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大夏的军队出现在北戎军的大营前,不断地向北戎军投掷着石头;虽说砸不死人;却足以扰得北戎军无法好好休息。
北戎王十分恼火,正欲集结军队予以反击时;那些分散成一股一股负责夜袭的大夏军又如同潮水一般的散去。
如此反复数次;北戎王都快被蓝家父子这无…耻的打法给逼疯了。当第二日的第一缕朝阳降临时;北戎王便脸色铁青地带着麾下的军士们攻城。
由于昨日晚上没休息好;每个北戎士兵的火气都非常大;攻势竟比昨日还猛烈不少。
不过;同样的,他们的破绽也多了不少,被蓝家父子抓住机会;狠狠地打击了气焰。
这一日晚上;蓝家父子本欲故技重施,继续…骚…扰…敌方,打乱敌方的步伐,不料那北戎王却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早早便在映照周围设下了陷阱。有几名大夏士兵一时不察,落入敌方的陷阱之中,摔得鼻青脸肿,身上也受了些伤。
蓝家父子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没打成目的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蓝承宇在思忖片刻后,便与蓝将军耳语了一阵。
北戎王见大夏军队被拦在门外,迟迟没有动静,以为他们是被陷阱给拦住了,连日以来的闷气终于散去一些。却在此时,他们忽然听到一阵阵鼓声雷鸣般的在营帐周围响起。
北戎王被那鼓敲得心烦意乱,一巴掌重重拍在帐篷上,将那帐篷拍得剧烈摇晃了好一阵。
“来人啊,跟本王出去,将这帮缩头乌龟给全部宰了!”
那鼓声震耳欲聋,环绕着北戎军的帐篷,仿佛无处不在。北戎军被人在自家营地门前这样挑衅,自然恼火。此时,一得了北戎王的令,便如潮水般的涌了出去,在北戎王的带领下,杀气腾腾地冲向大夏军。
可是,既然北戎人能够设陷阱,难道大夏人就不会设陷阱吗?
“来了。”蓝承宇低低地说了一声,与蓝将军交换了一个手势,便摆出一副要与北戎人硬抗到底的架势。
这般作态,果然进一步激怒了北戎人。北戎人也知道蓝家父子是大夏军的统率,加快步伐冲向了蓝家父子,准备取了蓝家父子的命,却在那刀剑堪堪要触碰到蓝家父子时,跌入了陷阱之中。
那本是北戎人挖给大夏军的陷阱,被蓝家父子稍一改造,再加上以己身为饵,竟反被用来对付北戎人自己。
前排的北戎士兵落入了陷阱之中,滋味如何,自是不消多说,方才大夏是数名士兵已经用他们身上的伤痕验证了北戎军挖的这些陷阱有多坑人。后排汹涌而至的北戎士兵被前排士兵这么一阻,步伐便乱了。
对于行军之人来说,这短暂的失误,便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一支支弓箭穿透了他们的喉咙,不过眨眼的功夫,北戎军一方便失去了上百名士兵。他们甚至没能正式与大夏军交手,便变为了一具具尸体。
余下的北戎士兵们将情况不妙,赶忙后退,匆忙间,不少人被绊倒在地,大夏士兵瞅准了这些人,又是一轮猛烈射击。
第二轮攻势过后,北戎军损失的人数已经接近一千人了。
这个数字相对于双方参与战争的总人数而言,不值一提。但他们没有死在攻城战中,反倒憋屈地死在了营地中,让北戎王愤懑不已。
“大夏人该死!本王发誓,与大夏人不死不休!”
因连着两晚上几乎没睡,他的眼眶红得吓人,这句话由他说来,竟带了些狰狞之意。
他准备与大夏军队拼命,蓝家父子却颇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飞快地带着手下的士兵们向着城门的方向撤离。北戎王带着手下的士兵,牟足了劲儿也追不上蓝家父子,气得直跳脚。
在即将进入城门口的那一刻,蓝承宇没来由的传来一阵心悸,脚下的步伐慢了一拍,便听到身后不远处一阵金属破空声传来。紧接着,他被一双手大力推开了,一阵箭头插入肉中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蓝承宇抬起头,大惊失色:“父亲!”
原来,竟是蓝将军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蓝承宇,替他挡住了这支射向要害的箭头。
“你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殷红的血从蓝将军的背部流下,蓝承宇匆忙地上前,取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帕子,想要为蓝将军止血,却被蓝将军一巴掌重重拍在手上:“还不进去”
幸而他们此时已到了城门口,否则,蓝将军受了这么重的伤,怕是连骑马都困难了。
一行人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喜悦,匆匆扶着蓝将军进了城。
大战之中,主帅受了如此重的伤,对他们而言,着实不算一件好事。甚至可以说,蓝将军的这次受伤,足以将他们刚才在北戎人的营帐前取得的些许优势尽数抹平。
北戎王见自己一支箭射中了敌方将领,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许。他冷笑一声,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皇宫中,所有的太医都汇聚到了长寿长公主的床前。
只见长寿长公主满脸通红,浑身抽搐,像是在承受什么莫大的痛苦。
永嘉帝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锐利的眼神扫向了在场的太医:“妹妹她到底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宝络此刻的痛苦,显然不是假的。然而,从宝络的脉象,他们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有太医大着胆子道:“都说长公主是有福运之人,自小便能替先帝挡在。长公主身感不适之时,恰是北戎军对我大夏宣战之际,如今,长公主这般模样莫非是上苍在给咱们示警?”
