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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不顾慕容清染的挣扎,粗暴地吻了下来。
慕容清染头一偏,素手银针在手,快,准,狠,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你!”慕容鹤手上刺痛,甩开了慕容清染。
趁此,慕容清染再次躲开,惊魂未定。
细长的银针已被慕容鹤夺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清染,“这是谁教你的歪门邪术?你这十年来几乎不出府,你身边的人,本侯也都挨个查过,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除非是……”慕容鹤当即想到了一直照顾慕容清染长大的周奶娘,说起来,这个周奶娘还是当年江姨娘给慕容清染找来的奶娘,也正因此,慕容鹤从未怀疑过有什么不对劲,而且这个周奶娘行事泼辣,又凶悍引人注意,这样的人待在慕容清染身边,怎么会跟已故的慕容肃扯上关系。
在济阳侯府内,平日伺候慕容清染起居饮食的,就只有周奶娘一个人。但往往越是容易猜到的人,却反而越安全,慕容鹤不是没怀疑过周奶娘,但派人查过周奶娘的底细,也就是个守寡的妇人,有什么能耐。
慕容鹤的手紧紧拿着银针,就在刚刚一瞬间,他这个呵护长大的染儿,竟然能准确地用银针刺中他手上的穴道,倘若她有杀心,对他刺的是致命穴道,他岂不是现在没命了,好险,慕容鹤后背发凉,也心寒万分,他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确实是奶娘教我的。”慕容清染为了拖延时间,只能先将周奶娘供出来,事出突然,她还不能让慕容鹤知道她所有的事。
“这个贱人!本侯不会放过她的!”慕容鹤气得不行,他执掌济阳侯府十年,自以为侯府里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不想周奶娘却不在他的掌握之内,甚至他都不知道周奶娘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估计十年前跟他说死了夫婿也是假的。
“奶娘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女子认得些重要的穴道,不会有错的。”慕容清染边说,边往窗棂方向暗暗移动。
慕容鹤拿起银针,又细细看了几遍,越看越震惊,这个被银针刺过之后,应该会留下什么,等等,常盛的死,还有五年前江姨娘的死,他都曾找仵作验过尸,仵作什么都没发现,却跟他提过尸身要害穴道之中有一个细小的伤口。
一次是巧合,接二连三出现,总不会是巧合吧!
常盛死不死的,慕容鹤不关心,但江姨娘好歹是他儿子慕容珍的亲娘,看在这一层关系上,他也要问清楚当年的事。
“是周奶娘杀了你姨母?”五年前,慕容清染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慕容鹤到死都不会想到是慕容清染所为。
慕容清染不吭声。
“染儿,今日你可真让爹对你刮目相看,活在爹眼皮子底下,你还有这么多事瞒着爹,不愧是我慕容鹤一手养大的好女儿!”慕容鹤愤怒归愤怒,但发现他养了十年的慕容清染,今日变得陌生了,变得越来越像当年清艳聪慧的女子时,慕容鹤心里是欣喜的,他的染儿,怎么能是个平庸之辈。
第二百一十五章 脸面哪有命重要()
“十年来得叔父您言传身教,染儿岂能碌碌无为辱没了叔父您的威名。”有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叔父在,她慕容清染自然近墨者黑,也不会是个心善之人,有些事见多了,便也麻木了,包括生死。
侯府里藏污纳垢,她冷眼旁观,偶尔兴起时,也推波助澜一二。王氏的如意算盘,几位姨娘的勾心斗角,还有一帮子想要借慕容侯府之名打秋风的亲戚,这十年,她私底下的日子也过得很精彩。
慕容清染眼里尽是讥诮,周身皆在防备之中。慕容鹤敢再过来一步,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应付,会大叫喊人,亦或跟慕容鹤同归于尽。
可无论哪一种,都是她吃亏。惊动了别院里的下人,慕容鹤虽会落了个没脸,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爹娘,大哥,染儿该怎么办?
衣袖下紧握的素手,微微颤抖着。
“叔父可否告诉染儿,当年您不惜得罪豫州江家,也要纳姨母为妾,染儿以为您是爱姨母的,不过从您对姨母死后的态度,染儿又觉得您在惺惺作态。”豫州江家,世代簪缨,以慕容鹤这等攀龙附凤的小人,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去得罪,这是慕容清染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慕容鹤大言不惭道,“得罪江家的是你姨母,又不是本侯。江楚环那个贱人,一心要当本侯的女人,本侯瞧着她有几分像你娘,便就要了她。”
所以,姨母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慕容鹤所骗,还用自己的命为慕容鹤这个卑鄙小人生下子嗣,呵呵……可悲,又可怜。
但死不足惜。
慕容清染退至窗棂。
慕容鹤笑得更加得逞,“染儿,你逃不掉的,这别院内都是本侯的人,你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你乖乖地顺从本侯,本侯还是一如之前地疼你。”这个时候,慕容鹤撕了平日里的伪善和假仁假义,一口一个本侯,无非是在提醒慕容清染这济阳侯府早已易主的事实,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慕容鹤,别过来!”眼见着慕容鹤又逼近她,慕容清染冷声喝道。
慕容鹤哼道,“慕容清染,本侯对你已经够有耐心了,若换做别人,本侯岂能容她如此藐视本侯!”
