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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尊荣。
“希望慕容鹤能看住她。”眼看慕容清鸾的及笄礼在即,慕容鹤和王氏必然是将此事视为重中之重,这五年来,她的两个堂姐都被慕容鹤当做拉拢王侯世家的筹码,一一嫁了出去,不是侧妃,就是续弦。庶女出嫁,都是如此的费尽心思,更何况是四姐这个唯一的嫡女。原先王氏中意的是汴州杜家,但那年杜延社带着儿子杜长风回京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齐州,任王氏望穿了秋水,也没有得到有关杜家半点的消息,慕容清染想到此,不禁觉得好笑,王氏曾以她的名义给杜家写过信,结果被杜家看穿了,王氏自圆其说后,又想出另一招,让她照着已写好的信笺抄,王氏可能以为她识字不多,好欺骗,但哪知她这些字都认得。当然,那年她还是如实照着王氏给她的信笺抄了一份,反正她也看不惯那个眼高于顶的杜长风,王氏要撮合四姐和他,她是没意见。不过,周奶娘得知后,却是痛心疾首,指着她说不懂事,稀里糊涂就上了王氏的当。
“对了,明日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吗?”慕容清染脸上笑意敛去,变得几分凝重。
“属下找的那几个人,当年都受过已故侯爷的恩惠,能为小姐您赴汤蹈火,必要时……”熊达做了一个自刎的手势。
死,对于慕容清染来说,早已麻木,她点头,“那明日,我们就坐等看戏吧。”
看到慕容清染从眼底发出的寒意,熊达全身一颤,成大事者,必然是绝情的,但小姐今年才十五岁,却能在杀伐间谈笑自若,这也太可怕了。唉,若当年已故的侯爷也能做到这点,就不会身首异处,死得那么冤枉了。
第一百零七章 捡来的()
到了第二日,沈昀卿提议要带慕容清染出别院,上县城逛逛,慕容清染正中下怀,自然乐意。经过了一晚,当沈昀卿再次看到慕容清染,早已恢复如常,眼神仍是温柔似水,好像昨晚的尴尬场面,根本没发生过。
“爹,我也要去。”沈元礼一得到沈昀卿要出府的消息,肥胖的小身子飞快地跑向沈昀卿,攀住沈昀卿的双腿,紧紧地抓着,不肯松开。
沈昀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眼里宠溺之情尽显,“好,带你一起去。但事先说好了,别给爹惹麻烦。”让元礼多亲近她,这样,日后她对元礼也会多一分疼爱。
“太好了,谢谢爹!”沈小公子欢快地连蹦几下,整日待在府里不是看书,就是练武,都快闷死他了。
“慕容小姐,请。”
沈昀卿虽然与慕容清染并肩而走,但还是稍微慢了一小步。
出了沈家别院的大门,两顶轿子挨次停着。
沈昀卿亲自掀帘,送慕容清染进去,而他自己,则抱着沈元礼走到了另一顶轿子里面。
“爹,你为什么对那个坏女人这么好?”轿子内,沈元礼稚嫩的声音听着似乎不太高兴,自他懂事以来,每年都有好多女人要当他后娘,但爹每次说,只要他喜欢就好,所以,每次他看到那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引诱爹的女人,他都说不喜欢,可是这次……怎么就不灵了。
“元礼,忘记爹说过的话了,不准再对慕容小姐无礼。”沈昀卿敲了下沈元礼的头,故意摆起了脸训道,“还有,不准再说慕容小姐为坏女人,听到没!”
最最温柔的爹,竟然会为了一个坏女人骂他,沈小公子心中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坏女人刚来沈家的别院,就能把爹哄得团团转,爹什么事都听她的,她说什么,爹都答应,呜呜,这个见色忘儿的爹。
沈小公子撇嘴,他……不会是爹捡来的吧。
沈昀卿依靠在轿子内,闭上了眼,翠屏山下的这一带,他不用掀开帘子看就知道外头是什么,现在走到了哪个地方。
离此处最近的一个村庄,叫山口村,宋姓是整个村子里人最多的一个姓。
“宋爷爷好。”沈元礼探出肉呼呼的小脑袋,同正在地里干活的一个老者打招呼。
年逾花甲的老者抬头,也朝他挥手,“是小公子啊。”
“坐好。”沈昀卿一把按住沈元礼,现在元礼年纪小,他还能管管他,若再大点,顽劣些,他可就真的管不住了。
坐在轿子内的慕容清染,听到外头的响动,微微掀开了轿子的一角,一眼望过去的玫瑰树,几乎是种满了整个翠屏山下,其实,从她走出沈家的别院就发现了,除了沈家别院内种满玫瑰,就连整个翠屏山也是玫瑰,各种各种的,形态各异的,现在不是玫瑰的开花季,若到了玫瑰盛开之时,这里的情景,一定是美轮美奂。
漫山遍野的玫瑰,妖艳的花朵,迎风摇曳。
慕容清染一想到那般壮阔、绝艳的场景,心里不禁也有些羡慕,蒲月若无事,来此赏赏玫瑰,却也是不错。
一个肯花多年心思,将整个翠屏山种满玫瑰的男子,他的品性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慕容清染暗暗想着。
第一百零八章 人在,是非在()
沈家的轿子一进了城,便迎上了气势汹汹的一帮人,他们手拿木棍,见不给他们让路的百姓,他们挥起木棍便打,看样子,在这个平阴县也非一日两日的作威作福了。
“让开!”
