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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掌却仍旧不放过她,钳着她在峰顶浮浮沉沉。后来,一股滚烫的热流朝她喷涌过来,烫得她浑身一抖,泣不成声,她在灭顶的愉悦里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已是日影西沉,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黑漆葵纹槅扇外白茫茫一片,有嬉笑声不时传来。她披着蜜合色大袖圆领小袄起身推窗,不知何时地上竟落了厚厚一层积雪,树上也结满冰挂。
林菀青摇头失笑,下这么大的雪,她居然没有一点儿察觉。犹记得昨晚吃了羊肉锅子,还喝了孝感米酒,睡到下半夜心里燥得发慌,她起身灌了一大壶茶。后来便是源源不断的梦境,梦里比梦外更燥热,她记得自己好像还哭了来着,直到一股暖流注入,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苗条身影穿过外间走了进来。她将手上的宝蓝色珐琅雕花洗脸盆放到黄花梨燕纹盆架上,笑着对林菀青道:“大奶奶醒了?您饿不饿?奴婢给您端饭去。”
林菀青叫住白露,问道:“什么时辰了?”
美人初起云鬓未理,星眸潋滟、粉面含春,婉转玉音里别有一段风流,白露想到持续了一上午的哭声,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如果说以前的林菀青是老天精雕细琢的釉上彩的话,现在的她即使不施粉黛,举手投足也尽是风情,哪怕一个撩头发的动作都能让人看得目不转睛,心生绮念。
林菀青点着白露的额头笑了:“呆子。”
白露的脸羞得更红,大奶奶吹气如兰,暗香盈袖,一截凝脂皓腕看得人垂涎欲滴。别说世子把持不住,就连她一个女子见了也是心摇神荡啊。
她正要搭话,一抬头就看到她隐在领口的半个吻痕,像是窥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顿时脸烧得通红,头几乎要埋到胸口,呐呐道:“未时了。”
林菀青先是觉得丫鬟呆头呆脑的样子好玩,及至听到时辰却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她竟从昨晚一直睡到了今天下午。她不过贪杯喝了两碗米酒,不至于醉成这样吧?
“先去摆饭吧,我快饿瘪了。”一饿就软的杜大奶奶娇声道。
白露应了声“好”,夺门而逃。再待下去,她非得臊死不可。
“怎么是你?白露呢?”林菀青问着来人。
杜衡将红木雕花食盒里的饭菜一样样往外拿,哭笑不得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在门口碰到你的宝贝丫鬟,她二话不说就将这食盒塞到我手里,然后捂着脸跑了。我得跟你先声明,我可没有欺负她。”
杜衡知道林菀青的两个丫鬟跟她情分非比寻常,因此并不拿她们当下人看待,平日对她们也很客气。
“没事,等我有空再问问她。她从小就大大咧咧的,祖母说怕她学医把人治坏了,才让她去习武。她心思单纯,胸无城府,夫君别跟她计较就成。”林菀青果然宝贝自己丫鬟,忙不迭为她开脱。
“你呀!”杜衡刮刮妻子的小鼻子,“就是这么护短。”
“那一年你去淮安县衙看我,误会了我跟。。。。。。,你当时一声不吭,扭头就要走。若不是白露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早就偷偷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认真说起来,她可是我们的媒人,我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她?”
“讨厌!”说起往事,林菀青不由得甜甜笑了。
七翠羹,清炒芦蒿,鲜蘑菜心,糟鹅掌鸭信,清蒸肉末蛋,羊肉炖胡萝卜,藤萝饼,碧梗饭。用莲纹青花碗碟盛着,有红有绿有黄,花花绿绿的很是养眼。
杜衡指着羊肉炖胡萝卜,眼巴巴望着林菀青:“娇娇怎么不吃这道菜?这可是我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用文火吊了一上午。”
林菀青嫌羊肉膻,蹙眉正要拒绝,杜衡抢先夹了一筷子递到她嘴里:“汤里面加了辣椒去腥,一点儿膻味都没有。来,不信你尝尝看。”
林菀青张嘴尝了一口,辣辣的,果然一点儿膻味也没有。她用眼神示意杜衡:“我还想吃胡萝卜。”
杜衡失笑:“好,今天就让为夫服侍娘子用膳。”
他的殷勤令林菀青十分受用,体贴问道:“要不夫君也一起尝尝羊肉吧?”
杜衡笑得意味深长:“这是专门为娘子补身子的,娘子多吃点儿。夫君身强体健,不用补。”
他将菜一样样搛到她面前的小碗里,待她吃完又细心地伺候她漱口净手。
林菀青不好意思,拉着他的袖子道:“晚上换我来服侍夫君用膳。”
杜衡点点头,拉起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娘子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啊。”
林菀青不悦:“多大点儿事啊,我在你心里连这点儿信誉也没有?”
他伸出修长的五指,笑意盈盈,“君子一言?”
她与他掌心相击,“快马一鞭!”