慕容清染额上冒汗,她没有武功,若逃跑,也只会被抓到,而且还不会惊动护卫,慕容鹤一个人就足以将她钳制。这个卑鄙叔父,当真是丧心病狂,有辱慕容氏一族。
“染儿,本侯等这一日等了很久了,你忍心再让本侯饱受相思之苦。染儿,我的好染儿……”
说着,慕容鹤便又扑了过来。
“布防图!”
万分危急之际,慕容清染脱口而出,“叔父,我知道布防图的下落!”
或许,别的不管用,但‘布防图’三个字,还是让慕容鹤停下了脚步,狐疑道,“你有布防图?”
慕容清染点头,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否则,别到时候她仇还未报,就被慕容鹤毁了一辈子,生不能生,死也不能死,万劫不复。
呵哈哈哈……哪知慕容鹤笑了起来,“染儿,你可真是爹的好女儿,等爹拥有了你,这布防图不也还是爹的吗。”这笑声越来越张狂,也越来越猥琐,恶心。
“叔父,你知道的,我不怕死。”越到这个时候,慕容清染越冷静,银针虽被慕容鹤夺走,她身上还有金钗,她冷冷淡淡道,“只要轻轻一划,叔父,您就什么都得不到。”
周身的冷意,是一股毫无生机的冰冷。这样的慕容清染,吓得慕容鹤又不敢妄动了,这冷血的丫头,还真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出来的主,他辛辛苦苦养了她十年,可不能白白让她死了。
“好,好,爹不过来,你把金钗放下,小心扎到了。”慕容鹤开始哄道,脸上极力堆起笑,但笑得甚是让人作呕。
放下,当她是傻子,慕容清染边提防慕容鹤,边心道,奶娘怎么还未来。
慕容清染不敢有一丝松懈,她清楚的知道慕容鹤在找机会,等她一放松,慕容鹤绝对会像个饿虎般扑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撕裂,让她求生无望,求死无门。
背靠窗棂,一只素手紧握金钗,另一只素手,猛地敲向窗棂。
清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什么脸面,更何况慕容鹤这个龌蹉叔父自己都不要脸。
砰……
这砰的一声重响,听在慕容鹤耳里,吓了他一跳,“染儿,你做什么,你把手敲坏了,爹会心疼的。”当然,慕容鹤心里是忌惮的,慕容清染敲得这么重,院落外的护卫们会不会听到?
“别过来!”金钗又近了几分,刺入脖颈间,流出了血。
砰……
接着,又是一声重响。
“染儿,染儿,千万别,别啊,你这是要逼死你爹吗!”慕容鹤彻底慌了,看到慕容清染脖颈间的血,就如同又看到那满身是血的女子在他面前缓缓倒下。
砰砰砰……
素手越敲越响,越敲越重,无处可以发泄悲愤,那就用自己的拳头来发泄。若这窗棂是慕容鹤,慕容清染恨不得敲碎了它,让它尸骨无存。
慕容鹤看得胆颤心惊,这会儿哪敢还有那等欢好的心思,“别敲了,算爹求你了,小祖宗,有话我们好好说。”他暗想着先安慰了她再说,日后,他得想个法子,将她身上所有能伤到她自己的东西都去了,免得她一次次拿死威胁他。这丫头的性情,怎么就跟楚遥一模一样,不过,他喜欢。
砰……
这时,窗棂破了,一道人影跌了进来。
紧接着,熊达、熊炜等护卫们也撞开了门。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慕容鹤勃然大怒,当着他的面,这些个人竟然擅自闯入,还把不把他这个侯爷放眼里了。
“侯爷恕罪,老奴等阻拦不及!”常茂匆匆赶过来,面色惊恐,但看到屋子里的诡异情景,更是惊骇。
“哎呦我的五小姐,您怎么能拿金钗玩啊,瞧,都流血了啊。”周奶娘素来泼辣惯了,一把将慕容清染搂在怀里,扯开了嗓子,嚎啕大哭起来,“您要是有个好歹,让侯爷怎么跟您死去的爹娘交代啊,侯爷是位仁义的侯爷,这要是传出了逼死自己侄女的流言,侯爷还怎么有脸当侯爷啊!”
周奶娘看似是维护慕容鹤,但每一句话却是字字带刺,慕容鹤的脸气得更绿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许久未用家门绝学()
韩升持剑,眼里却带了怪异,虽然他站着远,屋子内侯爷和五小姐的争吵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明白,但隐隐约约的几个字,却让他听得害怕,侯爷身为五小姐的长辈,满口污秽之言,惊世憾俗,简直有辱他的身份。
侯爷,您太让属下失望了。
韩升心里复杂,弯下腰,躬身道,“侯爷,刚刚章公子派人来说要拜访您。”
慕容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