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嘉帝也得承她这份情。连带着许太后,怕是也会对傅皇后改观。
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何乐而不为?
傅皇后摇了摇头:“你只管放在皇妹的寝殿里头就是,别的不需多说。”
她做这些,本也不是为了博取永嘉帝或者许太后的好感。若是大张旗鼓地进去,反倒像是在装模作样。她只求无愧于心,至于旁人知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并不要紧。
凤仪宫已在地动中毁去了大半,傅皇后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呆在凤仪宫中。待地动结束后,她便选择了一处损伤并不严重的宫殿临时住着。这处宫殿已许久不曾有人住过,但傅皇后并不嫌弃,命人打扫打扫,便住了下来。
宫殿的后方还有一处小小的佛堂,想来是这座宫殿前任主子留下的。傅皇后闲来无事,安胎之余,索性每日来这个小佛堂,为腹中的胎儿祈福,为大夏祈福,为重病的宝络祈福,也为忙碌不休的永嘉帝祈福。
傅皇后并非一个铁石心肠之人,自从永嘉帝冒着生命危险将她从地动中救出,她也算是真正对永嘉帝上了心。虽然傅皇后表现得不明显,但是跟在她身边的兰芝却看得很清楚,原本傅皇后心灰意冷,对什么都不上心,如今,却开始关注起了永嘉帝,连带着长寿长公主、许太后也被纳入了她所关心的范围之中。
兰芝一方面自然十分欣喜,另一方面却是颇为苦恼,自家主子情感这样内敛,若是让皇上误以为自家主子对皇上依旧无动于衷,可如何是好?
“兰芝,本宫记得,今日本宫的小厨房多熬了一盅鸡汤,你命人给皇上送去吧。”傅皇后吩咐道。
就在兰芝以为自家主子终于开窍之际,傅皇后续道:“本宫已经喝了一盅,另一盅喝不完也是浪费,不如让皇上替本宫喝了。”
好嘛,特意命人送个鸡汤过去给永嘉帝补身子,还非得说是“多做的,喝不完的”,兰芝终于对傅皇后的口是心非绝望了。
永嘉帝最近常常守在宝络的病床前,宝络的宫殿中有些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他的双眼。
“这些佛经是谁送来的?”永嘉帝将那厚厚的一沓佛经翻开看了几页,只见那些佛经上,满是祈福消灾之语。那佛经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永嘉帝不由目光一凝,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原来,这宫里头,除了他和许太后之外,还是有人关心宝络的么?
永嘉帝对许太后的自己并不陌生。眼前这字迹,显然不是出自许太后之手。
自许太后主动接过赈灾一事后,便忙碌无比,如今宝络病了,许太后一面要主持大局,一面要分心思照顾宝络,自然不可能有时间为宝络抄佛经,且一抄就抄了这么多。
不管那人是有意为之,还是真心盼着宝络尽快好起来,就冲着这厚厚的纸张,永嘉帝也难免有些动容。
“回禀皇上,这些佛经,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抄了送过来的。皇后娘娘还特意吩咐过,若是您不问起,便不必在您面前主动提及此事。”
永嘉帝愣了愣,对于这个答案,显然有些意外:“皇后她也算是有心了。”
他救傅皇后,是他自己的事,并没有奢望傅皇后会因此而改变什么。不过显然,事情的结果比他预想中要好得多。傅皇后,终于不再是对一切人或事物都无动于衷的样子了。
回到寝殿中后,永嘉帝又收到了傅皇后处送来的汤。
“皇上,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说了,今日皇后娘娘的小厨房多做了一盅鸡汤,皇后娘娘喝不完又不愿浪费,便送来请您喝,您看”永嘉帝身边儿的近侍也很是为难。
傅皇后这番话,倒像是在让永嘉帝喝她不喝的鸡汤似的,着实失礼。
若是在从前,近侍绝不会让傅皇后宫中的人把鸡汤留下,哪怕是留下了鸡汤,也不会如实对永嘉帝说傅皇后命人传来的话。可这次地动中,永嘉帝不顾自身安危去救傅皇后的举动,也让不少下人看到了永嘉帝对傅皇后的在意。所以,哪怕傅皇后命人传来的话并不中听,永嘉帝的近侍也不敢隐瞒分毫。
永嘉帝大约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沉默了片刻,才道:“把它放在案上,朕等会儿喝。”
对于傅皇后接二连三的别扭举动,永嘉帝颇有些哭笑不得。
若真是关心他,直说不就好了么?非得要这样绕一个大圈子,还特地跟他强调,这汤是多做出来的。她承认自己关心他,莫非是一件丢脸的事?
不过,傅皇后的举动,到底让永嘉帝在焦头烂额之际得到了一丝慰藉。
第 116 章()
“东西都送去了?”