“娘子稍坐片刻,为夫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去去就来。”
林菀青在室内将一本书翻完了,杜衡还没有回来,她忍不住问朱颜:“世子在干甚么?”
朱颜踌躇半晌,说道:“大奶奶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林菀青狐疑地瞟了她一眼,披着大红刻丝镶灰鼠皮的斗篷出了门。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有两寸厚了,雪地里站着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
杜衡居然在堆雪人。
他堆得很专注,仿佛完全没听到身后积雪上发出的“嘎吱”之声。林菀青慢慢靠近,打算吓他一吓,却不防他突然转身,笑眯眯地问:“娘子,你莫非想偷袭为夫?”
“哪里,哪里,”她将手放回袖子里,讪讪道,“夫君,你看今天天气多好。”
杜衡瞅了瞅暮色四合下的冰天雪地,似笑非笑:“对啊,天气不错。”
“夫君真的在堆雪人?”林菀青有些不太相信。
时人常说玩物丧志,这种想法在读书人中尤甚。对堆雪人这种既不需要技巧,又是任何阶层可参与的“下三滥”游戏,更是不屑一顾。
“只要有心,没什么是学不会的。”他侧开身,将身后的雪人呈现在她面前。
他堆了五只小猪,两大三小。大的两只,一只娇憨可人,一只严肃正经,三只小猪则栩栩如生,憨态可掬。
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然后想起新婚夜某人在她脸上画猪头的事。
杜衡牵着她,一只只小猪给她介绍。
“这是娘亲,娇憨,乖巧,善解人意。她开心的时候会笑,伤心的时候会哭,害羞的时候会脸红,她很真性情;这是父亲,没什么优点,毕生的追求就是与他心爱的小姑娘相守,爱她,娶她,护她;这是大宝,这是二宝,这是小宝,他们全都是娘亲的乖娃娃,将来也会和父亲一样,爱娘亲,护娘亲”
林菀青听得泪流满面。
“傻丫头,别哭了,小心皴了脸。”他轻轻替她拭泪。
林菀青泪眼婆娑:“夫君,我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有些任性,有些霸道,还有些固执。是你一直在包容我,你的胸怀广阔似海,跟我比起来,你全身都是优点,才不是一无是处呢。”
杜衡拥她入怀:“小傻瓜。”
林菀青泪中带笑:“大傻瓜。”
某人又补充一句:“还有三个傻瓜娃娃。”
结果招来一顿粉拳。
是夜,林菀青要服侍杜衡用膳,却被他一把抱到床上。她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下午他说那句话的意思了。因着五只小猪,她对他百依百顺,格外柔软。
杜衡喜不自胜,将避火图上的姿势轮流试了好几个。床上,榻上,美人靠上,梳妆台上都留下他们欢。爱的身影。
临了,他将她提坐到身上,牢牢扶着她的纤腰晃动起来。她脑中灵光一闪,被他颠得语不成调:“你你上午是不是来过一回?”
她就说她怎么可能一觉睡到下午!
杜衡不接话,只管埋头苦干。他何止来过一回,要不然她也不会累昏过去。
“混蛋!”她揪着他的耳朵。
他则深深一顶,将她送上巅峰,将满腔的爱意尽数倾付于她。
第七十二章()
时光如流水;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年兽的脚步越来越近;他们不得不回去了。
这是林菀青婚后最惬意的时光;没有琐事缠身;没有外人打扰;与杜衡享尽缠绵爱意和鱼水之欢;她甚至有些舍不得走了。
看着身后越来越小的房屋,她将头枕在杜衡腿上,柔声道:“夫君;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我很欢喜。”
妻子含情脉脉的眼神令杜衡心悸又愧疚,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傻丫头。唉;他到现在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出巡的事。
他将她的嫩白柔夷放在大掌中把玩;挨个亲着她的手指,轻轻道:“娘子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年后我就要开始忙了;到时候要出很长一段时间的公差;新婚才两个月我就要将你独自留在家里;我对不住你。”
林菀青抬头去捂他的嘴:“你我夫妻一体;自当同甘共苦;休戚与共。好男儿志在四方,且你本就不是池中物,该干什么只管放手去干。我会守好门户;尽心侍奉翁姑;在家里等你回来。”
“谢谢贤妻。”他有些哽咽,偏过头去,不让她看他的神色。
林菀青拉下他的头,递上自己的红唇。
杜衡发狂般的吻她,下车的时候她的脚都是软的。
回到侯府,两人先去合欢苑拜见杜谦和小苏氏,没想到久未露面的魏氏和杜衍竟然也在。
一进冬天,杜衍也知道冷了,不再见人就自己脱衣裳,而是改为脱别人衣裳。林菀青他们没回来之前,他已经将小苏氏院里几个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惶惶难安。
此刻,他正流着口水对黑脸的小苏氏发花痴,一见到林菀青眼睛都直了。他激动地扯着魏氏袖子,嚷嚷道:“娘,快看,这是衍儿娘子,衍儿要跟她睡觉。”
他边说边做了个手指往拳头里进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