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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他指着一旁的小丫鬟道:“你去给我掌他脸,掌掴不好你也不用在这府上待着了。”
丫鬟心里虽然被点名之后战战兢兢,但对时闻这个媚主的倌子可不放在眼里,论重要『性』,谁不知道牧楚公子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
要她说这小倌长得姿『色』不错,脑子却不好,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下得罪了主子,离死也不远了。
要是面前是个寻常人,丫鬟可能还有一些同情心,下手轻一点,但目光在看到时闻那张脸后,别说同情心了,就光嫌弃自己力气小打得不够尽兴不能让主子满意,长得这么娇弱可不知道凭借这一张脸勾引了多少人。
丫鬟心里唾弃时闻这个小倌,下手这一巴掌,有十成的力气也要使十一成下去,这一巴掌打下去又脆又响。
时闻当场半张脸就肿了老高,牙龈都被打出血了。
时闻这张脸要是放在平时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谁要是敢打他脸他可是能和对方拼命的,但放在眼下……时闻除了错愕别无表情。
时闻错愕大于震惊,男人知道他会护着他这张脸。
打一巴掌自然不能尽兴,丫鬟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打了他另外半边脸,巴掌比刚刚还要脆还要响,时闻没忍住眼泪瞬间从眼眶溢了出来。
满嘴都是血,时闻也不敢吐出来,只好默默地把血都咽下了肚子里。
眼泪掉得一点都不自觉,明明不想哭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眼泪。
时闻以前虽说不是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但也没人这么不上头的敢打他,他不免看向宫九,眼睛里带了几分恳求,他想叫男人别让人打他的脸。
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宝贵,只有这一张脸,他还要靠它吃饭,可是在看到宫九的目光后,时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像是一根鱼刺堵在喉咙里卡着,鱼刺戳的喉咙生疼,可他只能放任不管,任由鱼刺越戳越深。
时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他忍不住想要后退,可他忘记自己还跪在地上。
丫鬟嫌弃时闻那一脸眼泪,可甩起巴掌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嫌弃,就该这样狠狠狠地打,反正又打不死人,一个男的要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宫九冷着目光也不知道透过时闻看见了什么,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看到少年这幅惨淡样子而喜悦,反而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沉重了。
直到宫九看见时闻脸上的眼泪:“够了。”一切搞得就像一场闹剧,宫九心微微刺的一悸,他否认是因为心软,时闻再怎么不对毕竟是他花重金买回来的。
反观那个丫鬟,二钱不到。
丫鬟吓得手一惊,一个巴掌又甩了时闻脸上,脸火辣辣的疼。
宫九笑得很冷了:“怎么我说够了没听见吗?”
宫九从来不是好相与的人,这一脚直接把丫鬟踢到了对面的木柱上:“怎么,是我最近脾气太好?”
态度恶劣才是宫九的本『性』,他从来不吝啬把这一面在时闻面前展现。
只有牧楚,宫九乐意用所有和善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人,甚至情愿虚伪的假装和善。
宫九并没有放过时闻,他只不是不让任由别人来处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行,管然不听话的东西只有自己管教才行。
毕竟别人下手太重毁害了物品价值,宫九不会对一个二钱买回来的丫鬟上心,但时闻这种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就不一样了。
前者死多少都无所谓,而后者纵是不喜欢也要放在手上捧着。
宫九把跪在室内的时闻扔了出去,扔的动作不重,其实是轻拿轻放给按在了外面地上。
时闻看宫九的脸已经恍惚,而恍恍惚惚之中他听见男人说:“给我好好的跪着。”
没说跪多久,没说怎么跪,只要是跪着就行了,眼泪已经掉不出来了,他看着宫九申神情有些冷漠迟钝。
天黑得很快,冷得也很快,时闻一双腿跪在地上已经没有知觉了。
没有知觉应该感觉不到疼,可时闻偏偏没有消失这些疼痛的感觉,身体上的疼痛或许消失不见了,但心里面的一直都在,并且愈演愈烈。
后半夜下了大雨,凉的更厉害,时闻想搓搓手,可偏偏他连搓手这个动作都做不了,时闻并不怪宫九,他只是怪自己自作主张,如果想一开始那样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了。
至于金主开不开心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不会受到苛责。
天凉得太快了,时闻这回已经顾不上什么疼不疼了,他只觉得好困,好想睡觉。
当眼前模糊的灯影也演变成黑暗,所有的吵杂止归于安静,疼痛就像是被风带走了……
在倒下去的时候,时闻心里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场雨究竟什么时候能停,雨声好大好吵人……
后半夜雨下得特别大,宫九点了烛灯,雨声吵杂,他手里捧着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本来就该是已经入眠的时辰,宫九偏偏没有察觉到天『色』已晚。
少年总该不会还跪着,他既然怕疼又生得娇气,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没在门外跪着,宫九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但他反反复复看书,反反复复看不下,追根究底这屋内的空气太燥,不怪人看不下去东西。
宫九有意开门通通空气,门外面心里想着娇气的主倒在石阶上,血混着雨水流了老长,染红外面的青砖地。
宫九看得心跳快要停了,乍眼一看青砖的地上全是血水,少年躺在地上,一『摸』身子冰得没有一点温度。
“时闻……”宫九贴着时闻耳边喊了一声,可终极是没有回应,少年又怕疼又娇气怎么竟一直跪到了深夜,他以为少年早该回去。
宫九故作镇定的伸了手,气息游离……还有一口气,这个认知让宫九已经『乱』作一团的大脑有了片刻的理智。
他抱着时闻上了床,脱掉少年一身已经湿透的衣服,灯光熏得人面朝红,可少年的脸『色』照不红连那唇瓣都是白的。
第49章 妖娆美人7.0()
时闻这一觉睡得久; 醒之前就感觉胸口被石块压住; 手脚不能随意扑腾也就算了; 心里堵着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时闻有点恼; 到底是什么鸟东西压着他?