第 115 章()
永嘉帝拧紧了眉:“若是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便都提头来见吧!”
帝王蛮横起来;无需与底下的人多讲道理。
见妹妹病情这样凶险;永嘉帝心里头便难受得连饭也吃不下了。一想到妹妹为何会病得这样厉害;才收到边关捷报的他;心里头的喜悦荡然无存。
永嘉帝还觉得;宝络刚刚出生时;国师曾说过,宝络生而带福,且命运与国运息息相关。所以;她出生不久,当初病得那么厉害、眼看就要撒手人寰的先帝很快就好了起来,与之相对的;是原本还算健康的宝络身子骨迅速虚弱了下来。
那时;永嘉帝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对于宝络这个妹妹十分喜爱;每日都要抱着逗弄一番;因此;对于妹妹身体状况的变化;他的记忆十分深刻。原本脸颊红扑扑、能吃能睡的妹妹;突然消瘦了下来;病恹恹的不愿多动,且极容易生病,这让永嘉帝十分心疼妹妹;也加深了他对昭德帝的憎恶。
那时候;他想,若不是昭德帝,妹妹不至于如此。
这一次,宝络病得这样突然,这样严重,又这样毫无缘由,免不了勾起了永嘉帝的回忆。
如果上一次,宝络是为昭德帝挡了灾,那么这一次,宝络就是在为他,或者说为大夏挡灾吧?
若不然,怎么她病情最危急的时候,局势就突然对大夏有利了起来呢?要知道,先前宝络虽然因着劳累过度而病倒,但本也不至于这样严重。
永嘉帝在妹妹的病床前双手交叠,心情沉重。倘若因为他的无能,打不了胜仗,反倒要靠着妹妹这样的牺牲来扳回一局,那么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傅皇后拉到昭阳殿时,看到的就是永嘉帝双目失焦地坐在宝络床前的模样。
若非亲眼所见,她恐怕还想象不到,这位向来坚毅强大、沉稳从容、仿佛无坚不摧的帝王,居然也会有这般脆弱的一面。
果然,永嘉帝并非有一个无情之人。在他所重视的人生命垂危时,他会难过、会懊恼、会不知所措。
傅皇后回想起当日地动初发,自己动了胎气躺在大案下动弹不得,几乎要陷入绝望之时,永嘉帝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用他稳健有力的双臂带着她离开了即将坍塌的凤仪宫。那时候,傅皇后虽然意识已渐渐模糊,却仍然能够感受到从自己头顶上方传来的那一双充满焦虑的目光。
连与永嘉帝感情并不怎么融洽的自己,永嘉帝都如此关心,不难想象长寿长公主如今生命垂危,永嘉帝会有多焦急。
“娘娘,您又来探望长公主了。”门外的太监看到傅皇后,正欲通禀,却见傅皇后对着他摇了摇头,显然不欲让人知道自己的到来。
傅皇后命兰芝将一沓佛经递到了那太监的手中:“听闻皇妹身上不好,本宫也很是担心,在为腹中的孩儿祈福之时,顺道也为皇妹祈求平安。待皇上离开后,你便将这些佛经放在皇妹的寝殿里头,或许能对皇妹的病情有点儿帮助。”
兰芝递佛经递得很是麻利,那太监收佛经的动作也很是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收完佛经之后,那太监看着傅皇后主仆意图离去的模样,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皇后娘娘,您何不亲自进去给长公主?”
虽说主子的事按理来说他一个做下人的管不着,但傅皇后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他感到费解。
傅皇后与宝络向来关系平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就只是对宝络、永嘉帝、许太后都不那么关心。自宝络生病以来,她却一反常态,亲自抄了佛经巴巴儿地给宝络送来,且每次都是静静地来,静静地离开,不曾惊动过什么人,也不欲让人知道她给宝络送过佛经。
如今,见永嘉帝在宝络的寝殿里头,傅皇后索性连门都不进去了,只把佛经交给他们这些底下的奴才。她这是图什么呢?
做嫂子的为重病的小姑子祈福,按理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若是傅皇后此刻将这些佛经拿进去,哪怕从前她再不得永嘉帝的宠,永嘉帝也得承她这份情。连带着许太后,怕是也会对傅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