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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饶是昭德帝自己也明白;前脚刚把一个妃子打入冷宫;后脚就宠幸这个妃子;对他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因此;哪怕心里头再怎么渴望周贵人;昭德帝也一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周贵人。
但对于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而言;鲜少能有得不到的东西。这偶尔遇到一样不好触碰的东西心里头便痒得厉害。
没过几日;昭德帝便按捺不住,偷偷跑到冷宫与周贵人幽会去了。
周贵人虽容色憔悴,但容颜还未曾改变;依旧是昭德帝喜欢的模样。昭德帝将头埋在周贵人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周贵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丽;让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她。
在乾元宫中时;昭德帝分明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到了周贵人这儿;昭德帝便好似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这种感觉让昭德帝越发沉醉;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昭德帝三五不时的就要到周贵人这儿来;与周贵人温存温存。
又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周贵人看着自己被宠幸后带着红晕的面颊;缓缓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一旁的墨竹小声地对周贵人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如今,皇上是越发离不得主子了。咱们离开冷宫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墨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家主子能否东山再起,哪怕周贵人这一跤,跌得如此之惨。
周贵人既然能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令冷心薄情的昭德帝对她倾心以待,周贵人自有她过人的手段。更何况,如今,周家虽倒,可周贵人手中的棋还没有出完呢,周贵人所出的二子一女,就是她最后的保障。
哪怕二皇子与五公主眼下都靠不住了,架不住还有一个深得昭德帝喜爱的七皇子。
只要昭德帝对七皇子的宠爱不减,那么,她们便根本不必害怕。
周贵人嘴角微微勾起,须臾,又垮了下来:“眼下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如今,咱们是一步也错不得了,若是再错,就失去了翻身的可能。越是在这等时候,便越要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
“主子说的是,奴婢明白了,奴婢定不会让任何人,坏了主子的大事。”
昭德帝好好的乾元宫不呆,频频往冷宫跑。许皇后这个后宫之主,自然不会不知道。
她重重地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皇上也未免太荒唐了!宫里头什么样的妃子没有,他非要去宠幸一个罪妃!若是传了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
许皇后早就对昭德帝死了心,如今她这般愤怒,倒不是真的在担心昭德帝,她只是担心,一旦被周贵人抓到翻身的机会,周贵人又会来害她的子女们。
先前在战场上,周家人做了什么手脚,太子已经尽数告知了许皇后。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许皇后如今实在恨得牙痒痒。她宁愿便宜了同样不招人待见的惠贵人或庄贵人,也不想昭德帝与周贵人再有什么纠葛。
“父皇一碰上周贵人的事,就容易犯糊涂,母后不必放在心上。”太子出言宽慰道:“既然父皇自己都不介意自己的名声了,咱们也不必特意替他瞒着了。”
许皇后思忖了须臾,道:“你是说”
“父皇屡屡去冷宫与周贵人幽会,宫中知道的下人自然不少。若是有一两个下人口风不紧,泄露了出去,可也不甘咱们的事。母后是在努力为父皇遮掩了,但母后难道还能够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也好,就让你们父皇的大臣们好好看看,你们的父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明君’!”许皇后冷笑一声。
宝络却道:“我看此事颇有些蹊跷之处。饶是父皇再怎么宠爱周氏,也该有个度才是。哪怕他真的离不得周氏,也应该在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之后,再设法将周氏给接出来,而不是在这个当口上,冒着损害声名的风险,与周氏幽会。”
“比起父皇对周氏情根深种,念念不忘,我更愿意相信,是周氏为了复宠动了什么手脚,让父皇离不得她。”
“妹妹说得到也不无可能。”太子听宝络分析得有理有据的,倒也信了不少:“看来,除了好好为父皇扬一扬名,咱们还得为父皇准备好精通此道的太医才是。否则,若是父皇震怒之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
“父皇一旦听到有人嚼舌根子,必要彻查。母后和太子哥哥若真准备这么做,可得安排好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这是我们的手笔。”
“这个自然,妹妹就放心吧。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做这等事。”
没几日,昭德帝饥渴难耐,趁夜去冷宫宠幸罪妃之事,就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尚在养病中的昭德帝,被人给参了。
当御史找上门来,一条一条列举昭德帝的罪过时,昭德帝简直脸都绿了。他最好面子,这样被人把脸面扒在地上,让他十分恼火。
再加上,那御史年轻气盛,措辞激烈,丝毫不顾忌昭德帝的心情。昭德帝情绪大起大落之下,竟直接昏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昭德帝才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大脑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中。
映入眼帘的,是宝络担忧的小脸。
见昭德帝睁开了眼,宝络显然十分高兴,叽叽喳喳地道:“父皇,您怎么了?方才您一晕,可把咱们都给吓坏了。若是谁惹怒了您,您只管处罚便是,可千万别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啊!”
