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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没有来,只派了冯如海作代表,新人先跪拜皇帝,随后礼生诵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接着,林菀青被一群人簇拥到无竹居,进了新房,喜娘递过红漆描金托盘,请杜衡掀盖头。
杜衡取过喜秤,轻巧地掀开大红盖头,一张绝色芙蓉面出现在众人眼前。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他忽然有些后悔这么早掀盖头了,不该让这些兔崽子将他的小娇妻给看了去。
“下一步是什么?快些。”杜大爷催促道。
喜娘头一回见到这么心急的新郎官,愣了愣连忙道:“合卺、结发及没有了。”杜衡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便自觉将闹洞房省略了。
合卺酒用的是老丈人送的“女儿红”,结发是杜衡亲自取了银质小剪子,剪下自己和林菀青一缕头发,绾在一处。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忙来忙去,旁观者看得咋舌,这新郎官得有多疼新娘子?
做完这一切以后,杜衡朝围观的人道:“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
“杜凤清,我们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也知道你此刻心急如焚,可是你作为新郎官不到前面陪客人喝两杯说得过去吗?”
“是啊,世子,兄弟们早就想给您敬酒了,还请世子多少赏个脸。”
“大人,属下们也等着给您敬酒呢,您要是不出来,卑职只好把他们叫过来闹洞房了。”
“俺最喜欢闹洞房了,不喝酒了,走走走,赶紧将兄弟们全叫过来闹洞房。俺家乡闹洞房花样可多了,什么将新郎脱光绑树上啊,什么排队轮流亲新娘啊,什么”
“走,喝酒去!”杜大爷大吼一声,一锤定音。
洞房里的人如潮水般散去,林菀青在朱颜和白露的服侍下脱去厚重的喜服和凤冠、发饰,净面、散发、沐浴,随后换上一件轻便的玫瑰红芙蓉映孔雀礼服。
“小公子呢?”林菀青一路都记挂着弟弟。
朱颜回道:“小姐放心,奴婢刚去看过,小公子在夫人屋里正玩得高兴呢。”
林菀青嘘了口气,松懈下来就觉得饥饿难忍。她扬着小脸可怜巴巴地看向朱颜:“好姐姐,我饿了。”
朱颜知道自家小姐一饿就发软的毛病,她从随身荷包里翻出五、六块玫瑰糕递给林菀青,被她几口咽下,又拿好看的大眼瞟了过来。
朱颜将荷包翻过来给她看:“没有了。”
林菀青长长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成亲要饿一整天,说什么我也要吃饱了再出门。”
“呵呵”熟悉的笑声自门口传来。
两个丫鬟连忙给杜衡行礼,他挥挥手让她们下去用膳,悄然走到林菀青面前。
“给。”他自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物什,得意道,“这是我在宴上偷偷给你留的烧鸡,没人看见。来,趁热吃。”
林菀青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这个人明明聪明得紧,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傻乎乎的,净干些于礼不合的事呢?
她拍拍床榻,示意他坐下来,随后骑坐在他腿上,与他正面相对。小手在他胸膛戳了戳,将他一把推倒在喜床上。
林菀青如丝秀发披散开来,拂在杜衡脸颊之上,温柔,撩人,挠得他心慌意乱。他心中一阵激荡,缓缓闭上眼睛,期待着久违的热吻。
“啊!”小娇妻一声娇呼从他身上弹开,指着榻上摞成一堆的喜被瞪圆了眼。
杜衡回头去望,只见厚厚的被褥之中,一颗圆圆的大脑袋冒了出来,小胖手揉着惺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们。
“嘿嘿!”被中人咧嘴一笑。
第六十五章()
元寿从被子里钻出来;黑如曜石的大眼骨碌碌地转呀转;视线在两个大人之间巡睃;忽地拍了拍小巴掌;福至心灵道:“姐姐和姐夫刚才是在打架吗?”
姐姐好厉害啊;把姐夫都打趴下了;回去一定要说给父亲和四哥听。
打架二人组:“”
林菀青俏脸如血;哀嚎一声,干脆将头埋到大红底鲤鱼锦枕里装死,将好奇宝宝林五公子丢给了始作俑者。
杜衡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知道四哥为什么笑话元寿不是真正的男子汉吗?”
小家伙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大眼睛亮晶晶的,专注地看着杜衡。
“成为男子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该看的坚决不看;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做到心如止水、守口如瓶;你行吗?”
元寿还不太明白杜衡的话;关注的重点落在“你行吗”三字上;马上想起林守拙在书房与同僚的那句调侃——“男人可以锉可以穷就是不能说不行”;于是不假思索道“我行!”
“那好;”杜衡唇角勾起笑容;“如果你能将刚才的事守口如瓶不告诉任何人的话,你就迈出成为男子汉最重要的一步了。”
“姐夫放心,元寿不说。”小家伙拍着小胸膛;豪情万丈。随及话锋一转;垮下小脸,可怜兮兮道,“我饿了。”
“扑哧,”林菀青再也装不下去,起身弹了弹自家兄弟锃亮的大脑门,假嗔道:“小坏蛋!”
