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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珏:“”
这还是亲儿子嘛!
“不行,你想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她,为父不同意。”
“也行,反正我对成家也没什么兴趣,以后就过继珩叔家孙子吧。不过丑话我可给您说在前头,这是我唯一一次碰到不讨厌的人,愿意静下心来过日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以后可不要再逼着我娶妻生子。”
“——等等,你容为父再考虑考虑。”
没过几天,李珏便带着宫里专门给选秀宫女验身的老嬷嬷躲在暗处偷看丁香,她的一双眼睛毒得能仅凭女子走路的姿势就看出对方是不是处子,得到嬷嬷肯定答复后他还不放心,又特意找了太医院擅长妇科的院首通过李渝给丁香把脉,院首笑眯眯地告诉他,丁香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身娇体软,哦,不是,是身强体健,保证能给简亲王府生十个八个孩子。
李珏简直大喜过望,不再犹豫,亲自跑到宫里请永安帝下旨,好说歹说,装疯卖傻,撒泼耍赖,使出十八般武艺,终于为丁香和李渝求得了赐婚圣旨。
他还自告奋勇地要替冯如海去当一回宣旨使,万分期待未来儿媳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第九十八章()
大老远;丁香就看到了挂着“简亲王府”徽记的马车不疾不徐地朝得意楼驶来;马车一停稳;一身亲王常服、笑容灿烂的李珏被人簇拥着进了楼;她心里“咯噔”一声;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位爷该不会是替儿子来算账的吧?
虽说他每次来得意楼都是前呼后拥一大帮人;但那时她跟李渝八竿子打不着;自然不把李珏当一回事,哪像现在一看到他就小腿肚子打颤、心里发怵,生怕被他窥破自己羞于对人言的心事。
李珏倒是不知道丁香想得这么多;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公公看儿媳又何尝不是如此。对于这个能令桀骜不驯的儿子生出成家念头的泼辣女子真是越看越满意,他一口气都不带喘地读完圣旨;只待准儿媳欣喜而不失优雅地磕头谢恩;就皆大欢喜了。
丁香却是被圣旨吓傻了。
去一趟通州,被蛇咬一口;就、就换回个金龟婿;还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确定不是写话本子?
永安帝行事有的放矢;从不做无意义的事;姑且不说她救了李渝五回的事没两个人知道;就算天下皆知皇帝也不可能拿个大活人赏赐给她。难不成;有人要捉弄她?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对面笑得合不拢嘴的某人,忍了又忍,终于憋出一句:王爷;您可知伪造圣旨是杀头的大罪?”
李珏:“”
“是丁香的错;之前不该冒犯您,但您也不能为了报复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啊。您就算不为自己和简亲王府众人着想,也该为了世子着想,他从小坎坷,颠沛流离,好不容易阖家团圆又有如今一飞冲天之势,您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李珏:“”
“好了,”他赶紧打断丁香的话,没好气地将圣旨往她怀里一放,“拿去,拿去,你们骐骥卫一向能耐,是不是伪造的你何不亲自看看!”
丁香接过圣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又看,甚至连帛卷上玉玺盖戳的地方也拿到眼前对光瞅了瞅,终于尴尬开口道:“王爷,对不住了,没想到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本王还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你也不想想,真要报复你还用等到现在?”顿了顿,李珏嫌弃道,“还赔上自己芝兰玉树的儿子?”
这话虽听着膈应,但话糙理不糙,丁香居然被他挤兑得无话可说。扭捏半响,终于忍不住问道——
“世子知情吗?他可同意?”