暂时居住的宫殿中;傅皇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散落着的几本佛经;唯有紧攥着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心情。
兰芝强忍住心中的笑意;道:“是;奴婢已经将鸡汤交给了皇上宫中之人;且还按着娘娘的吩咐;将那些话一字不漏的对那人说了,想来那人会告知皇上的。”
“嗯。”傅皇后闻言,全身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这种情绪的变化十分细微;也就只有兰芝这种一直跟随在傅皇后身边儿的人,能够看得出来。
这就放松了,未免也早了些吧;兰芝心中暗道。
“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您送去的那盅鸡汤,皇上到底喝没喝?”
“送不送在本宫;喝不喝在皇上;本宫可管不了那么多。”傅皇后仿佛是真的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娘娘送去的鸡汤;皇上已经全部喝完了。听皇上宫里头的人说;皇上还说娘娘口是心非呢。”兰芝抿了抿唇;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哪里算得上是口是心非?”傅皇后面上的表情未曾变过,唯有微红的耳朵尖,泄露了她此刻真正的情绪。
“娘娘特意派人在皇上跟前说那样一番话;奴婢还在担心皇上会不会恼怒呢;谁知,皇上竟是和娘娘心有灵犀。”好不容易见到傅皇后有点儿生气,兰芝也有了打趣傅皇后的心情。
傅皇后放下手中的书:“你这小妮子,越说越不像话了啊,小心本宫将你打发了出去。”
兰芝有恃无恐:“娘娘若是把奴婢给打发走了,去哪里再找一个像奴婢这么贴心的丫鬟?”
傅皇后与兰芝关系极好,说是主仆,实则情分远超主仆的界限,自然舍不得真的将她打发走,前头的那番话,不过是吓吓她罢了,谁知,兰芝竟完全不上当,她也只好虎着张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些。
不过,这等虚张声势,哪里瞒得过兰芝?当下,兰芝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大了。
却在此时,外头来了一名小太监:“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何事?”在其他人面前,傅皇后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回禀皇后娘娘,傅家太夫人与傅夫人求见。”
傅皇后闻言,面色一寒,斩钉截铁道:“不见。日后,凡是傅家人求见,一律给本宫推了。”
她自然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够明白的了,可惜,固执如傅太夫人,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否则,上次也不会有傅十娘主动请缨来照顾傅皇后之事。
不过,傅十娘与傅皇后是同辈,拒了也就拒了,傅太夫人与傅夫人却是傅皇后的长辈,若是傅皇后将这二人拒之门外,传出去怕是会不大好听。但傅皇后显然不在意这些——若她真在意这些,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底下人显然也知道傅皇后与傅家人的关系并不算好,但傅家毕竟是傅皇后的娘家,傅皇后可以不待见傅家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却不能怠慢了傅家人,尤其是傅家的诰命夫人,否则,傅皇后脸上也不好看。
“娘娘,傅太夫人与傅夫人托奴才跟您说,她们二人此次进宫,是为长寿长公主的病而来。她们有个法子,或许能够让长寿长公主的身体好起来。皇上对长寿长公主有多看重,您是知道的,若是她们真有办法,未尝不可一试。”
傅皇后思忖片刻:“既如此,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她很清楚,傅太夫人最是那等无利不起早之人。虽然傅皇后并不认为傅太夫人能够想到什么好法子,但她还是将人给迎进了宫中。
就如方才那名太监所说,毕竟也是一个希望。
一段时日不见,傅太夫人额角仿佛又添了几根白发,傅夫人看着也是一副操心过度的模样。倒是傅皇后,如今养尊处优,气色看着比从前要好上不少。
傅皇后冷眼看着自己的祖母和母亲,真不知道,她们有什么好操心的。偌大一个傅家,不靠着男丁来支撑门户,难不成倒要仰赖两个女眷来把整个家族给扛起来?若真是如此,也活该傅家扶不起来了。
底下的宫女们为傅太夫人与傅夫人端上了茶盏。
傅太夫人与傅夫人才刚捧起茶杯润了润口,便听傅皇后道:“方才听底下人说,祖母和母亲是为皇妹的病而来,不知祖母和母亲到底有什么法子治好皇妹这病?”
即便是厚脸皮如傅太夫人,也被她这开门见山的性子给震住了。
哪有人说话这么直接的?彼此见了面,不是应该相互寒暄一阵,再进入主题吗?
好在傅家太夫人也知道,傅皇后如今与家族离了心,因此,傅太夫人对傅皇后的要求也是一降再降,并没有因为傅皇后的这番话而生气。
“我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冲喜。公主如今病入膏肓,若是能用喜事为公主冲一冲,指不定公主这病情就好转了呢。当然,我知道,公主要为先帝守一年,以示孝心。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讲究那些繁…文…缛…节,而是保住公主的命。”
傅皇后闻言,立刻便明白了傅太夫人的小心思:“嗯,然后祖母是不是想说,本宫的哪位表哥或者表弟愿意担此重任,为皇妹冲喜?”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