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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染与八角扶着十三公子退入钱家的正堂。
钱夫人和钱婉秋瑟瑟发抖地紧跟其后。
“进去!”熊达劫持着钱老爷在最后面,等他进了钱家正堂,关上门,便听到一伙儿进了钱家。
钱二爷阿谀奉承地迎了上去,带着哭腔,“堂妹夫,你来了啊,你再不来,我们钱家的人就被这群盗匪杀光了啊。”
“光天化日之下,有盗匪强行闯入民宅,这平阴县的县令是怎么当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的声音,从门缝处看过去,这个男子脸色白净,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一袭艳丽的锦衣,花团锦簇的,说话阴柔,十足的娘娘腔,“二哥,你就等着瞧好了,小弟一定把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盗匪,统统呀,宰了。”
“堂妹夫,我大哥还在他们手里呢。”钱二爷指着正堂,脸上看似担忧,但眼里倒是很平静。
“兄弟们,把这个土财主看牢了。”熊达将钱老爷用力一推,推给其中一个护卫。
“是,大哥。”那护卫一把按住钱老爷。
“老爷。”钱夫人看到钱老爷痛得大叫,心里不忍,喊了一声。
熊达走近门缝,再仔细一看,恰看到了那个堂妹夫,拍了下脑袋,怎么是他啊。提防了半天,还以为这个钱家的堂妹夫是什么厉害人物呢,不过是个手下败将。
“怎么,害怕了,害怕的话,快把我放了,或许我可以求我那堂妹夫饶你们一命。”钱老爷一看到那位堂妹夫带人围住了正堂,脸上得意。
“他是你们钱家的堂妹夫!”熊达不敢置信,在心里大骂道,奶奶的,这小子就跟他那个大哥一样,吃里扒外,卖主求荣,在外竟然还养了几房小妾。
“怎么,你认识我钱家的这位堂妹夫。”这下,换钱老爷吃惊了。
熊达不理睬钱老爷,疾步走到慕容清染身边,“小姐,此人叫常盛,是管家常茂之弟。”
“原来是济阳侯府大管家之弟啊,果然是好大的来头。”十三公子坐在木椅上,手中端了杯茶,即便是受了重伤,双手无力,但他饮茶的姿势,依然是优雅得体。
齐州之地,当属济阳侯府的权势最大,一个侯府的大总管,任谁见了,不是巴结着,也难怪钱家能以攀上一个管家之弟为荣,事事奉承着,十三公子嘴上虽说得恭维,但心里却轻蔑地笑了声,一个侯府管家之弟也敢在外仗势欺人,连朝廷派下来的县令都不放在眼里,随意辱骂朝廷官员。这一方县令做得好与不好,何时轮到一个下人来说三道四了。
“让十三公子见笑了。”慕容清染脸上凝重,常盛的出现,应该是慕容鹤让他过来抓韦虎的,好在她及早地送韦虎出了平阴县,否则,无论落入慕容鹤还是定远伯马荣手里,韦虎只有死路一条,韦虎暂时还不能死,死了,她拿什么要挟韦烟儿。
“里边的人都听着,再不出来,爷就让人撞开门!”常盛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道,“到时,你们可别怨爷不给你们机会。”
“堂妹夫,那我大哥。”钱二爷心心念念钱老爷,让钱老爷满心感动,好二弟,这些年大哥没白疼你啊。
常盛道,“呦呦,二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若咱的大哥死了,你就是这钱家的老爷,这钱家上下啊,全是你的,这不是挺好的吗。哎,都到这个时候了,二哥啊,你就别装了,我一早就知道你对咱大哥的家产虎视眈眈,没安好心,嘿嘿,老实说,我啊,没工夫救咱大哥,侯爷交代的事,我还得去办,迟了呦,我的这条小命也不保。好了,就这样吧。来啊,你们几个,将门撞开了,活捉那几个盗匪!”
拿出带着浓郁香气的丝帕,常盛擦了擦额头,还道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不过是几个小毛贼,一看到他来,还躲得真快。
大哥也真是的,送了这么个棘手的差事给他,那日这么多个定远伯府的人都没抓到韦虎,他怎么可能还抓得到。难道那韦虎兄弟还傻乎乎地留在平阴县,让他去抓啊。
常盛心里嘟囔着,甩着丝帕,大嚷道,“给爷赶紧撞开,让爷瞧瞧,到底是哪些个不知死活的小毛贼!”
