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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尽管他没有说话,鼓励的意味不言于表。
我对他点了点头。
台下面,夏帆疯子一样地在喊:“泡泡加油,泡泡加油哦!”
夏帆,你个傻子。被你害惨了我!
偌大的音响里汩汩流淌出悦耳的音乐。符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开始在吉他的琴弦上拨动。
夏帆帮我选的歌,莫文蔚《盛夏的果实》。
过门音乐很短,我接着就唱起来了。
还好,调起的刚刚好,没有起高。
这首歌不难唱,但是气息要稳住,深情款款。这一点我还是懂的。太紧张的时候我就按符卷说的闭上眼睛。
“……其实不必说什么才能离开我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全世界安静的只剩下我的歌声飘扬。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符卷边弹着吉他边对我笑。
他那一个笑柔柔的,好温柔好温柔。平静无澜的眼眸底下是抑制不住的柔波。
看他这反应,应该沉浸在音乐中了,我唱的是不太难听吧?不然他一定会嫌弃的眼神扔给我,而不是这样带笑看我了。
他的笑有魔力,带给我无穷的力量,我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没那么紧张了。
他的吉他弹的特别娴熟,这歌本来我听了好多遍虽然觉得好听,但是配上他的吉他和弦竟觉得这歌立马成了令人最难忘的歌了。
从符卷手中释放出来的音乐仿佛有灵魂,它是一个聪明的精灵,掳走每一个听众的心,令人陶醉其中而不自知。
我的歌声在他的伴奏中显然比平时更能打动人。真想让毒舌钱森也听听,我蓝泡泡有时候唱歌也不至于太难听嘛!
歌声毕,音乐停。
礼堂里蓦地飞起雷鸣一样的掌声,震撼了我。
他们是在为我鼓掌吗?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下的夏帆和蔡绿,他们很努力地在鼓掌。蔡绿个子不高,前边的男生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时不时就跳起来看我们。
符卷拉着我弯腰对观众谢幕,下台。
走下来的时候,我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真不敢相信自己就那样在这么多人面前唱完了一首歌。
经过白然然的身边,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论相貌我远不及她,论才情我更不及她,她一个学校的校花为何对我这么默默无闻的女同学怀有敌意?
因为桂子洋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吗,可是她自己拒绝了他的追求,桂子洋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送了我一本书也不作数的。
桂子洋要上台去主持了,与我擦肩而过,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你很棒。”
这三个字犹如一盏灯,拂亮了我的心情。
要等到整场比赛结束才能知道排名,天已经完全黑了,老爸老妈肯定在等我回家吃饭。结果于我不重要了,我能鼓起勇气上台唱歌已经是我青春里破天荒的一个举动。
有他那三个字,你很棒,足矣。我便不在乎其他人对我的评判了。
第69章 白月光()
晚自习开始之前,我刚进教室,班里的同学都朝我身上瞅,好像我身上挂着钱似的。
毒舌钱森大声嚷嚷:“蓝泡泡,你进决赛了!”
我没听错吧,他说我进决赛了。
我傍晚那会唱完歌就回家了,不知道比赛最后的结果。
蔡绿对我说:“是真的,你居然进了决赛。”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蔡绿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下去。
“啊——”我惨痛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第一节晚自习是老王值班。
物理练习题比天书还难看懂,我翻了好多遍物理课本,那些公式查来查去,就是不会解题。一套练习题最简单的莫过于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了,我居然卡在最简单的地方,后面的难于上青天我更不能解题了。
有种想撕烂物理课本的感觉。
刘晓慧举手问问题,老王向她这边走过来了。
刘晓慧是我的前桌,老王在她侧面的过道里弯腰站着看她桌上的物理题,而我就盯着他的屁股看。
不是我想看,而是他的屁股这么大,弯腰撅起来正好对着我的脸,由不得我不去看。
老王穿的是紧身牛仔裤,裹得他紧实的腚儿圆又圆,也不知道里边穿了什么颜色的裤头,三角形的印子倒是挺清晰的突出来了。
我托着腮帮在那里咬笔头,一边盯着老王的腚儿出神,不一会竟发起困来了我不禁打了个哈欠。
冷不防丁,“嘟嘟——”
一阵五香味的清风从那圆又圆的腚儿中间扑面而来,我的嘴巴正张得大大打哈欠,这股带味的风一股脑全跑我的嘴里去了。
我下意识地闭上嘴,一阵恶心想要吐。我吹出一口气排毒,马上捂着嘴跑出了教室。
“蓝泡泡,你干嘛去?”老王略微沙哑的嗓音在后面紧追。
我头也不回地跑到走廊上,听到蔡绿替我答道:“她肚子不舒服!”
