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数字没问题,问题是苗伊的支付方式:不能预付,还要拖到最后,之前有好几个男人都是因为这个觉得她耍滑头而拒绝。
“我一分钱都不要。”
嗯??苗伊一愣,想到过这人一定会有比别人更苛刻的条件,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附加!一下子脑子里的神经就兴奋地绷紧,本能地就想抓住,“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一下提了声音,男人的眼睛瞥了一下,嘴角的轻蔑像他的笑,很诡异,却丝毫不加掩饰。看着眼前急切的女孩,开口道,“结婚后,你搬到我那里去住。”
“啊?这不行!”
她像被针扎了,几乎要跳起来。男人身子往前一倾,像按住她一样,“娄小云没告诉你我出过事?”
“说,说过,车祸?”这人四肢健全,脸上连个疤都没有,苗伊看到他第一眼就已经有些纳闷儿。
“哼,”他似笑非笑,“不是车祸。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说着他低头,目光与她相对,眼睛里黑白分明,那么空洞,“自那以后,我没有男人那个功能了。”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苗伊几乎一步就要退到门里去,好几秒才明白他说的什么,人羞得发烫,可脸颊却冰凉。
男人一眨不眨地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嘴角的笑有点抽搐,却好像在享受这个过程。
苗伊好容易按住心慌,轻轻咽了一口,“哦。”
她的反应似乎让男人很满意,又似乎让他很不满意,皱了下眉,直起身,“我家三室一厅,我住一间,你住一间。不用每天过来,不过一周至少要保证一半的时间,我不干涉你做什么,就当是不花钱的出租房。一年后离婚,各走各的。”
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进了门你可以连话都不说,平常在外头装个样子就行。”
原来,他是想用一段假婚来掩盖自己不能的伤处。这似乎是个各取所需的合作,虽然他的要求有很多不明确的地方似乎都有隐患,可是,还有一周,房子申请就要结束了,那是二十万,是苗伊熬多少夜都攒不出来的一个数字,而且,还可以节省五万块钱这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弄的钱
“怎么样?”男人问。
黯淡的灯光里,沉默了一会儿,女孩点了头,“行。”声音很低,可是很清晰。
男人直起身,吁了口气,“什么时候去登记?”
“嗯”苗伊想了一下,“周一下午行吗?”
“行。你定个时间。登记完去婚纱馆拍个照。”
“哦,好。”
谈好后,没再多说什么,男人离开。看他从那边下去,苗伊忽然觉得眼前好开阔,风好冷
终于搞定了,可她怎么没想象中高兴?该怎么跟外婆说呢?
转身正要推门,吓了一跳。
门已经开了,门边靠着的人明明歪斜着却显得这么高大,白衬衣光鲜得把天台的风都要压住了,看着她,慢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恭喜啊,苗儿。”
今晚通宵,明晚睡一个整觉,周日中午就回来了,晚上可以熬一个通宵,然后,下周末再补一个。
算了算,很紧张,而且不能碰到难点。
刚把面条拔拉完放下碗,床头电话就响了,瞄一眼,摁下免提,“有话快说啊,我忙着呢。”
第93章()
看到这个的小天使;是不是不乖前面有漏买的章节啊
这两个月苗伊一直在忙着找人“结婚”,顾此失彼,根本不懂像小叔叔说的那种“以真做假”;能考虑周全地提前造舆论,也或者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会成;所以除了娄小云,她连一点迹象都没有显露。
记得那天在会场工作间休息,简风还开玩笑说,这次分房是一桩严重的歧视单身狗事件。当时她和他一起笑了,默认的笑。
现在她居然结婚了;是不是应该在告诉大家之前先告诉他一声?可是时间好像又有点太晚了。不是她不想说;是一切太快;她怎么会知道最后竟然嫁给了隔壁家的小叔叔
低着头,正午的阳光下自己的影子都踩不到;明晃晃地晒着。刚刚拿到结婚证的喜悦因为这后续一系列将要面对的麻烦变得有些淡
“苗儿,来。”
苗伊抬起头,见南嘉树站在院子当中正拿手机比量着。
苗伊走过去,正要开口问,被他一把揽进怀中从身后抱了。苗伊惊得仰头看他,就那么一瞬间,她已经被放开;扭回头;才见他手机上一张两人的自拍照。
照片上他笑得很帅;低头侧向怀里的人;她正仰起头看他,侧颜看不出惊讶的表情,嘴巴微微张开,平面的角度像是亲亲地贴着他的颈窝。他们依偎的身后隐约露出民政局盘满藤蔓的小楼,红墙绿荫,上个世纪中的古朴。
角度正好,很随意,很亲。
苗伊轻轻抿了抿唇,知道他这是在做证据,于是很努力把自己脑子里的混乱驱散。见他又张开手臂,她很乖地靠进他怀里,任他揽了腰,低头磕在她肩头,一起看着镜头。
一连串动作太熟练了,小叔叔就是小叔叔,随便一个pose都这么帅,甜蜜得她都快要信了。苗伊不觉抿嘴儿一笑,抬手轻轻地在他手中按下快门。
大概拍了五六张,他收起手机,“走吧,上车。”
“嗯。”
民政局到远油翻译社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上了车,他就开始教她怎样描述恋爱约会的细节,依然不能编故事蒙人。
苗伊为难,说这怎么可能?求婚是真的,照片是真的,可根本没有过的约会哪来真的?