李珏在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心道大六岁就是不一样,这城府也太深了些,若不是两个人事先说好,就凭她这六亲不认的性子,他家傻儿子哪里会冒冒失失跑到宫里请旨?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丁姑娘快接旨吧。”李珏催促道。
丁香接过圣旨,一整天都像踩在棉花糖上,浑浑噩噩,不问东西,根本不知道一天是怎么过的。
夜幕低垂,繁星闪烁,一轮弯月朦胧地挂在天际,这样的夜晚无端让人生出几分绮思,她却如坐针毡,换上夜行衣,越上屋顶,几个起落朝简亲王府飞去。
她急于找李渝问清楚,也没顾上太多,越下屋顶一下子跳进他的寝室。李渝正在换衣衫,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与一双含羞带怯的美眸不期而遇。
“你你赶紧穿好衣裳!”女子捂着脸,结结巴巴道。
他一向不是个热络的人,除了面对自己三个结义兄弟,基本上很少与人开顽笑,今天却忍不住鬼使神差地逗弄眼前女子:“姑娘,这是我的屋子,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无权干涉。”
丁香从指缝偷偷看他,发现他居然半敞着衣襟大喇喇坐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春光外泄的觉悟。
她混迹骐骥卫十余年,别说男子胸膛,就是整个上半身见过的也不在少数,但她从不会多看一眼,也不会有脸红心跳的窘态。如今在这个比她小了六岁,露出胸前一丝白皙肌肤的男子面前,她的视线居然不知道该安放在哪里,俏脸红了绿,绿了红,恨不能转身就走,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你穿、穿好衣裳,我才能跟你说话!”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坐着不动。
丁香看了眼床上,又看了一眼李渝,咬咬牙,从床上拿起一条锦被,将他包了个结结实实,除了一张脸其余各处都困在被子里动弹不得。
“你干甚么?难道又做梦了?”李渝讽道。
“不是,”丁香耳根一红,争辩道,“非礼勿视,我总不能一直闭着眼睛跟你说话吧,而且这样显得你很轻浮。”
“丁姑娘,你闯到我屋里来,偷窥我换衣裳,反倒说我轻浮?”李渝定定看着她,凤眸满是不悦。
“好了,好了,是我轻浮总行了吧。”丁香泄气道。
“既然丁姑娘承认自己是轻浮之人,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回吧。”李渝走到床边准备就寝。
“你这人!”她快速奔向他,在他身上点了两下,李渝便定住不动了。
“我有话问你,说完就走,”她捏着衣角全然没注意他越来越黑的脸,“圣旨你都知道了吧?你怎么会愿意的?”
“不是你让我以身相许的吗?”李渝幽幽道,“这才几天你就忘了?看来你不光轻浮,还始乱终弃!”
“咳咳咳”丁香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脸红如酡,急急忙忙否认,“不可能,我怎么会要你以身相许呢,难道我疯了不成?”
“不要命地替人挡刀,可不就是疯了。”李渝慢腾腾地补了一刀。
完了,完了,完了,那天在庄子上发生的事竟然不是做梦!她不仅摸了他的脸,还“调戏”他要他以身相许,而他居然也答应了,夭寿喔!
“梦话岂可当真,”她不敢看李渝,低着头慌慌张张往外奔,“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不算数。”
“你倒是给我解开再走啊!”李渝头一回被人蠢哭。怕坏了未来世子妃的名声,不敢高声叫人前来,只能直挺挺地在床边站着打了一宿瞌睡。
第二天晚上,忙了一天的丁香一回来,就发现床上躺着个人影。
“哪个王八蛋竟敢睡在老娘床上?我看你是活腻了,来,老娘这就送你上西天。”她抄着家伙准备教训“王八蛋”。
“是我!”一道熟悉又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渝世子你怎么来了?”丁香马上偃旗息鼓。
“当然是来'报恩'的!”李渝咬牙切齿,“昨晚你让我在床边站了一整晚,今天你也得站上一晚,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明天我们一起进宫请皇上收回成命。”
丁香怔愣,随即掩下失落,故作轻松道,“这有何难,我站够一晚还给世子就是,那你可以回去了吗?”
“不行!”李渝幽幽道,“我不在这里监督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懒?还是你怕了?怎么,怕我非礼你?”
“哼,我会怕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丁香被激得血气上头,“我飞檐走壁那会儿你怕是还在穿开裆裤吧,你只管安心在床上睡着,我给你当门神总行了吧!”
李渝快速掩下唇角笑意,一本正经道:“那就有劳丁香姑娘了。”
翌日,他果然陪着丁香一起去乾清宫觐见永安帝。冯如海把他们拦在养心殿外:“两位的来意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让奴婢奉劝二位,天在做人在看,适可而止,不要作过了头,小心遭雷劈。”
丁香听得一头雾水,回头见李渝一副老神在在不愿多说的样子,便朝冯如海问道:“冯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丁姑娘心里没数吗?”
“完全没有!”
冯如海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请问丁姑娘,得意楼有多少骐骥卫?”
“从上到下全算上有二十五人。”丁香对答如流。
“今天早上,这二十五双,哦,不对,是二十四双眼睛可是看见你和李世子一前一后从一个屋子里出来的。你们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为什么还要跑来给皇上找不痛快?丁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冯如海好脾气地问。
丁香:“”
李渝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朝冯如海笑:“听说有的地方新娘子出嫁前会变得喜怒无常、忧心忡忡,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回头我让丁姑娘到简亲王府坐坐,等熟悉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请公公代为转告皇伯父,侄儿让他费心了。”
冯如海点头:“好说,那奴婢就预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承您吉言。”李渝拉着呆滞的丁香跟冯如海告辞。
一走出冯的视线,他马上松开了她的手,淡淡道:“你也看见了,这桩婚事已经是