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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道:“过来帮我研磨。”
现场没有第四个人,时闻自然也就知道太子殿下这话是对他吩咐的。
这研墨的功夫时闻还真没有学过,不过这活不精细,做起来还算简单,简单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哪怕是时闻这样糙汉子。
比整日站在外面好,站在外面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无聊了也只能戳戳叶子,站在里面……太子殿下交代的工作比戳叶子虽然多不了几个乐子。
但能看着人就是好的。
时闻贴近了不少。
莫然垂着眼,眼圈厚重,一看就是好些日子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持笔的那只手看着也不如几日前光鲜亮丽的秀丽样。
人要是天天能见着,是感觉不到对方有什么大的差别,时闻却分明感觉到太子殿下瘦了,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都不是那么贴合了。
江山社稷固然重要,身子也同样重要。
他张张嘴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言多必失,何况他的责任只是听候这人的差遣。
时闻想了半天这事,还不容易得了一个研墨差事都被莫然看出心不在焉,魂和神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莫然突然靠近了时闻的身侧:“在想什么?”在他眼皮底下都能出神,墨水都弄到了手上也不知道。
莫然问得轻声,时闻还没反应回来,嘴就自作主张的开了口:“在想……”还好这话说得一半立马反应过来,心里想什么自然是不能告诉太子殿下,“没想什么。”
莫然眸子一凉: “哦。”看来这些天也学了不少不东西,以前哪里知道撒谎,现在却是学会了,只是技术还不到家。
太子殿下那一抬眸,影疏琉璃,两剪纸瞳恰似灯火阑珊隐约。等再一细看,面容分明憔悴不少,但眼儿勾勾,哪怕面相憔悴也是不可方物。
一个大男人也生得这么好看,怪不得以前就怕疼,凡是精细的东西都磕不得,碰不得。
可等这人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子,却没有当初半点娇贵,看起来是没有以前那么怕疼。
时闻不敢去看太子殿下的脸,他低了头这才用心的研磨起墨来,认真干一件事的时候总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怎么了,手上实在磨墨,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面『乱』糟糟一片也就算了,就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着『乱』七八糟的心情到底是为了啥。
就是静不了心。
以前也没有这种心烦意『乱』的状况,不过就算心里烦躁手上的动作可不能停,先前时闻还觉得戴个面具不好,这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这丢人样子别人瞧不见。
老皇帝果然如先前预料的一般,没过了多久就翘辫子,时闻知道……就算能多活些日子,有些人也容不得,反正都要死了,早死晚死也没有差儿。
先皇入棺,自然该立新皇。
先帝在世的时候没有立下遗诏,按照律法自然是太子殿下登基上位。
先帝死得时候是二皇子殿下陪着的,本来皇帝虽然命不久矣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
明明是旗开得胜的局,时闻两眼皮却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老皇帝面前围着他的十个儿子,反正个个脸都阴沉沉,太子殿下把权死死攥在手里,也就是一开始……就胜券在握。
莫颜玩着手里的剑,和他另外八个装深沉的弟弟倒不一样。
老东西死了这群心里别提多高心了,为什么现在这一群的苦瓜脸还不是因为什么准备都没做好,想要得权,可惜权都没抓住,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就翘了什么辫子。
莫颜笑着拍了拍手,很快外殿涌进了一群士兵,他面上嘲弄道:“太子殿下可莫要心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莫颜看着时闻意味不明:“兄长已经心软一次,剩下的事交给弟弟如何?”
处理东西当然要干干净净没有后顾之忧,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让人心安。
莫然看着莫颜没说话。
那五皇子还有点胆识,“逝者已去,其后见血乃是大不敬,莫颜你这样可会让父王寒了心。”这人还想活着。
谁不想要活着。
莫颜笑着道:“非也,非也,我看父皇他老人家一个在那边过得太清苦,年纪大了不免忧心弟弟们,等我送你们下去,父皇瞧见你们定是心中欢喜,这是好事。”
“想必你们也不忍父皇伤心吧。”
传言不学无术的二皇子提着手机的剑,轻轻松松砍了一个人头下来,脑袋圆不咕噜,还在地上转了几圈。
莫颜也不怕,身边一群侍卫傻傻愣着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再有就是剩下来那七个苦恼成一团,胆子小点的还被吓『尿』了。
就这么一点出息还敢争皇位。
“怎么还要我叫你们怎么做?”