何止是小坏蛋,还是小捣蛋,小白眼狼。杜衡在心中腹诽。
埋怨归埋怨,他还是任劳任怨地将烧鸡撕成条状,亲手端给林菀青姐弟享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只希望小舅子吃完赶紧走人,他还想抱着媳妇儿你侬我侬呢。
然而——
小家伙吃饱喝足,转身就爬上了他的喜床,四仰八叉,就地一倒,舒服得不打算走啦!
杜大爷恨不得捶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好地他去招惹这小祖宗干甚么哟!老天不开眼呐,他一个二十岁的大龄童男子成个亲容易么!
他满腔幽怨地看向小妻子。
林菀青被他如泣如诉的小眼神看得发毛,准备唤人进来将元寿抱走,却见他将自己和大红色折枝海棠团福缎面棉被卷巴到一起,瞬间鼾着了。
“世兄,你看这?”美娇娘只得向夫君求助。
杜衡走近,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忽将她提起,竖抱在怀,像抱着个孩子。只见他眼若星辰,面似冠玉,声音低沉撩人:“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娘子打算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他的话暧昧缠绵,林菀青羞得脚趾都红了。出嫁前,母亲悄悄给她讲了夫妻敦伦之事,又塞给她一本避火图,让她没事的时候多翻翻看。是以,她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的暗示。只是若再被弟弟看见她还要不要活了。
“可是,可是”林美人被某人撩拨得语不成调。
他贴着她的脸颊耳语:“别担心,我有分寸。”将她置于黄花梨三屏风罗汉床上,自己也跟着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凝视她绝美的容颜,轻轻吻了下去。他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中途又经历那么多波折,还好老天有眼,最后还是教他等到了她。
林菀青曾无数次被杜衡亲过,却没有一次可以与眼下的感受相提并论。他像亲着一件稀世珍宝,谨慎而小心,她的心都被他亲酥了。
“娇娇,你真的太美了。”他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光是这样的注视就教她心慌。
少女的肌肤柔软娇嫩,泛着好看的类冰白瓷光泽,似锦非锦,像缎非缎,十分养眼。
“据传汉时飞燕体态轻盈,飘飘欲仙,可做掌上舞。娇卿这一截皓腰,当真不输飞燕。”杜衡由衷赞道。
林菀青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不露分毫,起身下地,双腿站定,缓缓下腰,最后竟能将头自双腿间伸出。杜衡看得目瞪口呆,击掌赞道:“佩服,太佩服了,为夫刚才说错了,娇卿何止不输飞燕,简直可以媲美杨贵妃。”
史传杨玉环善跳“霓裳羽衣舞”,这支舞并非普通舞者可跳,舞蹈动作繁杂、艰涩,其中下腰动作就不下二十来处。
“夫君谬赞,我是自己练着玩儿的。”林菀青谦虚道。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嗅上她的颈,朝她呵气:“娇卿总是能令为夫惊喜。来日方长,为夫期待能从娘子身上挖掘出更多宝藏。”
“哈哈,好痒”她咯咯笑着,躲避他的袭击。然杜衡并不打算放过她,轻怜蜜爱,深情款款,好听的声音从她微敞的唇间逸了出来,她被自己吓到了。
杜衡抚着她修长的颈,眼睛亮得出奇,噬人之光几令山河失色。他将头贴着她秀气小巧的耳朵,低低道:“娘子唱歌当真好听,我要你以后每天都唱给我听。”
“轰”的一声,林菀青觉得自己像一支松油火把,他随便一说,她就彻底燃了。
杜衡惊喜地发现小娇妻竟然会变色,刚才还是白皙无暇的肌肤在他的触碰下渐渐变成粉色,眼下因他一句话又变成了红色。
太好玩了。
杜衡又将她抱到罗汉床上,一把攫住她的芳唇,将她的娇媚悉数吞了下去,她像浮萍般只能紧紧依附着他,随他在爱海中沉沉浮浮。
“姐姐不要走!”元寿忽然在睡梦中大叫一声,随即轻轻啜泣起来。
林菀青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推了推身上的某人,羞道:“弟弟魇着了,我得去给他拍拍。”
杜衡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不悦道:“你穿这么少起来冻着怎么办?躺好,我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乖,等着我,马上回来。”
“嗯。”美人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直看得他口干舌燥,浑身火起。
他连忙上床安抚小舅子,又是擦眼泪又是拍后背,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将他安置好。可等他兴高采烈地回来寻小娇妻时,他看到了什么——
人呢?说好等着他的人呢?这个睡得像小猪的谁?绝对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看着自己身下的昂扬,自嘲道:“贤弟,今天没你什么事儿了,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