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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亦是看了看自己的考篮,见着没什么差漏,也是随着众人往前而去。
及至书院正门之外,却是见着又乃两方高高的石柱,石柱之上乃是一块大理石的白色石匾,四周所刻的图案正是鲤鱼跃龙门,镌刻的文字也一列一列的,竟是陵江书院的优秀学子名单。
顾云浩,字景源,元化二年状元。
季航,字牧之,元化二年探花。
余鑫,字慎思,元化四年探花。
张发鹏,字鸣放,元化七年进士五十名。
杨灿,字俞亮,元化十年进士十三名。
看着这些如今响彻华朝上下的名字,众人皆是豪情满怀。
“真不愧是陵江书院,咱们读书人便当如丞相大人和季阁老他们那般,方才能上不负父母养育,不负师长教导,不负多年苦学。”
陵江书院
那位旧衣少年也是神色一振,心中尽是憧憬之情。
进入大门,行至内院,只见书院内,早已摆放了无数的小桌子,每张小案桌之后,都有一个坐褥。
因着参考的人数太多,陵江书院只得找木匠专门定制了考桌,而应该的书生,也只能席地坐在坐褥上作答。
这样的应考条件实在是不好,但前来赶考的书生们,却也是丝毫不在意这些。
除了那无数的考座之外,还有数名陵江学子在检查考桌有无问题。
看着那些陵江学子身上穿着的陵江学子青衫,考生们眼中皆是羡慕之色。
少年亦是收回羡慕的目光,看着面前那数不尽的考桌,心中更是坚定了一件事。
他一定要考入陵江书院!
番外三:临川顾氏(全文完)()
在铭元新政之后;丞相顾云浩为了肃清吏治;推崇法理。
特别建言铭元帝;制定了华朝新的官员考核及升迁标准。
随后又主持刑部重新修订了华朝的法典。
铭元十五年;在顾云浩的把关之下;吏部跟刑部前后颁布了新的吏治准则;以及铭元法典。
新的吏治准则规定;凡华朝官员,位居正四品以下的,皆为三年一考评;而考评的标尺,也并非再是由吏部把控,却是一共分为了三个方面。
若是为地方官员;那么分别由辖内百姓、下属、以及上峰三方评定。
京中官员;则是由下属、上峰及吏部三方评定。
凡评定为优秀者,便可官升半级。
当然;正四品及以上的官职有限;考评法子自然不可同一而论;故此;以五年为一期来考评。
自新的考评法子一出来;百姓们纷纷拍手称赞。
而官员也还是很乐意接受。
虽然这样的考评;对官员的素质要求更高,但却是已经将升迁制度固定了下来。
只要在任内尽心履职,便是有机会升官的。
这算是给了那些出身寒微;却又没有什么背景靠山的官员一个升迁的希望。
毕竟这样的话;官员升迁再也不全是上峰和吏部说了算,没有人脉和关系,也能走出一条出路来。
此后,华朝的社会风气又随之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越省的淮安府,自铭元一朝一来,却是最为出名的州府了。
而淮安府临川县,也是随着顾云浩的名声,成为了闻名全国的地方。
这一年,因着上一任的临川知县考评为优,被提拔了,正是新知县接掌临川的时候。
这位新任的知县姓王。
听闻吏部派遣了他来临川县,王知县兴奋不已。
临川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丞相大人的家乡。
他在这里为父母官,肯定是要比寻常其他官员更有机会跟丞相大人搭上话。
而且,即便是看着‘临川县’三个字,吏部那边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胡乱对他进行考评。
再加上,虽然丞相大人如今在京中,但顾氏族人却还是在临川县啊。
只要他安心为官,勤恳为政,为民造福,便也是有机会借着顾氏族人,将他的名字传到丞相大人的耳中。
若是得丞相大人注意了,那仕途上自然是会顺利不少。
从前任手中接过知县大印,王知县便思忖着怎么找个由头,去顾家拜访拜访,先拉拉关系。
“大人,顾教谕管着咱们县的县学及蒙学堂,不若在下去传了他来一趟?”身边的师爷领会到了王知县的意图,便试着建议道。
王知县瞬间眼前一亮。
“这位顾教谕是”
初来此地,王知县对县里的情况并不知晓。
加上他也是才考中了同进士,亦是寒门子弟出身,就只知道丞相顾云浩的家乡乃在越省临川县,但县内及顾家的一些具体情况,却还是不知晓的。
乍一听闻事业说起顾教谕,他也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见状,师爷心中了然,遂解释道:“大人,这位顾教谕可是不得了。正是丞相大人的亲堂兄。”
“丞相大人并无亲兄弟,只这一个堂兄,据说两人很是亲近,比亲兄弟还亲。大人若是有心,此人倒是必见不可。”