“快让开!”
沈家抬轿的几个小厮被推到了一旁,熊达气道,“他奶奶的,敢跟老子耍横!”
“回来。”慕容清染下轿。
熊达将剑放回剑鞘,嘴上却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冲撞小姐,小姐您等着,过会儿老子就给您出气。”
慕容清染嘴角带笑,倒是几分幸灾乐祸,“让他们狗咬狗去吧,何须我们出手。”
此时,沈昀卿拉着沈元礼的小手也出了轿子。
“素闻平阴县民风淳朴,原来光天化日之下,也有这般胆大包天的恶徒,看来这梁县令也不过如此吗。”慕容清染故作惊讶。
沈昀卿皱眉,“贾二,你去打听下。”贾二是沈昀卿身边最得力的人,一般沈昀卿出门,必然会带上贾二,不过这个贾二,个子有点矮,比慕容清染还要矮上半个头。
“爹爹,是不是有热闹瞧。”这也是为什么慕容清染不阻拦沈昀卿带沈元礼一同来的原因,沈元礼年幼好动,就跟她那个四姐慕容清鸾一样,什么好玩、热闹的事都要插上一脚。
“出门前答应了爹什么,怎么才一会儿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沈昀卿低斥道。
沈元礼耷拉了小脑袋,“不惹祸,不闹事。”
“回公子,那是定远伯府的人。他们是朝县衙去了。”平阴县城很小,一旦发生点什么事,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贾二随便拉了一个百姓,就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日个一大早,有个自称是济阳侯的人拿着济阳候的手令,要把关在牢房里的韦虎提出来,再送回齐州府大牢,梁县令自然不肯,事情发生在他管制下的平阴县,就该他来审理,报于齐州府,而不是齐州府权大压人,直接越过他这里就将人带走了。
因此,这边县衙有动静,还事关韦虎,很快,定远伯府的人便知道了。有个好事的小厮将此事告知吴天宝,吴天宝被韦虎打了一顿,心里正憋着气,他二话不说就躺在床榻上继续装病,要死要活的,马老夫人爱外孙心切,再一听是死对头济阳侯府,而且还是个侯府小妾的哥哥,这么低贱的人,竟然打人打到她宝贝外孙头上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马老夫人当年与已故的慕容老夫人也算有过几面之缘,如今慕容侯府嫡脉只剩下慕容清染一个人,而那个昔日的赵姨娘之子慕容鹤却继承了济阳候,最重要的是,马老夫人一想到现在的济阳侯府的老夫人是赵姨娘那个贱人,她就来气,直接为吴天宝撑腰了。
这下,吴天宝底气更足了,他等马老夫人一走,便不再床榻上装病,带上他的人,横冲县衙。
“唉,一个侯府,一个定远伯府,不是我等升斗小民惹得起的。”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
一个年长的老伯道。
“姑娘,那里是是非之地,你是不是方向走反了。”老伯好心地提醒正朝平阴县衙方向而行的慕容清染。
慕容清染哂笑,“有人在的地方,皆是是非之地。”
第一百零九章 八角茴香()
平阴县小小的县衙门口挤满了百姓,虽然胆小怯弱的不少,但围观看热闹的也不少,一则吴天宝是平阴县出了名的恶少,现在有人敢打吴大少爷,那些平日被吴天宝欺压的百姓们心里就在拍手称快,更想着这个恶少怎么不被打死。
但看到吴天宝带着一群恶奴冲进了县衙,百姓们心中担忧,听说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县太爷是个书呆子,会不会被吴天宝这个恶少吓破了胆啊。
哎,一个是仗势欺人的定远伯府表少爷,一个是狐假虎威的济阳候小妾的哥哥,小小七品令,难断案啊。
一个年约十岁的清秀小道士,拉着旁边的锦袍公子道,“十三师兄,我们也去看看吧。”
那锦袍公子眉目清朗,眉宇间有一股贵气,腰间玄玉玦,他拍了下小道士的头道,“八角,我带你下山,就已经犯了门规,若被我师父知道,就算你师父求情,我也逃不过重罚。”只是在说到这个小道士名字时,锦袍公子低笑,几年前八角刚入门,拜入师伯紫桓道长门下,那时师伯请师父给新入门的弟子取道号,恰巧,师父正在配药,缺一味八角,于是师父淡淡说了两个字,‘八角’,本意是让他取八角那味药过来,谁知师伯听到却哈哈大笑,说好名字。因此,八角师弟的道号,就这么定下来了。
都怪师叔,什么名字不好,偏给他取这么个道号,小道士看到锦袍公子笑,垮了脸,八角,八角,他又不是八角茴香。
是她,慕容清染。锦袍公子嘴角的笑在看到一抹紫色的人影时,笑容顿住了,五年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但当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