老王的那个胖老婆今天给他做哪些好吃的了,这味差点没恶心死我。
我在厕所里洗了把脸就出来了,走廊上安静得出奇。
每个教室都很安静,大家埋头做题,没有人出声。
白色的月光流连在走廊的地板上,我漫步其间如同踩在云端,轻盈飘渺。
拿李白的诗改编一下: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冬夜的风微微吹过来,教学楼前那排高大威武的椰子树悠然摇摆叶条,月光婆娑树影。
回教室对着物理题真是无趣。我要躲起来欣赏月光!
正是月牙渐圆的日子,船儿形的最可爱了。
我从厕所附近的楼梯上到五楼,五楼就是高三了,六楼也是高三的教室。
我们高二的教室分布在这个教学楼的三楼跟四楼,我们2班在四楼。
我这还是第一次跑到五楼来呢。
总觉得高三很遥远,高三的学生似乎就像半个大人了。而我们这些高二的学生可以趁着还算自由的时间小小地挥霍一点年华。
我走的这个楼梯是在厕所旁边的,五楼挨着厕所的教室就是高三12班。里面的每张桌子上面都摞了高高的书堆,书堆前的人头压得低低的,手上握着的笔沙沙写个不停。
第70章 没事干嘛找我()
光是看这个场景就能感受到高度紧张的学习氛围,压抑的气息环绕四周。
我在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上靠墙坐了下来,想到自己明年就要进入高三的阶段,不免骇然地一哆嗦。
抬头看见天上的月亮,两颗小星绕月。远处天穹星点疏布,若隐若现。一缕缕长云随微风化散。
若是在夏天会有知了歌声相伴,而现在冬天只有青蛙忽高忽低懒懒的鼓鸣音从远处的荷花池塘传来。
海城气候温暖,这是一座永远不会下雪的城市,因为冬天永远是零上十多度,冬天青蛙也会叫,树叶更是不会掉落。
我将来一定要离开海城,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
故乡再美,也不能禁锢住我骚动的灵魂。
有脚步声响起,这人刻意走得轻巧,也许是周围太安静了,不好意思走出大动静吧。
“你真在这啊。”说话的人居然是徐毅。
他也从四楼上来了。
我说:“你上五楼干嘛?还没下课呀。”
他莞尔:“你也知道没下课啊,坐这放空还是怎么地?”
我扁扁嘴:“物理题太难了,做的头疼。”
他在我右边的位置坐下,“我听见你们老师喊你了,我就出来看看,看见你往厕所里跑。等我回教室时特意看了一下你们教室,发现你没回来,所以我又折回来了。”
“你找我有事?”我对他一笑。
“没事啊。”
“没事干嘛找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他狡黠地眨眨眼。
我耸耸肩膀,“那会吃了物理老师一个屁,臭死了。”
“你忘了,我跟桂子洋还吃过你的一个连环屁呢。”他没脸没皮地笑起来。
我一下子窘迫得得不得了,想站起身来,却被他一手又拽着坐了下来。
“你什么都忘了。”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瞅着他,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显话里有话嘛。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的眼神有一点幽怨。
我仔细地瞧他,“我记得你啊,你是1班的徐毅,是校草桂子洋的跟屁虫。”
说完,我自己噗嗤地笑了。
他敲敲我的脑袋,“你这个人天生一个笨丫头,从小脑子就不好使,长大了还没心没肺。”
听他这话是从小就认识我了?“你见过我小时候?”
他的手在空中划着线:“你外婆家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个小泥鳅。”
我努力回忆外婆家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住的是哪户人家。
小泥鳅?
小泥鳅?
哦哦,曾经有一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子经常穿着一条小裤头在外婆家田野里的河游泳。
在那个暑假里我见过他好几次的,他身体黝黑,是那种在太阳底下玩得太厉害了晒黑的肤色,他瘦瘦长长的身体在清凉的河水里钻来荡去的游泳,像极了一只灵活的泥鳅。
我喊他小泥鳅,他还不乐意,拿水泼湿了我的小花裙,说我是城里来的花姑娘,要把我赶回城里去。
我那个时候才10岁吧。
一晃眼,七年过去了,真真是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你就是那个爱游泳的黑泥鳅?”
第71章 误会大了()
我不敢把眼前一副风流倜傥人模人样的徐毅跟记忆里的那个黑不溜秋的男孩作比。
徐毅的皮肤这么白,长得也很秀气,哪里有那个老爱穿个小花裤头在光天化日之下戏水的小男孩的影子?
“女大十八变,男大三十六变。”徐毅自鸣得意地笑了。“我是不是越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