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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又是朱颜,要是再让这大傻妞把朱颜召过来,他这辈子就甭想在一个丫鬟面前抬起头来了。
他捧着她的脸,“痛苦万状”:“好娇娇,亲亲我吧,像以往我亲你那样,亲亲我就不疼了。”
林菀青实在不忍他痛苦,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翘唇。杜衡一沾上她的粉唇就什么毛病都好了,魂飞天外,逍遥得不知今夕何夕。
一吻毕,他将下颌抵在她头顶平复气息,林菀青被他灼热的体温烫得浑身发颤,恼人的“暗器”又冒了出来。她伸手拍了一下,娇嗔道:“讨厌。”
杜衡呆若木鸡。
“娇娇,来”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林菀青,“这上面有你想要的答案,它会告诉你“暗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菀青见封面上写着花营锦阵,以为是什么话本子,好奇心空前高涨,迫不及待地就要翻看。
杜衡眼疾手快合上书页,不自然道:“这本书只能没人的时候看,而且绝不能给旁人看,记住了吗?”
林菀青见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由郑重点头。
后来——
只翻了第一页的林大小姐面红耳赤地看着自己肇事的右手,恨不能立地成佛。
“登徒子,色胚,臭不要脸”
第四十九章()
杜衡最近闹心得很;一是林菀青躲着不肯见他;二是镇国公府门槛几乎要被李渝踏破。
李渝自打端午宴上露脸后;便成了京城热门话题;风头一时无出其右者。人人夸他貌若潘安、心较比干;但杜衡却打心底觉得这小子既阴险又狡诈;回回去镇国公府都要故意闹出大动静。
就说最近这一次;他居然送了娇娇满满一马车鲜花。什么米兰、茉莉、白兰花、珠兰、金橘、蜀葵、半支莲、六月雪、凤仙花
前后十余个品种,直哄得无忧公主笑不拢嘴。
瞧把他能耐得!
李家人送礼都热衷大阵仗吗?
杜衡在去合欢苑的路上和父亲擦肩而过。
“爹,儿子房里那两个人是您的主意吧?”杜衡凉凉开口。
杜谦脚下一滞;冲他语重心长道:“衡儿,古话说得好,水至清无鱼;人至察无徒;大流该随还是得随啊。”
“父亲的随大流就是同母亲说谎吗?”
“非也,”杜谦忽然严肃起来;“为父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再过几年你自然就会明白;善意的谎言是变相的爱护与担当。”
年轻的杜衡嗤之以鼻;杜谦笑笑;不与他争辩;摇着头走了。
五月的最后一天,小苏氏给林菀青下帖子,邀请她到侯府赏花。适逢月末休沐;她若是去的话肯定会碰到杜衡;若是不去又怕拂了小苏氏一片好意。林菀青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带上元寿同行,有他在身边,那个人总归要收敛一些。
小苏氏特别喜欢元寿,命人端上各色糕点摆在小家伙面前。她净了手,退下手镯、戒指等物,用小碟盛了一块玫瑰莲蓉糕、一块奶油松瓤卷酥、一块牛乳菱粉香糕亲自喂给他吃。
元寿却伸出布满肉窝的小胖手,示意自己拿筷子。六月里他就要满两岁了,沈氏已经在训练他自己吃饭。
小苏氏稀罕得不行,笑吟吟地看着小人儿像吃糖葫芦般用一根筷子将糕点串成一串,慢慢送到嘴里。
她摸了摸他白嫩的脸颊,夸道:“元寿真聪明。”
小家伙笑得见牙不见眼,别看他嘴皮子不利索,谁真心喜欢他,谁做样子敷衍他,人家心里门儿清着呢。
“对了,”小苏氏对林菀青说道,“娇娇不用再担心衡哥哥身上暗器的事了,据你伯父说是练童子功练的,成婚以后就没事了。”
天啦,这事连伯父都知道了?林菀青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难怪他要给自己看那本书。
小苏氏陪林菀青游园,走到一处名为“无竹居”的院子两人都停下了脚步。明明满院皆是郁葱碧竹,院名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林菀青略想了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取这院名的必定既爱竹又推崇东坡居士。
这个院子跟合欢苑不相上下,花厅藏在点点斑竹之中,沿花厅两边的回廊穿过去就到了书房,书房再往后就是卧房,卧房前有一块极大的空地,此刻几百株颜色各异的美人蕉正在风中摇曳生香。
粉花、黄花、紫叶、红花、双色鸳鸯,市面上可见的品种都在这里。
尤其是双色鸳鸯,是美人蕉属类中的珍品,因在同一枝花茎上开出大红与五星艳黄两种颜色的花而得名。花瓣红黄各半,同株异渲。更奇之处是红花瓣上点缀着鲜黄星点,五星黄花瓣装点着鲜红光斑,令观者惊叹,拍手称绝。
林菀青面露惊异,转向小苏氏:“伯母,您连双色鸳鸯也能养得这么好,真是太厉害了。”
小苏氏看着她身后来人,笑道:“伯母可不敢居功,这些都是你衡哥哥前些时让人移栽回来的,没想到还真被他养活了。”
林菀青还在为那晚的事难为情,根本就不敢看杜衡。
小苏氏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说是要回去照顾元寿,留下林菀青施施然走了。
杜衡走到林菀青身边,扶着她的香肩:“娇娇,别不理我。是我不对,不该给你看那样的书,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给你解释清楚”
林菀青被他说得面上一热,想起小苏氏刚才的话,又想起自己那天干的蠢事,愈发羞愧。
杜衡见她只羞不恼,知道这一页算是翻篇儿了,于是高兴地指着花丛问:“娇卿觉得这些美人蕉如何?”
