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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不碰处子是因为曾被处子捏碎了一个蛋?”男子幸灾乐祸。
初空面上一沉,男子说到了他的痛处,他的确对处子有强大的心理阴影,哪怕后来御女无数也绝不敢再碰处子。
他刚到大周境内,劫掠了一个贵族小姐。当他把那女子压在身下蹂。躏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陡生神力,将他一侧高丸活活捏碎了。
直到他剁掉她的胳膊,她的断肢还紧紧抓着他的身体不放。
第五十三章()
林菀青并未将杜衍害她的事告诉李渝;但他还是从四头小香猪身上看出了端倪。
他也是雁山书院出来的;听过马可法夫子的课;自然知道猪的另一个用途。据他观察;这些小猪绝非宠物;而是训练有素、行动明确、执行力强的小探子;他亲眼见到它们悄无声息地揪出四个嫌犯。
一场大阴谋消弭于无形;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心里却是分外苦涩。能想到这个办法的除了杜衡和林菀青再无他人,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他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尽管他雄心勃勃,想和杜衡在情场上一较高下,但还是被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刺痛了。这还是他看得见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又会做些什么?
他想到白塔寺后山的亲吻。
李渝的话越来越少;不是埋头苦学就是坐着发呆。渐渐地,连镇国公府也不再去了。
李珏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咬咬牙;直奔乾清宫而去。
“你说什么?”御书房传来永安帝诧异的询问声。
他在位十二年;早就喜怒不形于色;偏偏每回都能被这个堂弟破功。
“臣弟想请皇兄给渝儿和娇娇赐婚!”李珏又重复了一遍。
永安帝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沉沉道:“你明明知道朕为了辖制镇国公府和平阳侯府;才不许他们结成儿女亲家,结果惹得杜风清差点儿连官位和前程都不要。要不是姑母来说情,朕连个下坡的台阶都找不着。现在你要朕将娇娇指给渝儿;那你倒是说说看朕要怎么向杜凤清和姑母交代?”
李珏脖子一梗:“您是皇上;天下都是您的,您发了话还有谁敢不听?”
“你这么能耐,怎么自己不去镇国公府提亲,要朕替你得罪人?”永安帝没好气道。
李珏红着眼道:“您以为臣弟没想过吗?是渝儿他明明对娇娇情根深种,就是不肯吐露半分,也不准臣弟上门提亲,说娇娇对他无意,去了只会丢人现眼。臣弟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求您,您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吧。这孩子死犟死犟的,臣弟真担心简亲王府在他手上绝了后呐。”
唉,他这是摊上了什么人啊,操完老的心又要操小的心。早知道当初让他淹死在太液池里好了,不用为了还轲皇叔恩情为他子子孙孙操一辈子心。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要是把对付朕的这一套用来对付自己儿子,效果会好得多。”永安帝朝李珏瞪眼。
李珏破涕为笑。
转眼到了乞巧节,在宗人令李珩的建议下,由苏皇后出面在御花园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赏花大会。凡京中四品官员女眷,不拘嫡庶均可参加。
虽没有明说,但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打算给皇子和宗室选妃的意思。
林菀青并没有入宫,倒是无忧公主被冯如海亲自接到了宫里。
一进养心殿,永安帝就过来搀无忧公主,将她扶到梨木镌花椅上坐下,温声道:“姑母,关于娇娇的亲事,侄儿想向您推荐一个人,您看还行?”
无忧公主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哦?敢问是哪位青年才俊得了咱们皇上青眼?”
永安帝嘿嘿一笑,得意道:“您还别说,果真就是位青年才俊。这个人您也认识,提起他估计您也会赞不绝口的。”
无忧公主被勾起了兴趣:“皇上不妨说来听听。”
“您的侄孙李渝,如何?”
无忧公主愣住了。她还以为皇帝侄儿为了阻止林、杜两府结亲,会胡乱塞个人进来,没想到人家还当真用了心。
她喜欢李渝不假,却从未往孙女的婚事上靠,这跟她的性子有关,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孙女是她亲自教养的孩子,脾气秉性跟她一模一样,她跟凤清两情相悦又怎会接受别人?
这番看似美意的举动其实是个天大的难题。
永安帝静静品茗并不催促无忧公主,李渝的条件配林菀青只多不少,他相信精明的姑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当然,私心里,他也希望她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不仅仅关系到李珏,更关系到朝堂的平衡。
“珝儿,姑母没办法立刻答复你,待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无忧公主作为李家人,也是深谙拖字诀的。上次皇帝侄儿用这一招对付她,这次她就用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没问题。”永安帝成竹在胸。
到了赏花会上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见自己儿子李瀚殷切地询问无忧公主:“姑祖母,娇娇表妹没有跟您一起进宫吗?”
