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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贱婢究竟是何人,又是在什么地方把五皇兄给生下来的。只怕,除了皇祖母和父皇之外,谁也不知道五皇兄的身世呢。”宝络眯着眼道。
“我就奇了怪了,纵使五皇兄的生母出身再怎么低贱,再怎么拿不出手,父皇既然能够把五皇兄给认下来,也不至于对那人这般忌讳如深吧?”
“既然父皇和皇祖母存心要将这件事隐瞒下来,那么,这就不是凭着咱们的力量能够查出来的事了。”太子道。
“五皇兄的身份查不到,咱们或许可以换一个方向去查。听说,皇祖母当年是有亲儿子的,只是在夺位的过程中被人陷害,死于非命。皇祖母悲愤之下,这才转而支持身为庶子的父皇。她帮助父皇上位的条件之一,就是要让那些害过她儿子的人全部去地下向她儿子忏悔。”
“你是说”
“我怀疑,五皇兄会不会与皇祖母的亲儿子有什么关系。否则,为何自打五皇兄一落地,就被皇祖母护得严严实实的呢?我有种预感,父皇和皇祖母之间,迟早会发生一场冲突。”
太子思忖片刻,道:“这件事我会派人继续去查,你不必管了。小心介入太深,反倒让皇祖母注意到你。”
太后可不知道太子兄妹正在背后谈论她的事。
此时,她正心惊胆战地看着五皇子身上挂着的一块木制挂坠,失声道:“那是什么?”
“这是我路上捡到的一个小玩意儿,觉得蛮有意思的,就带回来了。皇祖母,您看,好看吗?”五皇子扬起一张笑脸看向太后。
话音刚落,他脸颊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刚刚落下,五皇子和太后都愣住了。
五皇子低着头,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太后虽对他的功课要求十分严格,但平日里是十分疼爱他的,便是他犯了什么错,也只好好的与他讲道理,或是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从不曾对他动过手。
这一次,他不过是捡了个小饰品回来,皇祖母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五皇子倍感不解的同时,心中还有几分委屈。
然而,这一次,太后可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取下来!”
“哀家记得,哀家对你说过,外头的东西不许随便乱碰,你把哀家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
“还不快取下来!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听哀家的话了,是不是!”
五皇子握着那只木制饰品,低着头递到太后的跟前,被太后一把抢过:“今日,你去好好反省一番。”
眼见着五皇子慢腾腾地挪动着身子,消失在视线中,张嬷嬷有些担忧:“主子,您对小主子,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
“他都这般大了,也该长点记性了!太子像他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为上朝听政做准备了。连小他几岁的长寿,都比他有心眼!”
太后看着面前的这块木制饰品,往额头上一抹,便是一把冷汗。
这木制饰品,乍一看,与“见血封喉”很相似,仔细看了,才能够发现,这木制饰品在做工上很是粗糙,明显是赶出来的活计。
“若不是哀家知道剩下的‘见血封喉’在何处,哀家都要怀疑那玩意儿是怎么跑到小五身上去的了。”
别人戴着这毒…物时,太后是不操心的。可若是换了小五,太后是碰也不敢让他碰一下的。
万一里头的毒…汁不小心流出来了,沾到她家小五身上了,可怎么办?便是毒…汁不会流出来,那样的东西戴在她家小五的身上,也终究让人觉得晦气。
小五就是她如今唯一的指望,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张嬷嬷显然也很是明白太后的紧张,她叹了一声,不再出言相劝。
虽然不忍心看着小主子受责罚,但她家主子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小主子,也该学着保护自己了。否则,若是哪一日让人害了去,她们便是事后将那人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
“说起来,也怪哀家。都是哀家,将小五保护得太好了,以致他心性这般天真。他这样子,日后该如何与太子斗,与周氏的儿子斗?”
