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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纤弱的肩膀,这个姿势让我显得很娇小,尉子墨慢慢地收紧双臂,低头将下巴压在我光滑细腻的肩膀上。
我浑身一颤,根本没有想着要推开尉子墨,他那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我的耳畔和肌肤上,我甚至感觉到他的薄唇擦了过去,尉子墨似乎很满足地叹了一口气,“Renata,你身上好香。”
我:“……”
尉子墨这大清早的就撩妹是想怎么样?平日里我多看他一眼,心就快要跳出来,他触碰一下我的手,我就抖个不停,此刻尉子墨以这么亲密的姿势抱着我,我像是被冻到了一样,浑身上下都在哆嗦,呼吸急促到几乎要窒息了。
我猛地用力闭上双眼,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夜的春梦,那个跟我缠绵的人无疑就是尉子墨,我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的脸已经被自己丢尽了,不停地默念着尉子墨你快放开我,不然……不然,反正我也舍不得甩你这个流氓一耳光,你信不信我猥琐了你,比比谁更流氓?
我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水汽,裸露的肌肤上泛着凉意,相反尉子墨的热度很高,我感觉到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落在我腰间的大手紧锁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尉子墨的身体上好像起了变化,这让我更加惊慌失措了,怎么办?是违背真心推开尉子墨,还是顺理成章地把他给推倒?
后者我做不到,而前者……尉子墨强势地禁锢着我,不给我挣脱的余地,我想推都推不开,只能僵硬地坐在尉子墨的大腿上。生怕一不小心遮住半个身子的浴巾就滑落了。
尉子墨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也不言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过了半晌尉子墨迟疑着沙哑地开口道:“Renata,昨天晚上我们……”
“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赶紧忘掉吧。”不等尉子墨说完,我慌忙从他怀里转过去,抬起手压住他轻启的薄唇,昨晚我不仅在一个异性的怀里做了春梦,并且还把姨妈血弄到了他的床单上,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奇葩的人吗?
尉子墨一提我就觉得无比羞耻,自我催眠自己没有干过这种蠢事,也让尉子墨尽快忘记,以后我一定要在尉子墨面前树立女神形象。
“忘掉?”尉子墨满脸诧异地盯着我,含糊不清地反问道,他抬手抓住了我压在他唇上的手,尉子墨俊逸的眉宇间蕴藏着一抹薄怒,眯起狭长的双眸紧锁着我,他语气阴冷地问,“你难道不希望我负责吗?”
闻言我蹙起眉头,觉得很莫名其妙,尉子墨要对我负责什么?我在梦中猥琐他,还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尉子墨没有找我算账已经够大度了,他为什么反过来对我负责?我很快想起早上醒来时他的手放在我小腹以下的位置,这确实很不妥,但他又没有真的对我做什么,要负责也太委屈他了。
“没关系啊!”我弯着眉眼宽容地笑了笑,语气诚恳地对尉子墨道:“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你让我睡到了床上,我睡觉不老实吵到了你,你就把我抱住了。抱歉,我弄脏了你的床单,等会儿我就去洗干净……不,还是丢了吧!太脏,不要了。”
其实平日里我的睡相很好,安安静静的。不像有些人睡觉时无意识中各种翻滚,虽然昨晚我睡着了自己不知道,但我估计做梦的时候我肯定有什么羞耻的举动,所以尉子墨被我吵得烦了,就把我按在了他的怀里,至于他的手放得位置,可能是无意的吧?
我喜欢他,当然不会计较他犯得一点小错,归根究底是我麻烦他了。
在我噼里啪啦自顾自地说完那一番话后,尉子墨突然间没有了声音,病房里就这样陷入一种压迫性的沉默,尉子墨的眼睛明明看不见了,可目光中却极其锐利幽冷,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我,让我感到浑身发寒。
我笑着的表情一点点僵下去,很明显尉子墨是生气了,他有洁癖吧?而且女人把血弄到别人的床上,这是一种很大的忌讳,尉子墨这样身份尊贵的官家大少爷,可能更加厌恶。
我低下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委屈过,尤其是被喜欢的人讨厌,一股潮湿从瞳孔里涌上来,我咬了咬唇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楚南辰说得没错,荣家二小姐果真很随便。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会赖着让我负责。”尉子墨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一愣,抬眸看向他。
尉子墨的嘴角挑了起来,目光里带着浓烈的讥诮和厌恶,就如同楚南辰每次看我一样,那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他说我是随便的女人,是啊!分明不是我开车撞了他,我却死缠烂打地留下来照顾他,我那么随便地睡在了他的床上,随便地弄脏了他的床单,难怪我会被他讨厌了。
我用力地咬着唇瓣,一语不发地跟尉子墨对视着,视线被泪水浸染越来越模糊,我的唇边尝到了鲜血的腥甜,我很想说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厚颜无耻”,那是因为对方是尉子墨,如果换成别的异性,我怎么可能趴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让他把我弄上床?然而这么直白的话语让我难以启齿。
尉子墨大概觉察到了我的注视,他别开了目光,收回原本锁在我腰上的手,尉子墨把我推开了,语气里冰冷没有丁点温度,就那样吐出三个字,“滚下去。”
我差点摔在地上,立即扶住沙发站起身,我觉得再停留一秒都是羞辱,于是我立即拿起衣服往浴室里冲去,从里面关上门后,我转身背靠在门上,抬手捂住嘴,一直隐忍的热泪猝然从眼眶里滚落而下。
我本来就被楚南辰排斥,现在连尉子墨都让我滚了,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不是我开车撞得尉子墨,我没有义务一定要照顾他,我选择留下来,是因为我喜欢他、心疼他,然而既然他这么讨厌我,我应该成全他,现在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不是吗?