随着宝络的话,昭德帝记忆回笼,满腔的怒火再一次充盈他的胸间。他脸色阴沉,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去,给朕查查,究竟是谁在嚼舌根子!统统给朕杖毙!”
“好的,父皇,您不要担心,母后已经在查了。待她查出是哪些下人在嚼舌根子,定饶不了那些人。父皇,您息怒——太医说您不可再动怒了,否则,您就危险了。”
宝络的话音刚落,昭德帝动了动,似是想要坐起来。
然后,他惊骇地发现,他的半边身子没有知觉了!
第 86 章()
当蓝承宇接到消息入宫时;昭德帝正在处罚下人。
因着半边身子动弹不得;昭德帝在心慌意乱之下;脾气越发急躁;一点点不满意;都能放大为无数倍。
蓝承宇深受昭德帝信任;时常出入宫中;昭德帝身边的宫人们与他也有些交情,在引他去见昭德帝的路上,忍不住提醒道:“皇上被奸佞小人所害;病情加重,心情也极为糟糕。宫里头来探过病的娘娘们,几乎都被皇上骂过。如今;也只有长寿公主能够稍稍安抚一下皇上的心情”
“武安侯可要小心些才好;莫要犯了皇上的忌讳。如果可以的话,多捡些开心的事说与皇上听。”
蓝承宇认真地听了;一一记在心中;末了;摸出一片金叶子塞入那宫人手中:“多谢公公提点。”
他虽为人高傲;性子冷清;但并非不识人情世故的那等人。虽然他深受昭德帝看重;圣眷甚至不亚于几名皇子,但他从来不曾轻视过昭德帝身边的近侍。
君心难测。今日君王信任你,谁知道这信任能维持多久?从前周家人不也深得昭德帝的信任么;可如今;周贵人被打入了冷宫,垂死挣扎,周贵人的兄长被直接斩首示众,周贵人的父亲也遭了牢狱之灾。
与昭德帝身边儿的近侍处好关系,就算这些人不能在昭德帝耳边为他们蓝家美言,至少不会给他们添堵。
像这次,昭德帝与周贵人幽会之事传到了宫外,蓝承宇相信,绝对不是偶然。除了后宫之中有人想让周贵人倒霉之外,昭德帝的身边,绝对也有看周贵人不顺眼的近侍在不着痕迹地使力。
“武安侯,前方就是皇上的寝殿了,这个时间,长寿公主怕是正在里面给皇上喂药呢。您自个儿小心着些,奴才就不进去了。”为蓝承宇引路的太监低着头道。
因近日昭德帝越来越不好伺候,如非必要,底下的下人们也不愿意往昭德帝跟前凑。谁能保证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会无意间惹怒了昭德帝?
蓝承宇闻言,点了点头,大步跨入殿内。
“微臣给皇上请安。”
宝络正坐在床头,哄昭德帝喝药。昭德帝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模样,教宝络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配合地把药喝完。
趁着昭德帝不注意,宝络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丢了颗蜜饯,笑眯眯地道:“这样就不苦了。”
昭德帝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你当朕是小孩子呢!”
宝络瞪大了眼:“可不是?从前儿臣小的时候,不肯好好喝药,父皇还教训过儿臣呢。如今,父皇生病了,比儿臣还要不乖父皇,您要是不肯好好喝药,日后,您可没资格说儿臣了啊!”
昭德帝闻言,摇了摇头:“你啊你,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竟还管起朕来了!”
“您是儿臣的父皇啊,儿臣自然关心您。您看您,药都不肯好好喝,怎么能尽快好起来呢!”
“你觉得,朕还能好起来?”昭德帝的神色晦暗复杂。
宝络却不假思索地道:“当然。父皇您是天子啊,自有上天的庇护。再者,儿臣听太医说了,您这病,若是好好将养着,是极有可能复原的。怎么,您不信?”
其实,太医的原话是,昭德帝这病很难治,虽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但这可能性很小,只有慢慢将养着,看有没有养回来的那一日。不过,这话,谁也不敢在昭德帝面前说。否则,盛怒中的昭德帝,怕是能把说这话的太医给拉出去砍了。
昭德帝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虽然因为自己的病而烦躁不已,但到底没有彻底绝望。
经过宝络这么一插科打诨,他的心情立时便放松了下来:“说的是,朕要好起来,日后,好亲自为朕的宝络主婚,看着宝络出嫁。”
宝络低下头,作娇羞状:“父皇,您坏,就知道打趣儿臣?”
昭德帝哈哈笑了几声,注意到一旁的蓝承宇:“承宇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