莫颜不仅要在这大殿上开出一条血路,还想要他们知道不该肖想的东西永远都不要想,要是想了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有能力的人踩死。
没过一会该死的都死了,整个大殿里充萦这一股腻人的血腥味。
莫颜擦了擦手,手里的长剑也被随便一扔,“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这话莫颜是问时闻的。
时闻能理解,但,“那些人无心皇位,殿下又何必赶尽杀绝,况且殿下同他们不是兄弟吗?”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在莫颜心里……自然没有兄弟,“他们不配。”莫颜冷笑。
想要登位哪里配谈什么兄弟感情,那些人都不配,死了也就死了,他不觉得有哪里做错,万事都要万无一失。
“洪公公还不快把父皇的遗诏拿来昭告天下……”先前是没有遗诏的,这突如其来的遗诏,隐约透『露』着诡异。
洪公公跟了老皇帝大半天,一些血腥场面也看过,这是这死了一大片,不得不说这二皇子殿下真是心狠。
手抖了半天,那遗诏终于被打开,“先皇有旨,吾儿莫颜为人勤恳,朕见其有治国□□之道,特立二皇子为天子。”
立二皇子?
时闻慌了神,这遗诏怎么会是这样,那莫然他……他又该怎么办?
莫颜伸出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那只手,“你看现在我和兄长一样了,你是要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时闻握紧了手里的剑,他对太子殿下的映象还停留在那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弱男子,他不知道莫颜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番作为,怎么做也好,只有这样做会寒了太子殿下的心。
第73章 天下一绝色17.0()
“二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颜等了半天; 没等到时闻牵他的手,倒等来了这么一句质问; 选择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他可以成为附庸品; 他无法忍受的是明明都一样……明明都是一样; 为什么结果却不一样。
他没有做错; 也不会认为他错了。
“要不然活着,要不然死亡; 哪怕是我的亲兄长; 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也应该排除万难,他如果不选择杀掉我,那么我将会杀了他。”
结局早已经是注定好的,谁死谁活都不一样。
“我不想成为附庸品; 哪怕代价是活着。”碌碌无为的人生; 不如选择死亡。
天下只有一主,而他们都心高气傲,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失败者,失去一切。
莫颜拔了剑; “离得远些; 我不想伤了你;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这句话是忠告。
莫非到了这种非拔剑不可的地步; 时闻也不会拔剑; 他记得他的任务; 保护好太子殿下。
如果真的要排除万难才能登上那个志高之位,在此之前排除万难他是甘愿的,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妨碍这个过程。
莫然突然握住了时闻的手,“这件事和你无关。”如果非要选择一方的死亡,不必用这么轰轰烈烈的死法,莫颜……擅自做了除他之外的选择。
多年以前,他记得当时约定的是一起牵手做下去,而不是轰轰烈烈……选择互相杀了互相的方法。
时闻放了手里的剑。
就像莫颜说得哪样不想成为附庸,可他们本质是都是一个人,为什么要谈到附庸这个词?
如果非要死一个的话,他松开了攥紧时闻的那只手,死得是谁都无所谓,反正这人也不会喜欢他。
不必为了他做什么,本来他也没想过时闻会为他做些什么,要是真死了,临死前多看了这人几眼,貌似也挺好。
太子殿下自幼勤修武艺,二皇子殿下剑也是舞得极好,不祸及生命暂且只叫比试,动了真刀真枪就是要定生死的场面。
剑起,雷鸣电闪剑莫颜挑起剑花,直冲莫然的心口膛,剑尖抵在剑背上溅起了火花。
比剑莫颜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莫然,他擅长各类暗器,这一把十根银针齐发,都是朝着人命口的『穴』位去。
莫然长剑一横,直接挡下了这十根银针,再向前这剑招一改,直接砍在了莫颜的肩头。
纯白『色』的衣袍被狂涌出来的血流迅速染红,莫颜停了手里的动作,“论剑我输了,兄长要杀要剐……”
莫然一个慌神间,莫颜直接一个剑花,再想躲显然已经来不及,莫然殿下只避开要害位置,整跟长剑直接穿透太子殿下的胸膛口。
血喷出来有三尺高。
“论剑我不如哥哥,可哥哥也莫要心软才好,既然已经定下生死,就该尊重。”莫颜笑着拔出了整根剑。
“对了这剑上我涂了『迷』『药』,哥哥此刻是不是觉得动弹不得?”莫颜笑盈盈地走了上前。
只要轻轻一剑,那个位置就在手边唾手可得。
本来就知道他是作恶的本『性』,居然还敢这般相信他,不愧是善良的本身,可惜了……他不像兄长这样善良,也不可能留下活口。
已经约定好只能活下来一个,这回不算他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