闻言,王知县恍然大悟,随后又诧异道:“既然此人乃是丞相兄长,怎么还只是教谕之职”
要知道,顾云浩可是朝中权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家中有亲人入仕为官,又怎么可能熬到这样的年纪,还只是个教谕,再怎么无能,也应该是个知县知府了吧
“大人有所不知,原本丞相大人在元化一朝之时,朝廷就因着丞相大人的缘故,赐了这位顾教谕官身,若以寻常来看,此后顾教谕有丞相为靠山,自然能平步青云。”
“但这顾教谕偏生也是个拧脾气的,即便被赐了官身,更是奋力读书,终于在元化十年考中了举人,但此后连续连次会试不中,便索性回了临川,安心在县内当个教谕,如此倒也好,还能照看着族里。”
那师爷笑着解释道:“否则,顾氏族人那么多,丞相大人又这般权势,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出过什么仗势欺人,败坏丞相大人名声之事,这可都是因着有顾教谕这位堂兄在临川看着,约束族人的缘故。”
“哦,这便难怪了,按你这么说,这位顾教谕倒是非见不可了。”王知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师爷笑道:“全凭大人做主。”
“既如此,那明日咱们便去县学走一遭,拜会拜会这位顾教谕,顺便也能了解一下咱们临川县的文风。”王知县道。
“大人英明,只是如今正值春耕,说不得顾教谕这两日回青坪村去了。”师爷想了想,还是说道。
“哦?难不成顾家现在还没什么银钱,这位顾教谕还种地不成?”王知县有些不解。
师爷解释道:“这倒也不是。与其说是种地,不如说是回村去陪陪家中的老人吧。顾家长房的顾长荣在村里养老,估计是闲来无事,种上两亩地打发时间吧。”
实际上,顾云浩早已为族里置办下了千亩族田,除了能完全供给族中子弟读书所用之外,还能资助一下贫困些的族人。
当然,在顾云涛的影响下,顾氏一族早已不似多年前那般贫困,有的经商,有的读书,差不多都走出了一条出路。
“原是如此,那咱们明日便走一趟这个青坪村。”王知县道。
“是,在下这边去安排车轿。”师爷点了点头,道。
次日,天气爽朗,阵阵有风。
自出了城,便都是一副春意盎然之景。
王知县看着这般的春景,心中也是清朗不已,本相弃轿骑马,欣赏春色,但因着初到任上,怕如此有损官位,今后镇不住下属,便也只得作罢。
“大人,好似后面有三辆马车,从咱们出城之后,便一直跟着咱们。”
这时,却听闻有一差役在轿侧禀告道。
闻言,王知县心中诧异,掀起轿帘一看,后面果然是跟着三辆最是寻常的青帷马车。
“先别管,到了紫云里后,再看看。”王知县思量一会,吩咐道。
因着是去顾家,王知县今日特地轻车简从,不仅换上了常服,虽然没有要鸣锣开道,但身边的差役们却都是穿着差服,寻常百姓一看,便应该还是能猜到他的身份才是啊。
一行到了紫云里,却见那马车还是跟在后面,似乎没有半点避让的样子。
王知县心中犹疑起来了。
按理来说,这百姓们都还是比较畏惧官员的,寻常看到官员的轿子,都是远远地避开,今日后面那三辆马车却是怎么了?
若是存有冤屈,想要伸冤的,也早该上前来拦轿喊冤了才对啊。
“大人,后面的轿子看着好似不太对劲的样子,别是什么大胆歹人,竟是将歪心思动到了衙门身上吧?”
一个跟随的差役小声嘀咕道。
闻言,王知县心里一惊,但却迅速地否定了这个念头。
眼下四海升平,正值盛世,哪里来的歹人会跟衙门过不去。
“先过去问问吧。”这么些人不知目的的一直跟在身后,王知县心里也是觉得别扭,遂还是遣了差役去问问。
那差役走到马车跟前,神色颇为不耐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可知道前面轿中坐的是何人,这样紧跟在后面,到底有什么居心!”
这话说的颇为不客气。
一般而言,面对老百姓,差役们还是很有几分面子。
但那差役此话一出,却见那车门一开,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人衣着简单,显然不像个大户人家的老爷。
“这路乃是为百姓所修,我们走我们的路,你们走你们的。即便你们乃是衙门的人,也不得如此霸道。”那人没好气地说道。
差役被这话一堵,脸上瞬间有些挂不住,当下便带着怒气地道:“你可知道,前面轿子里坐着咱们县新来的县尊大人,大人喜欢清静,你们跟的这样紧,烦扰了咱们县尊大人,还不快往后退,离远些,若是惹怒了大人,有你们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