无忧公主不由得打量对面青年几眼,心道,这个不会也惦记自己孙女吧?她想了想说道:“她在家里跟她母亲学习中馈,还得照顾幼弟,每天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没有时间出来玩。”
李瀚趁机道:“表妹真是蕙质兰心,谁要是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
无忧公主心中警铃大作,只笑不接话。谁知李瀚不肯罢休,起身走到她面前行上揖礼:“侄孙心悦娇娇表妹,想娶表妹为妻,请姑祖母成全。”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就连永安帝也沉下了脸。
一旁的李渊更是心惊,李瀚最近行事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越来越有章法,还处处妥当教人抓不到把柄。他突然求娶林菀青是想作什么妖?
无忧公主皱眉,正要搭话,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安王想娶长乐乡君那也得排在本世子后面,因为我昨天才向姑祖母提过亲。”
无忧公主今天第二次因李渝而怔愣,这个孩子倒是个好的,为了娇娇不惜撒谎得罪安王。只可惜
她就坡下驴:“瞧姑祖母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瀚儿可不能越过渝儿去。”
这一老一少的唱和太明显,李瀚却像没事人般,不以为意地笑笑,风度翩翩地走回自己位置,只是袖子里的两只拳头早已握得“格格”作响。
永安帝此时相当不悦。这已经是因为林菀青引发的第三场“事故”,看着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到底哪来的魅力,引得一个个为她疯魔?她要是嫁给李渝,会不会引起堂兄弟相阋?皇室本就人丁不旺,再因为女人不睦,教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先人?
赏花会后无忧公主亲自找李渝道谢,可他听了却是更加落寞。老人家怜惜、遗憾的神情令他抽痛,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可怜虫。他不想回家又无处可去,索性到得意楼一醉解千愁。
丁香不请自来,坐下来替自己也倒了一杯:“李世子,你虽说是个书生,却是勇气可嘉,我丁香佩服你。来,小女子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李渝头一回遇见这么漂亮又豪爽的女子,她的笑容真诚明亮,连他也受了感染,低落的心情稍稍缓解。
他一改往日的惜字如金:“丁掌柜过奖了,我只是遵从本心,做了自己该做的,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好,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来,再喝。”丁香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碗碟也跟着颤了几颤。
李渝目瞪口呆。
丁魔头难得羞涩一回,在男子直愣愣的视线里不自在地解释了一句:“使劲儿使大发了。”
李渝忽然就笑了,风光霁月,冰消雪融。
丁魔头呆了一瞬,随及老脸几不可见地红了红。
——这小子笑起来真好看。
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以后别叫我丁掌柜,我比你大,要叫就叫姐姐。”
“好,姐姐。”喝大了的李渝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他抱着酒坛子傻笑:“四弟,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心悦你?当你还是男子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喜欢杜衡,如果我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三哥了?”
“光是想想别的男子抱着你都能教我嫉妒得发狂,可我竟亲眼见到你和他”
“四弟,四弟,我的心好疼!”
丁香愣怔,顿了顿,试探道:“你既然敢为了四弟得罪安王,为什么没有勇气向她剖白?你这样就是疼死别人也不会知道!”
“你不懂,”李渝将酒坛子抱得更紧:“如果告诉四弟,以她的性子肯定是既不忍心欺骗我,又无法回到从前心无芥蒂的相处,那样的话我的爱就成了她的负担,这还配叫爱吗?”
“爱她就要让她幸福,不要为难不要伤心不要痛苦。”李渝抱着酒坛子嘟囔着睡着了。
丁香沉默许久,沉沉叹了口气,将人扛在肩上,就着夜色掩护,跃上屋顶,几个起落朝简亲王府而去。
第五十四章()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三年一次的乡试开始了。
考期定在八月初一;按四书五经、诗赋和策问分三场进行考试;每隔三日举行一场;每场考三天。
十四日放榜;李渝考取北直隶头名解元。随后的鹿鸣宴上;与众举人齐唱鹿鸣诗,跳魁星舞,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十五日奉先殿大宴仪,他被永安帝当着宗室的面狠狠夸了一顿。李氏先祖早前是籍籍无名的乡野小民,随大流揭竿起。义;风云际会于马上得了天下。一百多年锦衣玉食熏陶;早已脱去乡间泥腿子的粗鄙。但在永安帝看来,李氏与真正的百年世家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世家之所以为世家;除了人丁兴旺;还要子弟出息。李氏族人多沉迷享乐;族中可用之人越来越少;更遑论可造之材。
而李渝令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