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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承宇心中虽不待见这几个蠢东西,但见宝络喜欢,还是唤来了一名下人:“将这几只蠢小鸡仔打整干净了,送去长公主的居所。”
说着,便牵着宝络的手,准备带着宝络在这座庄子里头逛逛。
才一接触到宝络的手,他便皱起了眉:“怎么这样凉?早上我特意命人给你熬的桂香姜汤,你莫不是没喝?”
宝络心虚地笑了笑:“喝了,但是没喝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那姜味儿”
在蓝承宇严厉的眼神中,宝络的声音越来越小。
宝络身子弱,且体质偏寒,因此,蓝承宇在大婚后,便十分注意。在旁的方面,蓝承宇不介意一直宠着纵着宝络,唯独在涉及到她身体健康的事情上,格外的严厉。便是宝络,也因为疏忽而遭了他几次冷脸。
偏偏蓝承宇的这个做法,还得到了永嘉帝与许太后的一致赞同,宝络也没法子。况且,她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之人,自然明白,蓝承宇会这么做,是因为关心她、在乎她。
“你莫非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蓝承宇的面儿上没有一点笑意。
“记得,下回我一定”宝络忙不迭地做出保证,可惜蓝承宇已经不再相信她的话:“去将碧尧姑姑给我请过来。”
蓝承宇随意叫住了一名仆从。那仆从见主子脸色不好,一路小跑着向碧尧等人所在的地方而去。才到庄子上时,蓝承宇想与宝络独处,便给自己手底下的人放了半天假。宝络有样学样,也让跟来伺候自己的人在庄子上歇歇脚。
“叫,叫碧尧来干什么?”宝络有些不解地看着蓝承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蓝承宇抿着唇,面无表情,显然不欲多说。
作为一名职业素养过硬的女官,碧尧姑姑哪怕在休息的时候,也随时待命,以防主子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自己。因此,她很快就赶到了。
碧尧冲着宝络和蓝承宇行了个礼:“不知殿下和驸马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她虽然口中问着宝络和蓝承宇,但那目光却是瞄向蓝承宇的。明显,她很清楚,真正要找她的人是蓝承宇。
素日里对碧尧和颜悦色的蓝承宇,这回却是疾言厉色:“让你伺候长公主,你就是这么伺候的?明知道她身子不好,早上起来不喝些热乎的东西,身子便要发冷,你看着她将那姜汤倒了,竟也不知道劝上一劝?”
碧尧略一思忖,连为自己辩解都不曾,便俯身认错:“是奴婢的过错,请驸马爷责罚。”
她自然是劝过宝络的,可宝络不听,她到底是做下人的,也没法子。她也看出来了,驸马要责罚她是假,让宝络日后好生注意保养自个儿的身子才是真。若是宝络不愿意这样做,蓝承宇自然拿宝络没辙,打也舍不得打,罚也不好罚。但蓝承宇可以用伺候不周为由,责罚宝络身边儿的人。
碧尧自宝络幼时便开始伺候宝络,自认在宝络的心中也算是有些地位,若是蓝承宇因为此事罚了她,想来宝络不会无动于衷。日后,兴许宝络会因此而更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反正,只要对宝络有益,碧尧是不介意挨些惩罚的。因此,对于蓝承宇要责罚她这件事,碧尧并不觉得委屈难过,反而颇为高兴。这个驸马没找从,对自家公主果然是用了心思的。
蓝承宇瞥了一眼,便知这个灵透的丫头已经明白自己的真实意图,心中暗自赞叹,嘴上却道:“就罚你在院子外跪上一个时辰吧。若还有下一次,责罚加倍。”
“是。”碧尧低头就要领罚,一旁的宝络咬了咬唇,刚想开口,目光瞥到一旁帮忙跑腿的小厮,却又忍住了。
很快,下人们都退了下去。蓝承宇拿着重新熬制好的一碗热乎乎的红糖姜水,递到宝络手边。
乡下地头,食材有限,没法像在公主府或者国公府里头那般讲究。姜是地头里现摘的老姜,洗干净了切成碎片便是,红糖是土红糖,但因着那制红糖的人手艺好,闻着倒有一股子糖香味儿。
宝络虽然讨厌那姜味儿,但许是因为红糖的味道格外香醇,将姜的味道也掩了下去,对于这碗红糖姜水,她倒是没那么厌恶。
只是,她依然对蓝承宇没什么好脸色。
蓝承宇见宝络迟迟不动,挑了挑眉:“看样子只罚碧尧跪一个时辰不够,得再加一个时辰。”
这句话,成功地换来了宝络的一记瞪眼。
宝络端起那口大海碗,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咕噜咕噜地将那碗红糖姜水给喝下了肚。因为喝得太急,到后头,她甚至还被呛到了,咳嗽连连。
蓝承宇见状,赶忙上前一手握着她捧着碗的手,一手替她轻轻拍着背:“喝这么急做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
宝络没理他,将碗里剩下的一点儿红糖姜水喝了个赶紧,这才将碗往他手里头一塞:“这下满意了吧?”
