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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说好等着他的人呢?这个睡得像小猪的谁?绝对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看着自己身下的昂扬,自嘲道:“贤弟,今天没你什么事儿了,洗洗睡吧。”随后又走到罗汉床边,掐了掐妻子美丽的小脸蛋,恨声道,“小坏蛋!”
他盯着她红艳艳的唇,跑到镜台前翻出她的口脂,心生一计。
第二天一早,杜衡被怀里拱来拱去的小人儿吵醒,睁眼一看元寿抱着他睡得正香,小妻子也跟着弟弟一起挨了过来。三个人头靠着头睡在一起,别提多亲昵。他心中一暖,低笑出声,这不正是他梦寐已求的生活吗?
他轻轻起床,唤来朱颜到合欢苑去知会一声,免得母亲发现元寿丢了着急。朱颜朝床上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小公子竟跟新人同榻而眠,她古怪地看了杜衡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要不是儿子派人来说,小苏氏压根就不知道元寿丢了。昨天她忙得脚后跟不着地,将元寿给院子里的小丫鬟照顾,这会儿天才刚亮,她想都没往那上头想。
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亲家小公子真在你们世子房里过的夜?”
朱颜点点头,她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小苏氏是什么意思。别说人家亲娘发蒙,她这个贴身丫鬟又何尝不是?虽说世子一向特立独行,可谁也没想到能出格到这种程度。她是真的好奇,他和小姐的洞房花烛夜带个孩子是怎么过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小苏氏嘴角抽了抽,自己的儿子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同情儿媳啦。
林菀青醒来的时候杜衡已不在床上,旁边是撅着屁股睡得正香的自家兄弟,她忆起昨夜情景,脸颊顿时红了。谁知平日大大咧咧的白露比她脸更红,看都不敢看她,头垂到胸口,声若蚊呐:“大奶奶,喜娘来收喜帕了。”
“哦,给。”她在床上翻来翻去,自枕头下摸出一条洁白如新的帕子。
白露瞟了瞟,迟疑半晌,不敢去接,她刚才在外面听喜娘说得清楚,每个新嫁娘的喜帕上都会有落红,自家小姐这个怎么这么干净?
林菀青不明所以,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将帕子接了过去。
“你先去门口候着。”杜衡对白露道。
白露应喏,杜衡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将血滴到喜帕之上。
林菀青终于明白了杜衡的意思,脸色变了变,扑过来将他的手含在嘴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你疯啦?”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往前走了两步,打算将喜帕交给白露,不料林菀青从背后扑上来抱住他的窄腰不放他离开。
“夫君,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用一辈子来回报你。”少女埋在他的背后,深情无限。
杜衡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狡黠道:“远的先不说,咱能先把洞房补上吗?”
“好。”
“娘子的意思,为夫可以对娘子为所欲为?”
“啥?”
“我要你在上面。”
“”
林菀青觉得哪里不对劲,杜衡却心情颇好地将白露叫进来,将染血的喜帕递了过去。
白露目光复杂,不知该佩服杜衡,还是该同情林菀青。
她虽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但从前习武也听过师兄弟们说过不少荤话。“持久的男人最厉害”这句话是师兄弟的口头禅,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持久力,他们还无聊地想出五花八门的竞赛项目——金鸡独立、倒挂金钩、胸口碎大石
世子武艺这么好,那方面却似乎有些不行啊。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把事情办了,这也太太快了些。
林菀青从杜衡身后探出头,朝白露奇道:“你发什么呆呢?”
