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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出门前,奶奶怎么跟你说的,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你自小在乡下长大,性子单纯,村里人又很淳朴,你很少跟外人接触,不知道外面很多事情很复杂。”莫军华把玩着蓝天的手,当孩子谆谆教导。
蓝天剐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莫军华接着说,“我在部队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部队里除了男兵还是男兵,难以接触到外人。上次出任务受了伤,去部队里的卫生所看伤,碰到这个女同志,她是卫生所的护士。大家都是战友,又在一个团部里,见面是难免的。”
蓝天一怔,莫军华这是跟她解释?
一时看着他出神,傻愣愣得‘哦了声’。同一个人,为何前世今生相差这么大,想着前世的自己,心里莫名涌现一股酸楚,也许这个人没那么糟糕,
哦,原来只是战友,还只见过几次面而已。怎么从周雨薇嘴里说出来,好像两人在处对象,感情还不错,结果男方回趟家,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人,而蓝天就是多出来的那个,破坏他们感情的人。
说来说去都是周雨薇害的,说话支支吾吾的,害得他们也误会蓝天妹子,众人心虚得慌也羞愧得慌。
他们就说嘛,蓝天妹子长得这么漂亮清纯,哪里像是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军人在平民老百姓心中的形象,正直,勇敢,富有正义感,没想到部队也出了个败类,看着周雨薇的目光十分鄙夷。
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她一进来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们的目光带着鄙夷,只不过大家互相不认识,不跟她一般计较。
还说别人没有素质,看看到底是谁没有素质不要脸,他们不过是无意识踩了下床,她却是有意识撒谎败坏别人的名誉,自己还装的那么无辜,好像所有的人都得宠着她,她以为她是谁。
周雨薇坐在铺位上,看着对面情意绵绵的两人,嫉妒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床铺也不擦了,就那样躺上去睡,面对着里面背朝外。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困不困,困的话先睡会。”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听到对面莫军华问,“热不热,热的话我去打点冷水过来擦擦。”
听到莫军华问
那么一个冷漠的人,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周雨薇实在听不下去了,掀起被子盖到头上罩住自己,整个人气得发抖,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扑簌滑落下来。
围观群众看着这边两人甜甜蜜蜜,那边的周姑娘缩在被子里,想也知道她怕是没脸见人,才会躲被子里。
火车‘哐当哐当’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一路往后飞驰。陈旧的城市,颓废的楼房,狭窄的空间,慢慢从视线里消失,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响,视野渐渐开阔起来。
翠绿的丛林,开阔的田野,蔚蓝的天空;山野乡间,缕缕炊烟升起,田垄上耕作的农夫,迎风招展的野花,奔流不息的河流,不知不觉间,连心胸都跟着开阔起来。
车上不能修炼,蓝天看景色看累了就睡觉,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车上广播吃饭了,一咕噜坐起来。
上面几个铺位上的男男女女,听到广播后麻利地下来。条件好的,带着饭盒去餐厅打饭吃,条件稍微次点的,自备干粮。
“醒了,洗把脸。”莫军华将沾了温水的毛巾,递给蓝天。蓝天半眯着眼,睡眼惺忪,意识还很混沌,嗯了声,没接毛巾,掀开眼皮子看了眼莫军华又瞌着。
莫军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没再喊她,摊开毛巾给蓝天擦起脸来。
脸上突然覆盖一片温热,蓝天舒服的更是不想动,抱着莫军华的腰,哼哼唧唧的,擦到她的下颚,还知道往上抬了抬,非常的乖顺,莫军华见了眸里笑意更浓。
被吵醒的周雨薇,心里正憋着气没地方出,睁眼瞧见对面两人情意绵绵,你浓我浓的,眼眶又红了,坐了一会,愣是没人知道她醒了,那两人旁若无人的继续在那里腻歪,心里膈应得要死,看着蓝天的目光鄙夷不屑。
又不是手断了,身子瘫痪了,生活不能自理,擦脸还要人服侍。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拉拉扯扯腻腻歪歪,也不注意点影响,还一脸陶醉的样子,真不要脸,呸。
蓝天享受着莫军华的贴身伺候,舒服的昏昏沉沉,突感一股恶意直扑而来,神识展开,冲着那股恶意的源头而去,正好看到周雨薇怨毒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人,具体地说应该是看着她才对。
蓝天啧了一声,抱着莫军华更是哼哼唧唧得腻歪,周雨薇啊周雨薇,前世那么狠毒对她,这才哪到哪,看本姑娘跟莫军华秀恩爱,嫉妒不死你。
莫军华勾了勾嘴角,心情很不错,娃娃投怀送抱,软玉在怀的感觉实在太好,争分夺秒享受着两人相处的愉快时间,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给蓝天擦洗,恨不得从头到脚,洗个百八十遍。
小车厢里的人,经过半天的荼毒,从一开始的惊愕,难以置信,到后来的还是难以接受,见一次心里感叹一次,好男人啊!