“怎么没真的?”他扭头瞥她一眼,“小时候我见天儿带你出去,那不是约会是什么?”
啊?苗伊愣了一下,“你是让我把你和别人的约会说成是咱们么?”
“小笨蛋!”南嘉树笑了一下,大转过红灯,“首先,我和别人那也不是约会;你见过带着孩子约会的?有你在中间儿待着,还约个p啊。其次,你个小p孩儿,就是真看见约了又懂什么?现在让你复述还指不定要出什么笑话儿呢。”
哼,说的好像很嫌弃她这个灯泡似的,忘了当初是怎样求着带她出去做挡箭牌的。苗伊皱了下眉,“那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问出来,他居然没有马上答,直到拐到一条大树遮荫的小路上,才开口,“就咱们那个时候在一起的细节就够用。”
“啊?”这一次苗伊实在忍不住,“咱们的细节?”
“对啊,想想那时候小叔叔带着你是什么样儿,你照着说,能齁死一票人。”
噗,至于么?除了吃就是吃吃,人家哪个男女朋友是这样的?
苗伊正要反驳,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也是秋天,周末小叔叔带她去跟一个姐姐看电影,是儿童非常宜的动画片,结果她还是很懂事地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回来的时候背在他背上,睡得像条小死狗,等快到家的时候醒了,才发现错过了卖棉花糖的小店。当时她就哭啊哭,死活不肯回去。
大街上他抱着哄,她还是哭得东倒西歪、鼻涕眼泪的。没有手绢也没有纸巾他只好拿耐克运动服给她擦,最后依然拗不过,又带着她返回去。
那天天气很好,有很漂亮的星星。牵着手,一蹦一跳地回来。棉花糖很好吃,剩了一点,用手捏成一小团,黏黏地塞到小叔叔嘴里。
“这样行不行啊?”她没谈过恋爱,男女朋友在一起是这样甜蜜吗?女孩是不是太作了?
“怎么不行?你说男朋友抱着你一起玩水滑梯,谁会想到你只有四岁?”
这倒是的,那个时候,北方来的小叔叔很不适应南方的湿热,基本隔天就会去水上游乐场。即便男女同学有一堆,不需要小灯泡,苗伊也是必不可少的小跟班。
每次她都穿了救生衣,可小叔叔依然不会离开她左右。如果真的是男女朋友,那好像是挺甜蜜的,不过,苗伊问,“那咱们约会就都是玩儿啊?”会不会太高中生了?
“谁说的?你六岁生日,我正好回去参加会考。你个小傻子,非要留一块生日蛋糕,一直放在冰箱里,放了一个多礼拜。我一下飞机,大半夜的,你趿拉着拖鞋蹿过来端着那块过期蛋糕非要我在平台上吃。还得给你唱生日歌!”
噗嗤,现在提起来他还咬牙切齿的,苗伊笑,“可是你都吃光了。”
“是啊,也是视死如归。”说着,他扭头看她,“男朋友好不好啊?”
“嗯,”苗伊笑着点点头,“你还从京城给我带了一串核桃雕的项链。”
“不带不行,不然又要跟我滋儿嘎闹。”
苗伊笑,车窗外树荫遮不住阳光,照得暖暖和和的。
“现在,会说了吗?”他问。
“嗯。”
“跟男朋友谈了几年啊?”
“两年。”
“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因为他忙,又是异地,周末才能在一起。天气好就出去玩,下雨天就一起看书,能很安静地待一个下午。”
南嘉树笑,“听着倒浪漫,可男女朋友不会很‘安静’地待一个下午。”
墨镜遮着都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笑,一下懂了他在说什么,苗伊抿了唇,阳光晒得脸颊稍稍有点烫。
“这种亲密就不能实战演习了。不过,你们女孩儿应该也不至于问这种细节,你随便说,错了也没关系。”
“嗯。”
到了翻译社楼下,十二点一刻。
南嘉树早料到远油集团即便是分在外面的挂靠单位也不会寒酸,不过还是没想到一个翻译社能有这么大的排场,除了四层主楼,还有左右两个翼楼。楼前有花坛、喷泉,一并围在红砖矮墙里;院门上是金色的门牌和名称,还有远油那个着名的桔色logo。
泊在楼后停车场,熄了火。
“今天谢谢小叔叔,那我走了。”
“时间还早,咱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