钱二爷听着险些眼前一黑,这个堂妹夫,感情与你无关,你拿了钱财就胡乱说话,他忙着急解释道,“大哥,我没有,我不敢啊。”
钱老爷这会儿哪会相信钱二爷,心里只气得吐血,亏他这些年对二弟信任有加,钱家的一部分生意交给他打理,真是太让他寒心了。
第一百五十章 没有人能一直救你()
慕容清染唤来熊达,向他交代了一番,熊达连连点头,只是隐隐约约提到钱婉秋时,熊达粗犷的脸上通红,使劲地摆手拒绝,慕容清染就轻轻说了句,“那也好,本小姐就能提早去见爹娘了。”吓得熊达什么都不敢说了。
“小姐,属下都听您的,为小姐,属下愿万死不辞。”熊达恭敬地行礼,随后对几个护卫道,“你们几个留下,保护小姐,我出去。”
一把提起钱老爷的衣领,熊达在那些个人撞门之前,拖着钱老爷走了出来,之后,门再次掩上。
砰砰砰……
来撞门的几个济阳侯府护卫,被熊达的蛮力撞飞。
“大胆!”常盛一甩丝帕,口里说着大胆,但这声音却是没多少威严。
熊达将钱老爷往地上一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大笑声,似乎震得钱家的地面都在晃动。
“堂妹夫,就是此人来我钱家闹事!”钱二爷看到熊达,胆战心惊。
常盛定睛一看,翘着兰花指的手停在半空,嘴张大,半响没声音。
“老子不过才离开侯府五年,就有人不认识老子了啊。”熊达被慕容鹤赶到观澜别院之事,常盛自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日大哥去送行,还被熊达打得鼻青脸肿,好几日下不了床榻。
“是熊达哥哥啊,小弟有礼了。”常盛赔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钱二爷呆住,一家人,这盗匪也是济阳侯府的人。
钱老爷被摔在地上,摔得骨头崩裂,痛得在地上挣扎,一听这个权大势大的堂妹夫见了熊达,还称他一声哥哥,挣扎地连痛都忘了喊。
“对了,熊达哥哥不是在替侯爷守着观澜别院吗,怎么有空来平阴县了。”常盛好奇道。
熊达听着常盛这阴柔的声音,就来气,“一个大男人,说话别给老子这么娘们。告诉你也无妨,下个月是四小姐的及笄礼,四小姐就派人传了我,说是让我将登州慕家的九小姐请来,与她作伴。”
登州慕家的九小姐,十三公子在里面听到熊达提及慕九小姐,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妖女敢肆无忌惮的出府,仗的就是与那位慕九小姐的闺名同音,慕九小姐,闺名一个蓉字。
登州慕家是大姓,而且蓉字极为普通,那么多慕家女儿,总有一个会名叫慕蓉。十三公子暗自佩服慕容清染,这五年,怕是与那位慕九小姐来往密切的,不是慕容四小姐,而是慕容五小姐。说不准,那位慕九小姐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为何那慕容四小姐突然会找上她。
登州离齐州甚远,再加一个庶女身份,自然费不着慕容鹤费尽心思去查,而且济阳侯府四小姐据说这些年手帕交不少,个个都同她姐妹情深,至于真是假,是谁故弄玄虚,十三公子心知肚明,他朝慕容清染意味深长一笑,“慕蓉,好一个慕容。呵呵。”
“在里面的那位,想必就是慕九小姐了。”常盛狐疑,这些年四小姐常吩咐熊达做事,这些府里的人都知道,只是这熊达如何入了四小姐的眼的,连大哥都没查清楚,照熊达自己说是那次四小姐去观澜别院,他救了四小姐,然后四小姐就常赏他些东西,日后出府烧个香还个愿,四小姐也吩咐他随行。
钱二爷忙道,“堂妹夫,我听他们喊那位小姐为慕容小姐。”
哦呵呵,常盛释然,“熊达哥哥,是误会啊,一场误会啊。”
“什么误会,他们喊老子是盗匪,常盛,你跟他们说说,老子是盗匪吗!”熊达一掌拍在常盛的胸口,震得常盛胸口差点裂开。
“哪能啊,熊达哥哥怎么会是盗匪。”你不是盗匪,你明明就是个盗匪,常盛面上笑着,心里却骂熊达,暗道等侯爷揪出那些个与侯爷作对的人,你熊达离死期还会远吗。
“常盛,你小子带了这么多人,去干什么啊。”熊达当年是济阳侯府的护卫长,他的拳脚功夫,但凡是济阳侯府的护卫都见识过,可以说,常盛带来的这些个护卫,有一半是当年被熊达训练出来的,只不过他们现在效忠慕容鹤,而那些质疑已故侯爷之死的,不是被杀,或是与熊达一样,被赶出了侯府,熊达因一个大老粗,慕容鹤以为他成不了气候,便撵他去了观澜别院。
熊达一叱喝,常盛身边一半的护卫都在心里发颤,拿着剑发抖。
常盛哎呦一声,叫道,“差点忘了大事,熊达哥哥,看在小弟份上,这钱家,你就饶了他们。”
“也不是什么饶不饶的。”熊达故作不好意思道,“钱家的小姐长得甚是标致,常盛,你看哥哥这把年纪,是不是也该……”
言下之意很明显,常盛一听就明白,这熊达看上了钱家大小姐,而钱家大哥、二哥看不上熊达,这么一想所有的事便合理了。
“大哥,我这位熊达哥哥他不是外人,你看他如此喜欢你女儿,你就把女儿嫁给他得了。”常盛扭摆着走到钱老爷面前,蹲下来对他道,“我听二哥说,婉秋妹妹前几日还被盗匪掳走过,我这熊达哥哥不嫌弃你女儿,你还挑什么挑。再说,你不是怕婉秋妹妹是妖物附身,何不趁此机会将那妖物送人,一举两得吗。”
钱老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请来了权大势大的堂妹夫,竟然和这个盗匪是一伙的。
钱二爷傻眼,事情怎么成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