这不,想要把胸口那块黑乎乎东西一手推开; 但偏偏就是推不开。
时闻意识很清醒; 甚至他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压抑和紧张让他无比想要从梦中脱逃; 可是他逃不了,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
他想要强迫自己挣开眼睛; 等到从那个荒诞的梦中逃脱,他出了一身冷汗。
时闻喘着大气看着头顶上的瓦片; 暗里说他已经没有做那个可怕的梦了,但那股窒息的压迫感却还一直存在,时闻低下头找到了罪魁祸首; 原来梦里面窒息的压迫感——是金主的头。
由于时闻一阵轻微的动作; 宫九被惊醒了。
少年似乎不情愿看见他,捂住脸又转了个身子; 面对墙。
时闻扯了大半被子把头也钻了进去:“你走。”
时闻并没有赌气的成分,他觉得既然宫九这么不待见自己,他也没有必要装好脸『色』。
这不眼不见心不烦。
宫九道:“那你好好修养身体。”
过了好一阵子,时闻才把头从被窝里钻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刚刚说走的人并没有走; 这会儿还在他床头好好站着; 时闻呆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刚刚躲进被子里掉了几滴金豆豆,这会儿金豆子都在脸上挂着,时闻这一呆,两只桃花样的眼儿看起来潋滟得不行,简直让人有狠狠亲上小脸,把脸上金豆豆给一滴一滴『舔』干净的冲动。
“你睡的是我的床。”
宫九不说时闻还没发现,这一说环顾四周环境倒真的不是他的房间,这人总是有理,反正他做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没有理的。
这会儿时闻也不死死抓住被子了,他恶狠狠地把被子一推,脚一蹬,床弄得作响声。
凶什么凶,谁还不会啊?
话是这么说,时闻心里还是怕,反正他再怎么凶也凶不过面前这个人。
“床给你……”时闻低着头,刚刚已经够大胆了,这时候要再狠一下,时闻还真狠不起来。
他只不过心里有气罢了,但金主还是金主,男人花钱买了他做是什么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他不过是有点难过,就那么一点点吧。
他以为金主尽管有时候很凶但总体上是个好人,但明显是他想得太多,说到底他根本不了解他。
这么一想时闻释然了,当初金主买他不过是找个乐子,离了倌里,生死自然听天由命,过得好于不好都是他自个作的。
几滴金豆豆还在脸上挂着,时闻是个软『性』子,胆子小又娇气吧啦的,半辈子都这么软着过下去了,偶尔咬人也不疼。
被兔子咬了一点也不疼的真金主宫九,自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知道那日举措确实是过分了些:“脸还疼吗?”
宫九这一问,时闻随即摇摇头道:“已经不疼了。”事实上他再把这张脸看得金贵也没有用。
“那还有哪里疼吗?”宫九一直皱着眉。
宫九说话的态度时闻看不出好坏,但有点眼睛见识他知道总归没有那日的狠辣行事,这会已经不屑于对他干什么。
他又摇摇头道:“已经没有哪里疼了,谢谢公子关心。”
时闻态度疏离,又回到一开始他遇见宫九的时候,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不多说不多做,就不会挨揍,总之只要乖乖的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经过上次的事件时闻也长了记『性』,都说吃一见长一智,他总不能一直干不讨喜的事儿。
宫九神『色』复杂道:“既然不疼,哭什么?”
时闻赶忙『摸』了『摸』眼角,原来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