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入他的聚光圈,苗伊觉得浑身发烫、后背长刺,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发初吻就这样被以真做了假,急得冲他小声叫,“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是说出差吗?”
“给你个惊喜。”
“啊??不要不要不要!”
惊恐的小声快哭出来了,死命想拦着他,可是,完全没注意他的外套没有系扣子,人挡在他面前,手臂拦着就像搂着他的腰,“回去回去!谁让你来的?!”
“瞧瞧,”他低头笑,“就得是意外,不然你哪能配合得这么好啊?”
“小叔叔!!”
“嘘,”他搂起她贴在脸颊边,在耳边轻声说,“再这么叫,房子就没了。”
“可是,可是你,你不能去!”苗伊憋着声音又叫又求,“不行不行,求求你了”
“苗儿,你回头看看。”
他居然还带着一脸男朋友老公的笑!苗伊急死了,“小叔叔!”
“回头看看啊。”
还演得这么温柔!苗伊咬着牙很不情愿地扭头。
天哪!!大家怎么笑成这样,还是这么一种笑,这也太暧昧了!苗伊愣了一下神,低头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被他搂着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这,这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人一下子就烫熟了,想立刻推,可是,可是她现在就像小猴子被扣在他的五行山下,除了脑袋,哪都动不了!
“好了,抱抱。”
“不要!!”
“那我放手了啊?”
“放啊!”
“放开我可就走了,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好不好?”
这怎么行??“你,你先让我跟他们说,然后,然后我跟你一起走!”
“我不。”
她真的要哭了,“那,那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笑,抬起头,一张小脸涨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现在我放开,你乖乖听话,不许再闹,听到没有?”
可能是他显得太温柔太好说话了,小丫头咬着牙,大义凛然的,南嘉树低头,“不然的话,老公可就”轻轻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亲了啊”
小丫头惊恐得瞬间软成一团,“嗯嗯,我,我听话!”
他满脸的笑,丝毫都不掩饰他的无赖本质,苗伊忽然觉得特别特别绝望
这才放开,苗伊双脚刚站稳,就被他不由分说牵着转过身往前走。
哪里还有什么尊严,握在大手里她就像一只束手就擒的小鸡。
而小叔叔的脸皮是可以防弹的,能让他不好意思的场面是根本不存在的,走到近前,冲车上车下的围观群众点头示意,确保每个人都有一个很恰当的角度把他这张不知羞耻的帅脸看个清楚。
“我以为我看错了!”常勇忙迎过来伸手,“您是e的南工吧?”
“是啊,”南嘉树握了他的手,“你是常勇?”
“对啊!南工,两年前跟您下过长风现场的!”
常勇是阿语组的组长,能让常勇亲自做随身翻译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工程师!!!
趴在窗边的刘媛回头冲着车厢里张牙舞爪地轻声叫,“南工!南工!!我就说那天看照片很面熟嘛!这是领我大长风的总工南嘉树!!”
他的眉毛很浓,睫毛很长,是身为大男人不该有的那种很楚楚的长;而且因为眉骨高,眼睛显得有点深,嘴角一挑,笑意就会含在眼中,不管看谁都很深情。
其实小叔叔是有一点近视的,只不过怕耽误耍帅,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戴眼镜。事隔这么多年,苗伊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跟他出去,都会有姐姐因为跟他对视就脸红羞涩、没办法好好说话。
曾经趴在他肩膀上仔细研究,他大言不惭地说是被他电到了。苗伊说那为什么我没有,他说因为你还小。
现在,终于来了。
不觉得有电,可是很有磁性,明明知道是假的,目光却根本移不开,即便她是个绝缘体。只是,此刻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他手心里,好暖和,暖和得她一动都不想动
第34章()
看到这个的小天使;是不是不乖前面有漏买的章节啊
铁门本来就不大,他这么一靠,整个堵了个严实。
这家伙气势一向横;清冷的灯光照得嘴角的笑纹都有些歪;跟这一声“恭喜”很配。冷风里苗伊抱着手臂显得越发瘦小;只不过她心里刚才还有点哆嗦,现在面对他反倒不了。
“你怎么在这儿?都收拾好了?”
苗伊边问边自若平常地往里走;可谁知他一动不动,堵着门,根本就不打算捡这个递过来的台阶。
已经一步走到跟前,苗伊尴尬地停住。抬起头;四目相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温度,笑笑;“不进去啊?”
“这些年,你是不是光长个儿不长脑子啊?”