蓝承宇看起来有些无奈:“不好好听话的,似乎是你,而不是我吧?但凡你听话些,我也不必做这恶人。如今,也只希望碧尧姑姑能够时时敦促你了。”
这话,又惹来宝络的一记瞪视。
蓝承宇却不以为意,此时没有外人在,他便亲自将那只碗用水冲干净了,搁在一边。
“方才,我要责罚碧尧的时候,你分明是想阻止我的吧?最后,又为何没开口呢?”蓝承宇凑到宝络身边,又恢复了他往常那没脸没皮的做派。哪怕宝络对他冷着张脸,他也不以为意。
“你当着其他人的面要责罚碧尧,且用的理由还这般光明正大,我若是出声阻止了你,只怕回头人人都要说驸马在我这跋扈的长公主身边没地位了。”
“所以,你果然还是顾虑着我在下人面前的威严,才没说话的,是不是?”蓝承宇的双眸亮了亮。
宝络轻哼了一声:“这不是你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吗?还问我做什么?”
“知道你也像我在乎你一般,这样在乎我,我很高兴。”蓝承宇将宝络拥入了怀中,喟叹着道:“听话些,让我少担心一些,好不好?”
若是他用那种油腔滑调的语气跟宝络说话,宝络还可以与他斗斗嘴。
但是现在,被他珍而重之地拥在怀中,用这样关切的语气说着话,宝络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嘴的。
“嗯。”
轻轻的一个声音,终于让蓝承宇面上挂上了笑容:“咱们还没去过那头呢,再过去转转。你不是喜欢摘果子吗?正好让你体验一下自个儿摘果子的乐趣庄子上这一批进来的羊已经能产奶了,一会儿我让他们将那羊奶挤了,给你做一道点心吃,你不是最爱这些小点心了吗?还有,上次不知是谁说想喝薄荷叶子加蜜水的,这庄子上有不少薄荷叶子,一会儿我带你去摘些”
“好啦,你还真当我只惦记着吃呢!”虽然蓝承宇的叙述很是吸引人,但宝络听多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左右看了看,幸好周围没有仆从在,要不,人人都要以为长公主是个吃货了咳咳,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第 134 章()
秦国公府中;老荣亲王亲自来提退婚之事。
若是在荣亲王府最鼎盛的时期;老荣亲王自不必担心会得罪了秦家。可荣亲王府今非昔比;老荣亲王深知自家已经招了永嘉帝的厌弃;不欲再无故树敌;尤其是秦家这样握有兵权的人家。
秦家这些年来虽被蓝家盖过了风头;但到底是经营了百年之久的老牌世家;在军中也有些影响力。当初,平宁郡主与秦世子定亲时,老荣王妃还颇为满意。唯有老荣亲王隐约察觉到平宁郡主的这桩婚事来得蹊跷。不过;老荣亲王虽觉得不大妥当,当时荣亲王府毕竟未失圣心,老荣亲王觉得可以庇护住自己的孙女;便默认了此事。
如今;荣亲王府日益衰微,在宗室中的影响力也不如从前。这桩婚约;已经不知是福是祸了。
尽管有老荣王妃苦苦哀求;老荣亲王还是决定亲自上门退了这桩婚事。平宁郡主体弱这个理由极好;任谁都知道;自打平宁郡主毁容后;脾性大不如前;折腾得自个儿身子骨也没以前硬朗了。用这个理由退婚,也能够全了秦家的面子。
老荣亲王原本想得很好,秦家本就不中意这门婚事;若是他亲自登门;想必秦家会很乐意解除这桩婚约。谁知,秦世子却婉拒了老荣亲王的提议:“我既有幸与郡主订婚,便绝不背信弃诺。郡主若是活着,我娶郡主的人,郡主若是不幸早夭,我娶郡主的牌位,老王爷不必担心。”
最终,老荣亲王退婚无果,叹息着离开了。
平宁郡主尚未出阁,便能给家中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一旦她嫁入秦家,不知还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
秦世子看着老荣亲王离去时略显佝偻的背影,眼神沉了沉。
“世子,这次的机会难得,您是真的不打算与平宁郡主退婚吗?”一旁的小厮问道。
秦世子面无表情地道:“她这般算计于我,我若是让她轻易脱身,岂不是便宜了她?”
这句话,让小厮打了个寒颤。
秦世子斜倚窗棂,喃喃道:“等着看吧,荣亲王府,如今也就只有老荣亲王这么一个明白人了。老荣王妃与荣王妃溺爱平宁郡主,若没有她们的纵容,也纵不出平宁郡主这样的性子来。现任荣亲王迂腐,难成大器。荣亲王府哼,气候将尽。”
远在庄子上的宝络自然不知道荣亲王府与秦国公府近日发生的事,即便知道,她怕是也不会太过关心。
晚饭吃的是农家菜,虽不比府里头精致,却胜在新鲜。再加上心情疏阔,宝络这顿饭用得极香。
一道葱油炒蛋——那葱是地里现摘的,蛋也是庄子上养的鸡下的蛋。也不知庄子上的人是怎么样的,这儿的蛋个头就是比别处的要大一些。滴上几滴香油,放在锅里头炒上一炒,那香味儿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一道蛋黄土豆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