我穿好衣服后从浴室里走出来,决定收拾东西跟尉子墨道别,谁知一打开门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尉子墨,他握着的拳头刚好抬起来,大概是要敲门,听到我开门的动作后,尉子墨的手一下子收了回去,放在轮椅上,慢慢地紧握成拳头。
我看到了尉子墨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泛起的青筋,尉子墨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口,眉眼低垂着,墨色的发线把他的脸遮在一片阴影中,我只能看到他抿在一起的薄唇和紧绷的下巴,就仿佛我第一次见到他,少年那么落寞又孤单。
我的心骤然一阵抽痛,道别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我想起昨天他在睡梦中喊着母亲,那般脆弱孤零零的样子,他意志消沉不配合治疗,也就是这两天,他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一瞬间我就舍不得走了,即便尉子墨讨厌我,我还是不放心他,就算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让我看着他,我想我也可以很安心。
“你是不是要用浴室?”我压下所有的情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如往常一样语气温柔地问着尉子墨,走过去扶住尉子墨的轮椅,要把尉子墨推进浴室。
尉子墨却阻拦了我的动作,他抬起胳膊向后握住了我的一只手,而后紧紧地锁住,仿佛一个固执又别扭的孩子,尉子墨抿了抿薄唇,嗓音干涩地对我说:“Renata,我没有讨厌你,你不要走。”
闻言我微微睁大眼睛,低头僵硬地看着尉子墨,他这是对我道歉吗?这道歉的态度也太傲娇了,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尉子墨说不想让我走。
我心里狂喜至极,所有的憋屈和难过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他遭遇了这么大的灾难,情绪本来就消极,难免会喜怒无常,我应该谅解他,若是跟他计较,就显得我太矫情了。
“没关系,我脸皮厚。反正你们已经认定我赖上你了,你赶都赶不走我。”我笑着戏谑地对尉子墨说,手反握住尉子墨的。
下一秒钟尉子墨用他的大掌裹住了我的小手,感受到他指尖的热度和动作上的霸道,我的唇边浮起了一抹笑意,这天巴黎冬季的清晨依旧很冷,但我心里却无比的甜蜜又温暖。
做早饭的时候,尉子墨自己移动着轮椅到了厨房,我正在淘米,按照他列的菜单给他熬粥,看到尉子墨进来了。我以为他是饿了,就让他等一会儿。
我迅速地煎了两个金黄的鸡蛋饼,用盘子装好后,连同筷子一起放到尉子墨的手中,我柔声对尉子墨说:“小心烫。你先吃着,熬粥要半个小时。”
尉子墨点点头,夹着鸡蛋饼自己吃着,他的吃相很优雅养眼,我满目温柔地看了他半分钟,随后转过身打开火煮粥。
尉子墨吃完鸡蛋饼后并没有立即离开,我以为他还想要,接过盘子让他再等我一会儿,尉子墨却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不用了,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哦。”我了然地应着尉子墨,心里疼到了极点,对于尉子墨来说,腿不能行走不是最可怕的。更让他恐惧的是眼睛看不见,他所面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若是一个人的时候,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白天和黑夜没有区别,正常人都会被逼疯吧?
我把盘子放回去,锅里的粥暂时不用管了,我返回来蹲身在尉子墨的腿边,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我自作主张地对尉子墨说:“我唱首歌给你听。中文歌,像你这种整天跟尸体打交道的法医,肯定不知道今年流行什么。”
“是吗?”尉子墨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没有多辩解什么,手下自然而然地跟我十指相扣,尉子墨垂眸凝视着我,瞳孔里倒映着我的身影,尉子墨唇畔噙着一抹弧度,半开玩笑地问:“是不是情歌?你要借此对我表白吗?”
尉子墨过于灼热的注视让我的耳朵又开始发烫了,连忙稳住心神,我给尉子墨唱了第一首歌,“你的衣衫破旧
而歌声却温柔
陪我漫无目的四处漂流
我的背脊如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