这不,刚起来,群众又见着莫军华服侍蓝天,个个脸上都很淡然,心底啧啧啧叹奇,围观群众顶多心里感叹,不像周雨薇那么抗拒。
君不见,蓝天妹子睡了后,她男人坐她旁边,一会摸摸她的脸,看看她是热到了还是冷到了,热了给她掀开被单,冷了又给她盖上,手里拿着书本一直给她扇扇子,伺候得比老佛爷还精细。
擦个脸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都习惯了。
“饿了吗?我去饭堂给你打饭。”
洗完脸,蓝天也清醒了,拿过莫军华手里的毛巾擦手,擦完了递给他,莫军华接过放在一边。
蓝天摆手拒绝,“不想吃,一会我洗桃子吃。你中午也没吃饭,只吃了一碗面,哪里顶得住,快去打米饭回来,我婶给我做了点辣菜,正好配饭吃。”
见莫军华还不走,蓝天抬眼看他,又说,“放心吧,我不到处乱走,就在车厢里,哪里也不去,快去快去,一会没饭吃了,看你晚上怎么过。”
“乖。”莫军华奖励般摸了摸蓝天的脸,拿起饭盒走。车厢里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出去,有的去打饭了,有的出去透气。
周雨薇看了眼蓝天,也拎着饭盒去打饭。
对面中铺的男子见周雨薇走了,过来跟蓝天说,“妹子,你心可真宽,那周姑娘跟着你男人走了,你也不去看着点,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要不哥给你去看着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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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穿着花里花俏的衣服,给人第一印象感觉很花心,很轻佻不正经的人,有点自来熟,见着漂亮点的女人,满面笑容。话里倒有几分真心关心她。
蓝天笑容浓了几分,“不用,是我的,不看也是我的,不是我的时时刻刻看着也没用。”
“那倒也是,以我们男人的眼光来说,你男人不像那样子的人。妹子,我打饭去了。”拎着饭盒,挑着嘴角哼着曲,一摇一晃地走了。
蓝天从包包里拿出个桃子啃,在袖子乾坤挑挑拣拣,拿了一小罐婶婶做的辣酱杂菜,一罐子干辣子鸡丁两个菜,其他的她没动,留着以后吃。
没一会,莫军华打了饭回来,见到桌子上摆着两罐菜,坐在蓝天边上。打开饭盒,饭盒里装满了饭,并且还压得很严实,跟砖块一样。
拿起旁边的勺子,往饭盒盖子上拨饭,拨了三分之一,揭开两罐菜盖子,一样挑了点菜在盒盖上,递给蓝天。
“光吃桃子不顶用,容易饿出身体,随便吃点垫垫,回到家里以后再做。”语气不用拒绝。
蓝天瞄了瞄盒盖上的饭菜,说,“太多了,吃不完。”
“吃不完的我吃。”拉着蓝天起来坐着吃饭。
蓝天撇了撇嘴,懒洋洋地坐起来,见她一副没商量的余地,拿着勺子慢斯条理地吃,一勺子下去,米饭三四粒,菜倒是有半勺子,慢慢地慢慢地送到嘴边,然后慢慢地吞咽。
莫军华眼角抽搐,吃个饭好似在吃毒药,有那么难受吗?
蓝天吃了几口,放下勺子,将饭盖推到一边,“吃饱了。”
瞥见花俏男打饭回来,手里也拎着饭盒,一晃一晃的进来,几步摇到两人桌前,花俏男抬高下巴,往桌上两个罐子斜了眼,坐到周雨薇那边,打开饭盒吃饭。
“家里人随便弄的,要不要尝尝?”蓝天将面前的两个辣菜罐子,往花俏男那边推过去点。莫军华吃饭的动作顿了几秒,余光扫了眼花俏男,若无其事继续大口吃饭。
花俏男小心地偷看着莫军华,见他没有冷着脸,呵呵干笑了几声,快速从罐子里挖了几勺子辣酱杂菜辣子鸡丁吃。
“难怪今天出门的时候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沾了妹子的福气。这辣菜真好吃,味道特足,又香又辣,配饭吃真好吃。妹子,这菜是怎么做的?哥,你真有福气,娶到我妹子这么好的姑娘。”
花俏男左一个妹子,右一个妹子,听得莫军华心沉甸甸的,琢磨着是不是晚上等这小子睡熟了,套个麻袋揍一顿先。这边听到花俏男拍他的马屁,拍的啪啪响。
“我也不知道,农村里老人闲着没事,爱琢磨瞎鼓捣,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带了点路上吃。”
能不好吃嘛,都是灵蔬做的。一般人蓝天不拿出来吃,要不是看花俏男真心对她,蓝天也舍不得给他吃。
莫军华剑眉拧了拧,这是怎么称呼的?喊他哥,倒过来又喊蓝天妹子?
周雨薇打饭回来,看到三人笑意盈盈相谈喜欢,而她一个人清清冷冷,心里别提多憋屈。想到她跟那些乡下人一起排队打饭,忍受着他们的汗臭,而蓝天只要动动嘴皮子,乖乖坐着等,就有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