“小主子聪明伶俐,主子您仔细教导着,又有您安排的忠实可靠的奴才在小主子身边提点着,日后会好的。”张嬷嬷劝道:“当务之急,是查明此事究竟是谁所为,有谁对咱们家小主子心存恶意。”
“那人既然将东西丢在小五每日的必经之地,自不会轻易让人抓到他的尾巴。哀家看,此事多半是周氏所为。周氏素来是个不吃亏的主儿,这一次,被哀家利用,心里头不知有多窝火呢。这次的事,恐怕是周氏对哀家的一个警告。”
“警告?她哪里来的底气,竟敢警告主子?若不是主子在皇上跟前提了她,只怕她如今还在她的长春宫里头禁足呢!真以为她得了皇上的宠爱,就可以与主子平起平坐了?”张嬷嬷很是恼火地道。
“主子,既然这周氏不听话了,咱们要不要另外培养一个人,来取代周氏?此人最好与周氏有仇奴婢看,惠嫔就很合适。”
“若是周氏能够那么轻易的被人取代,她就不会常年稳坐皇后之下第一人的位置了。罢了,眼下周氏对哀家来说还有用处,且先不动她。”若是有朝一日,周贵妃对太后来说没有用处了,必会被折腾得很惨。
太后很是恼火,而在长春宫中,出了一口气的周贵妃却感觉颇为畅快。
她也是权衡利弊之后,才选择在此刻动手的。反正,现在太后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太后既然敢利用她,自然就要承担来自她的怒火。
周贵妃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沉静的眸子,将她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一听到脚步声,七皇子便又回到床上,闭着双眼,装作在休息。只是,他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诚然,他看不到太后与周贵妃的全部交锋,但仅凭着他看到的部分,以及周贵妃和身边心腹的表现,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
第 49 章()
“你现在来找我;只怕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了吧;七皇弟?”凤仪宫中;宝络看着站在下方的七皇子。
七皇子紧抿着唇;眼下有一团乌青;显然;他这几日睡得并不好。
他仰起小脑袋;神色中满是坚毅:“是,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为母妃报仇。”
“我没有想到;你能够这么快就做出决定。毕竟,周贵妃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生母。”一方是恩重如山的养母;一方是血脉相连的生母;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母妃养我虽只有短短三年;但为了我;母妃付出了她的全部;最后甚至连性命也失去了。母妃既然全心全意待我;我自然也要全心全意待她。在我心里头;只有母妃一个母亲。”
“至于周贵妃”七皇子犹豫了一下;道:“本来,她是可以作为我的另一个母亲而存在的。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她给毁了。她为了权势;要将我夺回,甚至不惜谋害母妃的性命我恨她。”
“你想要她的命?”
“不,我不要她的命,我不会成为像她那样心狠手辣、漠视人命的人。我只要她失去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东西。”为了权势,周贵妃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算计了无数的人,让她长久的失势,永远不能翻身,只怕比杀了她还让人难受吧。
“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够做到这一步,想到这一步。”宝络惊叹地看着七皇子。
原先的七皇子自也是聪慧、灵秀的,但自打淑妃去世之后,七皇子又多了几分从前所没有的沉稳。
兴许是意识到,做错了事,没有人会再帮他兜着,从决议走上这条道路开始,一步也输不起,他这才一夜之间变得更为妥帖了吧。
此时的七皇子,在宝络的眼中,有了几分太子的影子。
不过,与七皇子不同的是,太子自懂事以来,便知道昭德帝并不喜欢他和皇后,也明白,昭德帝并不喜欢他表现出聪明的样子。所以,年幼时的太子并不像七皇子一样,负有盛名,反而十分平庸。这样的太子,在昭德帝与其他妃子心中,没有任何威胁,直到太子上朝听政,才一步一步展露锋芒。
在荣安宫里头养着的七皇子,虽然聪敏,却仍带着一丝被保护得很好的天真,堪不透局势,看不透人性,不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他很快便失去了温暖的巢穴和安逸的生活,与此同时,他也真正成长起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走到这一步。”七皇子露出了一个苦笑。
如若可以,他宁愿做一个平庸的皇子,静静地与母妃生活在荣安宫,待他成年了,便出宫建府,将母妃接出宫奉养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你为什么来找我,还推心置腹地与我说这么多?我记得,咱们从前关系没那么好。”
淑妃还在世时,对七皇子看得很牢,出于保护的心态,淑妃并不允许七皇子随意与东宫一系或者周贵妃一系靠近。
“因为我知道,皇姐是周贵妃的敌人。皇姐会帮我报仇的,因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以前总有人说我多智近妖,我看,这个词,该给你才是。”可不是谁在这样的年纪,都有看清楚局面的本事的。
这一刻,连宝络都为周贵妃感到惋惜。
一直以来,周贵妃是多么希望拥有一个天才的儿子啊。若是当初,七皇子没有被从她的长春宫带走,兴许,她就要心愿得偿了。
现在,通过种种手段,周贵妃倒是将她这个天才的儿子从淑妃的手中抢了回来,可惜,也将儿子逼成了她的仇人。
“皇姐谦虚了,自打皇姐懂事起,周贵妃便没能从皇姐手上讨到好,我如何能与皇姐相比?”
“皇姐是答应了我的请求了,对吧?”
“如你所说,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宝络朝着七皇子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