很不耐烦却是很确定的一声;一下子就让她努力的客套显得特别假。苗伊的脸有点僵;门离刚才她和刘天昊说话的地方几乎没有距离,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如果是从头到尾;那这种事;可能不违法;可是真拿出来说;不能算光彩。
她搭了眼帘;老老实实地站着。刚才为一条小鱼还羞红了脸,这会儿小脸连点颜色都没有,南嘉树皱了下眉。
沉默了一下,苗伊还在等他继续奚落,忽然见那人起身从她身边走过去,没等她往里走,被别了半天的门“啪”地一声锁上了。
阶梯型花坛,他走过去一脚蹬上,转身坐在二层石砖上,两肘撑在膝头,那姿势和很多年前打完球回来乘凉一样。回头看她,看不清眼神也知道意思:看什么?过来!
苗伊轻轻吁了口气,记忆真像一卷老旧的胶片,打开就还是曾经的定格。黑暗的夜里,名表和大奔都不见,可小叔叔到底还是回来了,她心里莫名还真就有点怵。
不过怎么都不再是五岁的小灯泡了,会欢天喜地地爬到他身边坐。苗伊走过去,靠在花坛的砖沿边。
“假结婚套房子?”
“嗯。”
“姥姥不知道?”
“嗯。”
“你爸妈呢?”
“离婚了。”
“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抬起头,他正居高临下看着她,苗伊讪讪地笑笑,“我都多大了啊,又不是小孩子。”
“嗯,总算可以撒开了欢儿祸害自己了。”
一句话,平平稳稳的,否定得这么全面,噎得苗伊抿了下唇,“我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单位这次分房子只有这一个硬性规定”
“什么单位?”
“翻译社。”
“一个翻译社能有这么大手笔?”
“远油科技翻译社。”
“你远油的?”南嘉树的声音明显挑了一下,远油集团是大业主方,一个项目动辄上百亿,资财雄厚,难怪这年头还有福利分房这么一说。
“嗯。”苗伊点了点头,“说是分房,其实是内部价调剂,所以条件只有按家庭这一项。没有具体要求,唯一的验证指标就是法律上承认的婚姻,不论时间长短,所以”
“所以,你觉得单位是摆明了给你空子钻?”
“不是。我只是觉得只要我的结婚证是真的,技术意义上说就没有违规。”
黑暗中,南嘉树低头瞥了一眼,膝边仰起的小脸很真诚。
“我们单位虽然属于远油集团,可是独立经营,福利分房很可能仅此一次。内部价低于市场大概能有近二十万,不管是住还是卖都是难得的机会。”
算得很精。
这么多年过去,小丫头连样子都变了,曾经记忆里可爱的小苹果出落得亭亭玉立、漂亮得这么素净、自然,重逢时他的心还跳了一下,只可惜那种惊喜没来得及保存,就要看着她踩灰线。
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
好在,这个小丫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责任和义务来教她,也不必告诉她:远油集团是业界老大,能进这样的单位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机会。假婚是掩耳盗铃,即便不违反规定,上司心里也不会没谱,一个小女孩动这种心思,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印象损失,失去的可能是未来更大的机会,杀鸡取卵,得不偿失。
只是,她的成长和前途虽然跟他无关,可她的人身安全,别说还有多年前的小灯泡渊源在,即便作为路人,出于人道,这黑灯瞎火的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两个月,我们单位赶着登记结婚的有好几个,还有刚认识不到三个月的。”
“你这老公是从哪儿踅摸来的?”
她还在努力解释,他已经转了话题,问的正是她羞于启齿的地方,苗伊扭回头不再看他,“嗯,朋友介绍的。”
“不是网上找的?”
“不是。”
苗伊有点心虚,其实那男人是娄小云在游戏论坛里认识的,具体怎么会说起她的事苗伊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也没有见过面。
“你这朋友可以不用要了。”
“嗯?”
“给你介绍这么个玩意儿,心术正不到哪儿去。”
玩意儿?苗伊蹙了眉,“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好,我换个好听点儿的:丫有病,不能嫁。”
这换的,还不如不换苗伊悄悄白了身后一眼,“是假的啊。又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你以为是假的。”
“嗯?”苗伊愣了一下。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一句过来,苗伊明显感觉到乌云压顶,抬起头,果然,他手肘撑在左膝头,整个人倾过来遮着她。
“随便聊了两句就准备跟一个陌生男人同居?”
被他的目光压着,苗伊不自觉就咽了一口,“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闻言他鼻子轻声一哼,笑了,“你要结婚证,他要什么?”
“他要一个人前做样子的婚姻。掩人耳目。”
“为什么要掩人耳目?”
“因为”苗伊咬了下唇,“男人的尊严吧。他说他受过伤。”
“没那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