“哦,没事。”白露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林菀青,忽然笑不可抑,“哈哈哈”
“怎么啦?”林菀青不明就里。
白露指着她的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只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杜衡,杜衡却心虚地别开脸,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
林菀青狐疑地走到镜子前,才一眼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的左右两边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各画了一只小猪头,秀气高挺的鼻子也未能幸免,两边鼻孔下面各画着一颗大蒜图案。
“杜珵美,我跟你没完!”河东狮吼声响彻云霄。
第六十六章()
三朝回门;林菀青没敢再让弟弟跟着杜衡招摇过市;姐弟俩规规矩矩地坐在朱轮华盖马车里;还煞有介事地交谈了一番。
多年以后;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内阁首辅;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阁老大人的林五公子;早已忘记自己两岁半时发生过哪些事;唯独对姐姐出嫁的情形记忆犹新。
他记得自己头一晚霸占了姐夫的新床,第二天醒来时,被搅黄了洞房的姐夫非但没有怪他;还陪他在床上打闹了大半天。
早饭后家里派人来接他,姐夫将人打发回去,说等回门时亲自送他回家。那天上午姐夫陪姐姐敬过茶、认完亲后;就一直陪着他玩;手把手教他写字、射箭,还陪他下五子棋;简直比父亲还有耐心。
他小小的心忽然就踏实了;觉得姐姐出嫁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姐姐依然是他的好姐姐;反倒因为她成亲而多了个比哥哥们还疼他宠他的人。
至此;他终于卸下所有不安,坦然接受了姐姐嫁作人妇的事实,也完完全全接纳了姐夫这种生物;并学会了推己及人、爱屋及乌。因此;在以后的若干年,他对外甥们的疼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门房眼尖,大老远就发现了林菀青的马车,忙不迭打开大门,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姑奶奶和姑爷回门啦。”
随着他的一声吼,缩在墙角根晒太阳的两个小厮一下子惊得跳起来,扛起被爆竹足足缠了十来圈的大长杆,走到正门前点燃。顿时,原本寂静的街巷一下子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得热闹盈天。
林菀青夫妇先去清秋院拜见一众长辈,大家见她面色红润,步伐轻快,又拎着大包小裹回来,就知道她这三天在平阳候府过得不错,提着的心都渐渐放回原处。寒暄几句,杜衡被林守拙兄弟叫去了书房,林菀青则陪着两位祖母及舅母闲话家常。
沈张氏年纪渐大,已经多年不曾出过远门。这一次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外孙女,也不会强打精神北上,眼下知道林菀青万事顺遂便再无牵挂,于是和两个儿媳及幼女说起着回应天府的事宜。
林菀青走到沈张氏身前蹲下,将头靠在她的膝上,依依不舍。她知道有生之年,外祖母是不会再北上了,以后除非她南下去看望她,不然这将是她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
“外祖母,娇娇舍不得您,您就在京城多留些日子吧,我还没给您尽孝呢。”
无忧公主也附和着孙女的话,人老多情,老姐妹见一次少一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了。
“亲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多留一日,少留一日又有什么区别。还是那句老话,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沈张氏爽朗一笑。
无忧公主也笑了:“老姐姐,我不如你啊,你是真活通透了,我还得再修炼。”
“别介,你都成精了,再修炼可就要成神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大乐。
沈氏偷偷将林菀青叫出来,一路往清平院而去。
“娘,您有什么话不能在祖母屋里说,非得把女儿叫到这儿来。”林菀青靠在沈氏怀里撒娇,“女儿这两天累死了,觉也没睡好,您有话快说,女儿还想回清芬院补眠呢。”
沈氏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谁还不是从年轻过来的。新婚嘛,难免放纵一些。
“娘想跟你说的是,你在那方面不要太由着凤清的性子来,你得吊着他。对男人来说,得到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即是最好的;但是呢,你又不能吊过头,把他饿狠了,不然等你把饭做好,他早上别人家吃去了。”
林菀青一头雾水,傻傻看着母亲,美眸满是不解:“您说的啥?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沈氏恨铁不成钢,点点女儿的额头,说道:“娘的意思是在房事上你得悠着点儿,别由着自己男人瞎胡闹,要不然以后有得你补眠的时候。”她看看四周,又小声道,“他若时间太长,你就想办法让他早点儿完事,拖久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林菀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外加目瞪口呆,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么重口味的话出自母亲之口,她可是大家闺秀出身,温柔可亲、端庄守礼,连骂人都不会,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沈氏知道女儿脸皮薄,但机会难得,她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不管她怎么想,该说的还是得说。她当初就是因为没有人在这上头提点她,才令自身遭了不少罪。身子是自己的,男人再怎么爱你,精虫上脑的时候也会拎不清轻重。
且女婿看着斯文,但猿臂蜂腰,宽肩窄臀,又是习武之人,体力怕是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他素了那么久,碰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哪里把持得住?若她这个当娘的再不及时提点两句,只怕到时候女儿遭的罪比她当年更甚。
林菀青现在还不能明白母亲的心思,只觉她担心太多,扭捏道:“我和夫君还没圆房呢,您现在说这些干甚么?”
沈氏被女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的手急急问道:“凤清他,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若真是这样,她可就害了女儿一辈子,哪个男人会在洞房花烛夜放着千娇百媚的新娘子不碰的。
除非不举。
“娘,您想到哪里去了!”林菀青一看母亲想岔了,连忙将那天的事情说给沈氏听,她可不希望杜衡被人误会,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沈氏听完舒了一口气,对女婿更加满意。拉着女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手搭在她的肩上,问道:“娇娇觉得自己美吗?”
林菀青不防母亲有如此一问,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