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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翻着一本本册子,每一本都很详细,怨不得慕容清染不需要她帮忙,原来真是用不着她。
“老身本以为这慕容侯府簪缨世家,以武立府,几代济阳候深受朝廷隆恩,不想,这一代的济阳侯,竟是这般丢尽祖宗脸面的东西。”马老夫人心直口快,不屑之神表露无遗。
二叔公慌了,“马老夫人,事实真相还未查明,清染这丫头不知受了谁蒙蔽,才会捏造这等荒谬之事诬陷她叔父。不可信,不可信啊。”
“这么多册子摆在眼前,里面记载的难道都是子虚乌有之事!”马老夫人将册子摔到地上,说起来,马老夫人也是个火爆性子,还会些许拳脚功夫,与济阳侯府一样,定远伯府的先祖也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打下来,马家男丁死伤无数,才会累功被敕封为定远伯,这马老夫人更是同马老伯爷一同打过齐州一带的流寇,她的诰命封赏实至名归。
二叔公无言以对。
慕容鹤怒道,“马老夫人,你定远伯府与我侯府有误会,本侯对你一忍再忍,别忘了,这是本侯的府邸,容不得你放肆!”
“天下之大,还没说理的地方了吗!慕容鹤,你济阳候再大,能大过朝廷法度!”马老夫人年岁虽老,但气势不减当年,“老身乃先皇亲封的诰命夫人,先夫乃已故武威将军马广益,与你父慕容正有同袍之义,我儿马荣虽无功于朝廷,但也是堂堂定远伯。你一个庶出之子,承你兄慕容肃之爵,有何资格与老身这样说话。慕容平,你大哥慕容正死后,你便是这慕容家最德高望重之人,如今你大哥慕容正嫡孙回来,按祖宗礼法,是不是该让慕容鹤这个庶出之子将侯爵之位归还啊。”
二叔公慕容平被逼得吓出一身冷汗。
好个定远伯府的诰命老夫人,慕容清染不禁想为马老夫人抚掌,这说话的气势,才是真正的诰命夫人风范,王氏与她相比,提鞋都不配。
慕容清婷、慕容清萍更是被吓到,花容失色。慕容鹤是庶子,那她们这两个庶子之女,又算得了什么。
慕容昊得了慕容清染的眼神示意,忙顺势向马老夫人作揖,“小辈多谢马老夫人仗义执言。”
“欲加之罪,欲加之罪!”慕容鹤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些罪名,“这些册子上的事本侯统统不知道,本侯也是朝廷亲封的济阳候,有先皇的亲笔封赏圣旨。你们想诬陷本侯,那就与本侯一同上京师面圣,本侯是否有罪,全由皇上定夺。”
上京师,郑大人整个人一软,这下他的官帽保不住了,以济阳候狠毒的手段,为了自保,牺牲他是必然的。可怜他一家老小,都捏在慕容鹤手里。他能怎么办。
“好啊,那就一同上京,让皇上断个清楚。”济阳侯是朝廷所封,即便有罪,当地官府也不能拿他问罪,更何况郑大人也是牵涉其中,萧岩推波助澜道。
慕容清染眼底冷笑,她这个叔父敢出齐州吗?
“五小姐,其实事情都已明了,都是郑大人背着侯爷做出了这些罪大恶极之事,只要将郑大人绳之以法,必可还百姓一个公道。”郝亮一个不留神,便让王鸿站了起来,他试着打圆场,希望慕容清染可以和姑父慕容鹤握手言和,毕竟都是慕容家的人,是嫡亲的叔侄两,闹成这样,成了仇人,不值得。
被王鸿这么一打岔,慕容鹤便缓了缓道,“染儿,你王家表兄说得对,是叔父不查,才会让奸佞贪官为祸齐州,没有是守住你爹留下来的济阳侯府。请你相信叔父,这些事与叔父无关,罪魁祸首都是这位郑大人。”
说完,为表自己的态度,慕容鹤唤来护卫,“来人,将这位郑大人抓起来,待本侯即刻修书一封,上奏朝廷,请朝廷重新委派一位新的齐州知府前来。”
“济阳侯,求您放过我家老爷。”
“侯爷,求您放过我爹。”郑夫人和郑小姐惊慌失措,连连磕头。
郑大人却制止了她们,“本官罪有应得,夫人,女儿,别为难侯爷。”
“老爷。”
“爹。”
郑夫人和郑小姐母女两刚刚还是座上客,这会儿便一下子沦为阶下囚,贪官家眷,兔死狐悲,她们见护卫上前,将颓败的郑大人拖出正堂外,抱头痛哭。
“带下去!”慕容鹤嫌她们哭得烦躁,让护卫也将这母女二人拖了出去。
“侯爷,您答应过我家老爷,要饶了我们郑家的,侯爷,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郑夫人嚎啕大喊,“济阳侯,我家老爷这些年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能见利忘义,过了河就拆桥啊!”
但让一个善于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信守承若,显然是一个笑话。慕容鹤才不会管郑家这母女两的死活,发配边疆当营妓也罢,充入教坊司也好,都与他无关。
慕容清染嘲讽道,“叔父以为处置了郑大人,此事便能一了百了了吗?”呵,断慕容鹤左膀右臂不过是投石问路,她要的,是要让慕容鹤偿命。
慕容鹤心惊,这小贱人还有什么招?
