥远杂乱的记忆,以她现在的小身板,实在看不出几岁。闭着眼,记忆似幻灯片,走马观花,从垂垂暮年往回翻,停留在她六岁那年。
六岁那年,她逃荒逃到莫家村,从莫家村的后山那边翻过来的,分不清方向,胡乱走的,走哪算哪,晚上往树上一猫,白天赶路。途中只喝过两次河水,饿了摘了山里的野果充饥,上次喝水七天前,之后一次东西没吃过,饿得眼发晕,全靠一股气憋着,好不容易下山看过村子,想进来讨口水喝,那股气终于憋不住了倒村口
蓝天抬抬手,踢踢脚,感觉身子轻快了不少,透过窗户角看到院子里晾晒洗得干干净净的破棉袄,证是她的确回到她六岁那年。可惜她不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网文,有个词叫重生或穿越,不然这种状况她一定知道她重生了。
修士相信因果,蓝天将这种行为理解为——时光逆朔。
存在必有因果,管它是因为什么,反正回来了结果是好的就行,其他不必追究。
晕过去的时候,有人帮蓝天擦干净了身子,人选就两人不是奶奶就是五婶,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一起身后背火辣辣的痛,手指尖一碰到,痛得她龇牙咧嘴直抽气。
蓝天记得她好像中痧了,热的,大热天的穿着棉袄,能不中痧。被奶奶收养后,有次闲聊听奶奶提过是五婶给她刮的痧,痛了一个多月才好。
屋里还有股臭味,薰得人难受,蓝天抬手闻了闻,还有点气味,一点点,没屋子里那股臭味大,蓝天翕动鼻翼,到处寻找那股臭味的来源。
转了一圈,发现那股臭味无处不在,就是找不到地。心里一动,摸向头顶,油腻腻的触感,恶心得蓝天不要不要的,立马收回手一看,上面沾着一层黑腻腻像油污的东西,比臭水沟的油污还黑上三分,不用嗅,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蓝天差点白眼翻过去晕了,实在是太折磨人生了。
“娃娃,是不是很痛?”孙奶奶跟莫元乐两人进来,看到就是蓝天面目狰狞翻白眼,两人以为是娃娃给疼的,孙奶奶忙上前拉着她看个不停,“哪里痛?头还痛不痛?是不是背上痛?奶奶看看,痛要跟奶奶说,你五叔是大夫,奶奶让他给你开不痛的药草。”
这才是亲奶奶啊!
蓝天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这么大的臭味,蓝天自个儿都嫌弃,奶奶跟没闻到一样,拉着她问来问去。蓝天得空朝五叔瞟了一眼,好家伙,不愧是莫家村最凶煞的人,闻着臭味眉头不带皱一下的(臭味跟凶煞有个毛关系)。
“我没事。”蓝天再三跟奶奶保证,小脸上神情严肃,就差没指天发誓了,奶奶才发过她。
“有事一定跟奶奶说,千万别憋在心里。”
蓝天纠结着小脸,奶奶现在还没打算收养她,是她死皮赖脸留下来的,后来奶奶看她人挺乖的,才收养了她。两人还是陌生人来着,提点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有事跟奶奶说,不怕,元乐,你先去外面看着。”孙奶奶见不得娃娃憋屈的样,以为是侄子满脸横肉给吓的,转头赶莫元乐走。莫元乐纯属躺着中枪,真想反驳一句,他没吓娃娃来着,看他婶铁了心一副要赶他出去,灰溜溜的麻利去了外面。
话说,他进去是干嘛来着。
等人走了,孙奶奶笑得跟朵花似的,眼里满是鼓励,蓝天权衡了下,是被臭味薰死,保持她的腼腆,还是洗个干净,香喷喷的给奶奶留个好印象,蓝天果断选后者。她脸皮厚不怕说,大不了以后死皮赖脸求收养。
“奶奶,我想洗头。”奶声奶气的娃娃声,甜进了孙奶奶的心里,孙奶奶笑眯了眼,“好的,好的,奶奶烧了水,等着,奶奶这就给你去打。”扶着蓝天去院子。
“奶奶,我自己走。”蓝天可不让她扶着,身上臭哄哄的,别沾了奶奶一身臭味。孙奶奶还要说点什么,扶着床框跳下去。
蓝天忘了她还病着,腿软得跟面条似的,一沾地往地下倒,旁边的孙奶奶看得心惊肉跳,一把捞起她。蓝天脸皮子跟火烧似的,半天没吭声,没脸见人了。
还是孙奶奶开口,化解孙女的尴尬,“没事,奶奶扶着,等你好了自己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章()
还是孙奶奶开口,化解孙女的尴尬,“没事,奶奶扶着,等你好了自己走。”
莫元乐洗好草药在灶屋里熬药,这药是给蓝天洗澡用的,得熬两个小时,才能熬出药效来,得有人守着看,熬药中途还得加几味药,除了他别人帮不上忙。
蓝天坐在院子的樟树下,两手撑着小脸,乖乖坐着等奶奶打水。村里不少的皮猴子,知道孙奶奶家捡到个小乞丐,个个跑过来趴在院子门口往里看,边看边指着樟树下的蓝天喊。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我爸说的小乞丐。”
“你挡着我了,给点缝啊让我看下,让我看下。”
“后面的别推啊,我腿要给踩短了”
“谁抓我头发了?”
叽叽喳喳的,比菜市场还吵闹,蓝天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那声音喊得整个村里都听得到。眼睛滴溜溜转,突然扭头看过去。
村里小孩没想到她突然转过来,门口一时诡异的寂静,双方对视几秒,蓝天突然冲着他们凶狠呲牙,门口的皮猴子更是尖叫连连,胆小的跑了,跑的多是女娃,大多数男的兴奋多过恐惧。
“看到没,看到没,他转过来了。”莫名兴奋的。
“真是讨饭的乞丐啊”求证结果来的。
“比黑狗子还黑还凶,我打赌铁军打不过他。”唯恐天下不乱的。
“真难看,长得跟山里猴子一样。”莫名嫌弃的。
小孩子天生好奇,尤其是他们不了解的事物有着莫名的执着,面对未知的事物,好奇的同时还有恐惧,蓝天非常荣幸,成为莫家村所有小孩子们好奇的事物,那热乎劲一时半会下不去。
一看人没吓到,蓝天顿时失去了逗人的兴趣,扭头看到奶奶提着水出来。歇息了会,身体积攒了些体力,屁颠屁颠跑过去帮忙。孙女这么乖巧,孙奶奶的嘴角一直没合拢过。
蓝天人微力轻,能帮上什么忙,一份心意而已,寄人篱下的感觉孙奶奶懂。怕她心里不自在,孙奶奶没拒绝她帮忙。祖孙两人一人提着桶一边,到樟树下去。
樟树下有现成的木盆木勺,旁边有口大大的水缸,木盖靠在樟树上,里面还有大半缸水。孙奶奶兑好水抱到高登上,又去拿洗衣的胰子,蓝天跟只跟屁虫在她后边团团跟着,从院子跟到堂屋,又跟到灶屋,见奶奶抓了巴灶灰出来,心里疑惑不已。
等到她洗头的时候,终于知道那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