“挺好看的,尤其是双色鸳鸯更是明艳不可方物。”林菀青低低回道。
杜衡执起她白嫩柔夷放到唇边轻触,话语缱隽而缠绵:“虽说这些花是为娇卿而种,但在我心里娇卿胜过双色鸳鸯千百倍。以后我将这院子全种上你喜欢的花,教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说好不好?”
少女终于抬起螓首,眸光在他俊脸上巡睃,半晌才展颜道:“好!”
吉祥和如意刚打扫完书房出来,就见杜衡抓着林菀青不松手,两人大惊之下生出狂喜,看来世子爷还是近女色的嘛,她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两人款款走到杜衡跟前福身:“世子,书房收拾好了。”
林菀青见到这两人愣了一瞬,随及嘴角的笑淡了,脸色也渐渐暗淡下来,他说他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杜衡知道林菀青误会了,赶紧将双生子往外撵,又搂着林菀青的腰,钳着她往书房走去。
他一把将她按在书案前坐下,从画缸里抽出所有的画,逐卷摆在她面前。
“这是上次在大书房没让你看的画,全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林菀青缓缓摊开最上面一张,那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小小婴童,跟元寿有七分相似,只不过头上扎着花苞苞,身上穿着粉色小袄裙。
她又翻开第二幅,跃然纸上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瓷娃娃似的,头上的花苞苞换了样式,笑起来眼睛弯弯,嘴角还有个小酒窝。
第三幅,第四幅,第五福一直到最后一幅,穿着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的十二幅湘裙礼服的少女,头戴凰羽翟凤紫金珠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得教人不敢逼视。
粗略数下来有四十余幅,从幼儿到青年,裙装、裤装,女装、男装应有尽有。
“世兄,你”林菀青眼中发涩,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你生辰时画的,也有跟你相处时画的,还有想你时画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算闭着眼也能把你画出来?”
杜衡浅笑,丹凤眼满是宠溺:“小傻瓜,我这辈子都没画够你,哪还有心思去画别人?”
“大傻瓜!”林菀青站起来猛地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
杜衡欣喜于佳人的投怀送抱,将她箍得死紧,恨不能嵌进身体里。他戏谑道:“好好好,谁教你属虎,又是雌的,你说了算。大傻瓜配小傻瓜,正好一对。”
林菀青没有回话,只拿粉拳捶他胸口,惹得杜衡阵阵发笑。
腻歪够了,他将她抱坐在膝上:“娇娇,李渝给你送的信呢?”
林菀青自随身小荷包里掏出一张寸长的薛涛纸递给他,不无遗憾:“三哥也不知道送信人是谁,那个人一路追到尽欢楼就是不肯说。”
杜衡看着纸上明显用左手写的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倒是长进了,知道遮掩一下了。”
“你知道是谁送的信?”林菀青大奇。
“除了那个横的还能有谁。”
林菀青有些看不透丁香,她明明是世兄下属,却派人给三哥送信,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杜衡黑眸眨都不眨:“谁知道呢,她一直都喜欢作妖,你若是再见到她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发作了。”
远在得意楼的丁香接连打了五个喷嚏,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若让她知道是哪个瘟神在咒她,一定教他好看。
第五十章()
杜衡颠了颠腿上人儿翘臀;意有所指:“娇卿果然见多识广;连尽欢楼都知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谁不知道京城有两大名楼;一曰得意;一曰尽欢;南北相望;名字也是一脉相承,皆来自青莲居士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只不过得意楼出现得早,名气也要大一些。
“那你知道尽欢楼是干甚么的吗?”杜衡追问。
“还能干甚么;不就是”林菀青在某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里顿了一下,福至心灵道,“难道不是酒楼?”
杜衡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笑得颇有些耐人寻味:“回去问你四哥;他肯定知道。”
林大小姐翻了个白眼,故意吊胃口的人最讨厌了。杜衡老神在在;揉了揉她莹白的小脸;将人抱紧在腮边偷了个香;就是不肯告诉她尽欢楼是干甚么的。
凡事有度;过犹不及。不管他心里边再怎么乐意;明面上也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借机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