第二百五十三章 姓慕容的,都有份()
“叔父,十年前的那笔血账,我们也该算算了。”慕容清染话音刚落,随候在一旁许久的周奶娘疾步而来,并递上一条白布,慕容清染拿起白布,将它系在了发间。
白衣,素带,再加一条白布,这迹象便更明显了,她是来穿麻戴孝的,至于为谁,不言而喻。
“血账,就该用血还!”慕容昊见此,也从怀里掏出一条白布,并系在了腰间。
“慕容清染,你要造反吗?”慕容鹤勃然大怒,“本侯说过,十年前你爹娘的死是意外,是意外,你为何不信!”
“叔父这话哄骗三岁稚儿,估计也无人会信吧。正好,今日有马老夫人为证,还有我们慕容家诸位的叔公、叔公等长辈也在,叔父十年前夺我爹之爵,是该还真相于天下了!”慕容清染冷笑,“叔父您说是意外,那染儿就拿证据,看这是不是意外!”
她有证据,王氏吓了一跳。
慕容鹤比王氏镇定,“你说的证据,不会就是你这个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假冒兄长吧。”至始至终,慕容鹤都敢肯定这个慕容昊是假的,一个死了十年的人,尸骨都无存了,想来抢他的爵位,做梦!
“慕容清染,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叔公,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慕容平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而且还有外人在场,忙道,“我们慕容家的家务事,稍后再议。听二叔公的话,今日你闹也闹够了,你叔父也把郑大人抓了,够了,你收手吧。”
“二叔公,染儿敬您是我们慕容家的长辈,事事不敢违逆您,但今日,事关我爹娘的冤屈,别说二叔公您,即便是我祖父慕容正在世,也休想阻扰染儿。当然,祖父是最疼爱染儿的大哥,他更是希望染儿的大哥继承侯爵,而不是让叔父他鸠占鹊巢!”慕容清染一提到慕容昊,二叔公就没话说了,在慕容家,长子嫡孙就是地位,而且慕容清染说的句句在理,于情于理,都该是慕容家的长子嫡孙来承继爵位,除非是长子嫡孙一脉都死绝了,或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这侯爵之位才会落到庶子手上。现在,慕容家的嫡孙慕容昊回来了,慕容鹤再不让出侯爵,怎么都不占理。
慕容平等几位叔公一时拿不出话来堵慕容清染,再加之,慕容家除了几位叔公,慕容清染的叔伯们,堂兄、堂弟们也都在场,他们听到这些,皆纷纷议论了起来。
慕容鹤急了,“二叔父,当年昊儿入殓,您也在场,什么死的是替身,都是他们信口雌黄,您别听他们一派胡言!”
“叔父您不想认大哥,染儿也没有办法,那就这样吧,既然叔父您是兄死弟袭爵,那么染儿跟大哥也退一步,接下来我们侯府的世子,便照这个法子好了。”要添把火,慕容清染很擅长,至于十年前的证据,要等在关键时候拿出来,那才对慕容鹤致命。
什么!兄死弟袭爵,这怎么可以!王氏第一个不会答应,“慕容清染,你说什么胡话,你这样将你弟弟珍儿置于何地,他可是你嫡亲姨母所生之子啊。”
慕容清染一副你们一家子不想把侯爵之位归还,她就破罐子破摔,最好谁也要不到,“叔母,珍儿只是我的堂弟,嗯,说起来,我有很多堂兄,也有很多堂弟,瞧,在场的这些人,不都是染儿的堂兄,堂弟吗。要说起,他们比珍儿更有资格继承侯爵。”
慕容三爷眼前一亮,好侄女啊,当年他与二哥慕容鹤争夺济阳候,不就差了那么一点,都是庶子,凭什么是慕容鹤啊。
“染儿说得对,既然是兄死弟袭爵,那等二哥百年之后,我们几个兄弟,便依次轮下来。”慕容三爷一说完,慕容四爷、慕容五爷纷纷响应,济阳候这个肥缺,还有家底殷实的慕容侯府这个府邸,谁不要谁傻瓜。
“这个主意好。本就是我们慕容家的,为何就一家独占啊。”
“是啊,祖宗留下来的侯府,我们姓慕容的,都有份!”
“兄死弟袭爵,济阳候依次坐。我们同意!”
……
因慕容清染开了个好头,这些个被误导的慕容家的子弟,各个激动起来,尤其是慕容三爷,暗忖着左右这个慕容昊真假难辨,要继承济阳候之位很是困难,那不如由他来当好了。嘿,果然是不费吹飞之力的好事。
“都安静,安静!”二叔公的声音被淹没在这群慕容家的子弟中,“不孝之孙,不孝之孙啊。”二叔公捶胸顿足,我齐州慕容家今日难道要毁在这些个不孝之孙手上吗。
慕容鹤气得脸都黑了,他还没死呢,他的几个弟弟,侄儿们就想抢他的侯爵,呵,他早就知道这些人居心叵测,没有一个安好心。慕容清染这小贱人只需一句话,便把他们逼得现出原形,好啊,好。他倒要看看,谁不要命的敢来抢他的爵位。
“郡王府护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